“到了地方了”，海東拍了拍在旁邊座位上昏睡的譚晶。
“昨天晚上沒睡好”，譚晶伸了個懶腰，說道。、
“是你自己非得說屋裏潮，要拿空調抽幹些再睡”，海東邊說邊按著譚晶的鼻子，“到站了，下車吧”。
譚晶站在地麵上，掏出手帕來，讓海東拿著礦泉水瓶倒了些水上去，把眼睛周圍擦了擦，然後又細心地補了補妝。
“相親去啊，打扮上了”，海東在旁邊打著趣。
“第一次，整理一下，對得起人家”，譚晶說道。
“那我倆第一次，我怎麽沒看你整理一下啊？”，海東故意拿話給她聽，結果終於挨了一頓粉拳。
再往前走，終於看到一群人在那裏。海東拿出手機，看了看裏麵的幾張照片，確是此地。
“你怎麽有照片？你以前來過”，譚晶的腦袋瓜子伸了過來。
“什麽事都想打聽，沒聽說好奇——害死貓麽”，海東收起了手機，“是朋友給的”。
說完向前走去。
“你的朋友挺多啊，在京都還有？”，譚晶沒多想，跟了上去。
就這樣，海東帶著譚晶，在炎炎的烈日下曬了幾天。
好在從家裏提前備了雨傘，權當陽傘用了。兩人墊著幾張舊報紙，坐在陰涼處或者打著雨傘躲在樹下，又不敢走得太遠，偶爾困了，也是兩個人輪流閉上眼睛。
唯恐機會錯過。
——。
這天，正在犯困的海東鋪了幾張報紙，躺在馬路邊的條石上，頭枕著譚晶的大腿，正懶懶地曬著太陽，夢想著有導演過來喊人試鏡。
手中半握著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沒多想，直接接了起來。
“喂，虎生，什麽事？”，海東半閉著眼睛問道。
“東哥，我迴來了，和劉文征換了班，你在哪裏？我過去陪你！”，虎生甕聲甕色地說道。
海東抬眼看了看正擺弄他的頭發的譚晶，說道：“我在京都陪美女找工作呢，你要過來當燈泡啊？”。
虎生一下子被問卡殼了，不知道如何迴答是好。
海東笑了笑，問道：“你不是在京都有一間空房子，聽說是個套間，兩室一廳的，是不是還閑著？要是閑著借我用幾天，等找到工作我就搬出去了”。
虎生聽明白了，馬上應和，“有，是有一個，你要借用麽？”，虎生特意把“借”字說得很重。
海東心道，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那就免為其難，先借我用幾天吧，等你迴來京都時再聯係”，海東說完把電話掛了。
譚晶聽了個大概，“你是說以後我們不用住那個漏水的地下室了？”。
海東躺在她的腿上，費力地點了點頭，“你也可以天天洗澡了”。
現在住的旅店，澡堂是公用的，每天迴去得較晚，有時沒有熱水供應或者排不上號，譚晶幹脆就不去洗了，為此抱怨過幾次。
海東正琢磨怎麽能換個地方住，還能不引起譚晶的懷疑，正好虎生的電話來了，於是直接找了個借口。
想到過幾天虎生就要來陪自己了，海東暗想：“到底該不該讓虎生露麵，以什麽身份露麵比較好！”。
“他是幹啥的？”，譚晶先問到了。
海東略一猶豫，順嘴編道：“是個退伍兵，現在不知道在幹啥，反正一天挺忙的，現在外地幹什麽還真不知道”。
說完之後，海東暗想，“得趕緊給虎生找個‘工作’，而且還得提前通知他，否則要‘穿邦’就不好玩了”。
從一開始，海東就打定了主意，用假身份和譚晶往來，因為海東從心底拒絕那些因為看了了海東的錢財才與海東往來的女孩子。
更樸實一些、更簡單一些的生活才是海東最需要的。
三天後，海東收到了虎生發過的微信定位，這小子居然在京都辦事處附近弄了個“據點”出來。
海東借口去方便，躲開了譚晶，直接撥通了虎生的電話，“你小子從哪弄來的房子，速度夠快啊”。
“接到你的命令馬上就奔京都來了，怕時間不夠用，我把京都辦事處負責人的房子給弄出來了，讓他住單位宿舍去了，這樣速度快一些。掃掃灰，明天就可以入住”。
“告訴他，我住不了多長時間，迴頭條件合適了我就搬走，這幾天辛苦他了”，海東還要再補充幾句。
“東哥，不用管他，你用他的房是看得起他，再說他的房不也是公款給辦的麽，牛鼻啥，要是時間來得及我給您老人家弄個四合院都行，反正你消費”。
聽完虎生一席話，海東苦笑。
“抓緊收拾吧，屋裏別留有價值的文件什麽的，你親自過一遍”，海東說道。
“放心，跟您老人家有關的材料，我一個都不放過！”，虎生說完，掛了電話，估計是忙去了。
虎生到位了，海東又將過“兩麵人”的生活了，心想：“再不試鏡，譚晶的‘假期’就要結束了，得抓緊點時間才行”。
海東正在核計事兒的功夫，遠處出現了一陣騷動。
“快起來，可能是找試鏡的人來了”，譚晶急忙推著海東，站起身來就要往前跑。
“你別動，站在這兒等我，看著點東西”，海東說完，直接衝進了人群。
“都別擠，拿《登記表》迴去填完了給我，我過一會兒才走，不著急”，一個眼鏡男在人群中間被擠得後背靠在車窗上，聲嘶力竭地喊著。
海東拿完登記表，迴來遞給了譚晶，“填上吧”，然後低頭把被踩掉了一半的鞋重新穿好。
“快幫我看看咋填，我以為沒戲了，過幾天就得迴去了呢”，譚晶歡愉的表情充分說明了她現在的心境。
“是不是有絕處逢生的感覺？”，海東一臉驕傲地問道。“跟著你哥我走，到處有飯吃”。
“快別吹牛了，都快要飯了”，譚晶嘴上是這麽說，但是難得心裏高興，是真的高興。
倆人找了個平整的地方，譚晶在海東的指引下，填完了登記表。
再去遞登記表時，人潮已經散開了，眼鏡男接過登記表，眼皮一抬，“人呢，叫過來，我得核對一下”。
海東隻得迴身招手，把譚晶喊了過去。
譚晶來得慢了些，眼鏡男有些不滿地說道：“這麽慢，耽誤我事知道有多嚴重不？”。
海東一怔，一時沒迴話。
譚晶反應快，馬上堆著笑臉，直接從海東的衣服裏取出煙來，一看沒開包，直接臉上堆笑，把煙遞了上去，“您多關照，我哥沒見過世麵，不太懂事”。
眼鏡男打量了一下譚晶，眼中有點放亮，死盯著譚晶的上圍，不懷好意地說了一句話，海東真想過去揍他一頓。
“昨天晚上沒睡好”，譚晶伸了個懶腰，說道。、
“是你自己非得說屋裏潮，要拿空調抽幹些再睡”，海東邊說邊按著譚晶的鼻子，“到站了，下車吧”。
譚晶站在地麵上，掏出手帕來，讓海東拿著礦泉水瓶倒了些水上去，把眼睛周圍擦了擦，然後又細心地補了補妝。
“相親去啊，打扮上了”，海東在旁邊打著趣。
“第一次，整理一下，對得起人家”，譚晶說道。
“那我倆第一次，我怎麽沒看你整理一下啊？”，海東故意拿話給她聽，結果終於挨了一頓粉拳。
再往前走，終於看到一群人在那裏。海東拿出手機，看了看裏麵的幾張照片，確是此地。
“你怎麽有照片？你以前來過”，譚晶的腦袋瓜子伸了過來。
“什麽事都想打聽，沒聽說好奇——害死貓麽”，海東收起了手機，“是朋友給的”。
說完向前走去。
“你的朋友挺多啊，在京都還有？”，譚晶沒多想，跟了上去。
就這樣，海東帶著譚晶，在炎炎的烈日下曬了幾天。
好在從家裏提前備了雨傘，權當陽傘用了。兩人墊著幾張舊報紙，坐在陰涼處或者打著雨傘躲在樹下，又不敢走得太遠，偶爾困了，也是兩個人輪流閉上眼睛。
唯恐機會錯過。
——。
這天，正在犯困的海東鋪了幾張報紙，躺在馬路邊的條石上，頭枕著譚晶的大腿，正懶懶地曬著太陽，夢想著有導演過來喊人試鏡。
手中半握著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沒多想，直接接了起來。
“喂，虎生，什麽事？”，海東半閉著眼睛問道。
“東哥，我迴來了，和劉文征換了班，你在哪裏？我過去陪你！”，虎生甕聲甕色地說道。
海東抬眼看了看正擺弄他的頭發的譚晶，說道：“我在京都陪美女找工作呢，你要過來當燈泡啊？”。
虎生一下子被問卡殼了，不知道如何迴答是好。
海東笑了笑，問道：“你不是在京都有一間空房子，聽說是個套間，兩室一廳的，是不是還閑著？要是閑著借我用幾天，等找到工作我就搬出去了”。
虎生聽明白了，馬上應和，“有，是有一個，你要借用麽？”，虎生特意把“借”字說得很重。
海東心道，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那就免為其難，先借我用幾天吧，等你迴來京都時再聯係”，海東說完把電話掛了。
譚晶聽了個大概，“你是說以後我們不用住那個漏水的地下室了？”。
海東躺在她的腿上，費力地點了點頭，“你也可以天天洗澡了”。
現在住的旅店，澡堂是公用的，每天迴去得較晚，有時沒有熱水供應或者排不上號，譚晶幹脆就不去洗了，為此抱怨過幾次。
海東正琢磨怎麽能換個地方住，還能不引起譚晶的懷疑，正好虎生的電話來了，於是直接找了個借口。
想到過幾天虎生就要來陪自己了，海東暗想：“到底該不該讓虎生露麵，以什麽身份露麵比較好！”。
“他是幹啥的？”，譚晶先問到了。
海東略一猶豫，順嘴編道：“是個退伍兵，現在不知道在幹啥，反正一天挺忙的，現在外地幹什麽還真不知道”。
說完之後，海東暗想，“得趕緊給虎生找個‘工作’，而且還得提前通知他，否則要‘穿邦’就不好玩了”。
從一開始，海東就打定了主意，用假身份和譚晶往來，因為海東從心底拒絕那些因為看了了海東的錢財才與海東往來的女孩子。
更樸實一些、更簡單一些的生活才是海東最需要的。
三天後，海東收到了虎生發過的微信定位，這小子居然在京都辦事處附近弄了個“據點”出來。
海東借口去方便，躲開了譚晶，直接撥通了虎生的電話，“你小子從哪弄來的房子，速度夠快啊”。
“接到你的命令馬上就奔京都來了，怕時間不夠用，我把京都辦事處負責人的房子給弄出來了，讓他住單位宿舍去了，這樣速度快一些。掃掃灰，明天就可以入住”。
“告訴他，我住不了多長時間，迴頭條件合適了我就搬走，這幾天辛苦他了”，海東還要再補充幾句。
“東哥，不用管他，你用他的房是看得起他，再說他的房不也是公款給辦的麽，牛鼻啥，要是時間來得及我給您老人家弄個四合院都行，反正你消費”。
聽完虎生一席話，海東苦笑。
“抓緊收拾吧，屋裏別留有價值的文件什麽的，你親自過一遍”，海東說道。
“放心，跟您老人家有關的材料，我一個都不放過！”，虎生說完，掛了電話，估計是忙去了。
虎生到位了，海東又將過“兩麵人”的生活了，心想：“再不試鏡，譚晶的‘假期’就要結束了，得抓緊點時間才行”。
海東正在核計事兒的功夫，遠處出現了一陣騷動。
“快起來，可能是找試鏡的人來了”，譚晶急忙推著海東，站起身來就要往前跑。
“你別動，站在這兒等我，看著點東西”，海東說完，直接衝進了人群。
“都別擠，拿《登記表》迴去填完了給我，我過一會兒才走，不著急”，一個眼鏡男在人群中間被擠得後背靠在車窗上，聲嘶力竭地喊著。
海東拿完登記表，迴來遞給了譚晶，“填上吧”，然後低頭把被踩掉了一半的鞋重新穿好。
“快幫我看看咋填，我以為沒戲了，過幾天就得迴去了呢”，譚晶歡愉的表情充分說明了她現在的心境。
“是不是有絕處逢生的感覺？”，海東一臉驕傲地問道。“跟著你哥我走，到處有飯吃”。
“快別吹牛了，都快要飯了”，譚晶嘴上是這麽說，但是難得心裏高興，是真的高興。
倆人找了個平整的地方，譚晶在海東的指引下，填完了登記表。
再去遞登記表時，人潮已經散開了，眼鏡男接過登記表，眼皮一抬，“人呢，叫過來，我得核對一下”。
海東隻得迴身招手，把譚晶喊了過去。
譚晶來得慢了些，眼鏡男有些不滿地說道：“這麽慢，耽誤我事知道有多嚴重不？”。
海東一怔，一時沒迴話。
譚晶反應快，馬上堆著笑臉，直接從海東的衣服裏取出煙來，一看沒開包，直接臉上堆笑，把煙遞了上去，“您多關照，我哥沒見過世麵，不太懂事”。
眼鏡男打量了一下譚晶，眼中有點放亮，死盯著譚晶的上圍，不懷好意地說了一句話，海東真想過去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