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事服務學校畢業的”,譚晶說道。


    海東想了想,記憶中是有這麽個學校,位於市區的某個偏僻的胡同裏,以前偶爾路過時看到過學校的牌子。


    按著大致的方位,海東做了簡單的描述,譚晶興奮地說道:“對,對,就是你說的那個!”。


    海東的臉上略顯失望的神色。


    當年自己可以立誌要考大學,對“分流”到中專和技校的同學曾經“不屑一顧”。


    天真地以為,“好學生”都選擇了繼續讀書深造,“不好的學生”才會分流去提前參加工作。


    沒想到,工作後,都分到了一起,不同的是,“不好的學生”,已經賺了好些年的工資,而且有的已經成長為骨幹了。


    造化弄人。


    “你倆什麽時候好上的?念書時?”,海東問道。


    “不是,哪能啊”,譚晶笑著反駁了海東,“我那時候還是好學生呢”。


    迎著海東期待的目光,譚晶繼續說了下去。


    “畢業那個我們學校組織旅遊,我們倆都記錯了日子,提前一天到學校去集合,大清早的,操場內外一個人都沒有”。


    “這也能記錯?”。


    “可不是,當時我倆就商量,跟家人都說好了,帶了一堆吃的東西出來,再迴去?”。 .. .78z.


    “後來他說,我倆找地方玩一天就不行了?”,譚晶臉上飛過一抹紅暈,顯得更俊俏了一些。


    “然後我倆就去旅館了”。


    “我倆都是第一次去旅館,然後……。然後就在一起了”。


    譚晶說得很自然,把原來可以描述得驚心動魄的事,輕輕一帶而過。


    “你倆現在還好麽?”,海東有些八卦的心理在作怪。


    “偶爾還在一起,一個月聚一迴吧!”。


    “好好的分開幹嘛?”,海東問。


    “主要是他沒有正式的工作,另外也覺得不合適。反正他沒找到對象呢,我也沒有找到。”


    “現在的年輕人,真搞不懂,聚就是聚、分就是分,象你們這樣的,少見”。海東感慨著。


    “這麽多年,你沒嚐試再找一個?”,海東問。


    “沒有遇到合適的,以前在廣東時遇到過一個,後來就是隔得太遠了!”。譚晶略有遺憾地說道。


    海東想了想,問道:“這麽遠,不可能再見麵了吧?現在還有聯係麽?”。


    “前些日子有人還問我這事,我當她們麵直接打電話到廣東,那邊接了”,譚晶陷入了自己想象的美好意境當中,繼續描繪著:“我當時問,想我沒?他直接迴答:想我了。”


    “我當時還問:我去找你?,他說:好啊,到廣州時告訴我,我去接你!!”。


    “他在廣州麽?”,海東問。


    “在番禺,離廣州很近,開車一個多小時,上次我去他們那兒就是開車去接我們的”。譚晶說道。


    “你們怎麽認識的?這麽遠!”,海東問。


    “畢業後有個廣交會,我們過去實習,在廣交會上認識的,他總去我們展位”,譚晶笑著說。


    “然後呢?”,海東伸著脖子,期望做個好的聽者。


    “最後一天的時候,他就和幾個朋友去我們展位接我們,說我請我們請飯,然後我們就出去了。”


    “你一個人?”,海東有點驚訝。


    “我和楊雪兒一起去的,那時候我倆在一起”。譚晶說。


    “到附近的飯店麽?”


    “不是,他說了到番禺,那邊他熟,我們就坐他的車過去了。到了地方連吃帶喝的,弄得有點喝多了”。譚晶說。


    海東心想:“關鍵部分要來了”。


    果然,譚晶接著說道:“當天晚上我們就找了一家賓館休息,他朋友和楊雪兒在外屋,我和他進了裏屋”。


    “不可能隻是坐了一個晚上吧?”,海東笑問。


    “在一起了,剛開始我還不願意,後來有點累了,就從了他,為這個我還在他胳膊上咬了大一口呢”,譚晶略帶歉意地說道。


    “就玩了一天?”,海東問。


    “嗯”,譚晶略有遺憾地說道:“第二天,他送我們到火車站,然後往我的包裏塞了二千塊錢”。


    “楊雪兒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了麽?”,海東開始刨根問底了。


    “不知道,我出去時,他們衣服都穿得利整的,後來我也沒問過!”。


    說到這時,海東頭腦中出現了楊雪兒的畫麵,以及坐出租車時,楊雪兒主動邀請他坐在後麵的場景。


    海東和譚晶,就這樣嘮了一些大白天和公眾場合不能說的“秘密”,主要是譚晶說的多、海東問得多。


    海東的個人情況譚晶隻字沒提。


    兩人嘮到了淩晨二點多種,後來譚晶實在忍不住了,“我困了,你也睡吧”。


    海東也覺得累了,想休息。


    譚晶奔洗手間去了,在裏邊喊道:“你的牙具我用了?”。


    海東無語。


    過了不一會兒,譚晶上了床,沒蓋被,合衣側身給海東留了位置,說道:“我先睡了,明天還得去上班”。


    然後,無聲了。


    海東低頭,在柔和的燈光下,看著曼妙的身材,欣賞了一會兒,關上燈,擠了過去。


    ……。


    過了幾天之後,海東帶著譚晶,每天下班後準備聚到一起,吃過飯後送譚晶去形象指導工作室聽課、接受訓練。


    人靠衣服馬靠鞍,這個所謂的形象指導,就是給你穿不同的風格的衣服,然後擺姿勢、做造型,兼帶一些日常待人接物的禮儀。


    譚晶以前在外事服務學校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不過那是服務行業的,一舉一動,怎麽看都象服務員。


    到了這個培訓班,要改成淑女形象,一時半會兒調整不過來。


    看著譚晶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海東及時給予鼓勵,並承諾下次吃飯時給加菜補助。


    偶爾,為了配合上課教師的積極推薦,海東及時“放血”,從腰包裏拿出鈔票來換取教師的信任和支持購買教師現場推薦的一些有特色的服裝和飾品,甚至有時還要為譚晶購買一些化妝品。


    經常是上課用了許多,下課後走時抱走了許多。


    譚晶總要問:“這是送的?”。


    “相當於送,不過都是等價交換來的”,海東笑著說。


    譚晶很快就表示心痛。


    海東輕輕摟著譚晶的蜂腰,用掌力掐了掐,說道:“你要立誌幫我賺迴來才不虧”。


    譚晶轉臉過來,略有仰望地看著海東,輕輕地咬了咬剛被塗上唇膏的嘴唇,從心底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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