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丹妮送給海東的第一句話。


    海東半倚半靠在沙發上,仰視著丹妮,久未說話。


    “你不說點啥?”,丹妮問。


    “照你的說法,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海東歎著氣。


    “第一,她隻是你未過門的媳婦;第二,人家未主動找你;第三,她父母的真正想法你不知道”,丹妮當領導多年,現在業務水平明顯有了精進,說話都開始一、二、三按條款表述了。


    “我隻是想主動替她分擔一點兒,若是你,我也得主動分擔不是?”,海東說話很委婉。


    丹妮果然愛聽這話。


    “給你提個建議”,丹妮用手扶著沙發,居高臨下看著海東的眼睛,說道:“你要是不把手拿開,我就不說了”。


    海東順從地把一隻手從她的胸前移走。


    “給他父親每月固定的零花錢,說明白,多了不管,少了自己慢慢攢”。丹妮提議道。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海東把丹妮拉到身邊坐下,“我去跟誰說,是丁海蘭還是他父親?”。


    “這個都可以,但最好不要在家裏說,在外邊遇到他父親了當麵說比較好!”,丹妮說道。


    “聽你的”,海東的手又不老實了。


    “真拿你沒辦法,晚上我安頓完孩子,過來值班,你也過來吧!”,丹妮主動約了時間。


    “一言為定”,說完話,海東已經走到了屋子的中間。


    迴頭給仍然坐在沙發裏的丹妮一個飛吻,笑著看到了丹妮臉上的紅暈,海東心滿意足地走了。


    “死鬼”,丹妮說完,起身奔辦公桌去了,她還有一堆的文件需要處理。


    海東帶上侍衛,幾輛車直奔遠處而去。


    半小時後,車停在路邊,前頭走過來幾個人,是行動組留守處的人。


    二胖沒在這邊,暫時由一個小頭目帶隊。


    “東哥,人在裏麵,正忙活著呢”,來人站在車窗邊說道。


    “手氣如何?”,海東笑問。


    “一般般!”,那個頭目也笑了起來。


    “真搞不懂這些好賭的人!”,海東在車裏搖著頭,對這個頭目說道:“你去把他父親請來,我要和他嘮嘮”。


    “現在?”,頭目放大了眼睛問海東。”正在興頭上,估計得動手了”,頭目說道。


    “胳膊、腿還在就行!”,海東發話了。


    “明白!”,眾人一擁而上,奔對麵路邊的一個門市去了。


    丁海蘭的父親四十開外,比海東大幾歲,結婚早,所以生的孩年歲較大。我們暫且管他叫老丁。


    現在下崗在家待業,早就聽說女兒釣了一個金龜婿,總想見麵,但丁海蘭總以時機未成熟推辭了。


    前一段時間,丁海蘭不知怎麽有錢了,有事沒事就往家裏留了點錢,老丁一見機會來了,有事沒事就出去賭一把,偶爾丁海蘭沒迴家,斷供了,就從外邊臨時借一點,借來借去,借到了高利貸那裏,利滾利,有點吃不消了。


    後來,就成了丁海蘭給家用的錢全拿來填坑了。


    今天正玩到興頭上,來了幾個穿西裝、戴墨鏡的人,直接拍他的肩,說有人要見他,老丁一估計就是金龜婿來了。


    老丁轉腦筋一想,多少得擺點譜才行,所以嘴裏答應,人未動。心想,“你得本人來請我才行!”。


    沒承想,來人不慣病,直接一把擒住老丁,拎著衣領就往外拽。


    老丁剛想踢腿抗議,四周的幾個小夥直接把他拎到馬上路,直接一扔,“咣當”,老丁一屁股坐在馬路上了。


    旁邊玩麻將的人本想阻擋,一看這架勢,是來尋私仇的,而且來人眾多,也沒有影響到別人,所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玩各的。


    老丁一看,這是真不給麵兒,索性收斂了一些,“慢慢再和你算這個帳!”。


    海東把車窗降了下來,在車裏看了看老丁,問道:“你認識我不?”。


    老丁搖頭。


    “丁海蘭是你什麽人?”,海東問道。


    “果然是金龜婿來了”,老丁心裏暗喜,表麵裝作鎮定,“是我女兒!”。


    “噢,這就對了”,海東說,“她現在住在我那兒”。


    老丁抬頭看了看海東。


    海東覺得角度不對,索性戴上了墨鏡,推開車門,下了車,往老丁身前一站。


    老丁個頭不高,一米六以上,海東高個,一米八大個。海東下車後,習慣性挺了挺胸,然後在墨鏡片後麵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麽異常,這才整理一下西裝,略低頭看著老丁。


    “聽說你總到這個地方來玩?”,海東問道。


    “啊,怎麽,這你也管?”,老丁的胳膊被兩個壯漢死死的攥著,不讓他上前去。老丁使勁兒晃了晃,沒晃動,而且越晃越緊。


    海東這才發覺老丁還被手下的人架著,輕輕揮了揮手,手下人才放開老丁。


    老丁舒展了一下發脹的胳膊。說話略正常了一些。


    “我平時,就是小玩,那幾天點兒背,借了點兒錢,沒想到利滾利,吃上我了”,老丁說道。


    “錢從誰手借的?”,海東指了指麻將屋,“人在這裏麽?”。


    “他要替我還錢?”,老丁心裏略喜,“人是這兒的老板,人家也是好心”。


    “去把他叫來!”,海東對身邊的一個夥計說道。


    “他姓錢,錢老板”,老丁在後邊補充著。同時,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夥計領著一個五十開外的胖男人走了過來。


    “他欠你多少?”,海東直問。


    來人沒說話,隻是看著老丁。


    “這是我女婿,你直說就行,他替我還錢來了”,老丁彎著腰笑嘻嘻地說道。


    錢掌櫃明白事理,略一抱拳,算是打過招唿了,“不多,主要是利息多,您也是個痛快人,直接給一百二十萬,咱連本帶利全勾銷了”,說完看著老丁。


    老丁馬上堆了一臉笑。“哎喲,老錢,錢老板,真爽快,夠朋友,以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海東問了一句:“確認數目對麽?”,直看著老丁。


    “對,對對,錢老板給優惠了不少”,然後老丁又轉向老錢,“謝謝,謝謝錢老板!”。


    海東指著老丁,然後看著老錢說了句話,讓老錢的腿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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