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涼的寒風中,傳遞著西伯利亞特有的氣味,是鬆木的香味。


    隨著虎生的一聲令下,行動組的幾個兄弟熟練地扛起一個,向前一推,旁邊的一個兄弟手扶著車廂裏的扶手,飛起一腳,騰空踹去,直接把這劫匪從打開的車門處踹下了火車。


    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直到這個兄弟有點累了,馬上換人踹。


    除了腿快點跑掉的,被滅火器噴完蹲在原地的和被擒、被砍暈的,一個不剩,都被扔了下去。


    確切地說是踹了一腳“飛”下去的。


    老先生在車廂裏什麽也不知道,隻聽得外邊的喧鬧聲停止了。


    有人在旁邊向海東匯報:“危險解除!”。


    海東隻看著老先生的傷勢,未做表態。


    虎生關上了車廂門,把鑰匙扔給了服務員,做勢要過去扇他的耳光,嚇得服務員撿了鑰匙一溜煙鑽進服務員休息室從裏麵鎖上了門,不出來了。


    虎生拍拍手,嘻笑著迴到了海東身邊。


    處理完老先生的傷勢後,虎生又把老先生、老太太兩人“請”到了另一間包房裏,清掃了海東的房間,四周又變得寂靜起來。


    “這些人怎麽處理的?”,海東這時才想起來問道。


    “扔下去了”,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窗外。


    海東迴頭瞅了一瞅,依現在火車行駛的速度,如果不是在彎道處稍降車速的話,跳下去也得專業的人才能避免受傷,這直接扔下去,恐怕——。


    看著海東有點擔憂的神色,虎生說道:“這就是亂搶的結局”。


    “剩下的咋辦?”,海東說道。


    “估計是不敢再來了”,虎生說。


    “未必吧”,海東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他要看一看後麵的幾節車廂裏的情況。


    果然,後麵的幾節車廂裏出奇的安靜。


    仿佛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一樣。


    隻是,此時又出現了一撥人在往最後一節車廂裏集中。


    海東愣住了,這情形很熟悉的麽。


    虎生也愣在地原地,二人互相看看,又都轉向了屏幕。


    一模一樣的情節又發生了,幾個人集中到車尾後,拿出了棍棒,又開始了第二輪搶劫。


    這怎麽還有搶第二遍的?


    明顯這幾個人與原來的幾個人不是一夥的,衣著打扮都不一樣。


    虎生這個氣啊,轉身就要出去,海東製止了他。


    “適可而止,先觀察觀察再說吧”,海東安慰著虎生。


    海東可不想一車的人都被虎生給扔了下去,確實得再觀察觀察。


    一樣的套路,一樣的招術,還是搶劫。


    這車上到底有幾夥劫匪?


    海東帶著疑問,又看了看前邊的幾節車廂。


    好家夥,前邊還有一夥,這是什麽地方?火車上啊,海東坐在那裏樂了起來。


    虎生也迷惑了,這是什麽世道,“我們進賊窩了?”。


    海東吩咐虎生:“守住兩邊車廂口就可以了,不要再管閑事了,這裏的水太深,小心最後下不了火車”。


    虎生得到吩咐,指揮手下的人收縮防守,守住了兩邊的車廂門,就保這一節車廂安全即可。


    隻要海東無事,其它的真不能管了,這裏的形勢太複雜。


    如果真象海東說的,到地方了下不了車,那可就出大事兒了。


    很快,兩邊的劫匪到了車廂這邊,眼看著幾個壯漢手裏持著家夥守在車門口,也沒廢話,直接退了迴去,不搶了。


    “不會以為你的兄弟們是他們的同行吧?”,海東問虎生。


    “這事兒還真不好說,我去問問,打聽打聽”,虎生奔隔壁找那幾個美女打聽信兒去了。


    他心裏想,這幾個人總來迴坐這趟車,應該知道裏麵的蹊蹺事兒。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虎生迴來向海東匯報,這趟車上有好幾夥劫匪,各搶各的,互不打擾。最高時一趟車被搶了五趟。


    “這些人都是哪兒來的?”,海東不解地問道。


    “據說以前是倒爺,來迴販賣東西,賺點兒辛苦錢,後來在這邊花銷大了,賠錢了,迴家沒錢,就在車上開搶,一來二去,發現搶錢比賺錢來得快,就成了職業的了”。


    “那他們還倒騰東西不?”,海東問。


    “有的還倒騰,有的直接專業化了”。


    “還專業化?”,海東在旁邊聽得都直想樂。


    “真專業,連親戚都搶,賊不走空,照搶不誤”,虎生說道。


    “不過,聽說一般不搶光,多少給留點兒”。


    “那老先生的腦門上的血是怎麽迴事?”,海東反問虎生。


    “我問了,老先生是準備一毛不撥,所以惹到人家了,要是多少拿點兒,應該沒事”。


    ——。


    二人在談論間,火車停靠到了一處站台,海東向外望去,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林海,應該是個小站,加水什麽的,估計停不了多長時間。


    “你去看看,這迴有警察過來沒有?”,海東吩咐著虎生。


    虎生應聲去了。


    列車上的車廂服務員把自己鎖在屋裏不出來了,虎生沒辦法,把腦袋伸出車外看了半天,後來車快動了,才縮迴腦袋。


    “東哥,兩邊兒都看了,站台上沒有警察,隻有工人在幹活”。


    聽著虎生的答複,海東徹底地失望了。


    今天坐的這火車,真是長見識了。


    “我看呢,這一路上算是開了眼了,讓兄弟們輪班休息,別累著,路途長著呢”。


    “明白”,虎生簡短地答複著,出去布置任務去了。


    所幸,兄弟們多數是這個車廂裏的,別的車廂裏的都撤了迴來,這樣算出去站崗的,還夠住,於是虎生安排了值班表,迴來向海東複命了。


    海東通過天星係統查了查,被虎生踹出去的幾個人,有的還躺在原地,估計是重傷或不行了,也有幾個在活動中聚到了一起。


    虎生在旁邊說道,“早知道這樣,這幾個應該滅口”。


    “人家隻是打個劫,犯不著要人家的命”,海東對著虎生說道。


    “別做太絕了,適當留點活路,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海東說。


    “下次吧,下次我再遇到他們,盡量溫柔一些”,虎生苦笑著。


    心想道:和平時期,確實不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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