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成都之後,海東依舊分兩批入駐相應的賓館,從此以後落了毛病,到哪裏都是兵分兩路,一路在明、另一路在暗,這是一次血的教訓得來的直接經驗。


    進得房間後,海東直奔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終於脫離了該死的鄉下,迴來到了現代的社會裏。


    洗浴之後,海東叫來行動組的臨時負責人,心中略有不快。


    以前二胖總是跟在屁股後麵轉,轉身就能找到,現在的這個人不喊不到,沒事兒還得到處找人。弄得海東總想起二胖的好處來。


    “你把兄弟們分成二撥,輪流放假三天,自由行動”。海東說完轉身忙自己的事兒去了,他要給還在老家的那些人打個電話、通個視頻什麽的。


    眼見這人沒走,還在計算什麽,“你在想什麽?直接執行就ok了”,海東道。


    “現在人已經分成二組,再分二批放假,我得重新計算一下人手”,海東“哦”了一聲,無語了。


    這麽簡單的數學題,還不如二胖那個沒文化的笨蛋算得快呢。


    海東依次聯係了幾個他最想念的人,分別嘮了一會兒,最後撥通了小美女丁海蘭的電話。


    丁海蘭正從學校往家裏去的路上,顯然已經習慣了海東不在身邊的生活,平時也不騷擾海東了。隻是她還不知道海東受傷的事兒。


    丹妮自責還來不及呢,沒有閑暇時間通知丁海蘭,所以丁海蘭還一直以為海東在外麵出差,象上次在印度一樣,美哉美哉泡妞呢。


    海東有苦說不出,隻是提到了在高原上清苦的生活環境和老僧人無休無止的誦經聲,剛說到這時,海東耳邊又出現了丁海蘭的絮叨聲,海東產生了錯覺,丁海蘭忽然變成了老僧,老僧又忽然變成了丁海蘭。


    趕緊打斷了丁海蘭的絮叨之聲,借口給丹妮打電話,掛斷了電話。


    休息了一小會兒,海東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後,直接開了視頻和丹妮聯係上了。


    畫麵中的丹妮略顯蒼桑,幾天不見,有些顯老。


    海東能夠理解,畢竟是丹妮的直接手下出了問題,丹妮還是有一定責任的。


    果然,說著說著,丹妮又開始掉眼淚了。


    海東默默地陪著她,在視頻裏隻能做到這些。


    等丹妮好了一些的時候,海東開始嘮一些家常的話,分散丹妮的注意力。


    問過了她的小孩讀書的情況,問過了小孩的奶奶的身體健康情況,又問起了最近有沒有聯係過丁海蘭。


    海東的想法是可以讓她們姐倆互相陪伴,也省得平時自己不在身邊,有孤寂的感覺。


    果然,一提到丁海蘭,丹妮的興奮點上來了,擦了擦眼淚,開始一本正經地匯報了起來。


    上次投資給徐導拍的電影,現在票房收入大概數已經報出來了,投資二千萬,加上別人的一共三千多萬,拍完後短期內過審上映,據說現在票房已經接近十億,按投資方的分成比例,大約能進帳三個多億。


    “三個多億”,海東有點吃驚,這比證券還來得快?


    “不都是你的”,丹妮終於笑了出來。一掃剛才的憂鬱。


    “百分之三十是院線的,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應該在宣發上,但不是跟連續劇版搞在一起了麽?而且演員的酬勞也不高,因為丁海蘭帶頭不拿薪酬,隻分票房,所以留出來百分之三十給導演和眾位演員分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差不多四個億吧,我們拿的是百分之七十多的投資,所以六七四十二,我們分的是四個億的百分之七十。大約是——”,丹妮一頓數字,把海東徹底繞迷糊了。


    海東不知道究竟能分到多少,三個月翻了幾番,這個投資看來很值。


    “可不,這邊剛收到的消息,還沒有通知丁海蘭呢”,丹妮在那邊笑著說。“不過你也要做好準備,要真是賺到了錢,估計她以為還會讓你繼續投資的”。


    “沒問題,到時候,你出麵去投,我給你做後盾”,海東順嘴把丹妮推到了台麵上。


    “得了吧,我哪有錢啊,上次不是把房子都頂了帳,結果害得被你損了一痛”,說著丹妮又想起了難過的某些事,話音有些下降的趨勢。


    海東一見,馬上往迴拐,順帶誇起了丹妮眼光獨特,會理財、會投資、還會看家,一提到看家,馬上意味到不對,又接著話茬往下拐。最後還是拐到了丁海蘭這邊。


    丹妮知道海東的用意,但海東是海東,丹妮有自己的原則。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丹妮提到了十二家分支機構的事兒,單純的賓館業務尚可以支撐,但是其它的活動經費什麽的攪在一起,不好弄。


    她現在特別害怕底下以後會失控,成為各自的獨立王國,拿著這邊的錢去做自己的事。


    海東強調了審計和會計製度的重要性,建議丹妮堅持一段時間,等這邊安排好審計部門獨立運作起來,再象前幾天那樣,十二路負責人對調,這些事情以後或可以避免。


    兩人又嘮了一會兒二胖的事兒,丹妮對印度很敏感,沒明問,但海東知道,丹妮在話裏話外套海東,意思是海東是不是和二胖一樣在印度也娶了個媳婦。


    海東嚴厲地譴責了丹妮,他知道這件事上要是打馬虎眼,以後翻身可就難了。


    一番義正嚴辭的說教,直接讓丹妮信以為真,最後求饒完事。


    眼見一場虛驚過去了,海東腦袋上微微見汗。


    聯想到此次出行的目的和原由,心中暗樂,至少丹妮不說生孩子的典故了,就是好事兒。


    不是海東不想做這個事,是現在的單身王老五多麽的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經曆過一段受傷感覺的海東,第二次要踏入婚姻的大門時,肯定會心裏有疙瘩解不開。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即將走向墳墓的人們,有幾個是心情坦蕩的?


    這就是海東的最初想法,包括和丁海蘭在一起,尚沒有娶進家門的短期計劃。


    思念是一種病,但恐婚也是一種病,海東現在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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