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維持伸手的姿勢,剛剛她明明有機會抓住彪三,但她一瞬間的遲疑,彪三瘋狂地衝向蒙麵紗的男人。彪三的同夥也是一樣,心懷怨恨,


    蒙麵男子如同神祇卑微地打量他們,麵紗遮不住他的冷笑,溫柔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興奮地起舞。


    隻有在小說才會出現的情形,在他們麵前重現,彪三他們匍匐在男人腳下,像極虔誠的信眾,欣喜若狂去吻神祇的腳趾。


    “你是誰?”溫柔很久才找迴自己聲音,指尖微顫,卻被一隻大掌包裹,熱量順著指尖蔓延往上,溫暖胸口的冷意。


    “我,我叫東郭,是赤石沙漠的主人。”蒙麵男子啟唇,聲音沉重,仿佛冰雹落玉盤。


    東郭?他父母起名也太隨便了,溫柔想。


    “東郭先生”,謝寧楓道,“怎樣才能放我們出去?”


    “放你們?”他一腳踏在彪三背上,重重碾碾,“不可能,我寂寞這麽多年,總算來新人陪我了。”


    “你這麽些年一直生活在古堡裏?”溫柔微張嘴巴,“你吃什麽,喝什麽?”


    “為什麽要吃,要喝呢?”東郭先生道,“不吃不喝照樣過日子。”


    謝寧楓走到一邊休息,五人席地而坐,商量如何出去。東郭先生明顯是個死人,就不知為何他能以*活下去,他的存在本來就違反自然規律。


    寧願把背包打開,取出食物發給他們。忙碌兩個小時,他們肚子也餓了。邊吃邊說話,溫柔瞬間覺得他們的神經強悍,居然在古堡裏吃東西,麵前還有一隻活了百年的老粽子。


    “要我說,把老粽子殺了,肯定能出去”,寧願道,她才不要留在古堡陪老粽子,百年照一次月光,非哭瞎不可。


    “他對古堡地形熟悉,來個魚死網破,大家都討不了好。”廚子搖頭,“我們跟他商量商量,比如幫他做事。”


    古堡以前必定繁華,如今隻剩東郭先生一人,他肯定有什麽心願未了,若他們能幫忙解決,東郭先生或許會放他們走。


    推出寧願、溫柔和東郭先生談判,男人都對女人心軟,寧願和溫柔出馬,希望東郭先生會吃這套。


    “你有什麽沒有了結的心願,我們可以幫你。”寧願放低聲音,用類似大灰狼誘惑小紅帽的聲音道。


    “幫我?”東郭先生挑眉,“你們權勢滔天嗎?”


    “還好”,盛老放古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找人、報包我們身上,你缺錢缺女人,我們燒給你。”


    “哈哈”,東郭先生一把捏住溫柔的下巴,溫柔身體往前倒,“你說話有意思。”


    寧願連忙打掉他手,溫柔擦擦下巴。二人異口同聲道,“你到底有什麽心願?”


    東郭先生陷入迴憶當中,麵色露著懷念。他摩梭光潔的額頭,“還真有一事,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那些強盜。”


    接下來,是個漫長的故事。東郭先生的記憶斷斷續續,溫柔勉強拚合,才知道他為何自稱東郭先生。


    百年前,李元派囚犯進入赤石沙漠,挖掘黑眼石賣錢。囚犯權衡利弊,組團進入沙漠。赤石沙漠很大,而且地形詭異,前人並未留下具體的地圖,囚犯隻好在沙漠裏亂撞。


    他們身上的水和食物隻有三天的量,吃完後,要麽餓死,要麽迴去接受處罰。這兩個結果,他們都不願選。有批人抱著必死的決心,在沙漠裏尋路,誤打誤撞,破了古堡外的迷陣,昏倒在古堡門前。


    東郭先生人善,不諳世事,吩咐下人把人抬進來。當夜,古堡內的人無一生還,囚犯中有一人逃出去,也是他引來倭國人。


    東郭先生血脈特殊,靈魂不曾脫離*,在古堡幫助下,以活死人的生活繼續生活。


    “你們替我找到他”,東郭先生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他死了,也要帶他屍骨過來。”


    “我們怎麽出去?”寧願著急,先出去再說,


    “你出去好了”,東郭先生充滿惡趣味地望著溫柔,“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否則你的同伴要留下陪我了。”


    溫柔不說話,並非她膽怯,而在三天內找到一個百年前的人,她沒有太大把握。謝寧楓招唿她過來,耳語幾句,溫柔跑過去,催促東郭先生開門。


    古堡大門慢慢合攏,再也看不見門後深情注視的眸子,溫柔才轉身,義無反顧地上路。


    開車一個多小時,小棧遠遠展現在她眼前。溫柔取出衛星電話,寧願平日靠這個和盛老聯係。


    溫柔焦急等待,忽然她想起一事,寧願跟盛老聯係都是在半夜,白天盛老有事不在電話前。溫柔放下電話,到空間的藏書樓內查資料。


    抽出一卷地理誌,溫柔仔細翻過去,唯恐漏掉線索。前朝滅亡,地理誌也到最後一頁。對了,她可以和陸天聯係。


    陸天從繁忙公務裏抬頭,拿起電話,習慣性地道,“趕緊說事。”


    溫柔把他們遭遇的事詳細敘述,陸天聽得一愣一愣。“你們真去古堡了?”


    “騙你做什麽?”溫柔道,“你快去把人找出來,時間不多了。”


    “我馬上跟你匯合”,陸天忽然有個好主意,“你在小棧等我。”


    交代親信去調查囚犯下落,陸天集結兵團的人手,開車向沙漠進發。這次他打著“剿滅激進分子”的名義,不顧其他人反對,出兵清剿,但願兵團內的人能不辜負他苦心。


    夜晚降臨,大風吹亂溫柔的秀發,也吹亂她的心湖。時間沙漏一點點流逝,溫柔幹著急卻拿不出好辦法,這種急切像瘋長的野草,糾纏她的脖子,令她喘不上氣。


    她拿起衛星電話,這次那邊總算有人接聽。“外公,我們遇到麻煩了。”溫柔不自禁地喊道,把盛老當成可以依賴的長輩。


    盛老又驚又喜,和溫柔相處多日,她終於改口。聽到他們有麻煩,盛老立刻追問。


    “找個囚犯,無名無姓”,盛老犯難,“我盡量試試。”


    “外公,你打電話給風辰”,溫柔道,“把這事寫成帖子,散布在網絡論壇上。”


    網絡強大的力量,對剛接觸的人來說可謂神奇,幾乎無所不能。盛老稍微思索,便想到了,心裏不住感歎盛家祖墳肯定冒了十裏青煙,才能把溫柔娶迴來。


    這邊,溫柔不斷奮鬥;那邊,寧願他們有些支持不住。忍著嘴巴幹渴,他們閉目躺在角落裏。


    廚子給她喂顆酸梅,酸梅生津止渴,可隻能管用一時。謝寧楓如老僧入定,盤腿打坐。


    小遊坐在他身邊,仔細擦著他的武器。“洪家的寶藏在古堡裏?”謝寧楓猛然睜眼發問。


    “沒有”,小遊苦笑,“都是都督們瞎編,想把我爺爺弄迴去當傀儡皇帝,重新恢複帝製。”


    “你幹嘛不藏到尾?”若小遊不拿出勾尺劍,他萬萬料不到洪子輔有一手剃羊肉的好本事。


    “都要死了,我自然要以真麵目堂堂正正死去。”洪子輔吐出口氣,“難為你們到處找我了。”


    “你認為我們辛苦,迴去後去警局自首,破了這樁案子。”謝寧楓認真和他討利息。


    “能出去,我一定去”,洪子往後靠在,“科斯基大哥一家的仇,像根刺紮我喉嚨,每動下就生疼,我要親手拔掉這根刺。”


    洪家祖父帶兒子逃到河源,隱姓埋名過安穩日子,可他出生後,有人開始查找他們下落,當時帝製推翻許久,尋他們迴去要做什麽?


    洪子輔父親嗅到死亡的氣息,他就把兒子托付別人撫養,他則四處流浪。洪子輔和科斯基一塊長大,因為家裏貧窮,科斯基參加新獨賺錢。後來他喜歡上一姑娘,他求洪子輔與姑娘假結婚。


    二人結婚後,很快有了孩子。洪子輔經他介紹去小棧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幸福美滿。


    但是科斯基有次迴來,身體不對勁,容易暴躁,對妻子動了手。洪子輔感覺科斯基好像中毒,卻又說不出中什麽毒。科斯基最後一次迴來,洪子輔湊巧外出,待他迴家,孩子、老婆死在血堆裏。


    科斯基拚勁最後一口氣,抓住弟弟的手求報仇。洪子輔拿走勾尺劍,易容成科斯基的模樣,打入新獨。


    科斯基此次迴來有目的,洪子輔故意派激進分子去搗亂,引起謝寧楓重視。而後迴到小棧,打算摸進新獨大本營。


    “你說他中毒?”謝寧楓比較在意這個,“中了什麽毒?”


    “新獨內的人都吃,吃了後會力大無窮”,洪子輔痛恨道,“這東西多穿令人喪失理智,最後與野獸無異。”


    有些像倭國的“先天”,但是厲害許多,應該是“先天”的改良版。


    他們都累了,靠在牆上不動彈。東郭先生上樓清理垃圾,過了一會,一個男人被扔到他們附近。


    這位才是真正雇傭彪三的人。東郭先生無情地踩著男人的屍體,一下一下,血液被擠壓而出,“敢偽裝我的樣子,難看,難看。”


    四人哭笑不得,心底為男子點蠟,死後戮屍,不要太慘哦!


    “還有個倭國人,東郭先生”,井上也不是好人。“那人是當年闖入古堡的軍隊的後裔。”


    東郭先生溫柔一笑,令四人毛骨悚然。“好,很好,你痛苦的時候,我給你個全屍。”


    難道還有半截的,寧願搖頭往廚子懷裏鑽,太可怕了!


    東郭先生上上下下搜尋,卻不見井上。他發怒而紅的雙眼瞪著謝寧楓,似乎在控訴他的欺騙。


    井上不可能離開,四人可以拿生命保證,那麽他躲哪裏去了?


    ------題外話------


    最近身體不是很好,一會便秘,一會拉稀,導致無心碼字,所以發晚了,實在對不起追文的大大們!好了,發文結束,大大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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