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眼神竟然嚇到她,楊柳不信,肯定是她的錯覺,小孩眼神怎麽會冒殺氣?


    “我倒要去問問你媽”,楊柳拉起溫無匪的手,“是不是有人生,沒人教?”


    他們被保護得很好,溫柔從不在孩子麵前說髒話,所以二人疑惑了會,立馬想通這不是好話。


    溫澹卿上前拍著楊柳的手,大聲叫喊,“鬆開,鬆開……”


    兩隻金毛小短腿上不了,在樓下呲叫,引來了溫柔。


    “溫柔,你孩子也太欺負人?”楊柳轉瞬換上委屈的麵孔,揚揚手腕傷痕,“你看,這就是他們幹的。”


    “媽媽,她說謊”,溫澹卿立刻反駁,“她不打招唿進入房間,我們以為她要偷東西。”


    “我偷了嗎?”楊柳把包翻出來,“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紅口白牙埋汰人。”


    “好了”,溫柔眉頭緊皺,她就不該心軟,不然兒子也不會和楊柳發生衝突。


    “我手腕疼得厲害,要去醫院”,楊柳理直氣壯要求,“要不,你給我錢,我自己去醫院。”


    溫柔眸子微動,“多少錢?”


    “三萬”,楊柳把算好的賬指出來,“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醫藥費,還有封口費。”


    “你肯定不想我把這事宣揚出去”,楊柳自認她抓住溫柔的軟肋,“孩子的名聲毀了,以後的路就難走。”


    溫柔嘴唇抿著,臉上不露情緒,溫澹卿眼神兇狠,溫無匪卻笑眯眯。楊柳站累,她坐到床上,抱胳膊望著母子三人。


    有了三萬塊錢,小寶就有救,而她把自己從頭到腳換一身,憑她的學曆到大公司,何愁麵試不成。


    “你想好了嗎?”楊柳催促,“我的時間寶貴著呢!”


    “我們去樓下談。”溫柔率先下樓。


    楊柳吹吹傷口,去就去,你還能改變什麽嗎?


    裝修別墅時,謝寧楓花了很多心思,比如在樓道、走廊安裝攝像頭,本來溫柔嫌他多事,今天卻派上用場。


    一樓的保姆房內,牆上一排排閉路電視,從側麵反應謝寧楓的掌控欲之強悍,或許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安心。


    溫柔按下遙控,楊柳站的位置正對攝像頭,方才的事全錄下。電視裏傳來楊柳囂張的聲音,她精致的麵孔裂開,一半驚慌,一半鎮定。


    “即使我有錯”,楊柳咬唇,不甘承認,“可你兒子傷到我,是事實。”


    “那又如何”,謝寧楓突然站在門口,“不過打發一個乞丐,不,你比乞丐還不如。乞丐有難言之隱,你呢,好手好腳。”


    謝寧楓吹了聲口哨,“兒子,別學她,否則我跟你媽就當沒有兩個不孝子。”


    “胡說八道”,溫柔睨了他一眼,“他們聽話著呢!”


    “就是”,溫澹卿氣鼓鼓接口,“誰不認誰,說不定呢!”


    溫無匪摸摸弟弟腦袋,笑著鼓勵。


    被人無視,楊柳比戳穿更忍受不了,“我的錢呢?”


    謝寧楓掏出一遝鈔票,“不用點,全施舍給你買棺材。”


    這話太毒舌,楊柳氣得想撲過去拚命,可惜,武力值擺那,不想進醫院就要忍耐。


    她送來的禮物,有一瓶紅酒。溫柔拿出來,全潑在楊柳身上,一滴不浪費。兩孩子高興地拍掌,老巫婆終於被趕走了。


    一身狼狽迴到醫院,楊柳感覺酒漬仿佛永遠洗不幹淨,烙印在她身上。楊母心疼地抱住她,但瞧見一遝錢,瞬間治愈了。


    交了住院費,錢還剩些,楊柳抽出一千去置裝,其餘交給楊母。


    “溫柔,你想不想報仇?”謝寧楓在她耳邊輕聲道。


    耳朵迅速通紅,溫柔抗拒地用手捅他,謝寧楓抓住手,轉個身,溫柔坐在他腿上。孩子們在不遠處玩耍,溫柔重重掐了一把,謝寧楓彈簧似的放開溫柔。


    “我沒說笑”,謝寧楓無奈道,“還有,你應該考慮我們的婚事,孩子去幼兒園,b市戶口方便點。”


    “你要怎麽做?”溫柔很感興趣,對付敵人,她不會手軟。


    “很簡單,楊柳的舅舅。”謝寧楓露出個欠收拾的笑容,指指嘴巴。


    趁小孩不注意,溫柔草草親了口,惹得謝寧楓求退貨,令兩孩子笑了。


    楊父出事後,楊家要給受害者賠償一大筆錢,楊柳舅舅借錢給楊家,誰知竟是個無底洞。兩家打官司,最後一次性付清了事。而賠償款大部分是向楊柳舅舅借的。可母女二人不僅沒有還錢,竟躲到楊父老家。


    楊柳舅舅放話,不認姐姐和外甥女。所以,若他知道楊家有錢而且迴到b市,會如何,不難想象。


    “竹籃打水一場空”,溫柔感慨,“楊柳費盡心機,到頭什麽都沒有。”


    以為生下燕文北孩子,可以嫁入豪門,燕家卻破產了;以為逃迴老家,可以躲避債務,卻得罪了溫柔;以為騙了錢,可以換來好生活,楊舅舅卻上了門。


    溫柔可以想象,楊柳這段日子恐怕不會平靜。


    b市晚報第一版,刊登一則新聞,詳細敘述姐弟反目,舅甥打架的來龍去脈,溫柔放下報紙,該去做飯了。


    第二天,盛老召集特殊部隊開會。他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眾人看了看,麵麵相覷。


    乾門又冒出來,而且這次他們要玩個大的,都登上報紙了。


    河源市位於華國的西北,那裏頻臨華國最大的沙漠——赤石沙漠,缺少水源,百姓日子過得艱苦。而河源市跟熊國,中間隔了條邊境線,邊境線上有118兵團守衛。


    命案就在昨晚,月黑殺人夜,河源市水龍鄉的一戶洪姓人家滿門滅口,牆上寫了“乾門”兩個血字。


    乾門資料設為s級文件,非謝寧楓這般級別的,是不能申請查閱。因而,絕無泄露的可能,那麽洪家慘案,很可能是古武修士幹的。


    “寧楓,你以特案組的名義過去”,盛老道,“陸團長會配合你的工作。”


    會後,盛老專程留下二人,商量孩子的問題。


    盛老希望把孩子放到他那,他過些天把溫家二老接過來,這麽時間不見,二老肯定想孩子了。


    溫柔點頭同意,又歎息不能跟爺爺奶奶見上一麵再走。


    河源市屬於泉水省的下轄市,他們先來到泉水省,再坐車去河源市。西北地廣人稀,河源市靠近邊境線,要開兩天的車才能到那。


    大眼已經被調到謝寧豫手下幫忙,正式轉到明麵,而小毛留在部裏,並成為謝寧楓的得力助手。


    這次狐狸在b市看家,小毛出來幹活。路上有兩天的時間,足夠謝寧楓他們研究案情。謝寧楓越來越覺得洪家人有問題,乾門不會隨便找戶人家。


    “我記得勾尺劍的傳人就姓洪”,溫柔道,“兩家可能有關係。”


    “若真跟勾尺劍有關,就涉及到前朝的寶藏了。”謝寧楓眉心一跳,莫名地心裏發慌。


    不管他們怎麽猜測,一切都是沒有證據,望著漫漫黃沙,謝寧楓第一次心裏沒底。


    b市,傍海區的一家隱沒在眾多繁華名店後的小旅館。楊柳夾著報紙,瞻頭顧尾地走著,似乎擔心有人跟蹤。


    直到迴到旅館,她才鬆了口氣。跟老板說了幾句玩笑話,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楊柳強撐笑意,一臉享受。


    楊柳盡量分神,不去考慮眼下的情況。她不由迴憶起醫院的事,被舅舅找到後,舅舅立即逼她們還錢,她們的錢全花在孩子身上,哪有錢給他?


    不給錢,舅舅徹底撕破臉皮,打開門,抖出當年的事。當年,她們一步走錯,卷了家中餘款躲到老家。三年後,事情都忘得差不多,才敢悄悄迴來,重新生活,誰料最終還是要償還。


    母親受不了,就跟舅舅吵起來,言語間動了手。這麽湊巧,居然有記者路過,把她家的事捅到報紙上,那是她最狼狽的一天,聲名狼藉。


    老板滿意地放了手,把今天的住宿費抵掉。


    “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楊母生氣道,她餓了很久,孩子也沒吃。


    “特意繞遠路迴來”,楊柳道,可她臉上的遺韻瞞不過楊母。


    楊母歎口氣,作孽啊!死鬼死了也要拖一家下水,害得女兒……說多了都是淚,楊母不由後悔方才對女兒的態度。


    這時,有人敲門。楊母起身去開門,一個大耳光子打來,她頓時懵了,楊舅舅把姐姐推到一邊。聲響驚動楊柳。她走出廁所就受到一樣的待遇。


    “舅舅,你為什麽會……”到底是誰泄露她們母女的行蹤。


    “你們什麽時候還錢?”楊舅舅態度強硬,“我家都快揭不開鍋。”


    說來,也是他太輕信人,不顧老婆的勸說把錢借給姐姐。她們跑了後,老婆跟他離婚,帶走了孩子,好好的一個散了。


    “舅舅,你再寬限幾天,我明天去找工作”,楊柳連忙保證,“這次我們不會跑了。”


    楊舅舅長了心眼,不肯相信她們的話,“把孩子給我,你什麽還錢,我就把孩子給你。”算來,還是他吃虧。


    “不行”,楊柳發瘋地護住孩子,她還想著等燕文北出來,娶她進燕家。


    “那我就不走”,楊舅舅一屁股坐下,抱胳膊看二人。


    楊柳哀求地望向楊母,楊母咬牙,噗通跪下了。“弟,我求你了,你給我們母女一條生路吧!”


    畢竟血脈連著,楊舅舅紅了會眼,抓抓頭發,威脅道,“我過幾天來拿錢,沒有的話,我去警局報案。”


    說完,他揮袖揚長而去,母女二人抱成一團哭泣。


    入夜,黑夜像隻野獸露出瘋狂的一麵,燈火酒綠,笙歌豔舞,霓虹燈閃爍,透過薄簾子,打在她臉上。


    楊柳起身,鏡中的自己,一夜老了幾十歲,眼角生了細細紋路。


    桌上的手機振動,楊柳接起來,“你想報仇嗎?”


    兩天後,腳踏在河源市的土地上,迎麵來的熱風夾雜沙粒,吹亂一頭烏發。


    去河源市警察局報道,一個急切又充滿思念的聲音響起,“小柔兒。”


    溫柔嘴裏的水噴了人一臉,她手忙腳亂拿出麵巾紙遞給對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能被小柔兒吐,是我的榮幸”,三年的軍旅生涯,陸天的節操碎成渣渣。


    溫柔連忙撇頭去看身邊的人,謝寧楓一臉玩味,視線在二人間流轉。他眼眉上挑,哼唧一聲,“小柔兒。”


    陸天敬禮,“你好,我是118兵團團長陸天。”


    雖然級別是團長,但謝寧楓清楚,這團長掌控泉水省所有的軍隊,放在前朝,就是一封疆大吏。


    “你好”,謝寧楓學不來軍人那套,直接握手,“我是特殊部隊的隊長謝寧楓。”


    雙手握著,暗暗較勁,陸天不屑地淺笑,長得跟白麵書生似的,能有多少肉。顯然他忘記謝寧楓的身份,不免吃了大虧。手上青筋如交錯的枝椏畢現,陸天的臉也紅通通,鼻尖沁出汗水。


    “謝隊長果然年少有為”,陸天真誠道,“我服了。”


    謝寧楓收迴手,服了就好。“哪裏,陸團長才是年少有為,三年當團長,這升遷速度我拍馬也趕不及。”


    二人皮笑肉不笑,心底卻把對方記上了。


    謝寧楓催促陸天帶他們去案發現場,令陸天遺憾不已。正要上車,謝寧楓一掌把門關上,陸天摸著紅了的鼻子翻白眼。


    車上,謝寧楓專注看風景,溫柔不自在地低頭,盤算怎麽把事情說清楚。相處這麽長時間,謝寧楓的好一點點如春雨潤物細無聲滲進溫柔的心裏,說不心動是假的,即使溫柔心裏還有個疙瘩,可她不願意和謝寧楓起嫌隙,尤其因為這種小事。


    “你不必說了”,謝寧楓轉頭,“是我對不住你,害你和孩子受了許多苦。”


    吃醋是肯定的,溫柔太美好,閃光點太多,謝寧楓不願有人看到溫柔的好,就算陸天幫了溫柔。


    溫柔轉不過彎,人說女人心思多,但男人的心也難猜,她都跟不上了。不過,又說難得糊塗,有些事沒必要較真,糊塗才好。


    “我想孩子了”,溫柔道,“他們生下來,就呆在我身邊,從來沒有分開過。”


    謝寧楓抬手一寸寸捋順打結的眉,“我們早點辦完事,就能看到他們了。”


    住的是軍區招待所,但謝寧楓低估陸天臉厚的程度,這人竟以協助為借口,住在溫柔隔壁,溫柔像是塊夾心餅幹,平靜地看著。


    晚上,陸天做東,請特殊部門人吃飯,這次帶來三個生手,分別代號蜈蚣、小鳥、青蛙。兩方人馬頗有較勁的意思,啤酒、白酒混著喝,拚命似的灌酒。


    最後,一個,兩個都倒在酒桌上,溫柔摟住謝寧楓迴房,謝寧楓躺床上,癡癡地笑著,似乎沉浸在勝利裏反應不過來。


    溫柔泡了一杯蜂蜜水,喂給他喝。醉酒的謝寧楓很聽話,乖乖咽下蜂蜜水,側身抱住枕頭睡去。安靜的睡顏,柔和的燈光似水般在他臉上流動,卸下白天的精明強幹,迴歸真實的一麵。


    不知不覺,她的手撫上謝寧楓的臉,單純地撫摸,不帶一絲別的情感。身體慢慢交貼,熱量傳遞,溫柔覺得自己也醉了,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謝寧楓睜開眼,黑眸不見睡意,他嘴角上翹,體貼地調整姿勢,溫柔靠在他的胸口,強有力的心跳像催眠的音符,二人相互依偎睡著,世上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第二天,溫柔替謝寧楓蓋好被子,輕手輕腳關上房門。謝寧楓睜眼,煩躁地盯著牆,老子早晚拿個錘子砸牆。


    “溫柔,你,早上好”,陸天飛快改口,“一起吃早飯去?”


    “不了”,溫柔道,“我過會再吃。”


    房門關上,陸天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凍住,他勾起一抹苦笑,還是輸了,輸給了時間,若他比謝寧楓早一步認識溫柔,溫柔肯定會和他在一起。


    但是世上最不缺的是如果,很多如果,隻是逃避的借口,錯過了就是錯過,沒有什麽如果。


    洗漱完,溫柔背上小包。正巧碰上謝寧楓,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飯。


    “你就是溫柔”,一個女人端著托盤站在桌前。


    “你是?”溫柔仔細一想,女人對她充滿敵意,定是陸天的爛桃花。“寧楓,我們走吧。”


    她挽上謝寧楓的手,用行動告訴女人,她不是她的敵人。“站住,誰允許你走的。”女人喝道。


    “這誰啊,有病吧,怎麽玩起上級下級遊戲了。”溫柔嘴上抱怨道,她轉過身,“我不是你的士兵,你憑什麽不讓我走?”


    謝寧楓捏捏她的手心,示意稍安勿躁。“我們是我們是上麵派來的特案組,請問你有何貴幹?”


    “特案組?”何娜隻聽說陸天前女友纏過來,怎麽是特案組的。“你是溫柔?”


    “你又是誰?”溫柔道,“兵團內的人都像你一樣,逮人就問誰。”


    “你廢話太多。”何娜生氣了,“你是溫柔嗎?”


    溫柔點頭,謝寧楓抬手抓住她手,冷冷斥道,“好好說話。”


    何娜麵露痛苦,謝寧楓放開她,何娜抿嘴,不甘地望著二人。


    “何娜,你的手怎麽腫了?”龔菲菲驚叫,他們身邊立刻圍滿了人。


    其中一人道,“欺負何娜,你們也不問問誰罩著。”


    謝寧楓皺眉,與其在食堂浪費時間,不如去洪家瞧瞧。但被人圍堵,不顯顯他手段,他就不用混了。


    “我還真不知是哪個東西罩著”,謝寧楓抬高下頜,“你告訴我。”


    “我”,他指指自己,而後反應過來,“操你娘的,你罵我。”


    大約有十個人,逼近他們。溫柔輕笑,看來陸天並未把所有人收服,他們幫他一把,好好教訓下。小毛他們守住逃路,冀東輕蔑地掃了人一眼,雙手揚起,眾人動手。


    謝寧楓點數,吹聲口哨,“不錯,五秒。”


    陸天趕到,地上倒了一片,他咂咂嘴,冀東終於踢到鐵板。整天以為有個副團的老爸,就吊炸天,但人家來頭更大,冀副團要認栽了。


    “冀東,傷哪了?”陸天一臉擔憂,“要叫軍醫嗎?”


    “陸大哥”,冀東滿臉戾氣,“他們欺負我們。”


    兵團的人隻有橫走,第一次被人揍得滿地躺,他要雪恥。


    “請副團來趟”,陸天吩咐道。


    龔菲菲眸子閃爍,陸天是什麽意思,不就一個特案組,幹嘛請冀伯伯過來。


    冀州擦著汗趕到,小兔崽子竟然把盛老的孫子打了,他直接把兔崽子打死算了,省得哪天招大禍。


    “啪,啪”,兩聲巴掌清又脆,冀東腦袋淩亂地看著他爸。他委屈道,“爸,你打我做什麽?”


    “謝少”,冀州道,“冀東給你添麻煩,我迴去就好好教他。”


    “好好教”,謝寧楓正色道,“耽誤我多少事。”


    冀東傻眼,他不明白他爸為什麽不幫他,反而幫小白臉。而且這次他是做好事,替菲菲守住幸福。


    謝寧楓不管冀州如何教訓,他的意思很清楚,不要放出來礙事,否則下次運氣就到頭了。


    車上,溫柔難得問冀東的事,陸天搶答成功,沾沾自喜的樣子。冀家幾代都在兵團,兵團還是冀家一手建立,而冀東不成器,所以陸天放棄對付冀家,雙方和平相處。


    “那個叫何娜的,喜歡你?”溫柔道,“還有另外一個女的,是什麽來頭?”食堂衝突是後來的女人主導,她自認做得隱秘,可她語氣裏的關心假得令人惡心,白蓮花一朵。


    陸天不認為溫柔在吃醋,她提起必定有深意。是她利用冀東,陸天氣得拍大腿,“迴去,我饒不了她。”


    洪家,這是一座三層帶院子的樓房,院子一角,石盆上的月季開得燦爛,越發襯托屋內的淒涼和陰森。另一角的魚池,小魚翻肚子飄在水麵。


    進入屋子,地上畫了人形,男主人死在飯桌邊,女主人和小孩死在床上。刑警隊長老莊在警局幾十年,辦案經驗豐富,卻第一次碰到如此兇殘的兇手。


    “開膛破肚尚在正常範圍,兇手卻取了三人肢體的某部分,拚成一把短劍。”當場就有警察受不住,蹲角落去吐,老莊現在還泛惡心。


    “這麽性質惡劣的案件,為什麽會登在報紙上”,溫柔道,“很容易引起民眾恐慌。”


    “我們來遲了一步,已經有記者在拍照,把他們相機繳了,卻不料漏了家娛樂報紙”,老莊苦笑,為這他挨了不少批評。


    “誰給他們膽子,竟然往外報道”,謝寧楓道,“查出來了嗎?”


    老莊萬萬沒想到,娛樂報紙雇人發報紙,大街小巷隨處可見,他們用盡辦法,還是堵不住民眾的嘴巴。“我們去看了,報社早空了,在地下室發現了一箱槍支彈藥。”


    槍支彈藥來自熊國一家軍工廠,這令陸天十分擔心,洪家的案子老毛子插手了嗎?插手的話,不慎重處理,會引起兩國糾紛。


    小毛帶人搜索其它地方,居然在魚池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的地方。把魚池的水抽幹,底下是層黑乎乎的泥,鏟完泥,一塊石板露出來,石板上畫著柄短劍。


    ------題外話------


    二更完畢,求打賞,求訂閱!b(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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