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南省在華國的西南方,漢藏聚居,形成了特色的藏南文化。


    溫柔把鏈子拉上,唿吸一口凜冽的空氣,排出肺內的廢氣。


    這次,盛老頭、劉老頭跟他們一塊來,同行的還有謝寧豫、蒼蠅、劉光學、喜鵲。


    小毛跟負責接人的柳旬等候多時,與盛老握手後,便將一行人帶到軍區招待所。


    下午,溫柔提議先去汪省長家。汪家在政府大院的二樓,兩室一廳的房子。


    汪夫人正在收拾東西,汪省長死了,汪家人按照規矩要搬出去,把房子留給下任省長。


    汪夫人給溫柔、喜鵲倒了茶,她麵對二人有些緊張,幾次張口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汪省長的孩子呢?”從孩子入手,可以減少汪夫人的焦慮。


    提到孩子,汪夫人有話說了,“在外地上學,他爸的事我瞞著他,怕刺激到他,還有幾天就要中考了。”


    “天下父母心”,溫柔道,“能帶我們去你家浴室看看嗎?”


    浴室裏放了個單人浴缸,牆壁上貼著藍色的瓷磚,一個淋浴噴頭固定在托上。仔細聞聞,浴室裏似乎有股腥味。


    浴缸裏的水很清澈,因為天氣寒冷,微生物生長得慢。喜鵲從包裏取了滴管把水放進試管。她看溫柔疑惑,“水也能查到一些東西。”


    “當時,老汪安靜地躺著,身上沒有傷口,而他的頭在……馬桶裏。”說著,汪夫人臉色開始發白,身體也搖墜,二人把她扶到床上休息。


    “真慘”,喜悅歎息,“一輩子都會記得了。”


    窗戶留著一條縫,溫柔換了角度,瓷磚上有一道大概棍子粗的痕跡,順著痕跡往下,到了地上就消失。


    溫柔戴上手套,揭開地漏,管子上有條清晰爬行過痕跡,棍子大小。


    “怎麽了?”喜鵲湊上來,“這是……他們也太不專業,居然放過了地漏。”


    “可能是沒發現”,水泥掩蓋了瓷磚上的痕跡,導致勘察現場的人遺漏了。


    二人從汪家出來,旁邊的一家走出一個男人,熱情地跟二人打招唿,詢問汪省長的案子。


    “不會是真的被詛咒了吧!”那人左右看看,確定無人,悄悄道。


    溫柔攔住想訓斥的喜鵲,她裝出一臉感興趣的模樣,“詛咒?你為什麽會有這個結論?”


    “汪夫人有個幹爹,就是讚普,汪夫人跟省長的感情不好,經常吵,左鄰右舍都明白”,那人道,“汪省長死的蹊蹺,我就往這想了。”


    “感謝你的幫助,我一定如實跟盛老匯報,不知你是……”溫柔道。


    “我叫徐鶴齡,藏南省副省長”,那人笑道,“能幫上盛老是我的榮幸。”


    盛老大喜,溫柔出馬,馬上就有好消息了。“盛老,我覺得徐鶴齡在故意誤導我們,把汪省長的死推到讚普頭上。”


    “蒼蠅,去查查這人,最近跟誰頻繁接觸。”敢破壞藏漢團結,老子就先斬你們一手指。


    他迴過頭,“溫柔,你說汪省長是被蛇咬死的?”


    “我不敢肯定,那東西棍子大小,可以在地上爬行,不懼水,所以和蛇聯係在一起。”溫柔道。


    四人聽著有道理,一時看溫柔的目光充滿了讚賞。


    “這裏的事交給我們,你跟寧豫他們去鴻坤山下的格桑村”,盛老道,“寧豫你帶溫柔他們去兵器庫挑點武器。”


    第二天清晨五點,謝寧豫他們出發,蒼蠅留下幫盛老,喜鵲、小毛跟溫柔走,這次特地為他們準備了十個士兵。


    其中三個士兵們生活在格桑村附近,另外七個是漢族人,但熟悉地形,會說藏語,帶上會有很大用處。


    一天一夜後,溫柔來到有聖山之稱的鴻坤山。進入格桑村,村裏人看他們的目光盡是戒備,可能是汪省長的做法使他們產生了怨恨。


    幸好,村長願意給他們房子住宿,不過臨走前嚴厲警告他們不準騷擾村民,也不準幹涉村裏的事。


    “這村裏彌漫著古怪的氣氛”,喜鵲站在窗前,村民都躲進了家裏。“空氣裏,好像有種味道。”


    “是藏情花,它有驅邪的功效”,一個叫張南的士兵道,“我小時候聽老人說,藏情花是蟒神的血化成的。”


    喜鵲問了他不少蟒神的事,大家坐下來認真聽他說。


    蟒神叫卜多羅,在鴻坤山中修煉千年,每年會在春天的時候出來喝牧民的油茶。當時,牧民每年必須上交一定數量的油茶給貴族老爺,所以油茶失竊後,他們請來了活佛,便有了活佛與蟒神大戰。


    所以,這是一桶油茶引發的大戰嗎?溫柔整個人都不好了,貪吃蛇這個設定真是蠢爆了。


    “後來呢?”喜鵲道,“活佛高原上有個說法,蛇女與和尚交配生下蛇子,蟒神就能出來,這是真的嗎?”


    “有的,不過千年過去,蟒神怕是沒希望了”,張南笑道,“蛇女隻是大家嘴裏相傳,我們從來沒見到過。”


    “那你聽過醫聖嗎?”溫柔道,“他們也生活在高原上。”


    張南卻搖頭,高原挺大,醫聖可能在其它地方。


    溫柔跟謝寧豫商量,請她師父過來,醫聖一族曾長久生活在高原上,對一些秘辛了解得比他們多。


    謝寧豫自去聯係盛老不提。


    晚上,寒風從門縫裏鑽了進來,吹得帳篷嘩嘩作響。溫柔並不受影響,她跟兩孩子在草屋裏熟睡。


    “誰……”門後的椅子倒在地上,立馬有士兵醒過來。


    窗外的大樹枝丫舞動,映在牆上仿佛是怪物。大家都醒了過來,除了溫柔。


    謝寧豫派人去外麵看了看,外麵很安靜,黑暗裏的村子像沙漠裏的鬼堡,安靜地不尋常。


    大家接著休息,但留了三分精神。提心吊膽過了一夜,早上紅日光芒給村子蓋了個罩子,人聲鼎沸,一切如此生動。


    “我們今天進山。”謝寧豫道,“你們把東西收好。”


    快出門時,村長來了,請他們去家裏喝油茶。坐在墊子上,麵前的油茶散發誘人香味。


    請客人喝油茶是藏族的禮節之一,若客人不願意,主人就會強灌。於是,即使再不喜歡,大家都喝起來。


    溫柔皺眉,油茶黑乎乎的,上麵漂浮油花,她裝作喝了口,借著村長轉身,連忙吐了出來。


    村長請他們來是希望他們參加晚上的撒滿會,撒滿在藏語裏意味驅邪賜福,藏族人經常會經常邀請漢族人參加,也算是另類的友好方式。


    “不然,我們留下來”。溫柔道,“調查下那些牧民的死因。”


    謝寧豫遲疑,過了一會,給了村長明確答複,他們晚上準時參加撒滿會。村長笑容滿麵,對待幾人的態度也好了。


    迴去路上,村民們紛紛與他們打招唿,好似昨天的陌生,是他們的錯覺。問了藏族士兵,他們也不懂。


    一場撒滿就能緩和雙方關係,那何必當年費了大勁打下藏南呢?


    溫柔給謝寧豫提了個醒,下午謝寧豫說打算派一部分人先進山,剩下的人留在村子裏。


    小毛是最早跟謝寧楓進山的人,所以溫柔帶上他和五個士兵。他們的車停在後麵,有專人看守。車子剛發動,村長就來了。


    “怎麽,你們要走。”他說話的語氣很奇怪,好像篤定他們走不了。


    “我們突然接到上麵通知,又有牧民死亡,因此我們要盡快趕過去。”溫柔道,“我的其他同伴會留下來。”


    “都留下吧。”村長莫名其妙來了句。


    隻見身邊的人倒下,沒暈過去的也遭村民毒手,溫柔隨大流地倒在地上,心裏冒出個念頭,油茶果然有問題,幸虧她沒喝。


    十四個人被綁著困在屋裏,屋裏有兩個村民在烤火說話,他們醒了也不管。


    “他們不會把我們獻祭吧?”似乎汪省長的死更無形使他們相信獻祭必須進行。


    “但我們不是他們找的人”,喜鵲納悶,“拿我們獻祭,山神發怒怎麽辦?”


    這就不是他們操心的範圍了。這時,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個僧人,僧人慈眉善目,麵龐肥胖。溫柔眸子猛地一縮,這不是無物寺的和尚嗎?


    難道……謝寧楓的失蹤和他有關?


    “這位小姐,你記得我嗎?”村民向和尚行禮後就離開,僧人坐在椅子上,“你的那個朋友害得我好苦。”


    喝了油茶的人,下半身動不了,隻能轉過腦袋詢問。溫柔道,“您說的是謝寧楓,他燒了您的無物寺。”


    謝寧豫看向和尚的眼神微妙,和尚道,“我十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正好他進來鴻坤山,我當然不能錯過。”


    “是你”,小毛失聲喊著,“把我們引出去的人是你。”


    “一招調虎離山”,和尚頗為得意,“那人根本不像傳言所說的”武癡“,挨了我幾掌就掉下狹縫。”


    “你的孩子呢?”和尚盯著她平坦的小腹,“千年靈體,比那些鬼魂可有用多了。”


    怪不得謝寧楓拿走佛珠,原來胖和尚居然打上了兒子的主意。


    護兒是母親的天性,兩個兒子現在是溫柔的逆鱗,一旦碰觸,將殺無赦。她掙脫繩子,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擊和尚麵門。


    和尚措不及防吃了虧,但激起他的鬥誌,跟溫柔在屋裏打起來,眼看雙方將近過了百招,卻沒有個勝負,而屋內淩亂如台風過境,可憐謝寧豫這群池魚,臉上有了些傷痕。


    溫柔用上大半內勁,一腳踢向和尚胸口,卻在接近時改變方向,踢到了和尚的下體。


    “啊……”這聲毛骨悚然,傳出去很遠,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的疼痛。


    和尚當即倒在地上,冷汗漣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外麵的人不斷拍著門,但礙於和尚身份,不敢踹門。


    溫柔給他們服藥,把和尚作為人質,一步步走出村子,等上了車,溫柔把和尚扔出去,和尚撞在柱子上,一月內不要想著使壞了。


    鴻坤山就在前方,車內的人卻心事重重,謝寧楓的情況遠不止沒有吃的那麽簡單。


    ------題外話------


    明天萬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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