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我真的有那麽殘忍嗎?”


    得到滿意的反響,葉濤驟然大笑出聲。


    盡管他一副開玩笑的樣子,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真的相信。


    葉濤真的有那麽殘忍嗎?


    答案是有。


    到底還是蕭紅心思活絡,硬著頭皮附和葉濤的話:“葉總真是幽默,剛才真的嚇到我了,不過我對組織絕對沒有二心,倒也威脅不到我,您說對吧?”


    有了蕭紅的破冰,氣氛這才緩和起來。


    幾個跟在蕭紅手下的小弟也硬著頭皮稱是。


    設計這次畸形秀,葉濤本就不是為了敲打蕭紅他們。


    他借著轉身的動作,瞥了一眼薑黎的表情,滿意微笑。


    那晚舞台上花瓶女人的慘狀,縈繞在薑黎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每每閉眼,那張血肉模糊、沒有舌頭的嘴巴便會出現在薑黎眼前,驚出一身冷汗。


    她不想被丟去喂藏獒,更不想去表演畸形秀。


    而逃避這種下場最好的辦法,就是想盡辦法賺夠一個億。


    不、不對——薑黎猛然搖頭驅散腦海中這個念頭。


    在這裏待了這麽久,薑黎隻覺得自己的思維快要被馴化了。


    逃出生天的唯一辦法根本就不是為他們賺錢,而是想盡辦法遠離這個鬼地方!


    想到這裏,薑黎心中一陣激蕩。


    黑暗中,砰砰的心跳聲格外明顯。


    盯著窗子,薑黎趁著宋霆睡覺,悄悄摸出衣服下的手機。


    自從被葉濤當眾給予了眾望之後,薑黎算是從眾多豬仔中脫穎而出,勉強躋身到了更高的一層,活動也相對更加自由。


    她吞了口唾沫,用被子蒙住頭,遮擋住來著手機的光亮。


    夜色已深,時間早已經過了淩晨一點。


    薑黎掐算著時差,知道國內現在還沒有到十二點。


    ——薑月,我是薑黎。


    ——這周內我要看到剩下的錢,否則你的秘密會敗露。


    飛速敲出兩行字,薑黎點擊發送之後馬上熄滅手機屏,同時從被子裏探頭去觀察宋霆有沒有醒。


    好在她操作手機的聲音微不可查,宋霆的唿吸聲均勻,似乎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很快,薑月那邊就迴了話,但隻有短短四個字——明天再說。


    無奈,薑黎隻能關機,強逼著自己閉上眼睛休息。


    好不容易捱到了午休放飯,薑黎揣著手機來到了相對開闊的露台。


    “是我,我要的錢......”


    接通電話,薑黎還未把話說完,對麵便傳來薑月一陣嬉笑。


    “聽到了嘛,淮安哥哥,姐姐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唯利是圖的女人,這樣的女兒薑家不要也罷!”


    驟然聽到沈淮安的名字,薑黎拳頭忍不住攥緊。


    當初沈淮安帶著贖金,毅然決然地選擇帶走薑月。


    她的未婚夫踢在她心口的那一腳,薑黎永生永世不會忘記。


    “沈淮安,你跟薑月在一起?”


    “關你什麽事?月月說得對,你這種跟詐騙犯同流合汙的賤人,隻適合爛在陰溝裏!”


    沈淮安的聲音中帶著涼薄,薑黎幾乎能夠想象到男人臉上嫌棄的表情。


    “薑黎,和你有過婚約,簡直是我沈淮安的恥辱!”


    啪一聲,沈淮安丟下這麽一句話,竟直接將電話掛斷。


    薑黎捏著手機,指節泛白。


    晦澀生硬的聲音從她喉嚨裏發出,這時候薑黎才發現,她居然早已經淚流滿麵。


    對於沈淮安,薑黎根本沒了任何期待和愛意,她哭的不過是自己這麽多年錯付的感情罷了。


    手上有薑月勾結緬北園區的證據,薑黎並不擔心她會不打錢。


    不等薑黎把手機關機,手機屏幕上便忽然跳出一個風險彈窗。


    彈窗提示機主,手機隱私很可能被泄露。


    疑惑間,薑黎關閉手機,又忽然想起之前宋霆的警告。


    她的手機很可能被監聽了,也就是說葉濤已經知道薑黎給薑月打過電話。


    “在這兒啊,葉總,人找到了。”


    幾乎是在驗證薑黎內心想法一樣,身後響起一道陌生男音。


    薑黎轉身的瞬間,便看到一個身穿花襯衫的陌生男人,一邊講電話一邊抬手揚起鐵棍。


    砰——


    薑黎失去了意識。


    周圍人聲嗡嗡作響,吵得她一陣頭痛。


    片刻之後,腦後被打擊的地方疼痛潮水般襲來,侵入薑黎的四肢百骸。


    “葉總,人帶過來了,這是她的通話記錄,除了叫薑月的,就沒有其他人了。”


    仍舊是那道陌生的聲音,薑黎掙紮著從地上抬頭,這才發現她被帶到了葉濤的辦公室。


    後腦勺陣陣作痛,雙手被麻繩困住反剪在背後,嘴巴也被膠帶纏的死死的,隻能發出嗚嗚聲。


    葉濤抽著煙,正透過煙霧居高臨下的看著薑黎,花襯衫男和阿銷站在一邊,手裏還拿著通話記錄。


    “小妞兒,早提醒過你,你當我鬧著玩兒呢?”


    葉濤再沒了洗腦時候的和善,他蹲下身子,抬手拍拍薑黎的臉頰。


    話雖這麽說,但薑黎的最近聯係人畢竟隻有薑月,也並不能證明什麽。


    到底是舍不得薑黎的騙人能力,葉濤眯眯眼睛,吐掉嘴裏咬著的香煙。


    “給你時間,說出我不殺你的理由。”


    葉濤顯然已經動了殺心。


    他擺擺手,身邊的花襯衫男立刻會意,上前一把撕掉薑黎嘴上的膠帶。


    膠帶從嘴唇一直纏到腦後,被撕掉的時候,連帶著扯掉了幾根頭發。


    薑黎嘴唇一陣刺痛,舔到了腥甜的血珠。


    “葉總,我絕無二心,我隻聯係了我妹妹,目的也是為了要錢為組織做貢獻啊!”


    情急之下,薑黎也顧不上嘴皮跟腦袋的疼了,張口便語速飛快地解釋。


    這些葉濤當然知道,他甚至知道薑黎的業績很大一部分就來自名為薑月的賬戶。


    但,今天監聽到的電話中出現了另一個男人——沈淮安。


    “沈淮安是誰,國內的警察嗎?”


    葉濤警惕性高的很,他抓起薑黎的頭發,強迫女人跟他對視。


    薑黎猛地一愣,沒想到葉濤居然連沈淮安都知道。


    咬咬牙,薑黎開了口:“沈淮安......是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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