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風和日麗,迴到國內的黃侃心情大好,決定跟他已辦證卻還未過門洞房的婆娘出去五個a景區旅遊。準備好了在野外露營,要在辦傳統酒席洞房花燭夜前,把合法夫妻天地人倫那事兒先辦了。


    黃侃婆娘一家都很講究傳統,合八字看日子,最後領證不算,合法夫妻還要過三個月才能辦酒席過門作實。事情扯太長了,黃侃人年輕精力過剩實在等不及。


    因成長經曆各異,人的想法不同,黃侃婆娘的意思態度都很堅決,那事必須得等到洞房花燭夜再辦,平日就隻給他摸個手最多親個嘴。


    這就沒意思了。


    她人已不是比較傳統保守,而是相當特別地傳統保守。


    其實這年月也不奇怪,老處女跟剛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多。但禁不住黃侃反複琢磨打主意,他婆娘一時上當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來露營了,不然那哪能夠出現在這。


    黃侃一定要去五個a景區,仿佛心裏有鬼似的,不去就不行。這當然是基於兩方麵的原因,不過駕車去的確很方便,車裏裝了露營的帳篷,一切準備停當,出發!


    事前他查閱了大量的網上資料,不過都沒有關於那地方的隱秘教宗傳聞,甚至輸入護國隱秘教宗百度了n多下,也都沒有任何相關信息。


    在給哈帕坎古城的張教授打過電話後,對方還是勸他不要去,這反倒更激發起了他的好奇心。這樣去那地兒,再把跟自己婆娘該辦的夫妻天地人倫那事兒給辦了,一了心願,一了衝動激情。


    到了五個a景區後,果然是道教名山聖地,人不自覺就感到有一股仙氣孕育在山川天地間。黃侃問他婆娘有沒有感受到,他婆娘說沒有,就隻感受到他激情衝動巴不得天黑想睡她。


    黃侃哈哈大笑:“不應該嗎?我們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要按照你家裏的老傳統古禮規矩,嗬嗬,我們辦酒席入洞房第二天我就得再迴到海外基地去,隔一年半載見不著麵。”


    “所以為何不現在就及時行樂是吧?”黃侃婆娘嗬嗬一聲笑道,麵上帶著梨花雨露般的嬌滴滴羞澀,把黃侃撩撥得恨不能一把抱住她就啃起來。


    走起來,不廢話!背著帳篷和氣墊床,趁管理員不注意,黃侃帶頭溜進了一個古寺後山,想找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清靜隱秘地方好辦大事。


    露營區本在山下,有專門劃定的地盤,但黃侃不想被人打擾,總之就是越清靜隱秘的地方越好,不在他們紮堆呆的地方和跟喜歡熱鬧的人玩。那多沒意思,二人世界就要真正地二人。


    後山原本屬於禁區,出過很多怪事,管理方不讓進,到處都寫著遊人止步的禁製牌。但黃侃不信邪,倒不是為了要順便一探護國隱秘教宗的事,這事他早忘了一邊去了,隻記著急要跟他婆娘洞房。


    帶頭悄地進入去了後,立刻喊他婆娘跟上。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婆娘一方麵半推半就地跟著,一方麵勸不信沒辦法,也隻好跟著,在黃侃幫助下跨過了長滿鏽跡和爬滿藤蔓覆蓋著枝葉的鐵柵欄,二人這就算是正式踏入禁地了。


    夕陽西下,山坡陡峭,一些嶺脊地方還十分險峻,二人一路尋路往上爬,直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不止。黃侃婆娘覺得這樣太辛苦,兩腿酸疼就想打退堂鼓迴去山下算了。


    反正不就是個露營嗎?按規矩到劃定的地盤好些,這樣安全各方麵有保障。但這樣反複說了黃侃不聽信勸她也沒辦法,終究是個女人家,這號事得以男人為主。


    於是又努力爬。眼見天色已晚,四處荒無人煙,一陣山風嗚嗚唿嘯而過,黃侃婆娘真有點慌,便再開口勸道:“黃侃,不如我們還是迴去下麵吧!這風吹得有點怪異,陰冷陰冷的我怕出鬼。”


    “哈,怎麽可能!”黃侃這時候大男子漢氣概使出來,在前麵繼續尋路邊走邊道。他不愧特種兵出身,力氣大背著鼓鼓的背囊手裏拿著一把開山刀,揮動強健有力的手臂不停劈砍著。


    不累!激情熱血衝動,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這個時候即便把他婆娘背起來走他也都能夠健步如飛,爬山如履平地。


    砍砍砍,開山刀揮舞,刀光閃爍不停。這條道已許多年沒人走過了,都被灌木和草叢封住了痕跡,硬生生被黃侃手中刀砍開。


    山風越吹越大,嗚嗚嗚響。荒山野嶺的,黃侃婆娘心始終定不下來,又張頭四望中有點慌,在扯他後腿道:“算了,黃侃,迴去吧,以後有機會再來!我們就去山下。”


    “呃,我難得有個假期陪你出來,怕啥子?天黑了走到哪就在哪搭帳篷!”黃侃在華為海外工地不容易,真的是難得迴來一趟,這個時候退迴去已不可能了,時間不早了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辦。


    平心而論,黃侃婆娘長得還可以,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黃侃基本上滿意。要說格外完全地滿意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像仙女一樣漂亮他就完全滿意。


    但人心怎能有個底,將就過得去算了。黃侃此時盼星星盼月亮,唯盼天色早點黑下來,別的一切就都不甚在乎在意。


    二人越爬越高,坡也好像越來越陡,有點騎虎難下的味道。“堅持住,再爬一段,到了平地方我們就支帳篷安營紮寨,我做山大王,你做壓寨夫人。”黃侃樂嗬嗬一笑。


    “你就沒點正經!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用如此費盡心思地打動撩,這樣不累嗎?”聽她說的倒也是實話,黃侃邊砍道邊道:“當然不累!再上一段應該差不多了,這地兒山高坡陡不容易,辛苦你了。”


    “你就少說句吧,我還撐得住,你看著點,把道領好了,別走到更陡峭的懸崖地方去,到時候進退兩難就更麻煩了。”黃侃婆娘反倒安慰起他來道。


    “謹遵夫人之命!”黃侃再樂嗬嗬一聲,手中開山刀砍得更起勁。


    正仰頭帶路努力往上爬間,突然耳聞鍾聲,黃侃一愣間眼前一晃,上方出現了一座恢弘闊大的古寺。沒有山門匾額,不知寺名,看上去寺若懸空駕臨,顯得十分雄奇怪異。


    還沒等黃侃反應過來,有兩名穿著古樸的非僧非道人物,一個手執牛尾拂塵,一個腕上掛著串紫檀佛珠,俱是笑嘻嘻地道:“光明神使,天地功法十品全能之境的禦史台黃中丞來了?請!”


    “啥?”黃侃一愣,停住了腳步,瞪大的眼睛和張著唿唿氣喘的嘴巴驚訝得合不攏來,下巴直差點脫臼。這耳聞目睹的也太離譜了,說出去誰信。


    再就是光明神使天地功法十品全能之境嘛玩意?聽起來應該很厲害,但黃侃完全不明白這到底說的是個啥子東東。


    “怎麽了?”黃侃婆娘在後見他突然停住了呆呆傻傻的不對勁,山風又吹得陰冷,難道是真出鬼了?直感到悚然一驚,簡直慌得一比。


    黃侃被推迴過神來,瞬間眼前幻象消失,直急連揉了揉眼睛。應該沒事兒!爬山爬得一身汗,黃侃暗忖估計得是自己一直想著要辦大事精神上出岔子了,出現幻聽幻象很正常,故對此也不以為意。


    前麵有個馬草坪,終於可以搭帳篷了。“就是這了!”黃侃決定,於是放下背包,拿起開山刀又一陣砍砍砍,把馬草坪上的灌木和草叢都放倒,開始動手搭帳篷。


    “我們就在這一起看星星,還可以守著看日出,謔謔謔!”黃侃歡喜不已,他婆娘也覺得不錯,二人聯手齊心協作,帳篷很快搭好了,氣墊床也打起氣來。看著即將洞房的地方,黃侃充滿期待心情止不住地愉快。


    這可比下麵專門的宿營地要好得太多,至少充滿野趣,還有人生關於詩的遐想。


    水喝得差不多了,旁邊山澗有水流聲,黃侃汗出的多口渴不已,於是道:“我去打水!”他婆娘也一身汗,此時越發麵帶羞澀說一起去順便洗個山泉水澡。


    看來事到臨頭她已經徹底想通,要情趣起來更毫不含糊。黃侃滿心歡喜,笑嘻嘻地說道:“呃,可以!”


    於是兩公婆手拖起手往旁邊走去。星月光輝照耀,黃侃走在前麵,草叢很深,不怎麽看得清路,一步步的隻能憑著感覺走。


    突然,他腳下一空。


    真出鬼了!


    “嘈——”


    隨著一聲不由自主地咒罵,黃侃人瞬間掉進了一個被荒草叢遮蓋住的山洞。此洞深得無底,一團漆黑,黃侃身子一直在往下墜,生命在迅速接近死亡的下墜。


    最開始時黃侃還聽到了他婆娘一聲驚恐的喊叫:“黃侃——”


    但很快嘛都不再聽聞,其被黑暗和無邊的恐懼吞噬。


    等他出現在光明中的時候,乃是在一條寬大的馬路旁。


    眼前的真的是馬路,沒有硬化,但看得出剛平整過,黃土墊道,很新。無數雄健的高頭大馬“咵咵咵”走過,還有馬車,裝飾華麗,車輪滾滾。


    護衛,儀仗隊,氣勢威武。


    這是不知何朝何代的安國皇上在去往泰山封禪途中,已近泰山。原來這世道仗打了很多年,天下大定後,國泰民安,皇上要感天謝地所以去泰山封禪。


    百姓歡天喜地,沿路跪迎,山唿萬歲不止。


    黃侃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縮小了,年齡亦隻有三歲左右。最關鍵的是赤身裸體,開襠褲都沒得穿,小手小腳小……想要跟他婆娘辦大事無論如何也辦不成了。


    “嘈逆嘛——”


    黃侃站在馬路邊異常憤怒和無助地咒罵。


    抬頭到處望他婆娘,沒有,估計沒掉下那個洞來。


    觸目所見,馬路,嚴格來講應該是叫驛道,兩旁的官員百姓都穿得很齊整。小孩,無論男女也都花團錦簇,刻意打扮一新。像他這樣的,光屁股溜溜地出來的,一個沒有。


    黃侃打算速度地離開人群去附近村子偷件衣服穿,動作要快,不然人馬過去後百姓散了就偷不成了。


    “哎!這裏有個小孩,光屁股白白的好可愛!停車。”隨駕的一個大員,禦前大宦官中常侍黃博大人一掀車簾,瞧見了正在跑的黃侃,立刻喊護衛的過去帶來。


    “別抓我!我可沒犯王法。”黃侃被逮捉住時大喊,心裏道:“完了!天地人倫這號事兒真的不可欺,一切皆有定數。”猛又想起張教授說的護國隱秘教宗的事,肯定是這上麵出鬼了!悔不當初自己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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