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事態啊……”


    我看著桌上的料理不禁捂麵哀歎。


    這倒不是說我做的十分糟糕或者是別的亂七八糟的如同黑暗料理一樣的情況,實際上就算是第一次做食物我也有信心把它的味道做的不是那麽太難吃,訓練下還是可以入口的。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於,那桌麵上的餐點有點過於豐盛了。而且那些菜色有著相當一部分——準確的說沒有幾個是我做的。雖然我也經常在忙碌,但是實際上做菜做飯的人選並不是我,而是目前正在我對麵一臉難堪與不敢置信的另外一個人。


    一個完全不可能在這裏的人。


    “說實話,我也感到有點驚訝……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就會發展成這樣的事態……”


    說話的人是我的鄰居,也是我高中前兩年沒有辦法好好上學的罪魁禍首。同時也兼任著美少女和高嶺之花女子高中生的身份。平日裏簡直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女神。


    而如今,雪之下雪乃不知所措的坐在高背椅上,有些局促的抓著自己身上的襯衫。手掌上的麵粉和多餘的調味料還沒有擦幹淨,臉上也還殘留著一點麵粉的痕跡。甚至連用來遮擋雜物的圍裙都沒有拖下來,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桌麵上豐盛的飯菜陷入了沉思之中。就連那一直都充滿著氣勢的眼睛裏也泛起了一絲疲勞的神色,


    當然,陷入沉思中的並不隻是雪之下一個人,我也同樣也覺得這事態的發展有點不對。


    那麽來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況吧。


    當時在半個小時之前,我跟雪之下一起吵架走到了電梯,在電梯開門的時候也一直再吵。後來重新被人拉迴一樓的時候才意識到要迴去了,所以這才匆忙的閉嘴。


    然後接下來上電梯的時候不知道什麽原因又吵了起來,最後等到兩邊互相開門的時候還是爭吵不休。結果雪之下忽然想到了我要給妹妹做點吃的這件事情就忽然嘲諷起來我的廚藝,對此完全不能忍受的我自然也是讓雪之下進來看看我身為單身男人精湛的能夠讓自己好好生存下去的技術。當然我也是有想過趁這個機會嘲諷一下某個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再接下來的劇情就很順理成章了。被嘲諷了的雪之下雪乃自然不是那種任人攻擊的弱角色,倒不如說她的位置才是經常處於攻擊行列的,自然是不可能忍受這樣的弱勢。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什麽沒有辦法應付料理的大小姐,也為了那不知道從哪裏燃起來的對抗意識,雪之下也帶上了圍裙和開始做起飯來。當然我本人也不是那種被人搶風頭而默不作聲的,所以我也很自然的湊了過去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


    然後結果就是……桌麵上的飯菜沒有一個是個人完成的,都是兩個人的功勞。


    “這下可不行了啊,真是有點超過我的預料了。”


    雪之下看著桌麵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仿佛很頭疼一樣揉了揉太陽穴。


    “這樣兩個人一起工作的話不就是沒有辦法分辨出來誰的功勞更大了麽?”


    你在意的是這個嗎?!


    不,現在也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應該有更重要的事。


    “我個人感覺應該是我的功勞比較大一些。因為飯菜都是我出錢賣的,而且洗菜摘撿也都是我一個人完成。就連淘米都是我一手包辦,所以我覺得我的功勞應該是比較大的。”


    “‘應該’呢?也就是說出自你個人思想的不科學的想象。這種事小學生都能做到哦?”


    雪之下單手托住下巴冷漠的向我這邊掃了一眼。


    可惡,完全沒法反駁!


    “從材料這方麵暫且不提,我覺得我的功勞才是最大的。就像是飯店銷售一樣,不論結果是什麽總是加工過程顯得更加珍貴。一斤鐵在鐵匠手裏隻能變成價值四五十元的刀劍,在科技工作者手中就能變成價值千萬的零件。所以不論怎麽考慮也是我這邊功勞更大一點。”


    “這點從根本上我要予以否定。如果沒有材料的話那麽再巧手的工匠也製作不出來什麽東西。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材料才是一切基礎中的基礎。”


    “哦?是麽?從表麵意義上確實沒有錯,但是我可是有著相當多的備用的選擇。”


    雪之下一臉輕蔑的笑了笑,撩了一下自己額前有些散漫的發絲。


    “我家中可也是有著不少食材的,而且從選材來說注重效率的我要遠比你這個男性漫不經心選擇的食材要好的多。光是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說女性就比男性在家政方麵強上數倍。”


    “這點我可沒有辦法認同,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你的理論麽?有什麽科研材料能夠證明你的思想麽?不過是所謂的一般論罷了。從一般的想法上來說熱水還比冷水涼的慢,但是實際上熱水的結冰速度是要快過冷水的。這就是一般論的謬論。”


    “歪門邪說總是很有一套呢,麵對有關於自己不利的事情就把目光放到另外一邊麽?”


    “請把這個叫做社會人的交流常識,隻不過是很普通的本能罷了。”


    “說的也是,不過是人的本能呢。那麽野獸先生就請慢慢的享用人類的飯菜好了,真實的稱讚一下我也是不會因為被惡心的家夥稱讚而感到生氣的。”


    “喂,你這句話讓我本來的都快說出口的稱讚都壓下去了啊。”


    “是麽?但是我一點也不遺憾。”


    雪之下聳了聳肩,站了起來準備到廚房裏把髒掉的圍裙換成吃飯用的圍巾。


    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家夥走到過廊的時候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在了原地。然後臉上不自然的扯起來一個微妙的笑容,不停的向我眨著眼暗示著什麽。


    “喂,雪之下?我說那邊的雪之下?出什麽事情了麽?”


    難道說來了什麽入侵者不成?非法侵入?雪之下被劫持了?


    腦海中閃過一些不安全的詞匯,我有些謹慎的拿起來餐桌上的水果刀。


    這個高檔公寓的保全係統是拿來當擺設的這地啊我早就有所預料,但是居然真的出現什麽入侵者還劫持了雪之下。身為一個男性這時候隻能衝上去了吧?電話現在離得太遠,手機為了充電還被放到了臥室裏麵,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我稍微調整了一下唿氣,將身體緊繃起來,順手將水果刀放在最適合出力的角度。遵守著伏擊藝術,謹慎的要求至少也要把敵人打個出其不意的理念,我從僵立的雪之下側麵悄無聲息的拉開了玄廊的滑門。


    然後在我下定決心從雪之下的旁邊探出腦袋後的一瞬間,我看到的兩道人影讓我忽然覺得如果來的是非法侵入者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因為眼前的人物絕對是我們兩個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沒有任何之一。


    “我說,雪之下,在這個公寓確實是有邀請機製存在的,沒申情是不能進來的吧?”


    “……從記憶來說是沒錯,但是現實方麵可能有點問題。”


    那個一直以來都是無比鎮定的雪之下也是頭一次聲音中出現了些許的顫抖。


    “不過沒問題。我相信沒有問題。”


    不,這問題大了吧?


    我不禁伸出手捂住自己快要炸開了的額頭。


    因為在我麵前的是兩張在飛鳥時代見到外星人的陰陽師一樣讓人感到無法接受的恐怖表情啊。


    順便一提,這兩張足夠載入浮世繪的表情來源當然是我最可愛的妹妹比企穀小町和暴力國文教師平塚靜老師。這兩個人的麵孔變化的速度讓我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中國川劇變臉。而且按照這兩個人曆來的表現來判斷,我想我接下來能做的事隻有一個了。


    遺書是要找公證人公證才能生效的對吧?


    p:如果衝到了周推前三十,我第二天就雙更。前二十,我就三更。前十我就四更。按天計算絕對不坑。我想這點要求不難吧?(想讓我雙更三更什麽的就來多點評論和推薦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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