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眼睛一眯,也略微點頭,他手下的人,他稟報過這個情況。


    能讓大周燕信風如此窮追不舍,如此忌憚的敵人,足可見這股神秘的勢力的強悍了。


    “朕要試他一試,你覺得該怎麽做?”


    聞言,鄭王梁陵心頭突然一動,想到了什麽,便言道:“父皇若覺得兒臣可以,兒臣可以前去一試!”


    你嗎?宋皇看著他,略微沉默,想了一會兒,便道:“也好,你去最合適,若能探到他的底,那就最好不過。”


    言罷,抬腳就走,出了鄭王府,迴宮去了。


    宋皇一走,鄭王梁陵眼中精光閃爍起來。


    人言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也許借著此事,正好能夠推動他的計劃。


    心中有了決斷,梁陵便稍微整理衣袍,出了府門。


    陽平公主被送迴府,皇帝也迴了宮。


    兩個消息,很快被元懷玉得知,至於其他的,他是一點不知道。


    正當他想著要如何在此事上填補與皇帝之間的裂痕的時候,管家進來,稟報言:“老爺,鄭王來了。”


    “誰?”,元懷玉一愣,懷疑自己幻聽了。


    待管家又言語一聲,元懷玉起身,立即往外走去。


    “鄭王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麵色如常的元懷玉,帶著笑容拱手,梁陵也是一笑,言道:“是本王叨擾了,相國莫怪!”


    兩人就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走進府中。


    來到堂中,兩人坐下後,元懷玉便讓其他人出去,他知道,鄭王梁陵這個時候過來,一定有其他話說。


    “相國,你這次真的好大手筆,又是李泰,又是陽平的,若不是本王運氣好,恐怕現在一家子都進了宗人府了。”


    聞言,元懷玉眼睛一眯,嘴角一抽,有些尷尬道:“王爺說笑,臣可有些聽不懂了。”


    梁陵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道:“相國,李泰開口了,陽平也開口了。”


    “有些事,裝糊塗有什麽用呢!”


    李泰被他抓了嗎!元懷玉目露幽光,隨即也不裝了,言道:“臣有心儀之主,為他謀劃,理所當然,鄭王,此事,要怪就怪你不是永王,無法得到臣的支持。”


    梁陵一聽,哂笑起來,言道:“相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父皇那邊,現在可是知道趙德當初上位的真相,你們這股神秘勢力,還真是隱藏得深啊!”


    “支持趙德謀國,現在又要在宋國謀劃嗎!”


    聲若驚雷,震得元懷玉七葷八素,若非他控製得好,這個時候就差點跳起來。


    怎會如此!


    元懷玉此時很慌,真的很慌,就算他謀劃鄭王梁陵的事被皇帝得知,到時候多做一些事,就可以扭轉局麵。


    可若是宋皇得知他是執棋人組織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鄭王,你此言何意?什麽神秘勢力?”,元懷玉盡量裝著一頭霧水的樣子,期待著梁陵這是在詐他。


    見他如此,梁陵眼睛一眯,他這是表演?還是?


    兩人沉默一會兒,梁陵還是有些不確定。


    想到自己的謀劃,梁陵便道:“相國,不管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本王都不多言。”


    說著,梁陵站了起來,目光冷冽盯著元懷玉道:“相國,父皇那邊,你需要給他一個解釋。”


    言罷,轉身就走,元懷玉沒有起身,因為他感覺自己乏力。


    “相國,現在怎麽辦?”,梁陵剛一走,一人便出現,詢問出聲。


    剛剛梁陵之言,他聽到了,如今他們恐怕是暴露了。


    元懷玉感覺好受一些,就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他心頭突然一動。


    梁陵,他為什麽會來府上?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反擊的嗎?


    想著這些問題,元懷玉略有所思。


    不對,這次的事,肯定是蕭何他們插手了。


    如此一來,自己等人暴露的事情,才說得通。


    元懷玉想到這裏,反而多了幾分希望,宋皇與鄭王梁陵那邊,多半也隻是懷疑。


    因為執棋人組織,所做所為,把柄落在大周那邊的不多,就算大周那邊知道不少事是他們做的,也沒有證據證明。


    “唿”


    長吐一口氣,元懷玉略微放鬆一些,有了這個判斷,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兩件事。


    其一,給皇帝一個解釋,這次設計梁陵之事,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迴答。


    其二,盡量掩蓋自己是執棋人組織的人的痕跡。


    第一件事,雖然會費力一些,可還是能夠做到的。


    麻煩的是第二件事,要如何將自己證明清白呢?


    想著這些,又想到梁陵剛剛過來拜訪之舉,元懷玉有些明白了,梁陵不是來示威的,而是來試探的。


    這一夜,元懷玉徹夜難眠,思考著要如何應對。


    第二天,元懷玉進了宮,麵見皇帝,仿佛李泰與陽平公主的事,他不知道一般。


    宋皇看著他,神色莫名,對於元懷玉背後是否有神秘勢力之事,他不確定。


    “愛卿,昨日朕在鄭王府,可看了一番熱鬧!”


    宋皇說著,元懷玉微微抬頭,神色一點沒變,他知道自己就算做了此事也不能認,不然皇帝隻會認為是自己要配合永王用這種方式逼宮。


    他如此平靜模樣,宋皇又試探了一些其他事情,元懷玉都對答如流,不露任何破綻。


    君臣相和的場景,看得旁邊的大太監魏忠正眉頭直跳。


    直到元懷玉離開,宋皇的神色變得陰沉下來。


    卻說元懷玉出了宮,心情無比凝重,他與皇帝之間,已經出現隔閡。


    若非如今鄭王梁陵已經有了戒備,而永王又沒有準備好,他都想學周玄,來一場宮變了。


    布偶詛咒之事仿佛就沒有發生過一般,鄭王梁陵沒說,皇帝沒說,而其他有關的人,該處理的處理,該關押的關押。


    宋國都城的人們現在關注著的還是大吳寶藏,就連宋皇,也因為元懷玉的一些舉動,又讓他稍微放鬆下來,將注意力放到了大吳寶藏上來。


    國賓館,蕭何看著情報,露出滿意的神色,元懷玉這個時候變得束手束腳,就給了鄭王梁陵,更多的操縱空間。


    梁陵沒有立即與元懷玉撕破臉,那就是聰明的表現,能忍之人,方可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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