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主強臣,世家之人想想都激動起來,隻要有個一二十年,縱然弱主長大,也休想撼動世家的地位。


    就在眾人摩拳擦掌準備改變心意的時候,宇文明嗬斥出聲,言道:“文子清,財狼也,爾等盡信他之言,焉知他何時駕崩?”


    “皇帝在位,新君何已得立?今我等念想將來之事,焉不知今時給皇帝時間,便是我等墳墓也!”


    嗬斥之言,一下子讓這些人清醒過來,是啊,皇帝文子清話罷出來,可萬一他要活著,那其之言,簡直就是一句屁話。


    世家之人看不上他,也不敢提醒他駕崩吧!


    弑君是世家最忌諱的手段,尤其是直接下手。


    弑君就等於謀反,將來若露出破綻,必為人所滅。


    是故,就算與皇帝對陣,他們也采用間接的辦法對抗。


    皇帝被換來換去,他們世家之人的名聲就臭了。


    沒有了名聲,世家這好用的牌坊,將支離破碎,汙垢不堪。


    “再有,文子清似財狼,而大周燕信風,則同猛虎。”


    “世家立於世,最大之敵,大周也!”


    “燕信風乃一代霸主,今年不過三十,禦極之位,再言二十年,也是平常。”


    “二十年啊!他們短短幾年時間,滅金分涼,再滅西涼,今大勢已成,待他殺來,我等如何處之?”


    “莫忘了那八大家,身死族滅,已被人遺忘。”


    “你等貪圖弱主好掌控,殊不知將來猛虎咆哮,空中樓閣,毀也!”


    宇文明再言,其凝重之聲,讓眾人感覺很壓抑。


    自己內部鬥得歡樂的時候,居然希望了沉靜的大周。


    是啊,相比文子清要割肉,大周的燕信風,才是最大的敵人。


    將來兵臨城下,他會將世家的根基,鏟除得幹幹淨淨。


    “明白了嗎?”,宇文明詢問出聲,眾人重重點頭,他吐了一口氣,言道:“明白就好,弱主強臣,非通暢之道也!”


    “我等與文子清既已水火不容,那就扶持文子儒。”


    “他乃少壯之君,既能讓我們世家得利,也可讓將來的楚國,多一些保險!”


    一番話後,所有思緒被燒毀得幹幹淨淨。


    這一夜,世家之人派人告訴文子儒,他們將全力施為,幫助他走向那個位置。


    得到保證,文子儒不再上竄下跳,安心準備出征之事。


    一場波瀾漸漸平息,皇宮之中,文子清醉生夢死之際,獨處之時,目光悠悠,如同黑暗中的嗜血之狼。


    調兵依然繼續著,文子清仿佛是真的認輸了,連日未曾上朝。


    世家之人見狀,雖擔憂,然也鬆了一口氣。


    文子清越是認輸,他們越是開心,本以為需要一場費時費力的謀劃,如今卻變得輕鬆起來。


    調集的兵力,被文子儒分散調整,不讓他們抱成一團。


    文子清似乎也沒有發覺一般,任由文子儒折騰。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在文子儒將要出征之際,文子清下了一道聖旨,言他要閉關修仙,誰也不能打擾。


    一頭霧水的文子儒他們覺得文子清瘋了,笑了笑沒多在意。


    文子儒出征了,大軍一路前行,然於第一天安營紮寨之時,有人馬逃遁而去。


    此事讓文子儒大為震怒,然為了快速到達平州,他選擇了沒看見。


    接連幾天,文子清的心腹人馬跑了大半,十萬大軍,一下子就剩下了五六萬人。


    文子儒懵了,惱怒非常,尋來一將,問道:“爾等貪生怕死之輩唿?今得功勞而不取,逃遁離開,他日獲罪,焉能求活?”


    此將戰戰兢兢曰:“非是見功勞而不取,逃走之人,乃是皇帝心腹之軍。”


    “今楚國風言風語,他們擔憂,征戰之時,為炮灰之用!”


    聞言,文子儒愣住,仔細一想,便明白這些人為何逃遁了。


    “君非君,臣非臣,吾得國而立,又豈會治罪有功之臣?”


    一聲惆悵,文子儒不得已,下令各部安營紮寨,寫了一封信,讓世家之人調動五萬人馬來助。


    出征隻到半途,便出了幺蛾子,都城宇文明等人,見書信內容,臉似黑碳。


    “廢物一個!”


    眾人喝罵出聲,十萬大軍,文子儒居然讓其逃遁一半,這種領兵能力,真能攻占平州嗎?


    “立即調動五萬人馬,給他,現在不能拖,大軍已經出動,消息傳開,拖得越久,對我們的計劃越不利。”


    眾人一番商議後,立即調動了五萬人馬,這五萬人馬,都是世家控製的人馬。


    耽誤了十來天,文子儒終於再次出發了,然楚國伐燕之事,已天下皆知。


    燕國都城,趙丹得文子儒領兵十萬殺來的消息,震驚之時,一邊派人快馬加鞭稟報於邊境的燕皇,一邊下令平州之兵,準備作戰。


    燕國震動起來的時候,大周都城,燕國使者,求見皇帝,言兩國是盟好之國,今楚國伐燕,求大周救之。


    燕信風出言,讓使者先迴國賓館,尋來君臣,於觀政殿中商議起來。


    “楚國伐燕,爾等如何看?”


    燕信風詢問出聲,商君出列,一禮後言道:“陛下,此事不是那麽簡單的,領兵的人,可是文子儒!”


    “我等皆知,當年爭位之時,文子清與文子儒勢不兩立,今文子儒領兵,恐多有曲折!”


    蕭何也出列,一禮後言道:“相國之言有理,楚國亂像,乃世家與楚皇文子清爭鬥不休,今文子儒領兵,實則大為意外。”


    “依臣之見,此事,怕是楚國新一番爭鬥,伐燕之事,我黑甲軍可於隨州之地供給平州之地的燕軍一些糧草軍械,靜觀其變。”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出聲,認同此意,實在是楚國突然伐燕,太過奇怪,看得大家都一頭霧水。


    他文子清現在都一副自身不保的模樣,焉能有精力進行伐燕之事。


    燕國大軍雖在邊關,然平州之地,多有駐軍,就是防備大周與楚國的。


    有那些駐軍在,尤其是楚國說想拿下就拿下的。


    “既如此,為表誠意,也為安燕皇之心,傳旨,朕之意,大周於隨州之地為燕軍提供一批糧草軍械。”


    “令黑甲軍一部準備起來,一旦情況有變,幫忙穩住平州之地。”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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