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年飛鹿台之事,也並非是天下人攻擊我公輸家!”


    公輸絕說到這裏麵露苦澀,看著幾人,接著說道:“當年,老祖宗天賦異稟,對機關之事可謂無人可敵。”


    “年不過三十,他已被墨家視為複興之人,然是人都得經曆磨難,老祖宗驚才豔豔,隻可惜他太過驕傲。”


    “為了像天下人證明他的實力,他來到吳國,起了飛鹿台圖紙,獻給當時的皇帝。”


    “皇帝為了享樂,也震驚飛鹿台的設計,兩人不謀而合,這才有了後來的飛鹿台。”


    話說到這裏,公輸絕長長歎氣一聲,苦笑道:“非是天下人汙蔑我公輸家,實則是老祖宗確實有瘋狂之舉。”


    “吳國國滅,飛鹿台毀,老祖宗見一生所得在火光中毀於一旦,這才悔悟過來,然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公輸家已經臭名遠揚,人人喊打。”


    “老祖宗氣絕身亡,臨死之時,讓公輸家隱姓埋名,尋找其他的路。”


    公輸絕說完,燕信風幾人也唏噓不已。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飛鹿台,可從書上記載來看,就知道公輸家的老祖宗確實驚才豔豔,否則世人也不會把吳國國滅的原因讓他分擔一部分。


    這其中到底參雜了什麽燕信風不清楚,也許有人推波助瀾,然公輸家老祖宗攛掇吳國昏君之事,不可更改。


    “原來如此!”,蕭何歎息一聲,言道:“雖吳國國滅,原因很多,可人們就看到了最宣明的一點,那就是飛鹿台。”


    公輸絕聞言點頭,開口道:“蕭先生此言,卻是有理。”


    “我雖沒有親眼見過飛鹿台,然圖紙仍在,隻估算了其中的工程還有用料,我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實在是太消耗國力了!”


    聞聽此言,燕信風幾人頓時無語,公輸絕都有如此感歎,足可見他們的老祖宗當年有多瘋狂。


    可惜,飛鹿台被一把火燒成了廢墟,不然還真得親眼看看。


    “所以,你公輸家後人得老祖宗之言,隱姓埋名,尋找另外的出路。”


    “本王有些好奇,到了現在,你們找到沒有?”


    燕信風出聲,目露好奇之色,公輸絕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頭,搖頭道:“不瞞王爺,我們後人雖然在技術上有幾分創舉,然到如今依然沒有找到出路,否則公輸家也不會沉默如此。”


    說著,公輸絕露出惆悵之色,言道:“世人都知道,我公輸家擅長機關之道,然老祖宗當年有言,不可再行他的後路,否則會被天下人攻擊,人人喊打!”


    聞言,燕信風卻是搖了搖頭,公輸家的老祖宗錯了嗎?


    燕信風不是那麽覺得的,那個人隻是一個技術宗師而已,說到攛掇,隻是他恰好遇上了吳國最後一個瘋狂的君王罷了。


    君主意誌不定,昏庸無道,以至於滅國,隻因飛鹿台太過耀眼,天下聞名,這才將公輸家那老祖宗推上了風口浪尖。


    若是他遇上的是一個賢明君主,恐怕飛鹿台不會出現,反而會出現一利國利民的偉大工程。


    對於技術宗師狂人來說,越是困難,越是讓人覺得不可能,他才會用實力來證明。


    房裏幾人談論著當年之事,又說著公輸家的情況。


    一夜過去,幾人都沒有睡,日上天中,幾人出了房間,不覺得疲憊。


    來到大門前,燕信風從懷裏拿出半麵令牌,遞給公輸絕,笑道:“此乃墨子交給本王的,如今他們為本王做事,行墨家之道。”


    “當年你老祖宗持半麵令牌而去,言明證明其實力後,再迴來任墨子之位。”


    “當年之事,本王不多言,今你公輸家真要想重現天下,那就來找本王。”


    “本王在城中住處你打探一下就知道,若是想清楚了,就來找本王,若是不來,派人將令牌送迴,待來日你公輸家親自去墨子手裏取迴!”


    言罷,燕信風幾人告辭而去,公輸絕卻沒有察覺,隻看著手中的半麵令牌,顫動不已。


    出了木匠村,蕭何對著燕信風道:“殿下,真是不虛此行啊!沒想到當年之事,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隱情。”


    燕信風笑了笑,曆史之事,誰又能說得清清楚楚。


    “其實本王很看好公輸絕,你知道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什麽嗎?”


    “什麽?”,蕭何與雲浪有些好奇,燕信風眼睛一眯,語氣鄭重道:“本王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與墨子一樣的氣勢,一樣的自信!”


    “啊!”


    蕭何失聲,隨即咽了咽口水,若真是如此,又一個與墨子之才的人出現,他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嗬嗬,本王不會察覺錯的,墨子大才,然公輸絕也不差,就是不知道,他與他老祖宗相比,有幾分本事。”


    話音落下,幾人策馬揚鞭,離開這裏。


    迴到了院落,幾人先去休息,一夜未睡,確實有些疲憊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就三天,大雨傾盆,燕信風幾人感覺房間都潮濕許多。


    “唉,這南方就是如此,潮濕許多。”


    蕭何搖頭晃腦,坐下來後喝了一杯,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殿下,你覺得公輸絕會來嗎?”


    蘇文有些好奇,他雖然沒有跟過去,然蕭何迴來後一說,他就知道了。


    如今幾天過去,公輸絕毫無動靜,蘇文都不知道燕信風為什麽如此平靜。


    若真不在乎,又何必費盡心思去尋找人家,恐怕現在公輸家都如同打草驚蛇一般,惶恐不安。


    若真的在乎,燕信風也太過平靜了一些,自那晚見過以後,再無其他動作。


    燕信風笑了笑,喝了一杯,言道:“不要著急,本王相信他公輸絕不會選錯,他若真的錯了,本王保證,要不了二十年,他公輸家將消失在墨家一脈,從此就真的平平淡淡下去了。”


    “哦,老夫到是好奇,信王為何如此自信!”


    聲音傳來,聽不出喜怒,燕信風幾人眼睛一眯,蕭何幾人立即站了起來。


    雲浪不在,燕信風苦笑起來,到了現在,他突然覺得,有雲浪在,那是真的安全。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燕信風出聲,很快,雨中走來幾人,公輸絕也在其中。


    “公輸絕拜見信王,我們失禮了!”


    “進來吧!”


    幾人走了進來,燕信風一看,兩位老者,加上一個公輸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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