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蠱蟲和主人都是心意相通的,而且絕對不會不聽話。”蠱婆瞪大眼睛說道,好像在說什麽至高真理一般,顯然她一點兒都不相信丁河龍剛剛說的話。


    “愛信就信,不信就拉到,趕緊老實交代吧,我可沒有多餘的閑工夫在這裏浪費。”對於這樣的人,丁河龍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今天不給她教訓的話,那她以後隻會禍害更多的人,倒不如做個好事兒懲罰一下她,所以丁河龍的話語裏麵絲毫沒有一點兒對老人應該有的尊敬。


    “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蠱婆埋下腦袋,笑著說道:“在交代事情之前,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聽聽我這個老婆做的事情呢?你說我一個老婆子過著這樣平淡幸福的日子不好麽?為何會為了錢而去做違背良心的事情呢?其實我自己心裏也挺不好受的!”


    “別想在妖言『惑』眾,這次你是真的完蛋了,快點兒說。”孫飛龍紅著眼睛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順便將自己手裏的刀對準了蠱婆的腦袋。


    “別衝動。”丁河龍剛才看到了蠱婆眼裏一閃而過的痛楚,將孫飛龍舉著刀的手按了下來,笑著說道:“你說吧,洗耳恭聽。”


    雖然不知道丁河龍在打什麽主意,孫飛龍還是抬過來兩根獨凳子,一屁股坐下後遞給丁河龍一支香煙。


    蠱婆笑了笑,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來一根大煙槍點上,吧唧兩口,這才緩緩說道:“我叫杜小秋,很多年前我男人就死了,隻剩下一個兒子相依為命,天公不作美啊,兩年前我兒子換上了白血病,每天都需要花錢。”


    “沒錯,我是一個養蠱人,但我並不是印鈔機,我這破落的家你們也看到了,根本拿不出錢來給兒子治病,所以我就開始接生意了,隻要給錢,我就辦事兒。”


    “不過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一般我接的生意都不會要了別人的『性』命,隻會讓那些人痛苦一段時間,遭些罪罷了。”


    “不這樣做的話,我真的沒辦法弄到錢,當初我丈夫的死很讓我內疚,現在我真的不想再失去我的兒子。”


    說道這裏,杜小秋已經哭紅了雙眼,那樣子看上去無比的心酸和蒼涼。


    先前剛進門的時候丁河龍也在疑『惑』呢,一般能出手要了別人的行『性』命,那報酬肯定是不菲的,為何她還要住在這樣破落的房子之中,而且連幾個像樣的家具也沒有,再有討一碗水喝也都要收錢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看來她說的話不像是假的啊。”嘀咕一句,丁河龍的心也軟了下來,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一個人在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走上歪門邪道也是正常。


    “好了,我相信你說的話,現在說說我孫哥的事情吧,你到底是怎麽做的?”丁河龍的語氣軟了下來,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了杜小秋。


    杜小秋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聲說了句謝謝,指了指孫飛龍接著說道:“我和他素味平生,大概一年前吧,有兩個人找到了我,問我是不是急需用錢。”


    “兩個人?你確定是兩個,不是一個?”孫飛龍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叼在嘴裏的香煙更是直接被他咬斷,可見他現在非常的氣憤。


    “沒錯,是兩個人!”杜小秋點點頭道。


    孫飛龍也不廢話,直接掏出手機,將自己那兩個“兄弟”的照片找到,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問道:“是不是他們兩個啊。”


    其實現在孫飛龍心裏還抱有一絲幻想和希望,內心深處,他還是不想看到杜小秋點頭。


    奈何有些事情就是那麽的殘酷,杜小秋看了一眼照片,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他們兩個。”


    “那天我正在菜地裏澆菜呢,村子裏一個小孩兒將他們兩帶到了我的麵前,直接開口就問我是不是需要錢。”


    “我知道他們是有事想要讓我出手,當即點了點頭。”


    “稍微胖一點兒的那個眯著眼睛小聲對我說,阿婆,我們知道你一般不會害人『性』命,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很棘手,必須要了『性』命才行。”


    聽到這裏,孫飛龍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神情激動的問道:“他們真的是這麽說的?”


    “嗯,是這樣說的。”


    點點頭,杜小秋接著說道:“要說你也真是的,為啥作為好兄弟你要欺負那個胖子的媳『婦』兒呢,也怨不得別人會對你恨之入骨,說實話我破例答應收掉你的『性』命,一來是他們給的價錢比較高,二來就是我這個人最恨出軌的男人!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啥?我欺負了他的媳『婦』兒?”孫飛龍指著手機照片上那個胖胖的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個老板,成天花天酒地,根本就沒有結婚,除了禍害那些年輕的姑娘,更是當著麵一套背後一套。”


    “你......你就這麽容易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


    麵對孫飛龍的質問,杜小秋低下了頭,有些後悔的說道:“對不起,我當時也沒顧得想那麽多,一心隻想著我兒子的病情,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今天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隻希望再給我個機會,讓我看我兒子最後一眼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


    說著杜小秋猛的就朝地上跪去,丁河龍還沒反映過來呢,孫飛龍一把將她托住,長籲一口氣道:“你不必這樣,你還沒有走到絕路,今天我們來這裏也不完全是興師問罪收你『性』命的。”


    聽了孫飛龍的話,杜小秋眼裏閃過一道亮光,激動的說道:“那你們說怎麽做,隻要能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會重新做人,絕對不會再用邪惡的手段來謀取錢財!”


    “他們要我『性』命的時候開價多少?”孫飛龍問了一句,重新點上一支香煙,坐迴到了凳子上麵。


    “十二萬,他們給了八萬的定金,說是等你死掉之後在支付剩下的四萬元!”杜小秋答道。


    “嗬嗬,我在他們眼裏竟然隻值十二萬。”自言自語一句,孫飛龍笑出了聲,抽了一口煙道:“你兒子的病能治好麽?還需要多少錢?”


    “不是惡『性』的,醫生說能治好,不過要二十萬的手術費!”杜小秋老老實實的迴答道。


    “這次你幫我一把,事成之後我給你五十萬!你把你兒子的病治好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吧,千萬不要再害人了!”孫飛龍當即從懷裏掏出一疊鈔票遞給杜小秋,估計有一萬塊左右。


    “你要我怎麽幫你?”杜小秋並沒有接錢,而是問了一句。


    “很簡單,你通知他們兩個,就說我來找你了,然後我死在了山上,讓他們來這裏給我收屍!剩下的事情該怎麽做我會告訴你的,對了,你有沒有他們的聯係方式?”


    說完這話,孫飛龍有些失神的抬起頭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也不知道他心裏現在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有的,我馬上就叫他們過來吧。”答應一句,杜小秋從櫃子裏拿出來一張紙條,起身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裏啊?”丁河龍好奇的問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會跑的,我就是去給他們打個電話而已,我現在所有的錢都花在了兒子身上,也沒有錢買手機啊。”


    “用我的吧。”丁河龍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現在他已經從心底原諒了這個苦命的母親,不管怎麽說,她那麽做還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而且現在也沒有要了孫飛龍的命,屬於殺人未遂!


    接過手機,杜小秋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孫飛龍看著杜小秋按下的那一串號碼確實是自己“兄弟”的電話號碼,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突然安靜了下來,在他心裏,這個兩個兄弟已經永遠的成為了過去。


    “別難過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做你的朋友,沒啥好心痛的。”丁河龍拍了拍孫飛龍的肩膀,笑著安慰一句。


    “嗯,你說的沒錯,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做我孫飛龍的朋友,倒是你,以後就是我的恩人,如果有用得到的地方,隻管說,我一定會極盡全力的報答你。”


    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傳來一個有些激動得聲音:“杜高人,是不是事情有進展了啊?”


    “劉旭啊,事情如當初計劃的那樣,如今那個人已經朝我這裏趕來,估計就在這兩天會死掉,你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趟的,不管怎麽說這還是你認識的人,真要是暴屍荒野的話那也說不過去,還有別忘了把剩下的錢給我帶過來,這可是當初說好了的。”


    杜小秋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沒問題,肯定有空啊,我現在馬上就動身過來找你,下午之前肯定到,你就放心吧,錢我也會記著的。”


    掛掉電話後,杜小秋看了看門外照在地上的陽光,道:“我們去後麵的荒山吧,在那裏我有個小棚子,當初的時候我就是和他們兩個在那裏達成的協議。”


    “嗯,荒山好!”嘀咕一句,孫飛龍接著說道:“對了,你有沒有那種很厲害的蠱,放下去之後馬上就能看到成效的,我要親自看到他們死在我的麵前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有的,你放心吧,隻要他們來了,我保證讓他們迴不過今天!”杜小秋眼裏閃過一道厲『色』,看來那兩個人欺騙她,差點兒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也是讓杜小秋心裏非常的生氣。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徒步行走,幾人來到了一個幽深的樹林裏麵,樹林裏有一個木頭搭建的小屋子。


    這裏確實是比較荒涼,到處雜草叢生,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會來到這裏。


    指了指那個小屋,杜小秋介紹道:“那個小屋是我很早已經修建的,以前的時候我經常會來山上打些野味去換錢補貼家用,這個屋子的用處就是中途的補給站,裏麵能遮風避雨,也能臨時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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