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到底有什麽?”這是丁河龍和淡波最想知道的事情,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但他們已經隱約的猜到,山洞裏發現的東西直接改變了馮清塘接下來的命運。


    果然,馮清塘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山洞裏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副端坐在地上的骨頭架子,手上捧著一本線裝的老書,書的邊緣位置已經起了許多小卷角,大概是被『潮』濕的空氣和一些小爬蟲給弄的。”


    “要不是我偶然掉落到這個山洞,隻怕這骨頭架子和這本書會永遠遺留在山洞裏,直到完全消失吧。”


    “那個人是什麽人?他手裏的書又是什麽書呢?”丁河龍很緊張的問了一句,仿佛自己已經置身在那個山洞裏一般,臉上寫滿激動,這就是活生生的奇遇的,雖然比不上他重生,但也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辦法遇到的事情。


    搖搖頭,馮清塘說到:“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找遍了周圍,我沒有發現任何和他身份有關係的東西。”


    “不過他肯定是一個得道的神醫,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手裏捧著的那本書!”


    “借著洞口傳進來微弱的燈光,我翻看起來那本沒有名字的書,這本書和古代的秘籍一般,用的是『毛』筆,並且是從上到下,從右到左的排版方式。”


    “當然這些都沒有多大的關係,讓我震撼的是這本書開頭的那段話。”


    說到這裏,馮清塘眼裏閃過一道瘋狂的神『色』,語氣有些激動的說到:“我乃無名小輩一個,偶然得到師傅指導,得以學習精湛醫術,圓懸壺濟世的夢,這本書裏記載了五十載以來我所遇到過的疑難雜症和解決方法。”


    “若後人有幸發現這本書,望三思而後行,自古天道難違,有得到的時候,必然伴隨著失去,得到的越多,那失去的也會越多。”


    “災難種類頗多,有破財,身殘,家破,無後,孤寂和其他,一旦災難降臨的時候,隻能順從,要是妄圖想要違反天命的話,那下場隻能如我師傅一般,落了個暴斃的結果。”


    “當我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已經明白了自己受到的懲罰,那就是破財和孤寂,一生無法積累財富,這個倒是無所謂,隻是一輩子都要孤單的生活,多少害死讓我有些難過,沒能成家立業,傳宗接代,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很熟練的將那本書開頭的部分背誦完畢,馮清塘搖搖頭,有些後悔的說到:“想必你們也猜到了結果吧,我本來就是學醫的,稀奇古怪的醫術對我來說那簡直是有著無可比擬的致命誘『惑』。”


    “那個時候已經在倡導科學改變世界,對於這樣玄乎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相信,以為他們的遭遇隻是偶然罷了,所以我翻開了那本書後麵的內容。”


    “別說,這本書記載的有些東西真的是聞所未聞,甚至有些治病的方法還非常的匪夷所思,那一刻我忘記了寒冷,忘記了饑餓,一口氣將那本書給看了一遍,仿佛有什麽奇特的能力在牽引一般,我瞬間就覺得自己的醫術到了一個新的境界,而且這個境界還不低。”


    “當真是太神奇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啊 。”丁河龍忍不住嘀咕一句,眼裏充滿難以置信的神『色』,現在他總算知道了馮清塘的傳奇故事。


    “神奇?更神奇的事情還在後麵呢。”馮清塘接著說道:“我還沒感慨完自己醫術境界突然的提升呢,一道和煦的光線照進山洞,外麵的大雪突然就停了,天氣變的晴朗起來。”


    “接著開始地動山搖,來不及多想,我掙紮著往山洞外麵爬去,剛出了山洞,整個山洞就坍塌了下去,雖然我沒能把那本書給帶出來,但讓我吃驚的是,書裏麵的內容我竟然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這對於從小記憶力就不太好的我來說,更是匪夷所思,從這一刻開始,我已經有些相信書裏麵說的東西,得到就會失去,偶然得到了這樣的技術,那我肯定會受到災難的追隨。”


    “就在我站在坍塌的洞口,想著怎麽弄些吃的東西墊墊肚子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跑過來一隻野兔,直接就撞死在了我麵前的大樹上。”


    “靠!”丁河龍忍不住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我嚓!”淡波則瞪大眼睛,張大著嘴巴。


    “吃飽喝足後,我的體力也迴複了上來,按照書裏麵記載的在山裏尋找珍惜草『藥』的方法,很快我就采集了許多值錢的草『藥』,打算迴去賣錢,然後開個醫館,娶個媳『婦』,過上夢想中的日子。”


    “然而災難很快就應驗,我快離開深山的時候,平白無故的摔了一跤,多數值錢的草『藥』沒了蹤影,隻留下了一小部分,我隱約覺得這應該和破財有關,破財嘛,就是無法積累財富。”


    “迴家後,我心裏非常的忐忑,也不知道除了破財,還會不會有其他的災難會伴隨著我,之後的事情估計你也知道了吧,除了破財我還沒有辦法成家,隻能孤獨的度過一身。”


    “娶了一個媳『婦』兒,第二年就死於不治之症,再娶了一個媳『婦』兒,依舊是同樣的下場,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也斷了成家的念頭,就算幫人看病,也不喜歡收錢,隻要拿一些菜米肉就行,我也不知道收了錢以後會不會再出現什麽不可預知的事情。”


    “噢,明白了,怪不得雖然你每次上山都能帶一些值錢的草『藥』迴來,但卻帶的非常少,不是你不想多帶些迴來,是根本就帶不迴來吧。”丁河龍恍然大悟。


    點點頭,馮清塘道:“對的,你說的沒錯。”


    現在丁河龍和淡波的心裏都有些不好受,畢竟馮清塘這些年不知道幫了多少鄉親看病,真的是造福一方,不管誰提到他都會豎起大拇指,然而在神醫頭銜的背後,馮清塘的遭遇卻顯得非常淒慘,這完全是犧牲了自己,成全了他人。


    見丁河龍和淡波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反倒是馮清塘笑著說到:“你們別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雖然我不能聚集財富,也不能娶妻生子,但是我能活一百多歲,而且我自己也不會生病,這點是大家都沒辦法和我比的。”


    頓了一下,馮清塘接著說道:“而且我身上受到這些禁錮是有打破的方法,隻是聽起來有些太過玄幻罷了!”


    “啥?有解決的方法?什麽方法?”丁河龍忍不住問道。


    “哎,我現在都成老頭子了,這樣的生活也早已經習慣,也不想再去糾結那樣的事情,還是啦談談淡波的這個病吧。”馮清塘擺擺手,『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現在談到淡波的事情,淡波也顯得比較積極起來,坐端正了自己的身體。


    “他的這個病就算一直不和女孩兒做點兒什麽,激怒他體內的附骨白螞蟥,再過幾年也難逃一死的命運!”馮清塘的第一句話直接讓淡波全身的寒『毛』豎立,一股涼氣從背脊升起。


    “馮伯伯,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還年輕,我還想多活好多年呢。”淡波有些失神的說到,現在他對於馮清塘的話是一百分的肯定,既然他說自己隻有幾年的命,那就真的隻有幾年!


    “你不要太擔心,你的這個病有解決的辦法,不過還是要看機緣。”


    頓了一下,馮清塘接著說道:“一般的『藥』物和方法是根本沒有效果的,就算你強行從褲襠開刀,將體內的附骨白螞蟥給取出來,也會落個終身殘疾的下場,不到最後的時候,不建議你去做這樣的手術。”


    馮清塘的話說的很隱晦,但淡波還是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要是真的一直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幾年後要麽丟掉『性』命,要麽就做手術落個終身殘疾的下場,不管是哪個結果,淡波都是無法接受的。


    挪了挪位置,馮清塘喝了一口茶,這才說到:“這個病其實我也沒有遇到過,隻是那本書上麵有記載過,寫這本書的那個高人遇到過,並且還成功的救了那個患病的人。”


    “那是好多年前,他偶然遇到了這個病人,通過把脈,一下就知道了那個病人體內存在著一隻附骨白螞蟥。”


    “我剛才抓著你手的時候,就是在給你把脈,你脈象傳來的消息和書裏麵記載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敢斷定你也是患上了這樣的病。”


    “書裏麵說了,想要將這要命的附骨白螞蟥給弄出來,除了開刀做手術以外,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找到一條有氣候的蠱蟲,讓蠱蟲將其馴化,然後誘導附骨白螞蟥自己從你的體內離開。”


    “事不宜遲,等會兒我先給你開一些『藥』,雖然不能治療,但是能有效的緩解你現在的症狀,正好我最近也想出去遊曆一番,順便就去苗疆那裏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擁有蠱蟲的養蠱人吧,如果能找到的話,我會立即通知你。”


    “蠱蟲?養蠱人?”這兩個詞語對丁河龍和淡波來說,都有些太過陌生,更別提了解,既然馮清塘這麽說了,他們也隻能等待他的消息,千恩萬謝後,淡波拿著馮清塘開的『藥』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丁河龍迴了家。


    來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非常好的,如今淡波的心情要多沉重,就有多沉重,不過他還是比較慶幸的,甚至非常的感激丁河龍,要不是有丁河龍的話,也許幾年後他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早早的結束了這年輕的一生。


    現在丁河龍的內心也非常的複雜,喜憂參半。


    歡喜的是經曆過這件事兒以後,淡波肯定會非常的感激自己,將來網站上要用到淡波的地方,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擔憂的是,現在淡波是自己的好朋友,他有了這樣的遭遇,丁河龍自然是很替他擔憂,要是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不管他是幾年後死掉,還是落下終身殘疾,那都是天大的損失,畢竟淡波可是一個技術很好的黑客啊,放到哪裏都是人人哄搶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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