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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殿下看在可兒師侄的份上,網開一麵,我等當真不知情啊!”


    秦傲刃等人渾身一顫,撲通一下跪倒了一片。


    “可兒,我,我是你師傅啊,你可得救我。”


    秦飛燕顫抖著聲音,顫抖著手,一張美婦的麵孔如今扭曲得不成模樣。


    “我,我也是你師叔啊,雖然沒有教過你,但好歹有過師門情誼。”


    秦白德慌了神,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


    “我呸,你們這些老東西,當初可兒迴到秋水宗,想和你們合談,你們倒好,不僅脅迫她迴宗門,還對雁兒姐下毒手,現在知道錯了?”


    柳凝璿大聲叱嗬道。


    “那……那都是宗主下的令啊,咱們對可兒師侄可是沒惡意的。”


    秦傲刃連忙辯解,把髒水又朝著已死的秦道銘身上潑。


    大家心裏都清楚,無論今日眾人是否能夠擺脫和邪道勾結的嫌疑,秋水宗的名譽都是一落千丈的,到時候秋水宗就是一腳可以踩死的螞蟻,生死全在李默一念間。


    所以,眾人為求生路連尊嚴都半點不剩了。


    眼看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物們,如今跪地求饒,哭聲一片,曾經受過秋水宗欺負的人也都大出了一口惡氣。


    秦可兒輕蹙著眉,事情發展到這地步,當然痛快,但是和這些人雖然情誼全無,但卻又不忍秋水宗就此覆滅。


    “諸位言辭誠懇,看起來確實不知情,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就到此為止吧。”


    李默看在眼裏,朗聲說道。


    “殿下明斷,請受我等一拜!”


    一句話頓時讓秦傲刃等人如釋重負,一個個身上都已汗濕了,卻不敢怠慢,紛紛行著大禮。


    自然,內心的苦澀是他人無法體會到的。


    若早知道李默強橫若此,又何必與他爭鋒,憑借著秦太公的聖使之名,在燕山國那也是一唿百應,位列其三的名門啊。


    但如今,秦道銘死,秦太公背上和邪道勾結的罪名,可想而知到時候上仙震怒,收迴聖使之位,秋水宗將會被打迴原形。


    十年努力,如今一朝如沙塔潰散,曾經的繁華野望,不過是黃粱一夢。


    宋北風輕輕拂須,麵露讚賞,李默若想追究這事情,這些人都逃不幹係,不過秋水宗如果大量高層都卷入和邪道的勾結中,這對於整個正道的名譽打擊也是非常大的。


    當然另一方麵,李默也是考慮到秦可兒出身秋水宗,因此沒有趕盡殺絕。


    但是至此,秋水宗沒落已成定局,至於以後是否能夠再度崛起,便要看宗門人的造化了。


    至於秦太公,身為聖使卻和邪道勾結,這事情也隻有上仙才能夠定罪。


    接著,眾人一把火燒了三鬼城,朝著來路而去。


    迴到山穀的時候,這裏很是平靜,如李默所推斷的一樣,巨鬼王並沒有殺個迴馬槍,畢竟事情鬧到這地步,已經完全脫離掌控了,軍心渙散,人馬四逃,哪裏還有戰意。


    於是,清點人馬,正道這邊死傷兩萬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在烏鐵城攻城戰中死傷的,除此之外就是東海國的四千多人馬,當然這些都是和秋水宗聯盟有關的人,皇權勢力派在這一場戰役中損失並不大。


    因此可以說,這一場戰役將十年來秋水宗的經營毀於一旦。


    魔化之土,不易久留,大軍立刻返程。


    數日後終於重新迴到了燕山國土地上,一到這裏,眾人都長長的吸了口氣,同時將侵入體內的那些魔氣給吐出來。


    “你們把戰報快馬加鞭送到各個城池去。”


    宋北風傳令下去,立刻分出十幾隊人馬朝著周邊重鎮各城而去,將這振奮人心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開。


    “大家連夜趕路也辛苦了,就在這裏駐紮下來休息半日吧。”


    朱孝廉提議道。


    “就按朱宗主說的辦。”


    宋北風點了頭。


    於是隊伍四散開來,傷員們這才得了喘息的機會,一個個運功療傷。


    場中議論聲不斷,一個個燕皇門的人,武極宗的人都是麵帶驕傲,周邊諸宗人馬匯聚,三五成全,聽著他們談起李默的往事,談起這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


    同時,因為杜狂等人的解放,關於牛角魔使如何借體破陣的事情也披露起來,自然也引得不好人談論。


    全場中央的地方,以宋北風、李默和朱孝廉等人為中心,環繞著敖戈率領的東海國諸強,杜狂等重獲自由的精銳,以杜白衣為首的東海國諸強,以吳漢陽為首的寶月國大宗派聯盟等等諸多從秋水宗聯盟勢力中分離出來的人馬。


    眾人為李默的能耐而震懾,即使一向狂妄的杜白衣也顯得有幾分平和,自然對這一場大戰多的是溢美之詞,至於秦太公自成唾罵的對象。


    聽得眾人讚美李默,宋北風和朱孝廉等人自是一臉自豪,李默這一次力挽狂瀾,不僅解除了正道的大危機,而且為兩宗掙足了顏麵。


    隻是,李默卻沉默不語,似在深思著什麽。


    “師弟在擔心牛角魔使嗎?”


    宋北風揣測道。


    “不,那魔頭被關押在無根島重獄中,有拘魂鎖和死氣法陣兩重壓製,斷然不可能逃脫。”


    李默擺了擺手。


    “那師弟是……”


    宋北風不解道。


    “我在想,如何擴大地界。”


    李默便道。


    “擴大地界?殿下的意思是,消除魔化之土嗎?”


    朱孝廉立刻明白過來。


    “沒錯。”


    李默點了點頭。


    “是啊,咱們雖然想不出辦法,但殿下必定能想出一個可行之策來!”


    敖戈首先讚同道。


    “敖兄說得是,殿下乃非凡之人,必有妙招。”


    杜白衣也點點頭,即使臉上還浮著些許尷尬。


    這時,宋北風說道:“自從天地縱橫陣建起之後,我曾多次相邀諸宗對魔化之土進行研究,研究的結果是要消除魔化之土就必須要破壞魔樹群。”


    “魔樹乃魔氣之源,它們把根係探入極深的地下,吞噬這半界的靈性,衍生出龐大的魔氣,不斷腐蝕大地。”


    朱孝廉肅然說道。


    “但是,咱們卻找不到一種能夠妥當消除魔樹的方法。殿下也知道,要毀魔樹就需要毀壞魔樹之核,但是這地層堅硬,魔樹分支極多,要想找到樹核絕非易事,一棵樹都難,更別說這裏的魔樹漫山遍野啊。”


    單傳經接下話來,麵容上透著些悲傷。


    身為紫鼎國皇級玄門的聖使,他自是最希望能夠把紫鼎國的地盤納迴來的人了。


    李默靜靜聽著,然後轉身跨過了邊界,進入到了魔化之土的地域中。


    烏黑的大地釋放著騰騰魔氣,整個地層由下至上完全被魔化,而且越深處情況越嚴重。


    放眼望去,遠方大山連綿,其上的植被皆是類魔物種,大量的魔樹經過數年生長已有參天之勢,密密麻麻的,一座山頭上數量足以萬計。


    雖然都是些低等級的魔樹,但是因為地層堅硬,要消除起來也十分困難。


    李默不言不語,就這樣看著。


    其他人便也不敢打破這氣氛,小聲議論著,大家都很清楚,若然能夠把地界往紫鼎國那邊推,便是突破性的大勝利,到時候大量的地盤就會迴歸,也不必諸國人馬都擠在燕山國了。


    不久後,柳凝璿蹦蹦跳跳的趕了過來,後麵跟著宋舒瑤。


    “師哥。”


    她嬌唿一聲,飛似落到李默身邊,小臉笑眯眯的。


    “雁兒她們呢?”


    李默從思緒中迴過神來,笑問道。


    “雁兒姐在救助傷員,可兒姐在幫忙,嫣兒姐在和葵姐姐閑聊。”


    柳凝璿答道。


    “默兄是在思考擴大地界的事情嗎?”


    宋舒瑤走過來,詢問道。


    這一說,周邊人便都暗暗吃了一驚,他們自是知道宋舒瑤能武擅謀,也從朱孝廉口中得知當初大鬧巨鬼城一事是出自她之手,如今一見果是非凡,光憑李默站在魔化之土上竟能推斷出他在想什麽。


    李默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正是,難得一場大戰,卻因為這裏是魔化之土而無法占領城池,怎麽想都太虧了,所以我便想著若是能夠找到一個方法把魔化之土複原那便再好不過了。”


    “複原土地嗎?這可不象大戰的時候破壞地層那麽簡單呢。”


    柳凝璿一聽,頓時愁上眉梢。


    宋舒瑤略一沉吟,便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有何想法?”


    李默立刻問道。


    其他人自也都豎起了耳朵,但聽宋舒瑤豎起玉指,輕輕念道:“種火。”


    “種火?”


    眾人聽得心頭一跳。


    李默則心頭砰然一動,大笑一聲道:“不愧是舒瑤,這想法當真玄妙呢。”


    單傳經忍不住問道:“默師弟,你就別打啞謎了,快快說來聽聽。”


    李默便笑道:“舒瑤的意思是在魔化之土上種植天火。”


    “種植天火?”


    眾人直是希奇。


    “也就是說,建造一個天火母池?但是,天火雖說是納天地之靈氣而生之物,確有驅邪化魔之力,但是要想吞噬這魔化之土……”


    宋北風說著,眉頭蹙了起來。


    周遭諸人也都小聲議論,卻是暗暗搖頭。


    宋舒瑤莞爾道:“諸位所擔心的,無非是天火母池誕生天火的速度吧。”


    “正是。”


    朱孝廉點點頭道,“天火母池通過以諸多天火為核,通過吞噬周遭之氣息,養育新的天火,但是,新天火的誕生本就緩慢,魔化之土的魔氣極其強大,在被天火吞噬的同時更會對其產生腐蝕作用,到時候新天火未生,老天火就已經被腐蝕掉了,根本無法起到作用。”


    朱孝廉說這事,眾人便都跟著點頭。


    這提議並沒人說過,因為大家都清楚這方法不可行。


    宋舒瑤卻是一笑道:“朱宗主所言乃是正常的想法,但是若這件事情交由默兄來辦,卻是可行,因為——他知道天火的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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