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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怎麽樣。”


    司空邪主黑著臉。


    “司空兄不必緊張啊,咱們若打起來,白白便宜了鬥星館,這種事情本王可不想發生呢,所以,隻要司空兄你答應本王一個條件,那本王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酆邪王笑眯眯說道。


    “什麽條件。”


    司空邪主臉色更黑了,幾乎都能猜到對方的條件。


    “很簡單,兩枚碎片,分一枚給本王。”


    酆邪王一臉燦爛笑意。


    “你想都別想。”


    司空邪主勃然大怒。


    陰屍宮的人也都是沉著臉,怒氣衝天。


    這可是陰屍宮冒著和鬥星館開戰的危險拿下的寶貝,而且換了他人根本就不可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寶貝。


    如今酆邪王冒出來橫插一腳,就想拿走一半功勞,誰又能咽得下這口氣。


    “司空兄可以不答應啊,那咱們就這樣僵耗著,或者,你願意動手也可以,本王隨時奉陪。”


    酆邪王抬著下巴。


    冒勖等人都帶著戲謔的笑色,就二人談話這工夫,食鬼道的千人隊伍早是半包圍著陰屍宮了。


    上方烏黑的雲層中,無根島懸浮不動,島首上,李默等人把這下方的景況看得清清楚楚,而眾人所言也都是聽得明明白白。


    “這酆邪王倒是夠聰明的,如今橫攔在這裏,可是掐住了司空邪主的喉嚨啊。”


    拂了拂耳邊的發絲,蘇雁笑言道。


    “真是狗咬狗一地毛,那司空邪主滿盤打算,耗了這麽多力氣把無限令碎片給盜到手,哪知道被酆邪王咬了一口,真是笑死人了。”


    柳凝璿掩著嘴兒咯咯直笑。


    李默聞言,也笑了起來:“這酆邪王確實聰明,拿鬥星館來威脅司空邪主,這景況對於陰屍宮而言確實不利。”


    “若然他們打起來那還好,但若然司空邪主退步的話,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宋舒瑤則道。


    這麽一說,翼王和顧友山等人都跟著點頭。


    如果雙方打起來,尤其是酆邪王和司空邪主過招,那麽以李默的修為,或有機會奪取無限令碎片。


    但是,如果雙方談妥條件,碎片分歸二人所有的話,那麽兩方一拍兩散,這要湊齊兩枚碎片那就麻煩了。


    這事情,李默自是知道。


    他便一笑道:“放心吧,司空邪主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人捏拿的,想當初,食鬼道也曾想吞下陰屍宮,結果呢,食鬼道可沒討到半點好處。”


    當然,那個時候也是因為李默橫插了一腳,透露了重要的機密過去,讓司空邪主預先有了準備。


    但這一次,即使沒有李默插手,卻也深知以司空邪主的性格絕不可能退讓。


    眾人自是信李默的話,都耐著性子等待著,鬥星館即使要來也沒有那麽快。


    地上,司空邪主冷冷盯著酆邪王:“酆邪王,當年的事情本王還沒有和你算帳,今日你倒好,居然還敢來挑釁。”


    酆邪王則笑道:“司空兄可誤會了,我可沒有半點挑釁的意思,你手裏的寶貝乃是天地至寶,一個人得了怕是會惹來天禍,所以本王大義幫你分擔一點。”


    “本主不需要你來分擔。”


    司空邪主一揮手。


    “那看來咱們便沒什麽可說了。”


    酆邪王依舊在笑,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陰屍宮陣容中,毒灼太歲低聲說道:“殿下,這樣耗下去可不是辦法,若不然就打吧。”


    “但是,這酆邪王修為和殿下不相上下,若殿下被他纏住,咱們要想幫他脫身也不容易。”


    風煙太歲則蹙著眉頭。


    誠然,經過李默那麽一鬧,食鬼道死了上千人,而且不少都是精銳,但是這還沒有撼動食鬼道的根本,為了捉拿李默,酆邪王這一次也是集合了最強的班底傾巢而動,因此這過來的陣容也是沒話說,人數更比陰屍宮這邊多了兩百人。


    所以一旦打起來,每個天王都是有對手的,要想一時間半會兒分出勝負也絕不容易,尤其是酆邪王和司空邪主的修為更是比眾人高出許多,兩人一打起來,即使分一個太歲過去幫忙,要想幫司空邪主脫身也並不容易。


    這時,司空邪主冷冷說道:“酆邪王,你即要打,那本王就奉陪到底,不過,隻怕到時候後悔是你們。”


    酆邪王聽得一笑道:“司空老兒,都這時候了你還嘴硬啊,等會兒鬥星館來了,就怕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啊。”


    “是嗎。”


    司空邪主冷冷一笑,然後一拂手,身前突然多了一具十丈長的古棺。


    古棺似以石製,其上雕刻著一具具骷髏,它們攀爬著棺材,鑲嵌著寶石的眼睛發出綠油油的光澤。


    “這是……”


    毒灼太歲等人都不由朝著天梵寶師望去。


    這幾年,在天梵寶師的指引下,陰屍宮尋覓到了大量的寶藏。


    大部分東西,都是三大太歲為首的隊伍去挖掘的,畢竟不可能什麽事情都要司空邪主親自去辦。


    而這古棺則是少許幾個由司空邪主親自出馬發掘出來的,這東西是在一個極其陰森的地下遺址發現的,那裏似乎地勢關係已經被類魔氣侵蝕,因此這古棺之上也散發著濃濃的類魔氣息。


    當時隨著古棺一同發現的據說還有一塊石碑,司空邪主在看了石碑之後就將這古棺收了起來。


    他沒有說這古棺是何來曆,藏有何寶,毒灼太歲等人自然也不會過問,作為屬下的,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他們自是清楚的。


    如今,司空邪主將這古棺一亮,顯然已要揭開此物之謎底。


    “酆邪王,你可知此棺為何物。”


    果然,司空邪主冷冷問道。


    “本王可沒興趣和你猜謎語,是什麽東西都嚇不倒本王。”


    酆邪王盯了一下,也顯然思忖了一下卻無答案,便隨口說道。


    “哼,真是孤陋寡聞,連如此這上古至寶都不清楚,我便提醒你一下好了,此棺出自,,白骨教。”


    司空邪主冷冷笑道。


    白骨教三字一出,頓時眾人都抽了口涼氣,同時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古棺的來曆。


    “瘟疫之棺。”


    酆邪王也臉色一沉。


    上古時代,在九川國這片土地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名為白骨教的邪惡門派,這個門派專門研究瘟疫之術。


    要知道,瘟疫是諸邪法中殺傷麵積最大,傳播速度也最快的一個,一傳十十傳百,是談虎色變啊。


    但是,瘟疫的研究也是難度非常大的。


    畢竟瘟疫的對象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個修為登天的神通境玄師,要想研究出把這種高手都毒殺掉,而且能夠靠其傳播的瘟疫,那不是一般的難。


    但是,白骨教研究出來了,並且給瘟疫取名為:白骨。


    當時,白骨釋放之後,這大地上好多個宗門一夜之間都成了白骨堆。


    後來,諸宗聯手以犧牲了一半人馬為代價,才將白骨教擊殺。


    然而,據說白骨教教主在死前將瘟疫之毒封在了一具石棺中,名為瘟疫之棺。


    一旦棺破,則瘟疫出,天下蒼生將陷於水火之中。


    而因為正道宗派並沒有找到破解之法,所以便將這瘟疫之棺封存了起來,距今已有萬年之久。


    如今,瘟疫之棺擺在眼前,自是令眾人都臉色大變。


    “瘟疫之棺……司空老兒,你以為本王會信嗎。”


    酆邪王冷笑道。


    “你可以不信,不過等你信的時候隻怕已經晚了。”


    司空邪主亦冷笑道。


    麾下,兩邊人馬都在小聲議論著,一個個臉色都不好了,畢竟天梵寶師指引找到無限令碎片這事情就擺在眾人眼前,因此他這能耐即使是陰屍宮的人也都毫無質疑。


    那麽,如果這瘟疫之棺也是天梵寶師指引而找到的,那麽便是極有可能是真的。


    “好,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東西是真的,那又如何,瘟疫一旦釋放,遭殃的可不止是咱們食鬼道,你們陰屍宮的人能夠擋下的能有多少呢。”


    酆邪王說道。


    陰屍宮的人自然早是色變,這可是當年毀了九川國這地盤上幾乎一半人馬的瘟疫啊,而且在場很多人都不是神通境,那就是沾毒即亡。


    再說了,這瘟疫之棺已被類魔氣滲透,這東西的威力隻怕又增加了不少,在場中有可能生還的便是擁有了魔血、異物之力和異物骨血的一群天王級人物。


    除此之外,其他人隻怕都難以在瘟疫之毒下逃生。


    卻聽司空邪主大笑一聲道:“酆邪王啊酆邪王,你還真夠愚蠢,你以為本主獲得這瘟疫之棺後就沒有研究嗎,這可不是萬年前的上古時代啊,這是魔化之土,本王早就把這瘟疫給破解了。”


    說到這裏,司空邪主臉上浮起驕傲的笑意。


    這話一落,頓讓陰屍宮的人大是振奮起來。


    是啊,這可不是萬年前的時代,這是魔化之土,擁有了魔血之力的司空邪主那已是一步踏入魔族的人,自然擁有非凡之力。


    那麽,研究瘟疫之毒,進而破解那就成為可能了。


    而這一說,則讓食鬼道的人心頭一下子沒了底。


    剛才還想著這司空邪主隻是嚇唬人罷了,畢竟瘟疫一釋放,誰都討不了好處,這樣兩敗俱傷的策略怎麽都不可能實施。


    但是,如果司空邪主研究出了解藥,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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