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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雲少府不止一次用眼角的餘光瞥著李默。


    原本在他看來,李默應該是一臉慌張不安。


    雖然支持放生的宗門占了多數,但是包括三大宗門在內,在鬼海修煉權的拍賣上耗費了到大筆資金。


    而青雲門這邊,除了自身豐厚的財力之外,因為和拾月宗達成了聯盟陣線,因此所籌集的資金非常巨大,因而這一局的勝負是早就定了的。


    他故意坐在李默幾人的旁邊,就是因為這個位置正好可以欣賞對方那不安的表情。


    但是,出乎預料之外的卻是這青年一臉平靜,閉著眼睛,唿吸均勻,一點也看不出慌亂的樣子。


    “哼,小子,夠會裝的啊,其實心裏早就慌得不行了吧。”


    雲少府終於按捺不住,低沉沉的冷笑了聲。


    李默慢慢睜開眼來,瞥了他一下,說道:“我何必心慌,該心慌的是你才對,如果第二次敗在我手裏,那這事情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雲少府聽得一瞪眼,抱臂冷笑道:“小子,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上一次是老夫未準備周全而已,這一次你覺得你會有勝算。”


    笑罷,他聲音一低道,“我知道,你們集合了十幾個宗門籌集到了150億的資金,但是,資金沒有200億你覺得有資格和老夫鬥嗎。”


    說到這裏,他一臉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聳著肩直笑起來。


    李默也沒再和他搭腔,相比起即將發生的狀況,他更著眼於消化這兩天以來修煉目印的成果。


    這時,短暫言語交鋒之後,尤摘星穩坐在寶椅上,悠閑的等待著水龍的轉移。


    席下的地方,海遺舟和楚暮海各坐在位置上,和周邊諸宗談笑風聲。


    殿外的地方,諸宗門也都明顯分成了兩派,兩種不同理念的支持者唇槍舌戰。


    然後,有個白衣守衛匆匆從外趕了過來。


    “看來水龍快到了。”


    尤摘星拂須笑著。


    那守衛快步趕到大殿,朝著守衛頭目低語了兩句,那頭目頓時臉色一變,又匆匆進了殿,在尤摘星耳邊快速道了幾句。


    “什麽。”


    隨著腔調陡然抬高,尤摘星臉上的笑意頓時不見。


    “尤兄這表情,莫不成是出了什麽大事,該不會……碧眼水龍逃跑了吧。”


    海遺舟笑眯眯的說道。


    尤摘星臉色一沉,朝著身邊一個藍衫老者沉聲叫道:“文澤,你去給我查個清楚。”


    “怎麽,碧眼水龍真不見了。”


    海遺舟眉頭一皺,前一句話隻是調侃,眼下似成了真倒不由得有些意外。


    “尤兄,碧眼水龍當真不見了,不會吧,那東西可是被關在海鳥穀內圍石塔中啊。”


    楚暮海立刻問道。


    這一問,尤摘星表情更是一黑。


    他不說話,場下頓時議論紛紛。


    要知道,海鳥穀的防禦陣容有多嚴密是眾所周知的,別說內圍和中部了,光是外圍的海鳥群那就是完美的防線,根本沒人能夠悄不聲息的闖進去。


    當然,猜忌聲中有人自也幸災樂禍,如今諸宗匯聚,乃是海神門難得的大盛世,如今居然鬧出這麽個烏龍事情,當然惹人笑話。


    不過,對於誌在必得購買碧眼水龍的青雲門這邊,則都是眉頭一皺。


    水龍尤其是龍子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能得之煉丹可助修為暴漲,這是青雲門諸強都早想好的事,但如今水龍不見了,這算盤便是落了空。


    為了不被懷疑,肖煙雨幾人也小聲交談,一頭霧水的模樣。


    如此一晃就是半個時辰,殿內殿外的議論聲非但未小,反倒越是熱鬧。


    而隨著奉命去查尋的尤文澤歸來,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幾百人的眼睛齊唰唰的盯過去。


    “查清楚了嗎。”


    尤摘星沉聲問道。


    “迴宗主,屬下搜尋了整座石塔,水龍當真不見蹤跡,而且牢門和籠門都有陣法曾經被外部破解的跡象,足以證明是有人闖入救走了水龍。”


    尤文澤答道。


    “什麽……”


    尤摘星暴怒的一拍椅子,臉上流露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這種事情全然不在他的想象之內。


    海鳥穀如此固若金湯,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破了,這令他直是臉麵全無。


    然後,他又大怒著厲喝道:“什麽人竟然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闖進海鳥穀救人。”


    周遭諸人又竊竊私語起來,相比起盜龍者的膽色,眾人更關注的則是其能耐。


    這時,尤文澤又道:“從牢籠裏的跡象看來,水龍怕是在昨天甚至更早的時間就已經被盜走了,我問過守衛,三天以來沒有任何異象發生,那足以證明是有人毫無聲息的破解了金罩鎖神陣……”


    話到這裏,場中頓時驚噓出聲。


    黃金十島的諸宗自是知道海鳥穀的防禦陣容,但對於外界的各宗派而言是第一次知道了海鳥穀內圍的防禦乃是金罩鎖神陣,而這太古遺陣的厲害那是讓人聽著都頭皮發麻的。


    要想破解,那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


    但是,從水龍的消息流傳出來也不過三天時間,而且尤水澤的判斷破陣時間還得提前,這真是匪夷所思。


    “還有,在地上發現了已經失效的定魂針。”


    這時,尤水澤又道,說話間遞上來一物,白森森的色澤,正是一枚細長的釘針。


    “完了。”


    海遺舟眉頭一皺,周遭都是歎息聲四起。


    誰都知道定魂針的用處,更知道這東西沒有可解之法,那麽也就意味著雖然來人救出了水龍但也觸動了定魂針,那水龍本是孕婦之軀,豈能受得了定魂針的攻擊,必定當場遭受重創,吐血而亡啊。


    “這盜龍就盜龍吧,怎麽行事如此莽撞,搞得龍都死掉了,真不知道是什麽蠢人做的事情。”


    尤摘星怒罵了一句。


    這時,卻聽尤水澤又道:“或許那水龍並未死。”


    “沒死,你覺得那水龍能夠承受定魂針的衝擊而不死嗎。”


    尤摘星看著他道。


    尤水澤則肅然迴道:“若是屬下推斷沒錯的話,定魂針雖然發動了,但是並沒有傷到水龍。”


    “什麽。”


    尤摘星一瞪眼,周遭眾人也都大吃一驚。


    “我說水澤老弟,你這話不是開玩笑吧,定魂針有多厲害你是很清楚的,別說她一個孕婦,即使是成年而強壯的雄水龍,若觸發定魂針那也會遭受重創。”


    海遺舟說道。


    這時,便聽尤水澤答道:“如果定魂針對水龍造成了傷害,那麽必定會吐血重創,胎兒也肯定保不住,那樣所留的龍血是非常多的,必定血染監牢,而大家都該清楚,深海魂石對於血液是非常敏感的,一旦沾上用什麽方法都洗不掉,但是,整個監牢裏布滿的深海魂石上找不到哪怕是一丁點的血跡。”


    這一說,眾人都不由得大眼瞪著小眼。


    “怎麽可能,居然有人能夠破解定魂針,而且,中針的並非是盜龍者,而是那頭母龍,究竟是什麽能耐才能夠做到這點。”尤摘星聽得眉宇深鎖。


    “莫非有人竟然找到了定魂針的煉製方法。”


    楚暮海突然說道。


    這一石驚起千重浪,場中頓時議論聲四起。


    確實,這是唯一可以解釋定魂針被破的理由,那就是找到了煉製方法。


    “不可能,定魂針的煉製法早已湮滅,沒有可能找到煉製法的。”


    海遺舟卻是大手一擺。


    這一說,黃金十島上的諸人在驚訝之餘卻也都點了點頭。


    當年一戰,原本的大島嶼分裂成了十個島嶼,這種程度的戰事對於當年的寶庫造成了絕對毀滅性的打擊,而定魂針的煉製法隻存在於寶庫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已經毀滅了的煉製法不可能突然間就冒了出來,這不合常理。


    但這麽一來,卻又讓人被盜龍者的實力所震懾。


    黃金十島的太古法陣和定魂針,那可是連海魔都忌憚三分之物,然而似乎在盜龍者眼裏卻是小孩兒玩意似的,說破就破。


    這時,卻見尤摘星突而又哈哈大笑起來:“好,真是極好。”


    聽得尤摘星突地大笑,眾人都直是一頭霧水。


    “尤兄突而笑起,看來是有好消息啊。”


    海遺舟微微眯著眼說道。


    “確實有好消息。”


    尤摘星點了點頭。


    眾人皆是你望我我望你,聽得直是糊塗,這龍都盜了,居然還有好消息。


    唯有李默等人卻心裏明白尤摘星的想法,隻是眾人自是不露異色,也都是裝得一臉糊塗像。


    這時,便聽尤摘星說道:“原本本宗是擔心那母龍觸發定魂針而死,那可真是白忙活了一場,不過,既然有人破了定魂針,那麽證明母龍安然無恙,那隻要找出母龍來,拍賣自可正常進行。”


    “尤兄不是在說笑吧,這盜龍者將能破了海鳥穀三重防禦,盜走了母龍,那自然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島,天知道他和那母龍究竟在何處。”楚暮海說道。


    尤摘星卻是低沉沉的一笑道:“楚兄此言差矣,我有十成把握這母龍和盜龍者都還在島上。”


    “什麽。”


    眾人聽得都大吃一驚。


    便見尤摘星繼續說道:“有件事情你們尚且不知道,這母龍之所以到黃金十島附近那可不是來遊玩的,它是因為受到了一群海龍的追殺,而按照時間推算,這群海龍應該已經到了島嶼附近。”


    “海龍。”


    眾人聽得大是意外。


    尤摘星咧嘴一笑道:“那盜龍者應該也從母龍口中得知了此事,帶龍出海,無論如何隱匿她的氣息,必定為海龍所獲悉,到時候豈不是遭了海龍圍攻,但凡那盜龍者有那麽一點聰明,就不會做這樣的決定,那麽,他最大可能做的,就是將母龍隱匿在海神島上。”


    這一說,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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