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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為人知的力量麽……”


    李默嘀咕了一聲,和四女對望了一眼。


    沒人說話,但是幾人心裏都冒出了三個字:無根島。


    當年通天門一行,李默幾人從通天門最後一任門主武少帝的殘魂口中得知了驚天的隱秘。


    原來天門權杖等三件至寶的放置其實是為了隱藏曆代宗主才知曉的一件寶物,即是:無限令碎片。


    同時也得知了當年追隨靈境強者們的十三信徒的傳說,其中排位前三的便是後世被稱為半界三仙的洞湖真人、靈山隱士和九簫閑人,三人每人獲得了一枚無限令碎片。


    後來靈山隱士和九簫閑人被殺,碎片不知下落,從而留下一段千古之謎。


    無限令傳說擁有著一統半界的力量,甚至據說可以和低等級的靈境強者對抗,因此李默早就打定主意要湊齊三枚碎片。


    尤其是在如今黑冥統帥派出魔使興風作浪之後,李默更迫切的希望獲得無限令。


    十三信徒中排名末位的無根聖者擁有一座能夠移動的浮島,名為無根島。


    當年他創建無根門,宗門繁盛一時,而他也就在宗門最為鼎盛的時期乘島遠遊,從此不知蹤跡,成為世間眾多謎團中一個。


    而在通天門記載裏,認為無根島最後抵達的地方正是北疆高原的深處。


    隻是此島縱然近在咫尺也無法看見,因此這件事情並不為世人所知,而李默選擇北疆高原作為修煉地的第二個原因正是為了尋覓無根島。


    如今聽到北疆高原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的和無根島聯係在了一起。


    “莫非就沒有人從深處迴來過。”


    蘇雁問道。


    張鐵城迴道:“當然有,雖說失蹤事件時有發生,但不是說進入深處就一定迴不來,事實上也有不少人安全返迴而且收獲甚豐,那裏罕有人跡,千萬年生長的靈材聽說是數不勝數,堆積成山,當然,他們也都是冒著可能失蹤的風險,求那險中之富貴啊。”


    話到這裏,他又道,“就本門而言,其實也有人去過深處而且安全返迴的。”


    “那不知城師兄可否幫忙引見一下。”


    李默立刻說道。


    雖說即使沒有高原深處的情報,他們肯定也是要過去的,不過若然有這方麵的情報,當然也不會放過。


    “當然沒問題,林師兄就在不遠的山頭上,我這就帶你們過去。”張鐵城爽快的答道。


    於是幾人便出了山,不多時已輾轉到了另一個峰頭下,剛到那裏便有一個黑衣大漢從一側隱蔽處跳了出來,一拱手道:“見過城師叔。”


    “源師侄,你師傅可在山上。”


    張鐵城問道。


    “迴師叔,師傅剛才出去了,聽說北霧穀那邊出了事情。”


    黑衣大漢搖著頭道。


    “什麽事情。”


    一聽北霧穀,張鐵城眉頭便一皺。


    “好象是巍山門的人把連師弟打傷了,師傅一聽到消息就趕過去了。”


    黑衣大漢立刻迴道。


    “什麽。”


    張鐵城眉頭皺得更深了,朝著李默說道,“殿下,我隻怕要趕到北霧穀去一趟。”


    “我們跟你一道去。”


    李默說道。


    “有殿下同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張鐵城欣喜道。


    於是,一行人朝著北霧穀趕去。


    路上從張鐵城口中得知,在北疆高原外圍有好幾個隱世門派,巍山門就是其中一個,其地界和水火門相臨。


    而位於交界得的北霧穀恰恰是盛產靈材之地,雖然兩門以中間為分界劃分了地盤,但是巍山門常常越界采藥,不時發生衝突。


    水火門雖然口碑極好,但論規模卻隻是一個小隱世門派,而巍山門的規模要大上不少,所以很多時候水火門也都是吃著啞巴虧。


    待趕到北霧穀深處一片空地外時,便見到場中正有兩撥人馬對峙著。


    左邊這一撥不過六人,都是靈竅境修為,其中一人躺在地上,臉色有幾分蒼白,另外幾人都是一臉的憤怒。


    右邊那一撥人數則有十幾人,而且裏麵還有兩個神通境玄師。


    一人長著豬腰子臉,微微勾的嘴角泛著冷笑,另一個老者身穿白袍,腰係玉帶,方長的臉上掛著冷峻。


    在穀地中央處,還有兩人在激鬥。


    一個身著黃衫,虎目炯炯,一個圓臉大漢,目如鷹隼。


    “城師叔來了。”


    左邊隊伍的人叫了聲,眾人頓時振奮起來。


    “林師兄,先停手吧。”


    張鐵城叫了聲。


    那黃衫老者便飛退出戰圈,落地時身體微微一震,嘴角滲出血跡來。


    圓臉大漢在原地落下,大笑一聲道:“林子衝,就你那修為也好意思出頭,再打下去,不出三十招便能讓你躺地。”


    “顧東明,你休要囂張,要想把我打倒在地,你也休想站著。”


    林子衝怒叱道。


    “林師兄,傷勢如何。”


    張鐵城飛過去問道。


    “小傷,不礙事。”


    林子衝搖了搖頭,又低聲說道:“才三年沒見,這顧東明的修為又猛漲了大一籌,虧得你來了,否則打下去還真不利。”


    “這事情就該叫上我,你一個人過來幹嘛,太危險了。”


    張鐵城說道。


    “我聽說他們打傷了林連,火氣一下就來了,倒沒想這麽多。”


    林子衝說道。


    張鐵城看了倒地的林連一眼,問道:“他現在傷勢如何。”


    “無礙性命,不過巍山門的人下手也夠重的,沒躺上十天半月怕是恢複不了。”


    林子衝說著又來了氣。


    “事情究竟是如何一迴事。”


    張鐵城朝著六人問道。


    居中一個大漢便立刻答道:“巍山門的人不知從哪裏得來消息,知道這穀中有株烏棲木,咱們例行巡邏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們的人在砍樹,我們一個氣不過就和他們打了場,剛趕跑他們,那顧東明就帶了人過來,一掌就把連師弟打傷了,還把樹枝都砍光了。”


    遠處,李默幾人聽得清楚,蘇雁輕輕搖頭道:“我在元甲宗的時候便聽人提起這巍山門蠻橫得很,雖為隱世門派卻全然沒有隱世清修的風範,一旦哪裏出了寶貝,不惜和對方大打出手也要弄到。”


    “巍山門那邊一來就是三個神通境玄師,看來也是勢在必得。”


    宋舒瑤說道。


    “不過有我們在,就不是他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秦可兒說道。


    李默淡淡說道:“還是看看城師兄如何處理吧,若巍山門的人真個如傳聞那般,那麽我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時,張鐵城目落到巍山門這邊,朝著那豬腰子臉說道:“黃漢兄,你們越界采藥本就不對,此番更是直接砍起樹來了,這事情大不合道義。”


    顧黃漢笑了笑:“城師兄怎能聽你們門人的一麵之詞呢,我們砍樹可是有理由的。”


    “理由。”


    張鐵城皺著眉。


    顧黃漢便道:“城師兄可知在咱們地界上也有著一株烏棲木,那樹齡可比你們這株長多了,而且地勢也低高得多,那麽足可以證明你們這一株是咱們那一株的種子隨風吹來所種,既是如此,這一株當然也有咱們的份。”


    “黃漢兄的理由真是可笑之極,你們那株烏棲木隔了幾個山頭,風再大也吹不了種子過來,當年咱們在這裏劃分地界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的說過,絕不越界采藥,這些年來你們多少次借著各種理由越界過來,我們也都忍了,但是這株烏棲木可是三千年而成之物,一株就那麽幾根枝條,你都砍走了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張鐵城肅然質問。


    顧黃漢大笑道:“城師兄把我們說得好象惡霸似的,咱們越界采藥是因為有些靈藥可是有時節的,過了時候就枯萎了,豈不浪費,我看你們忘記時間了,擔心藥材作廢,這不才幫幫忙嘛,你們倒好,反咬一口。”


    張鐵城臉一沉道:“黃漢兄非得如此狡辯的話,那張某倒當真沒什麽可說的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今日這烏棲木的枝條你必須留下來。”


    “喲,城師兄好大的口氣呀,不愧是水火門裏唯一一個擁有水火珠,修煉了《極火水雲功》的人。”


    顧黃漢笑著,然後臉一拉道,“不過,老朽還真未把你放在眼裏過,今天這枝條老朽想帶走就帶走,而且,以後西邊這塊地兒,老朽想來就來,看你們誰敢阻攔。”


    “顧黃漢你太放肆了。”


    林子衝暴怒道。


    張鐵城冷著臉說道:“黃漢兄當真要這麽做,可知這事情傳出去隻怕有損巍山門的名聲。”


    “名聲是什麽東西,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隻要宗門強盛,名聲自然就好。”顧黃漢笑著說道。


    然後,他轉身朝著身邊那個冷峻老者笑言道,“元晨兄以為呢。”


    “黃漢兄一口道破這世道至理,老夫以為真是一針見血。”


    元晨含笑說道。


    顧黃漢便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城師兄,我現在就要迴宗門了,你若想阻攔我可就該動手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地步,那我張鐵城就來領教一下巍山門的高招。”


    張鐵城沉聲說道。


    “好,老朽也想和水火門的最強者過過招兒,不過城師兄你可要盡全力哦,不然三五招就被我打趴下了,隻怕鬧出笑話。”


    顧黃漢說道。


    顧東明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都未將水火門的人放在眼裏。


    至於李默這邊,他們更是沒多看一眼,想著隻是一堆剛剛抵達半界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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