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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先後煉化完鬆花玉,然後李默說道:“請諸位族長親自來試驗一下五味石的能力,隻需要將石頭輕貼於其手掌便可.”


    接著,便有幾個族長走出來,照李默所言將石頭放在剛才煉丹的幾個青年子弟手中。


    頓時間,眾人便看到一縷縷依附在青年子弟身上的氣息被吸入了五味石中,同時石頭上散發出來一陣惡臭。


    “這是……”


    木霸看得臉色一沉,下意識的朝後瞥了一眼。


    李默早把他表情看在眼裏,此時順著眼神一過去,便看到木橫水身後的一個臉色蠟黃的男子。


    “喔,這五味石倒真是奇怪之物,居然有此妙用,不過,這東西用過一次怕是要很久才能夠再次使用吧。”


    木真說道。


    李默笑答道:“五味石使用一次需要半月才能淨化,確實我手裏的數量也不多,僅僅三十來枚罷了。”


    這話一說,木霸等人頓時麵露喜色。


    這笑容才起,便聽李默說道:“五味石不足以測試所有人,所以在下以為不如就拿這些石頭來測試一下神木部落的人好了。”


    “胡說八道,你竟敢懷疑我們部落的人?”


    木霸大吃一驚,直是叱嗬道。


    人群中那臘黃臉的漢子更是臉色驟變,下意識的移動了下位置,以被身前的眾人所擋住。


    李默看在眼裏,淡淡一笑道:“木族長可知道昨晚的風向?”


    “風向?”


    木霸眉頭一皺,但心頭卻是狂跳不止。


    自這青年出現之後,事情便已經完全脫離了預計的軌道,如今他每說一句話足以令人慌亂,即使是他這個三大部落的族長。


    “你究竟想說什麽?”


    木橫水也按捺不住疑惑。


    李默一負手,含笑說道:“昨晚吹的是東北風,以藍尾坡的地形,東北邊的高地又窄又平,而且地勢並不算多高,隻是略略高於坡地而已,更重要的是那裏距離坡地非常近。我想以木少族長的聰明,如果是敵人的話,出現在那裏絕對會警惕之極,但是如果是認識的人,而且感情甚好或許就不一樣了。”


    藍尾坡眾人自是熟悉,聽得李默這麽一說,覺得還真是這麽迴事。


    這話一說完,木霸等人的臉色又變了。


    “好!”


    人群中,沙邑握緊著拳頭。


    “好厲害的李小弟,這次要讓木霸自食其果!”沙厥也興奮了起來。


    李默要做的不止是洗脫嫌疑,更要給神木部落的人吃個悶虧。


    “昨晚的風向確實是東北風,李小弟的推斷倒是合情合理。若然木上行是被其他部落的人所殺,自當追究,但若然竟是本族人所為,那這事情更應該調查過水落石出!神木部落絕對不能夠容忍這樣的叛徒存在!”


    木真沉聲說道。


    “這……”


    木霸聽得臉色發白,李默說的話邏輯分明,證據充足,一切矛頭確實指向了木上行熟悉甚至是信任的人,那麽懷疑對象當然是以族人首當其衝。


    這個時候如果竭力反駁,反倒使人懷疑這裏麵或有更深的內情。


    這時,李默更在一邊嘀咕道:“或許,有人是想趁著祭祀大會的機會殺了木少族長,這樣一來,多半人都不會懷疑到神木部落的人身上,反倒是在其他部落身上,這一招真是高明呐。”


    看著他那悠哉哉的樣子,木霸直是把他罵得個半死,但卻偏偏想不出理由來推脫這事情,更何況連木真都認可了李默的推斷。


    此刻,他立刻朝著嶽魁和幽戌望了過去,希冀二人能夠幫忙說說話。


    但是,早看出木霸敗像的二人卻哪裏會再淌這渾水,都故作閉目養神的樣子,一副事不管己的態度。


    木霸氣得咬牙切齒,此刻卻又不能露出半點異象。


    這時,李默便抓出一大把五味石來,朝著木霸遞過去,一臉的懇切道:“希望木族長能親手抓住殺死你兒子的兇手。”


    木霸嘴角使勁抽搐了一下,手裏抓著五味石,狠狠的瞪著他。


    李默的笑,木霸的怒,桑池部落的諸人都是看得分明,同時暗暗稱好。


    然後,木霸轉過身來,沉聲說道:“你們一個個走到我麵前。”


    木橫水自是第一個就走了過來,五味石放上去並沒有任何異常。


    接著便是其他人,很快的便到了臘黃臉。


    臘黃臉雖然之前移動了下步子,擋住了臉,但是眼下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有稍微的異動反倒證明了懷疑。


    木霸朝著他打了個眼色,臘黃臉頓時恍然大悟,以為木霸是有方法阻止五味石吸收氣味,立刻鬆了口氣,然後接過五味石來。


    五味石一到手,頓時他身上一縷縷氣息陡見,一被吸入石中便散發出陣陣惡臭。


    “原來人是你殺的!還我兒命來!”


    木霸陡地暴怒,一掌朝著臘黃臉轟去。


    這事情來得太快,臘黃臉此時才察覺到木霸原來動了殺機。


    木霸的掌飛快,但李默卻早有準備,二指一勾,臘黃臉頓象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踉蹌朝前跌出,正避過了這一掌。


    見一掌沒有劈中,木霸臉色一變,立刻轉身又是一掌劈去。


    李默二指微微一引,臘黃臉又象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動,朝前一滾。


    然後他一閃身,落在了臘黃臉身前,微微一笑道:“木族長可不要衝動啊,說不定這人不過是個棋子,幕後還有真兇,若殺了他可就查不出這事情背後的真相了。”


    “你……”


    木霸氣得發抖,臉色發綠,真想將李默生吞活剝。


    想他身為神木部落族長,何時有過如此窘迫的時候。


    原本完美設計的陷阱,卻因為這個不知來曆的青年變到已然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更敢無視自己,出手救人,更讓事情變得更加危險。


    隻是眼下這狀況,眾目睽睽之下卻絕對不是動手的時候。


    “好,好個姓李的,真是謝謝你為老夫著想!”


    木霸咬牙切齒的說著,然後狠狠的瞪著臘黃臉,沉聲說道,“木鹽,殺我兒之事可是你一人所為!”


    他怒瞪雙目,眼神中帶著兇惡的殺機。


    另一邊,木橫水用指頭在脖子上輕輕劃過,眼神中帶著分明的暗示。


    臘黃臉嘴唇顫抖著,他很清楚如果迴答不是的後果,他的家人都將麵臨不可預測的後果,隻有犧牲自己才可能保全家人。


    這時,卻聽李默說道:“木族長,你這樣詢問可問不出真相來。”


    “這是我們部落的事情,死的是我兒子,我要如何詢問更不需要你來插手!”木霸一伸手,指著他鼻子怒罵道。


    看到木霸氣極敗壞的樣子,李默笑意更濃了,他微微一抬手,並起二指將木霸的指頭移開,深邃的一笑道:“木族長當然輪不到我這小輩來教導,不過……”


    他朝著木真一拱手道,“族老大人,木少族長之死不止是神木部落的事情,更是有人在挑釁盟主和族老們的權威,更是對祖先們的大不敬,否則又怎膽敢在祭祀大會期間犯下如此惡行?所以晚輩以為,這件事情當由族老來親自審訊更為合適。木族老痛失愛子,心情可以了解,但從剛才突然出手可見已然有些失去理智,若然等會兒又做出鹵莽之事,豈不是讓木少族長含恨九泉。”


    聽得李默懇切之言,眾部落的人都是紛紛頷首,認為這青年雖非聯盟中人,但卻比聯盟的人更為聯盟聲譽著想。


    唯有沙邑二人麵麵相覷,想笑卻又不敢笑。


    殺人的就是李默,他卻能夠在這裏肆意高談闊論,一副振振有詞為木上行尋覓真兇的樣子,若然木霸知道這實情,怕是要吐出一口老血。


    木真倒也拂拂長須道,“小兄弟小小年紀,雖非我族人,而且差點蒙受冤屈,卻能如此大義凜然,實在是讓老朽也深為欽佩呢。木族長,這件事情還是交由老朽來審問吧。”


    木霸狠狠挫著牙齒,氣得直是肝痛心痛,但李默把族老這麽一抬出來,把事態這麽一放大,他又豈能公然頂撞族老。


    這時,李默便說道:“木鹽,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若你能坦白所行之事,那麽自有族老為你作主,自有我們三十三部落的族長們為你做主。”


    木鹽低著頭,眼神閃爍著,在權衡著其間的利弊。


    李默說到這裏,便也不再多說下去。


    木鹽的選擇無非有二,要麽自己承擔下來行兇之事,要麽指證是受到木霸指使之事。


    他如何選擇全看木鹽自己的想法,這已經不是李默能夠掌控的事情。


    對於李默而言,能夠把事情引導到這地步已經是極限了,而對於木鹽而言,如果他手上並沒有能夠指證木霸的證據那也沒有辦法。


    殿內殿外,諸部落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神木部落這邊知道內情的人也都是心事重重,擔心木鹽反咬一口。


    相反,之前一直如坐針氈的桑池部落的人們,則早是鬆了口氣,同時暗道將李默帶來祭祀大會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決策。


    不多時,木鹽突而抬起頭來,朝著木真說道:“族老大人可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木真問道。


    “若然晚輩能夠坦白所行之事,那麽也算是將功贖罪,請族老將我的家人遷移至日落城,讓他們能夠接受族老您的庇護。”


    木鹽說道。


    “好,老朽答應你。隻要你坦白這事情,你的家人都會受到本族老的庇護,今生今世不會有任何人因為木上行的事情而受到騷擾。”


    木真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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