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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說,眾人難免露出幾分尷尬的表情來。


    朱孝廉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言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此次考核是因為考核堂那邊通知不及,發生了疏漏。你就下去好好休息幾天,改日再行考核之事。”


    話落,又加了一句,“因為這件事情事出本宗,所以本宗在這裏也破例宣布,下一次考核,無論你是否通過,都可以成為我武極宗內門一員。”


    朱孝廉毫無掩飾的承認錯誤,更大開方便之門,李默卻是聽得一頭霧水,更啞然道:“什麽,還要考一次?”


    見他這表情,朱正武臉色一沉道:“小兄弟,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次考核,是因為人為錯誤,把你安排到了錯誤的考核場,所以自然要再考一次。而且宗主也說了,無論你過不過,都是我武極宗的人了。”


    “安排錯了考核場,那莫非正確的考核比對付暗鬥龍還強?”


    李默聽得一臉啞然,更暗罵了一聲。


    武極宗的考核也太變態了吧,關鍵是他這一次連天火都用光了,下次拿什麽通過考核?


    朱文涵搖扇一笑道:“小兄弟誤會了,正式的考核自然沒有這麽難。”


    這一說,李默這才鬆了口氣,眼珠一轉道:“那宗主又何必如此麻煩,我連暗鬥龍這關都通過了,豈非證明我有通關的能力?”


    一拂虯須,朱正武哼了一聲道:“你這小子是想鑽考核的漏洞不成?在洞窟呆了一天,然後從入口走出來,那也叫通過考核?”


    李默朗聲答道:“大長老誤會了,晚輩並非隻是在洞窟裏白呆了一天,而是花了一天時間才擊敗了暗鬥龍。”


    “什麽?”


    殿內眾人直是大吃一驚。


    朱孝廉更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你在說什麽,你擊敗了暗鬥龍?”


    “上來。”


    李默擺擺手,那小狗般大小的暗鬥龍便從後麵走了出來。


    眾人定眼一看,卻不知道李默搞的什麽把戲。


    自然他進殿的時候,便有人發現了這小寵物,但都沒多看。


    “變大。”


    李默撂了句話,那暗鬥龍大吸一口氣,軀體陡然膨脹,眨眼工夫已經化身為一頭威武的幼龍。


    “暗鬥龍!”


    朱孝廉吃驚得脫口而出,饒是身為一宗之主,此時也有些失去鎮定。


    更別說其他人,一個個眼珠子瞪得老大。


    如此景況,誰也沒有想過。


    即使在場的玄元境中期級長老,若不拿出拚命的本事,也休想在暗鬥龍手下討到好處,要想完全擊敗,那更是要合數人之力才行。


    然而這少年,竟然將這暗鬥龍馴服得象條小狗一般。


    待到暗鬥龍縮小身形,趴在李默腳邊搖頭擺尾時,殿內眾長老早是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之後,朱孝廉才發出哈哈大笑聲,一拍椅子道:“好,不愧是靈骨之軀,當真是能人所不能,你絕對有資格成為我武極宗的門人!鑒於你闖過難關,更收服了暗鬥龍,本宗賜你內門執事之職!”


    “謝宗主。”


    李默微微躬身。


    殿內諸長老都免不了頷首輕噓,隻因為外宗人入門,從來就沒有過直接賜以職位一說,都是要在宗門呆上幾年後,再通過考核賽獲得職位。


    不過,李默確實是個特例,年紀輕輕如此強悍,也怪不得朱孝廉一再破例。


    這時,朱赤逍朝著李默遞了個眼色。


    李默便立刻說道:“宗主,晚輩入宗實是有事相求。”


    “既是一家人,但說無妨。”朱孝廉含笑說道。


    李默便將蘇雁被掠走的前後事情說了一遍,話一落下,朱正武便冷哼一聲道:“汪家小子的惡名,老夫早有耳聞,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一旁,朱文涵搖著羽扇說道:“這些年,汪家肆無忌憚的擴張勢力,一次次挑戰本宗的底線。雖說咱們宗派本著和平相處的原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今事情即是和本宗門人扯上了關係,我看宗主,這件事情就不能置之不理。”


    朱孝廉微微點頭,略一沉吟,便說道:“正武兄,那就麻煩你明天啟程,去一趟五寶城好了。”


    朱正武傲笑一聲道:“宗主放心,汪懷古那老小子再大膽,也不敢在老夫麵前囂張!”


    李默看在眼裏,不免有幾分感動。


    武極宗上上下下並沒有糾結於他入宗的目的,而是真的將他當成自己人,三五句話就派出大長老出馬,如此重情重義的宗派也怪不得能夠一統翌州了。


    接著,李默隨朱赤逍迴到宅子。


    待將消息告訴秦可兒後,她自是大喜不已。接著,又對暗鬥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暗鬥龍卻是嫌她修為低,沒有陪她玩的意思,走到院子一角,將一塊觀賞用的大石頭幾下就啃了大半。


    第二日清晨,由大長老朱正武帶隊,包括十名長老在內的六十人隊伍,浩浩蕩蕩趕往五寶城。


    其中自也有李默、秦可兒和秦狂人隨行。


    半路上,朱正武派遣其中三人先行潛入五寶城中,尋找蘇雁的下落。


    待第二日大下午,隊伍抵達城外之時,那三人帶迴來了好消息,順利查明了蘇雁所在的地點,如此可謂證據確鑿。


    於是一行人快馬加鞭,在夕陽落山之時,進到城中。


    朱正武一馬當先,率隊直抵汪家。


    一落馬,觀來者陣容不俗,守門的幾人連忙進去通報,接著一個中年男子便趕了出來,一拱手道:“不知諸位是何方來客?來汪府有何貴幹?”


    “這位是武極宗朱正武大長老!”


    一位長老傲然答道。


    一句話頓令汪家人大吃一驚,那中年男子也不敢怠慢,連忙說道:“請大長老稍等,小的進去通報。”


    “通什麽報,莫非還要老夫在這裏等著不成?”朱正武重重哼了一聲,聲如雷霆,震得眾人雙腳發軟。


    話落,朱正武大步走進汪府。


    “這前輩真是夠強硬的。”秦可兒低聲說道。


    李默點點頭道:“汪家這麽多年氣焰囂張,武極宗雖然克製,隻怕卻也有整治之心,欠缺的就是一個借口,如今他們這麽做,正好給對方個下馬威,展示武極宗的權威。”


    秦可兒聽得恍然大悟,爾後幾人快步跟上,汪家人連忙朝內通報,沿途卻也不敢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如此一路抵達汪家大廳,此時,汪懷古已經帶著一行人馬從側廊那邊趕了過來,其中正有汪晉安在。


    汪懷古大笑一聲,拱拱手道:“正武大長老親臨寒舍,真是蓬壁生輝,來,請上座。”


    朱正武巍然不動,大聲說道:“坐就不必了,老夫過來隻為一件事情,辦完就走!”


    “那不知是什麽事情?”汪懷古笑問道。


    朱正武聲音一沉道:“老夫來向你討一個人!”


    “莫非是哪位不開眼的晚輩招惹了貴宗?不過,居然能讓大長老出馬,這還真是新鮮事。”汪懷古依舊臉上帶笑。


    朱正武冷哼一聲,說道:“這就要問問你那寶貝兒子了!”


    這一說,汪晉安頓是一臉糊塗,汪懷古更是不解道:“大長老這是什麽意思?犬子一直呆在城中,一兩年可都沒有去耀日城。”


    朱正武便道:“他確是沒去耀日城,但是,卻在五寶城外打傷了本門的內門執事,還將他的未婚妻掠到了你們府上藏匿!”


    話落時,李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汪晉安沉聲問道:“雁兒在哪裏!”


    汪晉安直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幾天不見,這外來人搖身一變,成為了武極宗的內門執事。


    他此時臉色也微變,不由緊張的看了父親一眼。


    汪懷古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安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還不快去將那位雁姑娘請過來。”


    “爹……”汪晉安臉色又是一變。


    “怎麽,爹的話你也想違抗?”汪懷古眼神一凝,聲音中多了半分厲色。


    “孩兒不敢。”汪晉安連忙低頭,狠狠瞪了李默一眼,爾後快步走去。


    “李默,太好了!”


    秦可兒不免低唿一聲。


    李默卻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是的,事情太過順利了。


    在凡土的時候,他見到過太多地方和皇族勢力之間的抗爭,這深處之地,武極宗和諸城之間的關係便近似於那樣的縮影。


    汪懷古連否認都沒有,這麽容易就放人,怎麽都覺得有些古怪。


    但是,他此刻也不容多想,隻想快點見到小丫頭。


    不過半柱香時間,卻猶如經年之隔,而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蘇雁終於出現在了院子裏。


    幾日不見,小丫頭分明憔悴了不少,眼圈微微紅著,似淚痕未幹,但小臉上卻透著堅強和不屈。


    “雁兒!”


    李默和秦可兒同時喚了聲。


    一見到二人,蘇雁頓時喜出望外,嬌唿一聲,便要衝過來。


    數日分離,思念如泉,眼看苦難便要到了盡頭。


    突然間,汪懷古一揚臂,蘇雁頓被一股無形之力震得朝後飄去。


    一見到父親出手,汪晉安直是大喜,一把將蘇雁抓住。


    李默二人大吃一驚,朱正武沉聲嗬斥道:“汪懷古,你這是做什麽?”


    刹時間,場中一下劍拔弩張,天穹境強者的氣息如海浪般擴散開去,令人心頭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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