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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兒突而說道:“如果你們真是以阻止人進入這裏為目的,那必定也有被你們擊敗後,從這裏離開的人,而且不在少數。但是,為什麽生還的幾率卻異常少。”


    辛詔神色一肅道:“那是因為千巢神石不允許人離開!”


    “什麽,這地器還有自己的意識?”三人又一時意外。


    辛詔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據武極宗的人講,此石乃上仙所留之物,數千年留存,早已通靈。而且據說此石即使滴血其上,也不會認主。但凡外人進入千巢神石的範圍,外圍地帶,迷宮僅僅隻是活動。但是,一旦涉足到這裏,再往迴走,迷宮就會主動發起進攻,製造各種險情,直到將人吞噬,因此你們一路過來,除了這千毒幻菇窟外,隻怕連一具屍骨都未發現。”


    “這麽說起來,我們不就象是千巢神石的囚徒嗎?”蘇雁啞然道。


    “的確,我們就是一群囚徒。而且,沒有任何逃脫的方法。”辛詔慨歎一聲,站起身道,“現在前因後果,三位都明白了,現在跟我進城吧。”


    隨著辛詔進了洞,未過多久,便來到一個傳送陣前。


    踏入傳送陣,一陣光澤閃爍之後,周邊視野一變。


    腳下是刻畫著傳送陣的石台,周邊是一尊尊巨碑,厚重班駁,其上刻滿了各種文字,因為年代久遠,已模糊不清。


    更外圍的地方,則是高聳的圍牆,不少石磚上覆蓋著厚厚的青苔,顯得古老而滄桑。


    “這裏的石碑上記載著每個闖入者在外界的生平曆史,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神石揭開束縛後,能夠為外人所知。晚些時候,你們也可以找人立上三塊碑石。”辛詔說道。


    三人放眼望去,巨碑密密麻麻,數以萬計,兩千多年來,便有如此多的闖入者被困在這裏而無法生還。


    沿著石碑群中間的大道走出,出口前的空地時,那裏正有一個白衣青年守衛著。


    見到來人,白衣青年立刻趕了過來,恭敬的叫道:“詔叔。”


    辛詔微微點頭,說道:“牧兒,把這三位帶到戶籍院去登記。”


    辛牧一看三人,然後笑道:“詔叔你不會是放水了吧?就憑他們三個,也能打得過你?”


    “你覺得我會放水嗎?”辛詔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一說,辛牧頓時麵露驚訝。


    “牧兒會帶你們去戶籍院登記,登記完之後,那裏會給你們安排住處。”辛詔說罷,又小心叮囑道,“這裏龍蛇混雜,在沒熟悉情況前,最好別外出。晚點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們。”


    李默點點頭,辛詔便朝來路而去。


    待他走得沒影了,辛牧這才好奇道:“你們當真打敗了詔叔?詔叔在咱們五寶城的上百名守路人中,那可是排名前十的人物。”


    “是詔前輩未盡全力。”李默微微一笑。


    “我便說嘛,詔叔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三位跟我來吧。”辛牧笑了笑,帶著三人朝前走去。


    走出出口,外麵便是一片繁華盛景。


    一座座石樓林立,旗幟飄揚,其間有巨塔衝天,建築宏偉大氣,飛簷如角。


    更遠的地方,傳來陣陣嘈雜聲,足見城市中人不在少數。


    唯有這條街上,似專為迎接闖入者而建立,偏離鬧市,甚為冷清,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未過多久,四人便來到了一間大院前。


    裏麵的大廳裏,放著一方案台,堆著一堆文書。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正仰靠在椅子上睡著大覺。


    那朝天的鼻孔噴著粗氣,嘴角流著哈喇子。


    旁邊,坐著一個瘦臉青年,也是昏昏欲睡的樣子。


    聽到腳步聲,瘦臉青年先醒了過來,見有人來了,立刻喚道:“汪大人,好象有新人來了。”


    汪胖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看來人,眉頭便一皺道:“你們是闖過來的?”


    辛牧嘿嘿一笑道:“今天是詔叔當班。”


    汪胖子便冷哼一聲道:“這辛詔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老是放人進來。當咱們五寶城是什麽地方,什麽人都往裏麵竄!”


    辛牧便道:“汪大人,要我說詔叔也是好心。你看他們三個,這麽年紀輕輕的,闖到懸崖那裏不容易。若是往迴走,那哪能是神石的對手,最後無非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一邊去。”汪胖子橫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丟了紙筆過去,努努嘴道,“把這表格填好。”


    李默接過紙張一看,其上是一張表格,要求闖入者寫好出身宗派、職位、年齡等等特征。


    在三人書寫的時候,那瘦臉青年則在二女身上細細打量著,眼珠兒轉來轉去。


    待到三人遞迴表格,汪胖子便一擺手道:“帶他們去找住處吧。”


    待到四人離去,汪胖子長長的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歪,又準備睡覺。


    這時,那瘦臉青年突而說道:“汪大人,你覺得這兩個丫頭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汪胖子隨口問道。


    “大人該不會把大少爺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了吧?”瘦臉青年提醒道。


    汪胖子陡然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重重一拍腦門道:“對啊,這兩丫頭必定能夠入大少爺的眼。汪孫,這事要成了,你我就不必做這閑差了。走,咱們去見大少爺。”


    五寶城北麵,一間大宅獨占了一整條街,高牆翠瓦,氣勢恢弘。在宅門一角,掛著兩個燈籠,其上寫有刺目的兩個大字“汪府”。


    此刻,在汪府大堂中,坐有三人。


    上座兩人,左邊一位,六十來歲,濃眉如焰,鼻似鷹勾,乃是汪家家主汪懷古。


    右邊一人,亦是六十出頭的樣子,方臉闊鼻,兩鬢生白,則是胡家家主胡西山。


    下座一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其相貌神似汪懷古,正是汪懷古的大兒子汪晉安。


    細細品著茶,將杯子放在桌上,胡西山自言自語的說道:“算起這時間,最後幾根陣柱應該已經送抵耀日城了。”


    抹抹唇上的胡須,汪懷古笑道:“怎麽,西山兄緊張了?”


    “懷古兄就不緊張嗎?這件事情咱們謀劃了二十多年,終於到最後一步了!”胡西山沉聲說道。


    汪懷古大笑一聲,笑聲在大堂內迴蕩著。


    笑罷,他慢悠悠說道:“老夫非但不緊張,反倒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因為,這件事情老夫可是信心十足啊!”


    下方,汪晉安嘿嘿一笑道:“我說西山叔,你真沒必要緊張。這事情二十年來都沒有露餡,怎麽可能最後會暴露呢?要我說,耀日城的那些老家夥還蒙在鼓裏呢。”


    這麽一說,胡西山倒也笑了起來,直說道:“看來老夫定力反倒不如賢侄,可見賢侄天才之稱果非虛言。二十七歲而入玄元境,放眼四城諸家,無人能出其右。”


    汪晉安一笑,一臉神氣洋洋。


    汪懷古亦一臉驕傲的看著兒子,揚聲說道:“咱們汪家,自入五寶城已繁衍十代有餘,如今希望就寄托在晉安身上。我這做父親的,怎麽也要為他打下這基礎。”


    胡西山點點頭,笑道:“隻可惜,我家女兒早出嫁。否則的話,咱們若做個兒女親家,那就當真完美了。”


    汪懷古也大笑道:“若真如此,那可謂天作之合啊。不過,安兒這小子眼光太高,二十歲說親,到現在二十七了,這說親的門檻都踏破了,他居然一個都看不上。”


    汪晉安傲然說道:“爹,孩兒乃是千年一現的天才之資,豈能娶些庸姿俗粉,要娶那也是娶天仙般的女子。”


    汪懷古略有不悅,哼了一聲道:“四城也就十幾萬人口,哪個世家的小姐你沒見過畫像,哪有天仙般的女子,你以為還能夠到外麵去找?”


    “那若這樣,孩兒寧願不娶。”汪晉安倔強的迴道。


    “你這臭小子!”汪懷古氣得一瞪眼。


    這時,外麵有弟子趕進來,稟告道:“戶籍院汪大人求見。”


    “汪建嗎?叫他進來吧。”汪懷古擺了擺手。


    未過多久,汪建和汪孫就趕到了大堂前。


    “汪建,你不在戶籍院當職,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麽?”汪懷古問道。


    “老爺,小的這次過來是為了大少爺的大事。今天剛來了三位闖入者,其中兩個是貌美如仙的女子。”汪建忙不迭失的說道。


    “當真貌美如仙?”汪晉安有點不信。


    “千真萬確,小的當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汪建連忙說道。


    汪晉安聽得一笑道:“就你那眼力,見誰不瞪出個眼來吧。罷了,反正我也閑著沒事,晚些時候過去逛逛好了。”


    “那等會兒小的給大少爺引路。”汪建大喜道。


    另一邊,在辛牧的帶領下,李默三人抵達了一條小街上。


    街上冷冷清清,雖有住宅,卻毫無人氣,顯然久未有人居住。


    辛牧說道:“這裏是闖入者暫時居住的地方,你們就先在這裏住下好了。”


    於是,三人挑了一間稍大的宅子。


    清掃之後,這才迴到大廳裏。


    李默站在廳中,欣賞著廳壁上掛著的古畫。


    秦可兒坐在一邊,拿著軟布擦拭著冰瀑劍。


    蘇雁則忍不住問道:“默大哥,你說我們真的會困在這裏呆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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