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澎湃人心的戰鼓聲中,三十個擂台上輪流有人被打下來,傳送出去。


    有的在與昔日摯友對上時一個心軟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心懷著悲切退場。


    有的則是使盡陰謀手段,甚至不惜以曾經的默契當做把柄,將同伴打成重傷,最後登上下一個擂台。


    戰鬥,是殘酷而不留情麵的。


    說到這裏,白衣少年那邊卻是打了幾場過後便再沒有人敢去到他那處的擂台,也許是他之前的氣場太過強大,轉瞬便前後送走了數十個試煉者出去,引得眾人不敢去挑戰。


    而月牙也是在那上麵打得熱血沸騰,隻見她舞起手中金鳳鞭,朝著對麵一個手持大刀的鐵甲大漢掃了過去。


    那大漢看上去不過二十上下,卻因下巴上的大胡子而顯得莫名老成。


    鐵甲大漢以大刀擋住月牙的鞭子,纏繞了幾圈,以蠻力將月牙拉近身前,右手釋放出土靈力。


    月牙皺眉,一手握緊金鳳鞭,一手運起了水係靈力。


    到了現在,她也不能保留了。哪怕,方才對陣別的對手時,她已經運用過火、風、木等係的靈力。


    金木水火土風雷,乃是觀無大陸獨有的七種靈力。


    大陸上的修煉者在修煉層次中都有著不同的境界,他們需先測驗天賦,打通靈脈,再開始練習引氣入體。


    修煉境界共有七種,第一境界為化靈,第二境界為禦靈,第三境界為悟形,第四境界凝丹,第五境界分身,第六境界脫凡,第七境界入聖。


    同時,這七個境界又分為初層,中層,與高層三個等級。入聖等級的強者,已是能夠匹敵一位九重天上的仙人了。當然,離真正的神還差得尚遠,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受萬人敬仰的存在。


    如今的月牙雖隻處於禦靈高層境界,但在這片靈修當中卻已經是高手了。故而,隻能化靈的兩個花妖小弟,對上月牙便如同小孩對上大人一般,隻能束手就擒。


    更何況,月牙作為純靈體,卻是可以七個靈力同修,是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可若非有逍遙閣的靈主們一齊為她打通靈脈,又有雲澤時不時的教導靈術,月牙也不可能在十五歲之後僅修習了四年,便成為如今的禦靈境。加上她從小便將靈術咒語爛熟於心,這才能夠對於禦靈之術,掌握到這般地步。


    事到如今,月牙已經釋放出四種靈力了,她明白自己需要適時地收斂一些,故而將這鐵甲大漢打出去後,麵對後麵的對手,她或多或少地受了一些傷,最後卻也把對手盡數打退。


    另一處,在以水化鏡觀戰的幾個導師皆對月牙的表現麵露欣賞,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搶,加上那個白衣少年,幾個導師也是頗為看好,完全沒有在乎他魔族的身份。


    擂台賽接近尾聲,花六花七沒有成為對手,仍然成功僅進了前三十名,花六二十,花七二十八名。


    白衣少年理所當然的成了第一名,而月牙則是位居第三,中間第二名是個妖族少女,似乎還是銀狼族!


    月牙看著那個威風凜凜的少女,心中想起覃叔一家似乎就是被銀狼族給滅族的,不由得皺了皺眉。


    卻不料那女子飄飄然躍到月牙的不遠處,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本來還想跟你打一場,沒想到戰鬥這麽快就結束了,不過沒關係,隻要你我都進了這靈院,那便有的是機會。”


    看著她滿眼戰意洶湧的樣子,月牙竟生不出半分反感來,於是笑著點了點頭道:“若是漂亮姐姐前來約戰,我定奉陪。”


    銀狼少女勾起唇角,笑得冷豔無比:“那就好。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黎桑。”


    “我叫月牙!”


    見黎桑已經自報名諱,月牙也大大方方地朝她揮了揮手。


    隨著擂台賽的落幕,那白衣少年也來到月牙身邊,對著月牙淡淡道:“你打不過那個女人,還是放棄吧。”


    月牙嘴巴抽了抽,沒好氣道:“嘁,試都沒試,你怎麽知道我打不過!”


    白衣少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直覺。”


    月牙扭過頭不再理他,哼,打不打得過那個漂亮姐姐她不知道,反正這個小弟弟她是真的打不過就對了。


    然而那白衣少年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再次走到月牙麵前,與她麵對麵,取出一塊令牌遞給她,鄭重地說道:“我叫冷灼,若是遇到什麽危險便用這個聯係我。”


    月牙看著這個少年丟給自己一塊魔令,又快步走開,她簡直納悶極了,心想著自己該不會又不小心招到桃花了吧?雲澤哥哥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呀?還是個魔族呢,難怪每一次他靠近月牙便覺得身上冷嗖嗖的!


    在她看著冷灼的背影糾結著要不要把令牌還迴去時,一道陣法大門便出現在了擂台中央。


    僅剩的三十個試煉者各懷心事地踏了進去,他們知道,從今以後,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迴不了家了。


    他們最終的路,從這裏結束,也從這裏開始。


    另一處,北戌花界,某家酒樓中,一個邪氣滿身的黑袍男人正仰頭喝著酒,他的眸色深暗,狹長的眼眸透著些許涼意,一頭墨發以墨簪冠起,看上去很是冷酷。


    她身邊跟著個俏皮活潑的小姑娘,那小女孩嘰嘰喳喳地在他麵前說個不停,還時不時地抬起手喂他吃著糕點。


    男人冷漠的神情上透出微微的溫柔,轉瞬即逝。


    “展大哥,你將小灼送去保護那個小丫頭,為什麽呀!”


    小姑娘猶猶豫豫地詢問著,小手捏著衣襟,顯然很是緊張。


    “那個人不在,替他照顧一下他的女人罷了。”


    展邪淡淡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幫雲澤照顧這個臭丫頭,也許,是因為曾經他和雲澤並肩作戰過吧。如今,整個八荒都知道雲澤帝君失蹤了,可能再也不會迴來了,但是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迴來的!既然如此,那他便替那個人先照顧一下他的小兔子吧,到時候或許還能嘲笑他一番。


    嘿,老家夥,你看你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了,還不快謝謝我?


    小姑娘聽見展邪的解釋,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她知道展邪並不喜歡那個女子,那麽她心裏便是開心的,頓時又開始嘰裏呱啦地拉著展邪說話。


    展邪拿這個小丫頭也委實沒有辦法,一路跟著甩也甩不掉,他好不容易將展風派來監視自己的冷灼給弄走,結果竟遇到這麽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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