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著嗎?


    冰涼的液體打在王寺的背部,一點點的落下,當全身上下都充滿這種感覺之後,又過了幾秒,仿佛是有人在他身體上方澆了盆水。


    肌肉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嘴唇也哆嗦,他從未經曆過用全身去感受雨水的滋味,他的身體很快發出警告。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本就冰涼,這雨水又將他的生命朝後拖動了,就像是死神拖拽著他的身體朝著名為煉獄的懸崖一點點走去。


    求生欲在這一刻爆炸,他猛地睜開眼睛,原本死寂的世界就像是被人重新打開了音響,那雨水的聲音立刻鑽入了他的耳朵。


    他努力的想看清什麽,卻被雨水模糊了視野。


    咚咚咚……


    心髒的聲音響起來了,這讓他明白自己並未死去,興許……還能再搶救下?


    腦海裏升起這個想法的同時,王寺僵硬的手指彎曲,抓住了一團柔軟的淤泥,感受著從指縫流下去的泥土,他可算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跪在了地麵。


    他低垂著頭,閉眼又睜開,似乎這樣做能把眼裏多餘的液體擠出,事實上,他的視線也確實清晰了不少。


    光線並不是很好,從水麵隻能看盡漆黑的人影被低落的雨水不斷扭曲。


    深吸一口氣,泥土的味道,雨水的味道,兩者相交的味道衝入鼻腔,對於久居城市的王寺而言,很清爽,但正因如此,王寺的心猛地一沉。


    自己這是被車撞了之後,被人拋屍荒野了嗎?


    他急切的去印證自己的想法,左顧右盼之後,他臉色鐵青。


    用什麽來形容這裏,那就是垃圾場。


    生鏽的零件,破敗的齒輪,漏氣的輪胎……這一切組合在一起就成為了一堆堆的垃圾山。


    若隻是一個垃圾場倒也罷了,可是視線透過一座垃圾山,能看見兩座,緊接著三座,四座……


    無窮無盡。


    仿佛這世界就是垃圾場。


    他深吸一口氣,同時有些顫抖,時不時就有心悸的感覺。


    “大爺的……”他輕聲的自語,“我是在做夢嗎?”


    但是如果是做夢,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些。


    抬頭看向太空,卻又被雨水打濕了臉龐,這不僅沒有讓他清醒過來,反而讓他的大腦停止了運作。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


    三個荒誕的問題從來都是調侃,可現在確實是王寺頭疼不已的問題。


    突然,他的大腦如同被人打入了鋼釘,鑽心的疼痛讓他攥住頭發痛苦的嘶吼,這種疼痛並非是物理層麵那麽簡單,大段大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宛如宇宙爆炸一般衝刷他原本的記憶。


    “我叫……王寺。”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聲音像是破損的風箱般沙啞,“我被人下了毒,扔到了這裏……”


    “報仇……”


    這兩個字說完,疼痛感瞬間消失,而他被雨水衝刷的身體卻漂浮起白色的霧氣,很快又被雨水打散。


    兩段畫風完全不同的記憶同時占據了他的大腦,王寺捂住臉,一陣劇烈的喘息後,他陷入了沉思。


    真的穿越了,而且是一個死掉的,和我同名同姓的人的身上。


    他顫抖著摸著自己的臉龐,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也就是說,在地球上,我真的已經被車撞死了嗎?那個狗娘養的,虧我在臨死前還瞪大眼睛要看清車牌號,這我不是白記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他啞然失笑。


    自己這都穿越了,想這些做什麽?


    雨越下越大,這裏顯然不是思考問題的好地方,他環顧四周,看見了一個垃圾堆裏有個凸出來的汽車屁股,後門已經不翼而飛,但是車頂還是完好的,裏麵看起來也很幹燥。


    他小跑過去鑽了車後座,坐在車座上,他疲憊的唿出一口氣。


    “沒想到這麽詭異的事情居然真的有一天降臨在了我的身上。”他望著窗外的雨水,伸出手,手心立刻積水。


    縮迴手,他一把將雨水拍在自己的臉上,在確定自己醒不來後,他放棄了掙紮。


    “好吧,按照這段記憶,我應該是一個天學府的學生,專業是機甲理論安全。”想到這裏,他頓了頓,用手托腮望著一座座的垃圾山,“原來如此,這也是為什麽這裏的垃圾山都是破碎的零件了。”


    這個世界和地球截然不同,首先來說,整個世界上,國家隻有兩個,聯盟和部落……啊呸,是帝國聯盟和聖殿。


    而兩者從很久很久前就處於敵對狀態,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從冷兵器到熱武器最後發展為了機甲和生化人。


    畢竟戰爭推動了軍事科學,在這個世界裏,幾乎所有的學習和專業都是為了戰爭。


    但是二十年前,帝國聯盟和聖殿在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之後,雙方損失慘重,於是,在人民的懇求聲中,雙方簽訂了和平協議,承諾在500年內不得發動戰爭,這才讓整個星球都安靜了不少。


    不過在這和平的時代,兩國並未放下有關機甲和生化人之類的相關研究,雖然停止了戰爭,不過各種無聲的戰鬥也隨之打響。


    而他,就是一個戰爭的受害者,一個被炮彈的碎片插入腦門的棄嬰。


    一個好心人看見了渾身是血嚎啕大哭的王寺,將他抱到了戰地醫院,聽說當時人手不夠,沒人在意他的死活,但是一名護士毅然決然的給王寺動手術,從他的大腦中將碎片取出,而王寺也很爭氣的活了下來。


    這是一個奇跡,而王寺在被縫上傷口的時候,戰爭結束了。


    過了許久,他被送進了福利院生活,但是他的大腦受到了損傷,一直以來都有些愚笨,口吃不流利,做事情也毛手毛腳的,在學習方麵也沒有任何的天分,然而就是這樣,這個叫做王寺的年輕人也沒有放棄過。


    就在去年,一直以來都被看不起的王寺揮筆考上了帝國聯盟首屈一指的高校,天學府,成為了一名機甲理論安全的學生,簡單的說,他的專業就是對機甲的安全防護方麵進行拓展研究。


    這是一段相當勵誌的故事,故事如果一直延伸下去,這個叫做王寺的年輕人的未來肯定會有光明的前途。


    但是,他死了。


    記憶裏,他幾乎沒有任何有關得罪人的記憶,他是一個沉默寡言且內向的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角落看書,閑暇時間會在圖書館學習,四人宿舍的其他人對他很好,不可能有任何的犯罪動機。


    然而就是這樣的老實人,被人下毒害死了。


    他記得自己是在圖書館看書,中途去了一趟廁所,迴來的時候繼續喝茶看書,突然看見書頁上自己滴落的鼻血,他還以為是自己上火了,剛準備起身去洗手間,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渾身虛弱。


    深夜的圖書館向來隻有他一個人,然而在那天,那宛如死神逼近的腳步聲印刻在了他的心裏。


    “救救我……”這是王寺拚盡全力說出的話語,可是換來的是一陣冷笑。


    “嗬嗬,為什麽要救你?”那人冰冷的聲音讓王寺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抬頭看清對方的臉,卻被他直接踩住了腦袋,“唉,隻怪你太優秀了,那個混蛋導師居然那麽看重你,我可不能讓人擋了我媳婦的路……”


    記憶到這裏結束了。


    王寺恍然,自己這是太優秀遭人恨了啊!


    臥槽,這人尼瑪畜生啊,老實人招你惹你了?


    他記得自己為了生活費參加了一次機甲論文的評比,自己為了比賽沒日沒夜的查資料,最後嘔心瀝血寫下了一篇《防護罩作用於武器係統的可能性》,大致就是說了有關能量防護罩裝載於武器係統優化改良之後可以作為武器的理論分析。


    這片論文其實沒有得第一,但是院內的老師依舊對這論文讚賞不已,而且其中一名年邁的導師更是親自找了王寺喝咖啡,說王寺如果有想法,可以去他那裏當他的助手,當時王寺是拒絕的,而導師也沒有強求,隻是顯得很遺憾。


    再之後的一個多禮拜,自己就嗝屁了。什麽要救你?”那人冰冷的聲音讓王寺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抬頭看清對方的臉,卻被他直接踩住了腦袋,“唉,隻怪你太優秀了,那個混蛋導師居然那麽看重你,我可不能讓人擋了我媳婦的路……”


    記憶到這裏結束了。


    王寺恍然,自己這是太優秀遭人恨了啊!


    臥槽,這人尼瑪畜生啊,老實人招你惹你了?


    他記得自己為了生活費參加了一次機甲論文的評比,自己為了比賽沒日沒夜的查資料,最後嘔心瀝血寫下了一篇《防護罩作用於武器係統的可能性》,大致就是說了有關能量防護罩裝載於武器係統優化改良之後可以作為武器的理論分析。


    這片論文其實沒有得第一,但是院內的老


    “人性還真是可怕。”他搖著頭臉上寫滿了憤怒,“嗯,不過參賽選手有很多,還不能確定我是被什麽人記恨上了,看來迴去之後,我必須要更加小心才行。”


    他想到了那名導師,或許可以找他幫忙。


    思考完這些,王寺苦笑一聲,比起這些問題,還有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擺在他的眼前。


    自己要怎麽才能迴去啊?


    雨,沒有要停的樣子,天空也沒有絲毫的光明。


    坐在車內的王寺發著呆,在地球上,他也是孤家寡人一個,被車撞死了恐怕也隻有自己那幾個好兄弟會在墳前嚷嚷狗幣死了都不還錢之類的話,在沒有其他人惦記。


    他有些懷念自己精心布置的狗窩,懷念自己親手煮的方便麵,懷念小區門前喜歡衝自己狂吠的大黃狗……


    但是他在懷念的同時又告訴自己:已經迴不去了。


    默默的歎了口氣,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發現除了身上白藍色相間的天學府理論科學生製服外,什麽東西都沒帶。


    嘖,仔細想想有些詭異啊。


    那個人毒殺了我之後,會費那麽大功夫把我扔到這種地方嗎?


    毀屍滅跡?


    而且在記憶中,天學府附言是最不禁用的能源了,自機甲誕生的那一刻,它的能源就是從自然界開采的名為“魔石”。


    這礦石之所以賦予魔幻意味的名字,正是因為它本身那極具魔幻色彩的特性,高純度的能量礦。


    當然這不是重點,王寺屏息等待,希望有奇跡發生,可是每一分鍾,這場大雨就會讓他心底的火焰小上不少,五分鍾後,王寺臉上寫滿了失望。


    無法啟動,無法進入內部,也就說明王寺無法觀測到作為一台機甲最核心的身體構造,也就是說,這台機甲的科學用途,該不如購買一個高達手辦來的有用。


    畢竟對他而言,內部的構造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近根本不存在垃圾場,更別提這種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鬼地方。


    想到這裏,他背脊發涼。


    這裏究竟是哪裏?


    王寺急忙從車裏鑽出來,雨水衝刷著他的身體,讓他有些站不穩。


    他跑到車後座查看車牌,卻發現這輛車壓根沒有車牌,原本車牌的位置隻有一個銀色的虎頭。


    伸出手觸摸,這個虎頭標誌他根本沒有印象,而且沒有車牌這一點和帝國聯盟的法規也相當衝突。


    扭頭走向其他的垃圾山,他很快發現了更加詭異的地方。


    這裏的所有垃圾,全部都是器械廢料,斷掉的機械臂,沒有能源的機甲核心,還有半個摩天輪大小的齒輪……


    怎麽可能?所有報廢的機甲都有專門的人進行迴收二次加工,用於變成新機甲的材料才對,這麽多的廢料堆在空地上,無異於是把錢扔在大路上。


    伸手觸摸這些齒輪,王寺麵色凝重。


    自己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


    他開始撿拾附近的垃圾,希望能從這些零件上找到線索,但是這些廢舊的垃圾多半已經被時間抹去了原本的烙印,一番搜索,卻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雨水似乎小了些,但是王寺卻一點也不開心。


    他望著麵前的垃圾山,咬牙踩著還算牢固的零件往上爬,手腳並用的攀登,但是速度並不快,他的身體有些虛弱,吃不消這種低溫環境的運動。


    當他爬到頂部的時候,遠處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王寺能看見被照亮的雲層,八秒左右,雷聲傳遞到了他的耳內,宛如爆竹在他的耳邊炸開。


    站在高處,他的表情再一次凝固了。


    這是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世界,偶爾能從遙遠的方向看見閃電的光芒,可是隔了許久也聽不到雷聲。


    垃圾山是這裏唯一的景觀,一個接著一個,連綿不絕,無邊無盡。


    它們很有規律的豎立,像是一個個嚴陣以待的巨人,而王寺,則站在巨人的肩頭注視著這個世界。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來。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在他呆滯的時候,他腳下的零件突然鬆了一下,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王寺已經從山頂滑落,發出了慘叫聲。


    好在垃圾山是有斜坡的,他滑落的地方沒有什麽尖銳物品,不然,以他這個狗吃屎的姿勢落在類似於刀刃的物體上,被爆頭也不稀奇。


    “痛痛痛……”


    這滋味並不好受,他嘴裏嘀咕著迴過頭看向剛才攀登的垃圾山,因為疼痛微眯著的眼睛突然瞪大。


    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原本的破碎零件已經落在了地方,這個時候也有小物件在掉落,而當這些垃圾掉落之後,裸露在這大雨之下的,是一個巨大的機械手臂。


    對於機甲專業的王寺來說,這個手臂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


    “這個款式……”王寺爬了起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是我設計的防禦武器係統!”


    吸引王寺注意力的,是機械臂的手背部分,有一個x形狀的裝置,這個裝置有點類似於裝飾物,看起來有些沒必要,當然,他也被人調侃過是增加了時髦值來讓敵軍羞愧而死的配件。


    調侃的人,是他的室友,而這個x裝置,正是王寺花了幾個月時間,運用大量理論試驗構建出的最完美的防禦武器裝置,自己的論文,也是基於理論試驗的成功而創作的。


    他一下子就像是見到了情人,那種發自內心的狂熱和興奮讓他血液加速,而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掛上了狂笑。


    這是一種本能,哪怕現在的人格是地球上的王寺,而他身體現在的反應正在告訴他,那是我想要的!


    王寺左看右看這垃圾山,像是猴子一樣亂叫著將垃圾扔開,在這糞土之下埋藏的是金子,是他作為一名狂熱的機甲研究人員的寶藏。


    雨聲和時不時傳來的雷聲很大,王寺的笑聲和扔垃圾的聲音更大。


    時間過去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或許是更長的時間,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他甩了甩自己因為脫離而不由自主顫抖的手臂,抬著頭望著眼前這台藍白色的機甲,點著頭,喃喃道:“沒見過的款式,不可能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根據自己以往的記憶,現在流行的機甲款式根本不是眼前這台,兩者對比有很多的不同點,但是最大的不同點有兩個。


    第一,眼前的機甲體型更小,每個部位的零件更少。


    第二,機甲裝配有類似於劍鞘的裝置,雖然劍刃不翼而飛,但是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這絕不是當代的那種還配備有熱武器的機甲能夠比擬的。


    當然,也不能排除是軍方內部秘密研發的新款式,但是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麽那手臂的防禦武器裝置就沒辦法解釋了。


    就算是官方偷偷盜用了自己的理論,在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完成了從實驗到研發並裝配在機甲的過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寺一拍腦袋來到了機甲的背部,他順著機甲的小腿往上爬,努力的攀登到了背部的駕駛員倉。


    這裏有入口可以讓駕駛員進入,但是王寺笑容凝固,他並沒有看見自己熟悉的開關,而是發現了一個手印槽。


    這個手印槽被保護在一個特製玻璃下,玻璃的一角有彈孔,猶如冰裂的質感從那一角的彈孔蔓延到整個玻璃罩上,他用手指彈了彈,能聽見清脆的聲響。


    “纖維物質的玻璃嗎?”王寺伸出手指從在彈孔裏扣了扣,白色的晶體被他扣在了指甲縫裏,“理論裏的超級材料,七十年前就是兩國一直著重研究的對象,這種玻璃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駕駛員的安全,避免高低溫,震動,高低壓,毒氣等對駕駛員造成傷害。”


    雨水將白色的晶體衝刷掉,他荒誕的笑了笑:“該不會……”


    他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意外尋獲的小刀,然後猛地插進了彈孔,發出了“哢嚓”的聲響,一下接著一下,王寺眼睛緊緊盯著彈孔,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小刀折了,而這塊玻璃也破碎了。


    “如果不是這個彈孔打破了這塊玻璃的結構,我恐怕砸一萬年也砸不開這個玻璃。”想到這裏,王寺舔了舔嘴唇,“能夠將這麽恐怖的材料打出彈孔,這尼瑪是什麽武器?”


    他喘著氣,將整個玻璃扒出來,那個手印槽裸露在了王寺的麵前。


    王寺伸出手,心底在說:“沒這麽戲劇性的吧?打不開的打不開的……”


    他似乎在極力否認什麽,卻又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他的手掌,完美的貼合在了這個手印槽上,這種巧合性讓王寺心裏一突,然後就默默的安慰自己,湊巧而已。


    手掌貼合了幾秒,可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沒電了?”


    下意識的蹦出這句話,王寺不禁莞爾一笑。


    電能對於機甲而言是最不禁用的能源了,自機甲誕生的那一刻,它的能源就是從自然界開采的名為“魔石”。


    這礦石之所以賦予魔幻意味的名字,正是因為它本身那極具魔幻色彩的特性,高純度的能量礦。


    當然這不是重點,王寺屏息等待,希望有奇跡發生,可是每一分鍾,這場大雨就會讓他心底的火焰小上不少,五分鍾後,王寺臉上寫滿了失望。


    無法啟動,無法進入內部,也就說明王寺無法觀測到作為一台機甲最核心的身體構造,也就是說,這台機甲的科學用途,該不如購買一個高達手辦來的有用。


    畢竟對他而言,內部的構造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他失望的縮迴手,而在原本纖維玻璃的地方,有一個尖銳的突起物,因為下雨等因素,王寺在抽出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一下子抽的太快,他“嘶”的冷哼一聲,縮迴手的時候,大拇指的手背位置劃了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傷口,鮮血立刻流了下來。


    失望和受傷之後的無奈讓王寺異常的煩躁,正當他捂著手臂要準備下去的時候,黑暗中,藍色的光芒出現在了他的餘光中,他側過頭重新看向手印的位置,那光芒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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