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疑惑的心情,葉無憂輕輕點開了儲藏在私人光腦中,卻明顯他人所為的錄像。隻見全息投影一陣分解重組,片刻後便出現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像。


    “無憂,也許你正在為我擔心又或者四下尋找著我,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因為當你看見這段錄像的時候,我應該不在人世了。”


    看著全息圖像中,一臉平靜的老者,葉無憂忽然有種難以言語的壓抑,雖然和曆老相處不久,然而不知為何,兩人卻相處的異常融洽,仿佛相識了許多年一樣。如今突然聽到對方的噩耗,心裏又怎麽會舒服呢?


    而且這個樣子的曆老,給他的感覺與往常大有不同,如果平時的曆老是和善待人,與世無爭的話,那麽此時此刻,卻是沉穩內斂,隱隱有種一代宗師的氣勢。


    正因為這種虛無縹緲,卻又實實在在,截然不同的氣勢,才會給他極度矛盾的感覺。


    全息圖像中的曆若天似乎早知道葉無憂的反應,轉而勸慰起來:“別難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況且我年事已高,身體每況愈下,就算平平安安,恐怕也擺不了多久,與其這樣,還不如拚最後一次。


    另外你恐怕還不知道,十四年前在深港的祥龍街,我確實幫助過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雖然我那時早已雙目失明,不過卻聽得非常清楚,那個小孩說自己叫葉無憂,長大後一定會報答我的。當時我聽了隻是微微一笑,沒想到十多年後,竟然一語成真,世事難料,卻因果有報啊!”


    聽到這裏,葉無憂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驚訝與悲傷,不但拳頭緊握,漆黑的眼眸更是充滿濃厚的傷感與自責。


    他怎麽也沒想到,救命恩人就在身邊,自己卻一無所知,以致於尚未來得及報答,便釀成慘禍。至於曆若天所說的真實性,更是毋庸置疑,因為葉無憂從來不曾向對方提及過當年事發的詳細地點與時間,對方記得那麽清楚,唯一的解釋也隻有親身參與!


    “踏破鐵鞋無覓處,朝夕相伴懵不知!葉無憂啊,葉無憂,你真是糊塗!枉你自認心思慎密,洞察力驚人,卻連這點也看不出來……”


    仔細迴想從廢棄倉庫救迴曆若天後的那次對話,以及接下來的點點滴滴,葉無憂才猛然發現,其實前者也曾多次不經意的流露出異樣神色,隻不過自己粗心大意,才懵然不知!


    馬德拉曾說過,重情重義是葉無憂的最大優點,同樣也是他的最大缺點,如果無法平衡或掌控這種情緒,最終恐怕會為之所累。


    雖然葉無憂心知肚明,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時此刻,便因為自己的大意,而陷入深深的自責與愧疚當中。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他在自責愧疚的同時,也懷疑起自身敏銳的洞察力來,一旦對這項能力徹底失去信心,恐怕日後再也無用武之地了。


    就在此時,全息圖像中的曆若天忽然一改常態,整個人變得莊嚴肅穆,雖然雙目失明,卻將一代宗師的氣勢顯露無疑!


    “葉無憂,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認真、仔細地聽,因為於我而言,那是比生命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想還我恩情,就照我的話去做。當然,如果你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便將錄像盡數刪除,你我再無半點瓜葛!”


    嚴肅卻又帶著威嚴的話語,仿佛黑夜中的閃電,瞬間照亮了迷途羔羊的前路,陷入深度自責的葉無憂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因為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正中下懷!


    “很好,你果然沒令我失望,看好我的每一個動作,細細體會!”


    話音一落,全息圖像中的曆若天氣勢頓時大變,隻見他雙手五指微屈,似爪非爪,時而探爪,時而招架,一個個稀奇古怪的招式不斷從雙手中演練出來。


    起初葉無憂還不甚在意,雖然也認真觀看,卻有點摸不著頭腦,然而看著看著,卻忽然覺得,曆若天整個人隨著拳法的拉開,竟然酷似某種非常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的生物。


    “昂!”


    正當葉無憂疑惑不解之際,一聲氣勢滔天,淩駕眾生的叫聲突然從曆若天口中傳出。


    “龍!”


    對於龍這種撲朔迷離,充滿神話色彩的生物,身為炎黃子孫,葉無憂怎能不清楚?然而他怎麽也無法想象,一個英雄遲暮的老者居然僅憑一套稀奇古怪的拳法,就將這種受人膜拜生物的精髓,演練的惟妙惟肖,淋漓盡致!


    其實曆若天的外表和動作,與龍這種神奇的生物有著天壤之別,根本不可混為一談,然而他拳法中的神韻,卻與龍極為相似,因此專注的葉無憂才會產生這種錯覺,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來看,恐怕會將這套拳法當做是猴戲一樣對待!


    正當葉無憂震撼於龍拳之際,曆若天突然搓手成掌,手腕呈九十度彎曲,同時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一改,變得截然不同。如果說之前的龍拳給人淩駕眾生,騰雲駕霧,睥睨天下之感,那麽此時的就是陰狠毒辣,狡詐滑膩!


    “蛇拳!”


    隨著曆若天雙手不停的舞動,葉無憂仿佛看到兩條毒蛇亂舞,不停吐著猩紅的信子,幾欲擇人而噬!


    看到這裏,即便是再笨的人,恐怕都明白這套拳法的不凡之處,何況是洞察力驚人的葉無憂?


    醉心武學的他很快便被那高森莫測的拳法吸引住了全部心神,而自責愧疚之感早已不翼而飛,這並非他無情無義,而是實在過於專注!


    “這蛇拳不但陰狠毒辣,還柔弱無骨,簡直無孔不入,實在……”


    先前的龍拳雖然氣勢驚人,不過葉無憂卻不覺得有什麽特別實用之處,因為怎麽看,都不像是製敵之拳。而這套蛇拳就截然不同,不但招招攻敵必救之處,而且招數詭異,纏、盤、滑、射等等都用得妙到毫顛,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可惜在葉無憂意猶未盡之時,曆若天的氣勢又為之一改,變得霸道無比,仿佛王者般君臨天下!


    “虎拳!”


    雖然僅僅是全息圖像,不過葉無憂卻清晰地感到,虎拳那力拔山河的氣勢以及雷霆萬鈞、無可匹敵的力量!這是一種剛猛無匹,力大無窮的霸者之拳!


    “鶴拳!”


    施展鶴拳的曆若天仿佛一隻衝天而起的仙鶴,時而一飛衝天,時而展翅翱翔,時而俯身急衝!這是一套穩實精柔,高森莫測卻不易掌控的拳法!


    “豹拳!”


    而最後一套豹拳,也劍走偏鋒,追求的是迅猛、速度、爆裂,連消帶打,以雷霆之勢,殺得敵人措手不及,無力招架!


    看著五種隻能出現在電影或小說中的拳法,醉心武學的葉無憂深深不能自拔,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名非晶武者的拳法居然能夠達到如斯程度,如果不是因為環境的變遷,導致傳說中的內力消失,恐怕古武並不一定屬於晶武者,至少在招式上,就已經贏的太多太多了,因為兩者根本就不具任何可比性。


    要知道,如今的晶武者雖然力量驚人,然而招式卻粗糙無比,絕大多數人追求的都是破壞力,殺傷力,甚少有人在招式上下苦功。


    “無憂,這套名為五形拳的拳法淵源久遠,真正威力絕非你所看到的這般渺小,可惜隨著人類對地球的影響,導致環境大變,終於引發內力的消失,而這些古武也變得中看不中用,這不得不說,人類實在是作繭自縛!


    雖然我曆家祖先並非五形拳的創始者,不過卻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惜到了我這一代,卻因為我的不孝,而險些斷絕,所幸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希望。你重情重義,信守承諾,而且醉心武學,意誌堅定,實在是這套拳法的最佳人選。


    我知道你也許在想,拳法打得再好看,也不過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五形拳有別於其他古武,雖然同樣需要內力催動,才能發揮真正威力,不過它卻有著一個令武者夢寐以求的屬性,那就是強化人體的五種屬性!”


    “強化人體的五種屬性?”


    聽到這裏,葉無憂再次被震撼了,光是練拳就可以強化人體,而且是五種屬性之多,這根本就是逆天的拳法,尤其是對於晶武者來說,更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要知道,強魄丹和強體丹之所以那麽珍貴,正是因為這兩種丹藥可以短時間內強化晶武者的精神力與體質!


    而晶武者想要全麵強化體質,除了在戰士階段使用極為痛苦的原始源能淬體之外,別無他法,一旦超過戰士級,便隻能一個境界,強化一種!


    如果五形拳真的如曆若天所說可以強化人體的五種屬性,哪怕幅度不大,隻要持之以恆,對於晶武者來說,也是極為逆天的存在!


    當曆若天詳細的講解了五形拳的口訣、注意事項以及功效等等,葉無憂再聯想之前五種拳法的演練過程,頓時眼神一亮,因為他知道自己撿到寶了,而且是逆天之寶!


    唪!唪!唪!


    “哈!”


    重力室中,赤裸著上身的葉無憂不斷揮灑著汗水,一身勻稱適中的肌肉雖然看起來不算誇張,不過其中所蘊含的爆發力卻極為驚人,拳頭所過之處,虎虎生風,氣流湧動!


    龍拳!


    隻見他雙手五指微屈,時而橫掃,時而環抱,招式大開大合,頗有點睥睨天下的意味,然而如果有武學宗師在場,恐怕讚賞之餘,更多的卻是搖頭不止。


    果然,才打了一會,葉無憂便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於是招式一變,五指並攏平伸,手腕呈九十度。


    嘶嘶!嘶嘶!


    蛇拳!


    這套在華夏幾乎家喻戶曉的拳法,在葉無憂手中,咋一看去,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韻味。


    詭異莫測的套路,刁鑽古怪的角度,靈動迅猛的動作,無不昭示著他過人的領悟力以及紮實無比的功底。然而作為當事人,隨著拳法的展開,一雙劍眉卻愈發緊皺。


    虎拳!


    ……


    鶴拳!


    ……


    豹拳!


    ……


    將五種拳法逐一施展過後,原本緊皺的劍眉不但沒有被撫平,就連略微平凡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自從看過曆若天留下的錄像後,葉無憂便對五形拳深深入迷,同時首次體會到了華夏武學的博大精深,更重要的是,研習五形拳所帶來的無窮好處!


    醉心武學的他,當天便開始跟著曆若天的影像,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揣摩五形拳,經過數天的努力後,終於將這套不算繁雜的拳法銘記於心,並且每一個動作,都幾乎和曆若天相仿。然而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重力室中獨自演練,效果居然如此之差!


    是的,一通五形拳打下來後,除了豹拳有點韻味之外,其餘的四種拳法幾乎都有著一個通病,那麽就是形似神非。說得難聽點,就是死記硬背,不通道理。


    “再打一遍看看!”


    想不出所以然的葉無憂,於是又獨自演練了一遍五形拳,在這個過程,他將每一個動作都演繹的堪稱完美,如果僅僅是看表麵的話。


    麵對同樣的問題,就算葉無憂再笨,恐怕也隻知道症結並非出在動作方麵,於是索性席地而坐,揣摩起曆若天留下的幾句口訣來:


    五形拳,分別為龍、蛇、虎、鶴、豹!


    龍拳:淩駕眾生,騰雲駕霧,重在其神!


    蛇拳:柔巧迅捷,陰毒無比,狠毒在心!


    虎拳:嗷嘯山林,無堅不摧,兇猛在力!


    鶴拳:一飛衝天,穩實精柔,旨在其精!


    豹拳:迅猛爆裂,連消帶打,意在其氣!


    葉無憂將五句口訣、十三段偈語反複琢磨,在他看來,自己之所以打的形似神非,很有可能是忽略了某種關鍵性的東西。


    “到底缺少了什麽呢?淩駕眾生,騰雲駕霧,重在其神……”


    他仿佛老曾入定般,不斷琢磨著龍拳的精要以及迴想曆若天所施展的拳法,半響後漸漸有了一絲明悟,然而卻依然不夠。


    “重在其神,神到底是什麽東西?”


    葉無憂知道,想要將龍拳打好,最關鍵的必定在“神”上,然而從未接觸過古武以及缺少指導的他,霎時間真是無可奈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明明來到掩埋寶藏之所,卻苦於沒有鑰匙,而不得其法。


    要知道,在上千年前,地球的環境就已經惡劣不堪了,雖然流傳下來許多古武典籍什麽的,卻最終因為環境的問題,導致輝煌的古武逐漸演變成健體操。到了晶武者盛行的年代,雖然曾掀起一陣古武熱潮,奈何依舊受製於環境的因素,而再度落幕。


    到了三十世紀,古武更是無人問津,雖然有些電影、小說依舊賣力地上演著祖先的輝煌,可惜一切都是憑空臆想,根本經不起推敲。


    自然而然的,出生在這個年代的葉無憂,自然對古武也是一竅不通,正因如此,即便曆若天留下了影像以及口訣,霎時間他還是不得其法,不明其理。


    不通!


    想不通!


    百思不得其解的葉無憂隻好暫時放棄鑽牛角尖,重新迴到臥室,又將已經能夠倒背如流的影像仔細地從頭到尾觀看一遍。


    龍拳,過了,還是一頭霧水。


    蛇拳,完了,依舊似懂非懂。


    虎拳,末了,終究霧裏看花。


    鶴拳,結了,仍然水中撈月。


    豹拳……


    當全息影像中的曆若天再次演練豹拳的時候,葉無憂已然不報多大希望了,畢竟不懂便是不懂,一字之差,謬之千裏,尤其在武學一途,更是萬裏之遙。


    突然!


    觀看著全息影像的葉無憂瞪大著雙眼,腦海裏仿佛黑夜中劃過一道閃電,轟的一聲!


    豹拳:迅猛爆裂,連消帶打,意在其氣!


    眼前曆若天正在施展的豹打連環仿佛突然定格,葉無憂隻感到一股迅猛無匹,爆裂異常的氣勢洶湧而來!


    “原來是這樣,哈哈,我懂了!終於懂了!”


    仿佛一陣風般,朝著重力室卷去,原本緊鎖的眉頭被撫平了,而無精打采的臉上,也恢複了往日仿佛與生俱來的自信。


    “迅猛爆裂,連消帶打,意在其氣!前一句是指發力技巧,第二句則是指招式,第三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也就是氣勢!”


    想通了這一些,葉無憂的內心廓然開朗,此時的他終於明白為何之前自己豹拳打的最好,原來是因為長久以來所養成的氣勢與豹拳有些相近導致的。


    唿!


    隻見葉無憂半握拳頭,全身肌肉緊繃,漆黑的眼眸仿佛死死盯著前方,仿佛那裏有著獵物般,充滿野性。


    下一秒,他動了,同時還爆發出一股迅猛的氣勢,整個人宛如獵豹般猛然竄出。


    唪唪唪!


    迅猛的拳勢,一拳接著一拳,仿佛連綿不絕的驚濤駭浪,攪得空氣亂舞,而每一拳都充滿了爆裂氣息!


    豹打連環!


    突然,葉無憂整個人一躍而起,以第二節指骨為攻擊點的拳頭在空中接連不斷的打出,最令人驚訝的是,每一下,都打在了同一條直線上!


    “原來真的是這樣!哈哈!”


    弄懂了豹拳精髓的葉無憂一掃之前的頹廢,不但沒有因此休息,反而一遍又一遍地大旗豹拳來,他要將得來不易的豹拳烙印在身體乃至靈魂之上!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不知打了多少遍豹拳的葉無憂終於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經過多次的演練鞏固,如今即便不去想,豹拳也手到拿來。


    趁著恢複體力之餘,他開始參悟其他四種拳法的精髓。這就是葉無憂的過人之處,一旦認定了某種事物或者方向,便會不畏勞苦的持之以恆,堅持到底。


    “豹拳重在氣勢,強化的是勁力、敏捷、速度,那麽龍拳的“神”,按照調節中樞神經係統,強化學習、記憶、反應來看,就應該是神態,可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像龍一樣的神態呢?”


    雖然說一理通百理,然而實踐起來,卻並絕非易事,尤其對於龍這種虛無縹緲,充滿神奇色的生物來說,要模仿其神態,實在堪比登天。


    半響後依然不得其門而入的葉無憂隻好將注意力放在其他拳法上,按照他的分析,蛇拳的口訣應該與豹拳相差不大,前兩句講的是拳法,最後一句要點指明的“心”,估計就是心腸,心念!


    也就是說,施展蛇拳的時候,心腸一定要狠毒,說得通俗易懂一點,便是下手一定要狠,越狠蛇拳的威力就越大,否則隻能形似神非!


    而虎拳則更容易明白,前兩句也是一樣,最後的要點“力”,是指力量,需要兇猛無匹的力量,才能將虎拳的精髓發揮出來。


    至於鶴拳,則比較難懂一點,不過葉無憂也不笨,他從光腦中尋找了許多數百年前保留下來關於鶴的資料,認真揣摩之後,最終明白,鶴拳的要點“精”,是指精神,也就是晶武者所說的精神力,隻不過鶴拳並非要靠精神力攻擊,不過卻需要精神力催動。


    弄懂了五形拳的四種拳法後,葉無憂便迫不及待的一一演練起來,他之所以那麽積極,一方麵是因為這套拳法看起來十分簡單,簡直有點健體操的味道,然而真正接觸了,才明白創始人的高深莫測之處。


    至於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五形拳對於身體的強化:


    龍拳:調節中樞神經係統,強化學習、記憶、反應!


    蛇拳:強化耐力、經脈!


    虎拳:鍛煉腰、腿、肩、背。強化肌肉、骨骼!


    鶴拳:微量增加精神力!


    豹拳:強化勁力、敏捷、速度!


    每一種拳法,都對應著人體的一部分功能,如果將五種拳法練成,並持之以恆,堅持鍛煉的話,簡直就是細水長流,永不枯竭的強魄丹與強體丹混合而成的聖藥。即便不用來對敵,也堪稱逆天了。


    然而打著打著,葉無憂忽然想起全息影像最後一段,曆若天將五種拳法融會貫通,穿插施展的情況。一想到那變化多端,攻無不克的拳法,他便忍不住試著練手,可惜一通打下來,四種拳法卻首尾不接,生硬難容。


    “看來少了龍拳,是沒辦法將五形拳融會貫通了。”


    明白了這一點後,他也不計較,畢竟學會了四種拳法,剩下的龍拳,不過是時間而已。


    心情大好的葉無憂按照曆若天的指示,雖然沒有完全學會五形拳,不過也相差不遠,於是接著將觀看第二部全息影像。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曆若天在第一部影像中強調過,如果無法學會五形拳,並永遠不要觀看第二部影像。


    “無憂,你能看到這一段影像,我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有著深深的愧疚,因為第二部影像並非什麽好事,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丟掉性命,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隻希望日後你能找個品德兼優之人,將這兩部影像交給他,並在能力範圍以內,多加幫助。”


    看到這裏,葉無憂並未露出半點退縮之意,反而隱隱有些怒不可抑,因為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並未理會話中的警告之意,隨手便選擇了繼續,然而看到接下來的內容後,他在憤怒,充滿殺意的同時,更多的則是無奈與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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