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憂忐忑不安地站在兩個巨大的白色安全氣囊中間,當身處的空間開始被壓縮後,他竟然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恐懼,而且這種感覺還隨著空間的縮小逐漸遞增。


    “不要……”


    沒由來的恐懼讓葉無憂極度不安,當他準備喊停之際,眼前卻突然一黑,緊接著全身開始受到不同程度的擠壓,然而與內心的恐懼相比,這些擠壓顯然可以忽略不計。


    “好黑……”


    “爸爸媽媽……”


    ……


    “閣下,測試者身體發現異常,我們是不是終止測試?”一名白大褂看著儀器上的數據突然喊了出來。


    旁邊的中年女人聞言,急忙看向儀器所顯示的數據,然而看著看著,卻眉頭緊皺,想了一會才開口問道:“其他測試者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有,不過很少,一般都是經受過特殊變故之人,這些人都非常害怕孤獨,黑暗,極度沒有安全感。不過……”


    “說下去!”看著白大褂欲言又止,中年女人的臉上首次浮現出寒霜。


    “是,閣下。”白大褂似乎非常懼怕對方,聞言趕緊接著道:“您看,測試者的心率之前一切正常,然而此時卻遠超常人,而且思維有些混亂,顯然正處於極度恐慌中,不過奇怪的是,在這種程度地擠壓下,數據卻顯示他沒有生命危險,這個顯然不合常理。我們……”


    “等等看!”中年女人略微思索,最後還是決定再觀察下去,她不想這麽好的一個苗子最後卻敗給了恐懼。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白大褂看著儀器上的數據早已滿頭大汗,一分鍾內他已經建議過三次停止測試,然而身旁的那位卻固執的要求繼續下去。他實在不明白,以對方的身份為何會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決定,不過人微言輕的他隻能為那個可憐的孩子暗自祈禱。


    00:01:10……


    00:02:15……


    “閣下,已經達到極限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測試者就算不血管爆裂而亡,也會窒息而死。”


    “哎……停下吧……”


    “等等,心率開始迴落,思維趨向正常,不過身體內部極度缺氧。”


    “還等什麽,趕緊停止,準備急救……”


    原本有些失望的中年女人聞言,頓時雙眼一亮,隨後冷靜地發出一條條命令。


    嗤!


    當儀器停止後,兩個巨大的安全氣囊開始放氣、縮小,當身在其中的葉無憂出現在幾人眼前時,早已變得臉色蒼白,混身濕透,小手緊握。不過稚嫩的臉上卻寫著無比的堅強與倔強,哪怕最後徹底昏迷,臉上的神情也依舊如是。


    “能夠戰勝恐懼,此子的未來恐怕不可限量,不過可惜家族……”


    看著昏迷的葉無憂,不知為何,中年女人的臉上卻閃過一絲落寞。


    ……………


    “呃……”


    再次看到雪白的天花,幽幽轉醒的葉無憂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天之內會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兩次。


    “葉大哥,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稱唿與聲音讓葉無憂微微一愣,當轉過頭看見兩張充滿喜悅的熟悉臉龐時,他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荒唐喜悅。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葉大哥,是這樣的,在碼頭我們分開後……”


    躺在床上的葉無憂聽著米歇爾奶聲奶氣的悅耳聲音,再看著兩位同伴不時流露出的喜悅之色,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並不孤單,這種淡淡的溫馨不禁讓他迷醉。


    經過米歇爾地講述以及安瑟羅不時地補充,葉無憂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當日,他們都被陳明打暈並帶迴到希望之光孤兒院,當各自醒來後,都遇到了相同的待遇並且通過了摸底測試。隻不過因為三人蘇醒的時間有所不同,所以並未在測試大廳相遇罷了。


    而後米歇爾兩人被告知葉無憂昏迷的狀況,就第一時間趕到並一直待到後者蘇醒。


    不過從安瑟羅不時的補充中,葉無憂得知了許多新的情報,原來這家希望之光孤兒院是地球聯邦與胡氏集團共同創立的其中一家,其目的是為了收容日益增多的孤兒同時也為軍隊輸送兵員、人才。


    得知這個消息後,葉無憂頓時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雖然曾經也想過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搞到錢,那就去參軍。不過想是一迴事,被硬抓又是一迴事。總而言之,此時的他非常不爽,於是將一切不忿以及怨念都歸到了陳明身上,發誓日後有機會一定要讓那家夥好看。


    “對了,安瑟羅,你怎麽會知道這些情報的,為什麽我一點也聽說過?”


    葉無憂想著想著,忽然想起這些情報的來源,好奇之下就直接問了出來,而一旁的米歇爾聞言,也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雞啄米般點著頭,顯然她也沒有聽聞過這些情報。


    安瑟羅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碎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得意,有些臭屁地緩緩道:“這些都是我從醒來後遇到的那名工作人員口中套出來的,本來那家夥還有些遮掩,不過看到我四項測試全部都是優秀後,他就自己將這些說出來了。”


    “四項都是優!?”


    米歇爾與葉無憂聞言,同時驚唿,不過兩人臉上卻絲毫沒有嫉妒或者不信任的神色,之所以驚唿,隻不過是因為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有點嚇人罷了。畢竟親身經曆過測試的他們,心裏非常清楚,想要四項全優,是多麽困難的事。


    看著安瑟羅緩緩點頭,米歇爾的臉上寫滿了崇拜,而葉無憂欣喜的同時,也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被安瑟羅超過太多。


    三人算是劫後餘生,所以聊了很久,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示警才聯袂而去。


    希望之光孤兒院坐落在深港市的郊區,占地麵積極廣,其舊址乃是一座莊園。


    而在二十九世紀,人們因為經曆過二十一世紀幾乎滅族的變遷後,非常明白環境的重要性,因此地球保護環境被列為特殊的法典,所以想要在郊區擁有一塊地是非常困難的。不過好在地球聯邦為了能夠安置孤兒的同時增加兵員,所以破例將此處改造。


    至於地球聯邦為何會如此大手筆,在世界各地興建上百所這樣的特殊孤兒院,是因為與月狼族曆時兩個半世紀的種族戰爭所導致的。


    月狼族是一個極具侵略性的種族,它們不但肉體極為強大,繁殖力極其驚人,同時可以在宇宙中生存戰鬥。最為恐怖的是,它們以肉食為生,且不事生產,唯一的手段就是依靠掠奪以及圈養其他種族為糧食。


    在二十七世紀中期,幾乎稱霸太陽係的人類首次與月狼族發生了戰鬥,隨後就是長達兩個半世紀的種族大戰。


    曠日持久的戰爭使得兩個種族元氣大傷,而人類的總人口更是銳減了三分之一。每年因為戰爭所產生的孤兒更是不計其數,不論其他居住星球,光是地球就有上千萬孤兒。


    所以在兵員緊張的情況下,地球聯邦在胡氏集團的提議和資助下,終於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興建起軍事型孤兒院。


    而葉無憂等人就是第一批學員,也是第一批白老鼠,不過對於這些孤兒來說,這種政策未嚐不是好事,至少不用再為溫飽以及將來發愁了。


    飯後,葉無憂三人被告知需要分配到宿舍中去,畢竟原來的房間屬於病房,學員們也不可能擁有單間那麽奢侈。


    很快,葉無憂和米歇爾兩人分開了,他自己則被分到了206室。當來到206室後,裏麵已然住進了三人,環目四顧,他發現這是一間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左右分別放著雙架床。


    “你就是新來的啊,瘦不拉幾的,我叫石凱。”


    左手邊下鋪的一個大個子大大咧咧地說道:“對麵上鋪的是王誌明,下鋪的是林易。你叫什麽?”


    “這家夥真是隻有八九歲麽?”


    看著石凱足有十五六的身材,葉無憂心中不禁嘀咕,不過嘴上依舊禮貌地說道:“大家好,我叫葉無憂,希望大家多多關照。”


    “哈哈,既然分到一起,以後就是哥們了!”石凱拍著胸脯,笑咧咧的。


    林易是一位比較靦腆的小孩,聞言隻是微微點頭,而王誌明一看就是比較鬼的家夥,在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還不時地打轉。


    總而言之,葉無憂開始了與室友的新生活,而明天,他和孤兒們將迎來第一次的地獄式訓練。


    翌日拂曉,大多數人還在睡夢中之際,位於深港市郊區的一座龐大基地上空卻突兀地響起一陣陣刺耳的哨聲。


    嗶————!嗶————!


    突如其來的哨聲瞬間打破了平靜,下一刻位於孤兒院北部的宿舍群內此起彼伏地亮起了燈光,在萬燈齊聚之下蒙蒙亮的天空似乎被劃破,變得有如白晝。


    “怎麽迴事……”


    “難道是月狼族打來了麽?”


    “哇哇哇……”


    ……


    宿舍群內近兩千名孤兒議論紛紛,不知所措,許多膽小的甚至躲在被窩中哭泣;膽大的則聯合其他人手持各種板凳、木棍、臉盆等嚴陣以待,不過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逃離此處。


    洶湧的人群很快就麵臨失控的危機,所幸在發生事故之前,一陣威嚴的聲音夾雜著鋪天蓋地的威壓瞬間將所有人籠罩。


    “五分鍾內全員必須到一號訓練場集合,遲到者好自為之!注意紀律!”


    無與倫比的威壓幾乎使得宿舍樓內所有人都臉色發白,心中更是泛不起一絲抵抗的念頭,而威嚴的聲音卻仿佛魔咒一般,使人情不自禁的聽命行事。


    不過在近兩千名孤兒當中,還是有少數人保持著清醒,一部分人在勉力抵抗著心中恐懼的同時,還好奇的偷偷循聲望去。


    隻見在宿舍群的上空,一個模糊的身影宛如天神般淩空而立,一副如夢似幻帶著炫目色彩的鎧甲將此人裹得嚴嚴實實,唯一露出的雙眼卻帶著駭人的精光,所有與之對視的人都會在不自覺中陷入呆滯,變得和其他人一樣,乖乖聽命行事。


    死死抵抗住內心恐懼的葉無憂聽著耳邊傳來有如聖旨般的話語,小臉瞬間煞白,好在經過壓力測試戰勝內心的恐懼後,其心誌變得異常堅毅,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失去理智。


    看著三名室友機械般朝著大門走去,他的內心無比震撼,雖然好奇懸浮在空中的是何許人也,不過最後還是克製住內心的蠢動,跟著大夥走向了大門。


    “乖乖,這個下馬威也太猛了,居然連戰王級晶武者也出動,那可神一般的存在啊!”


    一路走來,葉無憂在心中感歎的同時,也發現了少數眼中保持著清明的學員,他明白這些人肯定是出類拔萃的一群,於是暗自將這些人的樣貌記在腦中,畢竟這些人將來都是難纏的競爭對手。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破空而來照射在希望之光孤兒院一號訓練場上時,整個訓練場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隻見近兩千名穿著睡衣的孩童密密麻麻地站在原地,雖然他們的隊形散亂,毫無章法,不過此時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站得異常筆直,同時雙眼帶著敬畏、崇拜、害怕等複雜眼神聚焦於一處。


    “閣下,測試者身體發現異常,我們是不是終止測試?”一名白大褂看著儀器上的數據突然喊了出來。


    旁邊的中年女人聞言,急忙看向儀器所顯示的數據,然而看著看著,卻眉頭緊皺,想了一會才開口問道:“其他測試者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有,不過很少,一般都是經受過特殊變故之人,這些人都非常害怕孤獨,黑暗,極度沒有安全感。不過……”


    “說下去!”看著白大褂欲言又止,中年女人的臉上首次浮現出寒霜。


    “是,閣下。”白大褂似乎非常懼怕對方,聞言趕緊接著道:“您看,測試者的心率之前一切正常,然而此時卻遠超常人,而且思維有些混亂,顯然正處於極度恐慌中,不過奇怪的是,在這種程度地擠壓下,數據卻顯示他沒有生命危險,這個顯然不合常理。我們……”


    “等等看!”中年女人略微思索,最後還是決定再觀察下去,她不想這麽好的一個苗子最後卻敗給了恐懼。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白大褂看著儀器上的數據早已滿頭大汗,一分鍾內他已經建議過三次停止測試,然而身旁的那位卻固執的要求繼續下去。他實在不明白,以對方的身份為何會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決定,不過人微言輕的他隻能為那個可憐的孩子暗自祈禱。


    00:01:10……


    00:02:15……


    “閣下,已經達到極限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測試者就算不血管爆裂而亡,也會窒息而死。”


    “哎……停下吧……”


    “等等,心率開始迴落,思維趨向正常,不過身體內部極度缺氧。”


    “還等什麽,趕緊停止,準備急救……”


    原本有些失望的中年女人聞言,頓時雙眼一亮,隨後冷靜地發出一條條命令。


    那是一名除了眼睛裸露之外,全身都被流光溢彩的神秘鎧甲所覆蓋的偉岸中年男子,此人赫然就是不久前虛空而立的戰王級晶武者。


    不知是何緣故,此人身上的鎧甲總是給人虛幻炫目的感覺,總是那麽耀眼,那麽不真實。尤其是那雙攝人的眼睛,更是充滿了難以言說的魔力,仿佛隻要與之對視,就會心神被奪,予以欲求。


    相比之下,站在一旁與其交談,被大夥集體忽略的獨眼光頭大漢則顯得遜色不少。


    “之前聽陳明那家夥說有老熟人會來,可我怎麽也沒想到來人居然會是您!”


    “獨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師的邀請我能推辭麽?”


    中年男子苦笑道,接著用那雙攝人的眼睛掃過一眾孤兒,當看到有數十人居然能夠保持清明後,顯然有些意外,不過最後還是滿意地點點頭。同時充滿感慨道:“這批人裏麵有不少好苗子啊,看來那些終日隻會算計的政客終於做了一件好事。獨眼,你可要給我把好關,同時給我狠狠地練,要是不出成績,哪怕老師不追究,我也會扒了你的皮!”


    “是,司令!”獨眼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同時僅剩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像獵食者看到獵物般興奮。


    兩人並沒有交談多久,隨後中年男子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破空而去。待到確認前者一去不複返後,整個一號訓練場頓時沸騰起來。


    “哇!那是戰王級晶武者還是傳說中的戰神啊,酷斃了!”


    “沒見識了吧,那肯定是戰王級晶武者,因為但凡戰神級強者都不需要鎧甲就能在星球內淩空飛行。”


    “太可怕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中年男子離去後,原本站得筆直的一眾孤兒頓時或站、或坐、或躺,歪歪扭扭,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之前的所見所聞所感,至於站在不遠處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獨眼很自然就被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自動忽略了。想想也是,在戰王級晶武者的光環下,普通的晶武者顯然不夠看。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將獨眼視作空氣,至少見識過晶武者手段的葉無憂三人以及另外數十人就默不作聲地站得筆直,哪怕顯得有點鶴立雞群。


    獨眼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緩緩掃過一眾孤兒,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難看的臉色卻逐漸被笑容所替代,不過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正是其怒不可抑的征兆。


    然而當看到葉無憂等人的表現後,他的臉上卻露出極其詭異地笑容,就像看見了什麽有趣的玩具一般,使人不寒而栗。


    “全體都有,十秒內全部起立站直,並排好隊伍。未能完成者罰跑三圈。”


    一陣巨大的吼聲宛如熱帶風暴般突然席卷整個一號訓練場,隨之而來的是極其糟糕的混亂場麵……


    與此同時,希望之光孤兒院中央高塔的頂層內,馬德拉院長卻看著手中的報告出神,直到坐在對麵的陳明出言詢問才迴過神來。


    “院長,沒想到您還是喜歡搞這一套,真是夠惡趣味的。”


    麵對陳明的調侃,馬德拉並未在意,反而頗有深意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若有所指地笑道:“嗬嗬,記得當年有個小夥子就被這種惡趣味嚇得兩腿發軟……”


    懲罰,代表你們已經失去了成為晶武者最基本的要素,就算將來給你們源晶,也隻不過是浪費。”


    毫不留情麵的話語宛如鋒利的匕首般深深刺進了五百多名孤兒幼小的心靈,使得他們陷入了迷茫、悔恨等複雜情緒當中。


    “沒想到這個惡人最終還是要老子來做,如果有足夠的源晶,如果有更多的時間……哎!”


    獨眼看著這些孤兒,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忍,他知道這些人恐怕今生難以有所成就了,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無奈,最終隻能化作無聲的歎息,目送著那些孤兒離去。


    “開始吧!”恢複過來的獨眼對著不遠處的白大褂冷冷道。


    嗤……


    隨著一聲令下,玻璃容器頓時自動打開,緊接著一眾孤兒懷著不同的心情進入其中。


    哢嚓!


    當玻璃容器密閉之後,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孤兒頓時慌亂起來,心理素質較差之人甚至不停哭喊,或者拍打著容器。


    其實這也很正常,當人被封鎖在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之中,就會自然而然


    “停,停,停!”陳明聞言,冷酷地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尷尬,隨後轉移話題道:“您老這樣做真的有效麽,這些隻不過是小屁孩而已。”


    “嗬嗬,崇拜英雄無論什麽時代都是行得通的,巴洛克這樣一鬧,這些小鬼在向往強大力量的同時,也會不自覺地收斂起來,效果是肯定的。”


    “難怪您老這麽喜歡來這一套。”說到這裏,陳明忽然話題一轉,臉色凝重地問:“葉無憂的測試報告是不是有問題?”


    “陳明!”馬德拉聞言,忽然一改和善地神情,雙眼爆發出駭人地精光,直到陳明恢複冷靜後才變迴原來和善地樣子,最後還勸說道:“我知道你弟弟的事對你影響很大,不過你要清楚,我們隻剩最後一個機會了,絕對不可以感情用事。這場種族戰爭實在持續地太久,太久了……”


    “我明白了,很抱歉,讓您老費心了。”


    近乎呢喃地聲音使得陳明徹底陷入了沉默,好半響後才微微點頭,最後轉身離去。


    望著那被化不開的哀傷所淹沒的背影,馬德拉似乎變得更加蒼老,同時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嘴裏幾近梗咽地喃喃自語:“在戰爭陰雲地籠罩下,所有人都逃不過哀傷地侵襲,我們都無能為力,所以這場戰爭一定要結束,一定要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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