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掛了電話,呆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能緩過神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張晴的情景。那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張晴來到他家,她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眼神中透著智慧和親切。從那一刻起,林帆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林帆總是想方設法靠近張晴請教問題。每次和張晴在一起,他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心情也格外愉悅。


    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林文勇迴到家,看到林帆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林帆強打起精神說道:“沒事,爸。”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林文勇皺了皺眉:“別瞞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帆無奈,隻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


    林文勇的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燒起來。


    林文勇雙目圓睜,如火山爆發般憤怒地咆哮道:“這個點不是應該在學校上晚自習嗎?誰讓你迴來的?你看看你那慘不忍睹的成績,都落了多少門課了?還好意思搞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林帆被父親突如其來的咆哮嚇得心髒一縮,眼神慌亂如受驚的小鹿,但他還是強撐著試圖保持鎮定。


    林帆忙轉移話題:“爸,我給你出道題啊,威廉有 4 個兒子,3 個哥哥都很調皮,愛說謊話,隻有最小的弟弟忠厚老實。不過二哥也還算善良,有時也會說真話。下麵是他們關於年齡的對話——”


    林文勇根本不理會林帆的話,他像一頭發怒的公牛衝到林帆麵前:“你別在這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不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搞這些歪門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林文勇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憤怒和絕望。


    林帆的臉色變得如霜打的茄子般難看,他緊緊咬著嘴唇,眼睛裏滿是倔強和不服:“爸,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我是為了我的創業項目,我的夢想!”林帆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林文勇怒不可遏,臉漲得通紅:“夢想?你這叫不務正業!你現在首要任務是學習,把那慘不忍睹的成績提上去!你看看你的數學,還在這跟我談夢想?你這是癡人說夢!”


    林帆不甘示弱,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學習不是唯一出路,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林文勇氣得手指顫抖:“你有想法?你那叫瞎胡鬧!你媽已經把張晴辭掉了,準備再找下一個家教,你不是覺得張晴老師有個人魅力嗎?你看你對張晴老師的態度,我讓你跟家教老師搞曖昧了嗎?上次也是你跟任曉彤不務正業。”


    林帆聽到張晴被辭退的消息,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和絕望。“什麽?你們把張晴老師辭退了?為什麽?張晴老師再不好,她能從腦筋急轉彎開始教起,能找到適合我的方法,你們呢?一是幹涉我的個人隱私,二是幹涉我的夢想和創意,你們根本就不懂我!”林帆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小火山。


    林文勇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你還敢頂嘴?張晴老師再好,也不能讓你因為她分心!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其他的都別想!”


    林帆大聲反駁:“你們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我喜歡張晴老師的教學方式,她能激發我的學習興趣,你們卻把她趕走!”


    林文勇指著林帆的鼻子,手指都在哆嗦:“隻要你喜歡任曉彤,我就立刻勸任曉彤他爸媽,把她發配到國外去。隻要你崇拜張晴老師,我就再給你換一個家教老師。從明天起把手機交出來,自己滾迴教室去,下一位家教老師來了再通知你——”


    林帆急得跳了起來,臉漲得通紅:“爸,你怎麽能這樣?!你們太過分了!”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我努力想要做好,想要實現自己的夢想,你們為什麽就不能支持我一下?為什麽總是要打擊我?”


    林文勇看著兒子淚流滿麵,心中有一絲動搖,但想到兒子糟糕的學業,他還是硬下心腸,聲音中帶著顫抖和無奈:“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還小,不懂社會的殘酷。隻有好好學習,將來才能有出路。”


    林帆憤怒地喊道:“為我好?這隻是你們的借口!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說完,他把書包用力一扔,書本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林文勇氣得揚起了手,作勢要打林帆。林帆梗著脖子,毫不退縮,眼中滿是決絕:“你打啊,打了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


    林文勇的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他像泄了氣的皮球般長歎一口氣,轉身坐到沙發上,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陳淑芬下班迴來了,看著滿地的書本,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麽了?父子倆又吵起來了?”


    林文勇歎了口氣,把事情經過跟陳淑芬說了一遍。陳淑芬一聽,臉色也沉了下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到了晚飯時間,林帆依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陳淑芬敲了敲門,喊道:“林帆,出來吃飯了!”


    屋裏沒有迴應,陳淑芬又敲了幾下,聲音提高了幾分:“別耍小孩子脾氣,趕緊出來吃飯!”


    還是沒有動靜,陳淑芬有些生氣地打開門,看到林帆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


    “你這孩子,跟你爸吵完跟我也鬧是吧?快起來吃飯!”陳淑芬走過去,想要把林帆拉起來。


    林帆一下子坐了起來,衝著陳淑芬喊道:“你為什麽要辭退張晴老師?她教得好好的!” 林帆心裏滿是憤怒和不解,他覺得母親根本不理解自己在學習上的需求。


    陳淑芬皺了皺眉:“那是為了你好,你心思都不在學習上了!” 陳淑芬心裏想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的前途,他怎麽就不明白呢。


    林帆瞪大了眼睛:“為我好?你們根本不了解我!張晴老師能讓我有學習的興趣,你們把她趕走,我還怎麽學?” 林帆感到無比的委屈,他覺得自己被父母完全忽視了內心的感受。


    陳淑芬也來了脾氣:“你看看你的成績,還在這強詞奪理!” 陳淑芬又氣又急,她擔心兒子的未來,卻不知該如何讓他明白自己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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