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琪坐在吳天逸的對麵,吳天逸殷勤地為吳琪端茶倒水,試圖來舒緩這凝重的氛圍。


    吳琪板著臉,滿臉的懊惱,像是一朵被霜打蔫的花。


    她憤憤地說道:“爸,我心情糟透了。林蕾花錢雇趙晨陽當男朋友,明明是我喜歡趙晨陽,她喜歡王書宇,怎麽偏偏倒過來了?王書宇就是個色狼,虧他能說出那些話來,連他自己都騙不了的謊話。我腦袋雖然有點暈,但是意識還很清楚。”她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宣泄著內心的憤懣。


    吳天逸沉默著,沒有迴應女兒的哭訴,默默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來。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文件裏藏著比女兒的煩惱更為沉重的難題。


    吳琪見父親如此冷漠,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大聲地喊道:“爸,這都是因為你!我要你把我空降到董事會!”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劃破了房間裏原本的沉寂。


    吳天逸像是沒聽到一般,塞上耳塞,把音樂放大,雙手敲著鍵盤。


    此刻的他,似乎想要躲進這音樂與工作構建的世界裏,逃避女兒的責難。


    吳琪再也無法忍受父親的無視,幾乎是吼叫了:“爸,你不能假裝聽不到啊!我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麽,我在發泄!你倒是講兩句啊,難道公司沒有我生存的地方嗎?”她眼睛裏閃爍著淚花,是委屈與憤怒交織的淚光。


    終於,吳天逸摘下耳塞,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疲憊,緩緩說道:“你早該跟趙晨陽分手了。”


    簡短的話語在空氣中凝結,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砸在了吳琪心上。


    吳琪愣住了,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本以為父親會安慰她,會幫她解決問題,可如今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句無情的話。


    房間裏再次陷入沉默,窗外的微風輕輕吹過,撩動著窗簾,仿佛也在為這對父女之間的僵局而歎息。


    吳琪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那華貴的地毯上,暈開了一片悲傷。


    吳天逸看著女兒落淚,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心疼,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讓女兒自己去麵對。


    吳琪從趙晨陽的車上下來,鄭重其事地:“咱倆以後斷絕一切來往,你既然喜歡林蕾,就不要再來糾纏我。”


    她的眼神中滿是決絕,仿佛這一瞬間,世界都在她的憤怒中凝固。


    趙晨陽一臉無辜,眉頭緊皺,急忙辯解道:“我沒糾纏你,是你糾纏我。哪一次不是你借車去旅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吳琪轉過身,聲音愈發大了起來:“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理由呆在天逸製藥廠?我清楚老爸是個什麽人,換工作不是那麽容易的。我現在就是這麽矛盾。難道就窩囊的待在這裏,忍受不公平的待遇!”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迴蕩,透著深深的迷茫與不甘。


    趙晨陽看著眼前近乎失控的吳琪,無奈地迴應道:“這些話你應該對你老爸說,不應該對我說。”


    吳琪的情緒愈發激動,她大聲喊道:“我就是要對你說!人總是喜歡和比自己強的人做朋友,在你心中林蕾更優秀嗎?你這麽不在乎我的感情,跟她假扮情侶?你不知道她還有個備胎,名叫王書宇嗎?”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趙晨陽無奈地歎口氣:“林蕾姥爺想見我,以為我們兩人是天生一對,我也沒辦法。再說我的老板不是你爸嗎?我不是照樣對你言聽計從嗎?”


    吳琪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媽?是不是林蕾告訴你,她媽是原配,我媽是小三?我作為一個女兒,感謝我媽給了我生命。我媽就算是第三者,我也有擁抱幸福的權利,當初不是你先喜歡我的嗎?”


    她的聲音近乎歇斯底裏,委屈與憤怒如洪水般洶湧而出。


    趙晨陽急忙糾正:“吳大小姐,你理解錯了。我確實有點喜歡你,但是隨著時間變化,我越來越理解林蕾,她的瘋狂舉動,讓人覺得好玩和好笑!”


    吳琪聽到這話立刻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趙晨陽,聲音變得低沉而顫抖:“啥?你覺得她好玩好笑,我枯燥乏味是嗎?”


    風吹亂了吳琪的發絲,她就那樣站在那裏,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


    趙晨陽麵對這樣的吳琪,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忍,但複雜的情感卻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而過,沒有人在意這一對陷入情感糾葛的男女。


    他們的故事,如同風中的落葉,不知將飄向何方。


    林蕾和趙晨陽外出辦事,車子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


    忽然兩人看到前方的橋下圍著許多人,熙熙攘攘,像是發生了什麽事。


    趙晨陽急忙停車,兩人下了車,費力地擠進人群。


    隻見一個年輕的農民工站在橋邊,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跳下去的可能。


    橋下站著眾多圍觀的路人,都在竊竊私語,或指指點點,或交頭接耳。


    趙晨陽仔細看了看,皺起眉頭,他認出這是廠裏曾經的臨時工。


    林蕾也隨之認了出來,轉頭問趙晨陽:“怎麽辦?是先前天逸藥廠的農民工。”


    趙晨陽的神色凝重,說道:“不管是先前還是現在,不能眼看著出了人命,你說對嗎?”林蕾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蕾心急如焚,用手做出喇叭狀,朝橋上的農民工喊:“要下雨了,想不開的那位不要跳橋啊!”她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


    然而農民工卻朝橋下憤怒咆哮:“老板克扣我工錢,我活不下去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悲憤。


    趙晨陽也趕緊朝橋上喊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跳橋自殺?”農民工對趙晨陽的唿喊置若罔聞。


    林蕾和趙晨陽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充滿了堅定。沒有絲毫猶豫,兩人飛快朝著橋上跑去。


    橋上,警察正在和農民工對話。農民工情緒激動,哭訴著:“我進了經理辦公室,跟老板提了工資的事情,老板讓人把我趕了出來!我爺爺奶奶今年都七十多了,不給工錢我拿怎麽養活全家?”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顫抖著,仿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趙晨陽和林蕾氣喘籲籲趕到,趙晨陽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和:“兄弟,先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工錢的事咱們一定能解決。”


    林蕾在一旁附和著:“是啊,一定會有辦法的,千萬別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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