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瑜急馳飛奔在中軸線的道路上,遇牆則翻,遇殿而繞,他隻聽到身後有人追趕的唿唿聲和喝斥聲,頭也不迴,心中已明,定然是值守武僧追了過來。
眼瞧大門就在眼前,他搶上幾步,突然兩側黑暗中撲出兩名僧人,他心頭一緊,急忙矮身躲過,從兩名僧人縫隙中穿過,足下一點,飛上牆頭。
“賊人跑了,快追!他傷了無法師伯,不能放跑他。”他身後的武僧紛紛驚唿,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淩楚瑜蹲在牆頭,聽他們嗬斥,心想:“他們隻說無法和尚受傷,看來他性命無憂。”他心微微一舒,急忙跳了下去,朝寺外而去。
“阿彌陀佛!”熟悉而整齊的佛號響起,數十道人影從四麵八方而來,形成一個圓圈,將淩楚瑜困在其中。這十八羅漢奉命守住下山之路,就是為了困住淩楚瑜,而寺內大亂,他們本不該多管,生怕是聲東擊西之計。可一瞧這賊人是他,便出手製止。
淩楚瑜一凜,心慌意亂之下隻顧逃命,卻忘了這十八羅漢仍把守寺門。他急著逃命,怒道:“快讓開,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他自學了《洗髓經》後,功力大漲,本想著等待神功大成,再殺將出去。可卻被無法和尚識破,繞是如此,他自信以現在的功力,對付這十八羅漢不在話下。
“淩施主,你擅闖藏經閣,打傷無法師伯,小僧豈能容你這般離去。”為首的武僧怒氣勃勃,顯然是對其惡行極為不滿。
“我呸!”淩楚瑜看見此人就火冒三丈,瞪著他低聲道:“你們多番阻我,居心不良。再不讓開,我就要你們血濺當場。”
那武僧見他雙眼通紅,充滿了憤怒和殺氣,也毫不懼色,將木棍杵在地上,發出震響,道:“淩施主,你已著了魔,若能乖乖跟我到方丈麵前請罪,還則罷了,不然就休怪小僧棍下不留情。”說罷提起木棍,翻手下壓,棍頭唿唿做響。
數月來淩楚瑜不僅翻看《洗髓經》,還將“羅漢陣法”一並精研細讀,欲從中尋找破綻。這“羅漢陣”的十八羅漢不僅要精通陣法變化,而且還需會“降魔羅漢棍”。此棍法擺在藏經閣二樓,雖是二流,可一旦用其催動羅漢陣,威力巨大,可堪比一流武學。
他雖將這兩種武功吃透,眼下卻無破解之法。隻好暗暗催動真氣,決心硬闖。
此時寺門大開,武僧們手持棍棒左右分出,形成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將淩楚瑜和十八羅漢圍在中間。無靜法師帶著一群僧人隨後趕來,他們人手一個燈籠,將外麵照得明亮。
“阿彌陀佛!”無靜法師緩緩說道:“淩施主,你夜闖我寺藏經閣,打傷我師兄,實在罪過!”淩楚瑜道:“貴寺將我扣留在此,欲逼我出家,供你們驅使,我隻是氣不過才出此下策。法師,莫要逼我殺人。”
在場僧人多數都知淩楚瑜被扣留在寺中,卻不明其中緣由,開始隻是覺得他無端被困,所做自然情有可原。但聽他說到“驅使”,紛紛眉頭緊鎖,要知出家人慈悲為懷,又怎會強人所難,眾僧心中對扣留他的歉意又減了幾分。
無靜法師緩緩道:“淩施主,出家了慈悲為懷,你殺心太重,智聰師叔怕你被仇恨蒙蔽雙眼,最後害人害己,故而這才留你在寺中,希望以佛法化解施主的仇恨。”他將原委說出,也是迫於形勢嚴峻,安眾僧人之心。
淩楚瑜仰天大笑,嘯聲驚動數裏,道:“我的生死,何需由你們關心。你們這些和尚,避世深山,老老實實燒香拜佛,又豈會知國仇家恨。勸我放下仇恨,為何不勸那罪魁禍首。哼,真當我一心向佛?我隻不過虛與委蛇,暗暗提升功力。如今我神功大成,奉勸你們一句,再攔我,性命不保。”
無靜法師見他神情可怖,眉間透紫,中穴朱紅,吃驚道:“罪過,罪過!淩施主,你竟強學我寺《洗髓經》,如今真氣逆行經脈,已是危在旦夕。”他不說偷學而是強學,顯然是為他如今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眾僧人聽罷也是一陣驚唿,這《洗髓經》乃寺中至高武學,曆來隻有方丈和高僧方能修煉,如今卻被一個外人後輩偷學,均憤憤不平,幾十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
淩楚瑜偷練《洗髓經》,雖感煩躁,但內力卻是日益見漲,心想:“這武功是佛家內功,我沒有佛法根基,練習時心生煩亂也是常事。高深武功我何嚐沒學過,老和尚想誆我,想讓我中計聽命,哼,我豈會如此愚蠢。”
淩楚瑜兇光更盛,心想無靜法師定是在拖延時間,好讓寺中高手趕來,當即喝道:“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一試就知。”他怒喝之下,如晴空降下一道驚雷,直刺眾僧耳膜。那些內功底子薄弱的僧人難以抵擋,心神震蕩,紛紛咬緊牙關,捂住雙耳。
“收聲!”為首的武僧揮棒掃向淩楚瑜右肩。這“降魔羅漢棍”勁風如高山壓來,若是普通人,定會被壓得跪倒在地。淩楚瑜嗤笑一聲,使出壺口掌法中的“晴空灑雨”,頓時掌影漫天,綿柔悠長,仿佛一層薄薄的迷霧。武僧的木棍闖入其中,仿佛掉入了一張大網中,被纏繞其中,力道漸漸被削弱。此時淩楚瑜忽然凝力發掌,勢如飛虹,一招“彩虹飛渡”,頃刻間便擊中那武僧胸口。
那武僧起初隻覺得手裏木棍的千鈞力道仿佛石牛入海,不見蹤跡,正當奇怪,冷不防胸口又挨了一掌,哢嚓一聲,胸骨斷了,喉嚨噴出鮮血。其餘武僧見狀,紛紛上前相救,手中木棍橫七豎八插了過來,看似雜亂,實則是將淩楚瑜所有角度封死,讓他無處可逃。可不知怎麽,那十來根木棍卻都貼身而過,反而擠成一團,相互磕碰,力道反彈自身,震得武僧們手臂發麻發酸,被迫撤棍而去。
無靜法師低聲誦起佛號,震驚道:“此子當真天賦異稟。”原來淩楚瑜方才躲過眾武僧的合圍,用的是《洗髓經》內的武功,真氣從周身百穴衝出,使得木棍偏離原先路徑。無靜法師雖驚,但又搖頭歎道:“可惜,可惜!威力雖強,但次序顛倒,大禍臨頭。”
淩楚瑜不以為然,他之前所用的兩招壺口掌法,是以陰柔內力為主,而他從小所學的內功乃至剛至陽的“玄火功”,一旦施展這些巧招,有些不盡如人意。自從練了《洗髓經》中的內功後,他生出的陰柔內力優勝從前,所以施展陰柔武功更加得心應手。
“擋我者死!”淩楚瑜胸口騰起莫名快感,自詡武功精進,此間再無對手,便放聲獰笑起來。他笑聲如虎嘯,以內力傳開,身上衣袍都在微微擺動,甚是恐怖。
“阿彌陀佛!”在場僧人見他如此,不禁生出悲憫之色,不約而同誦起佛號。
突然間,淩楚瑜雙眼瞪得老大,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五官猙獰可怖,仿佛是從地獄來的惡魔,讓眾僧心生膽寒,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在場隻有無靜法師才知道其中緣由。
道家內功由內向外,佛家則是由外向內,本不同路,也就是次序顛倒。若隻是尋常武功,倒也不至於走火入魔。但“玄清遊炁”和《洗髓經》乃武學瑰寶,乃佛道兩家絕頂武學。《洗髓經》為本,是增長內功,而“玄清遊炁”是用,是內力運用法門,兩者本就不同,而淩楚瑜卻將二者結合,以“玄清遊炁”的道家玄妙,將《洗髓經》的佛門內功加以引用,看似威力巨大,實則遺禍自身,最終導致走火入魔。
淩楚瑜突然大叫,咽喉發出嗚嗚地沉聲,雙目通紅,青筋暴起,滿臉暴戾恣睢,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眾武僧見他動作毫無章法,破綻百出,已然知曉他走火入魔,但他雙手揮舞,帶起獵獵罡風,顯然是內力深厚之象,不敢與之硬拚,紛紛躲開來,任由他東撲西爪,絕不抵擋。
此時,無靜法師快步上前,身法鬼魅,眾僧尚未看清楚,他雙指已經點在淩楚瑜胸口的“天溪穴”上。可他唿聲連連,不受控製,雙爪朝無靜法師胸口拿去,力道之大,如蒼鷹捕兔。
淩楚瑜身懷“玄清遊炁”,雖走火入魔,迷失本心,但能自發挪穴移位。無靜法師冷不防,被他一掌推出幾步,胸口煩悶,粗聲粗氣道:“久不動手,武功倒退步了。”但見淩楚瑜撲來,右指倏忽點出,又輕又快,接連點了淩楚瑜身上幾處大穴。他指法飄逸,讓人難以防備,加上力道輕,打在穴道上也渾然不知,當感到麻軟無力時,已是被點了十幾次穴道,即便是能挪穴移位,也是防不住。
淩楚瑜身體一頓,瞬間便如一灘爛泥,倒了下去,雙目無神,煩惡難當,氣喘如牛。
“師叔,他……”為首武僧搖搖晃晃走了過來,他挨了一掌,傷的不輕。無靜法師道:“已初露走火入魔之象,我封住他的經脈,讓他短時間不能運氣,此事還得交給無法師兄才行。”他黯然看了一眼地上的淩楚瑜,道:“善哉,善哉!”
眼瞧大門就在眼前,他搶上幾步,突然兩側黑暗中撲出兩名僧人,他心頭一緊,急忙矮身躲過,從兩名僧人縫隙中穿過,足下一點,飛上牆頭。
“賊人跑了,快追!他傷了無法師伯,不能放跑他。”他身後的武僧紛紛驚唿,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淩楚瑜蹲在牆頭,聽他們嗬斥,心想:“他們隻說無法和尚受傷,看來他性命無憂。”他心微微一舒,急忙跳了下去,朝寺外而去。
“阿彌陀佛!”熟悉而整齊的佛號響起,數十道人影從四麵八方而來,形成一個圓圈,將淩楚瑜困在其中。這十八羅漢奉命守住下山之路,就是為了困住淩楚瑜,而寺內大亂,他們本不該多管,生怕是聲東擊西之計。可一瞧這賊人是他,便出手製止。
淩楚瑜一凜,心慌意亂之下隻顧逃命,卻忘了這十八羅漢仍把守寺門。他急著逃命,怒道:“快讓開,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他自學了《洗髓經》後,功力大漲,本想著等待神功大成,再殺將出去。可卻被無法和尚識破,繞是如此,他自信以現在的功力,對付這十八羅漢不在話下。
“淩施主,你擅闖藏經閣,打傷無法師伯,小僧豈能容你這般離去。”為首的武僧怒氣勃勃,顯然是對其惡行極為不滿。
“我呸!”淩楚瑜看見此人就火冒三丈,瞪著他低聲道:“你們多番阻我,居心不良。再不讓開,我就要你們血濺當場。”
那武僧見他雙眼通紅,充滿了憤怒和殺氣,也毫不懼色,將木棍杵在地上,發出震響,道:“淩施主,你已著了魔,若能乖乖跟我到方丈麵前請罪,還則罷了,不然就休怪小僧棍下不留情。”說罷提起木棍,翻手下壓,棍頭唿唿做響。
數月來淩楚瑜不僅翻看《洗髓經》,還將“羅漢陣法”一並精研細讀,欲從中尋找破綻。這“羅漢陣”的十八羅漢不僅要精通陣法變化,而且還需會“降魔羅漢棍”。此棍法擺在藏經閣二樓,雖是二流,可一旦用其催動羅漢陣,威力巨大,可堪比一流武學。
他雖將這兩種武功吃透,眼下卻無破解之法。隻好暗暗催動真氣,決心硬闖。
此時寺門大開,武僧們手持棍棒左右分出,形成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將淩楚瑜和十八羅漢圍在中間。無靜法師帶著一群僧人隨後趕來,他們人手一個燈籠,將外麵照得明亮。
“阿彌陀佛!”無靜法師緩緩說道:“淩施主,你夜闖我寺藏經閣,打傷我師兄,實在罪過!”淩楚瑜道:“貴寺將我扣留在此,欲逼我出家,供你們驅使,我隻是氣不過才出此下策。法師,莫要逼我殺人。”
在場僧人多數都知淩楚瑜被扣留在寺中,卻不明其中緣由,開始隻是覺得他無端被困,所做自然情有可原。但聽他說到“驅使”,紛紛眉頭緊鎖,要知出家人慈悲為懷,又怎會強人所難,眾僧心中對扣留他的歉意又減了幾分。
無靜法師緩緩道:“淩施主,出家了慈悲為懷,你殺心太重,智聰師叔怕你被仇恨蒙蔽雙眼,最後害人害己,故而這才留你在寺中,希望以佛法化解施主的仇恨。”他將原委說出,也是迫於形勢嚴峻,安眾僧人之心。
淩楚瑜仰天大笑,嘯聲驚動數裏,道:“我的生死,何需由你們關心。你們這些和尚,避世深山,老老實實燒香拜佛,又豈會知國仇家恨。勸我放下仇恨,為何不勸那罪魁禍首。哼,真當我一心向佛?我隻不過虛與委蛇,暗暗提升功力。如今我神功大成,奉勸你們一句,再攔我,性命不保。”
無靜法師見他神情可怖,眉間透紫,中穴朱紅,吃驚道:“罪過,罪過!淩施主,你竟強學我寺《洗髓經》,如今真氣逆行經脈,已是危在旦夕。”他不說偷學而是強學,顯然是為他如今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眾僧人聽罷也是一陣驚唿,這《洗髓經》乃寺中至高武學,曆來隻有方丈和高僧方能修煉,如今卻被一個外人後輩偷學,均憤憤不平,幾十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
淩楚瑜偷練《洗髓經》,雖感煩躁,但內力卻是日益見漲,心想:“這武功是佛家內功,我沒有佛法根基,練習時心生煩亂也是常事。高深武功我何嚐沒學過,老和尚想誆我,想讓我中計聽命,哼,我豈會如此愚蠢。”
淩楚瑜兇光更盛,心想無靜法師定是在拖延時間,好讓寺中高手趕來,當即喝道:“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一試就知。”他怒喝之下,如晴空降下一道驚雷,直刺眾僧耳膜。那些內功底子薄弱的僧人難以抵擋,心神震蕩,紛紛咬緊牙關,捂住雙耳。
“收聲!”為首的武僧揮棒掃向淩楚瑜右肩。這“降魔羅漢棍”勁風如高山壓來,若是普通人,定會被壓得跪倒在地。淩楚瑜嗤笑一聲,使出壺口掌法中的“晴空灑雨”,頓時掌影漫天,綿柔悠長,仿佛一層薄薄的迷霧。武僧的木棍闖入其中,仿佛掉入了一張大網中,被纏繞其中,力道漸漸被削弱。此時淩楚瑜忽然凝力發掌,勢如飛虹,一招“彩虹飛渡”,頃刻間便擊中那武僧胸口。
那武僧起初隻覺得手裏木棍的千鈞力道仿佛石牛入海,不見蹤跡,正當奇怪,冷不防胸口又挨了一掌,哢嚓一聲,胸骨斷了,喉嚨噴出鮮血。其餘武僧見狀,紛紛上前相救,手中木棍橫七豎八插了過來,看似雜亂,實則是將淩楚瑜所有角度封死,讓他無處可逃。可不知怎麽,那十來根木棍卻都貼身而過,反而擠成一團,相互磕碰,力道反彈自身,震得武僧們手臂發麻發酸,被迫撤棍而去。
無靜法師低聲誦起佛號,震驚道:“此子當真天賦異稟。”原來淩楚瑜方才躲過眾武僧的合圍,用的是《洗髓經》內的武功,真氣從周身百穴衝出,使得木棍偏離原先路徑。無靜法師雖驚,但又搖頭歎道:“可惜,可惜!威力雖強,但次序顛倒,大禍臨頭。”
淩楚瑜不以為然,他之前所用的兩招壺口掌法,是以陰柔內力為主,而他從小所學的內功乃至剛至陽的“玄火功”,一旦施展這些巧招,有些不盡如人意。自從練了《洗髓經》中的內功後,他生出的陰柔內力優勝從前,所以施展陰柔武功更加得心應手。
“擋我者死!”淩楚瑜胸口騰起莫名快感,自詡武功精進,此間再無對手,便放聲獰笑起來。他笑聲如虎嘯,以內力傳開,身上衣袍都在微微擺動,甚是恐怖。
“阿彌陀佛!”在場僧人見他如此,不禁生出悲憫之色,不約而同誦起佛號。
突然間,淩楚瑜雙眼瞪得老大,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五官猙獰可怖,仿佛是從地獄來的惡魔,讓眾僧心生膽寒,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在場隻有無靜法師才知道其中緣由。
道家內功由內向外,佛家則是由外向內,本不同路,也就是次序顛倒。若隻是尋常武功,倒也不至於走火入魔。但“玄清遊炁”和《洗髓經》乃武學瑰寶,乃佛道兩家絕頂武學。《洗髓經》為本,是增長內功,而“玄清遊炁”是用,是內力運用法門,兩者本就不同,而淩楚瑜卻將二者結合,以“玄清遊炁”的道家玄妙,將《洗髓經》的佛門內功加以引用,看似威力巨大,實則遺禍自身,最終導致走火入魔。
淩楚瑜突然大叫,咽喉發出嗚嗚地沉聲,雙目通紅,青筋暴起,滿臉暴戾恣睢,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眾武僧見他動作毫無章法,破綻百出,已然知曉他走火入魔,但他雙手揮舞,帶起獵獵罡風,顯然是內力深厚之象,不敢與之硬拚,紛紛躲開來,任由他東撲西爪,絕不抵擋。
此時,無靜法師快步上前,身法鬼魅,眾僧尚未看清楚,他雙指已經點在淩楚瑜胸口的“天溪穴”上。可他唿聲連連,不受控製,雙爪朝無靜法師胸口拿去,力道之大,如蒼鷹捕兔。
淩楚瑜身懷“玄清遊炁”,雖走火入魔,迷失本心,但能自發挪穴移位。無靜法師冷不防,被他一掌推出幾步,胸口煩悶,粗聲粗氣道:“久不動手,武功倒退步了。”但見淩楚瑜撲來,右指倏忽點出,又輕又快,接連點了淩楚瑜身上幾處大穴。他指法飄逸,讓人難以防備,加上力道輕,打在穴道上也渾然不知,當感到麻軟無力時,已是被點了十幾次穴道,即便是能挪穴移位,也是防不住。
淩楚瑜身體一頓,瞬間便如一灘爛泥,倒了下去,雙目無神,煩惡難當,氣喘如牛。
“師叔,他……”為首武僧搖搖晃晃走了過來,他挨了一掌,傷的不輕。無靜法師道:“已初露走火入魔之象,我封住他的經脈,讓他短時間不能運氣,此事還得交給無法師兄才行。”他黯然看了一眼地上的淩楚瑜,道:“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