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尤用力吸了下鼻子:”到那時候我肯定已經好了。”他往前一指,“小晏,你去詹隊那裏坐吧,你過去吧,別傳染給你了。”


    殊樂這時顛著屁股擠到了趙尤麵前,一擦臉就問他:“趙副,聽說您感冒了?要緊不?不然迴去休息休息?好幾天沒闔眼了吧?”


    “啊,嗯,是……”趙尤說,“所以找了個離空調遠一些的位置。”


    白嵐從後麵拍了下趙尤,塞給他一板喉糖,趙尤摳了一顆塞進嘴裏,晏伯遠看著他,冷笑了兩聲,拂袖而去。殊樂坐在了他剛才坐的位子上。


    “勇哥好。”萬晴朗在周圍和會議室裏的人一個個打招唿。


    “渡哥好。”


    勞舟渡小聲地說道:“他那事不好說,我也隻是聽過,好像和槍有關。”


    “誒,好,好。”


    “早飯吃了嗎?”


    趙尤拿出隨身的筆記本和筆,隨便翻到一頁有字也有畫的——那畫上畫的是一片芭蕉葉,他在那畫上添起了筆。


    “噓!”


    這一聲噤聲的號令砸在地上,那雷萬鈞踱著步子進來了。他關上了602的門,在那橢圓形邊的一個空位坐下,脫下了帽子,抹了吧額頭上的汗,沖眾人點頭致意。


    詹軒昂起立說道:“那今天我們就做一下這個第六次案情總結啊,開個大會,這次總結呢,就是主要把我們目前掌握的所有證據,所有合理推斷,還有現存的疑點給大家都說一說,大家都記一記,首先我們先歡迎雷支隊長來指導。”


    掌聲雷動。雷萬鈞和眾人揮手致意,又擦了擦汗。


    詹軒昂道:“那麽,六〇四這個案子的重點,現在落到了我們正在努力尋找的一個神秘人物x身上。”


    他身後的投影幕布上適時地出現了一個人物剪影,那人的身上寫著一個大大的x。


    白嵐問殊樂:“你們詹隊這ppt誰給做的啊?”


    殊樂指了指坐在前麵打哈欠的萬晴天。


    “小晏,那你開始吧。”詹軒昂把筆記本電腦遞給了晏伯遠,晏伯遠起立,敲了下鍵盤,扭頭看著投影出來的一行大字“被害人信息”和兩張死屍的照片。


    趙尤掩住嘴,低下頭,專心地在芭蕉葉下頭畫起了花。


    “受害人田可人,四十歲,漢族,青市府北區人,目前無業;田子息,十四歲,青市人,初中在讀,兩人係母女關係,田可人身中十七刀,傷口大部分集中在腹部,零星散落在大腿根部,死時身著睡衣,田子息身中三刀,傷口全都在腹部,死時也身著睡衣,室內沒有留下打鬥的痕跡,推測死亡時間大約在6月5日零點至兩點之間,據悉,母女二人平時除了母親早上,下午接送女兒放學和買菜之外很少出門,6月8日早上,田子息所在學校的老師因為田子息已經無故曠課一天,又聯繫不上其父母,便來到了田家,因為在屋外聞到臭味,立即報了警。”


    “根據當時室內的情況,可以看出來有入室搶劫的痕跡,但是,整間屋子裏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有效的第三者的足印,沒有有效的第三者的生物證據。”


    雷萬鈞問道:“甚至沒有張立的生活痕跡?田可人的老公?”


    “是的。”


    “他住家裏嗎?”


    詹軒昂道:“這個後麵會解釋的。”


    “他不住家裏?”


    “他好久沒迴家了,當了保安隊長之後就一直住宿舍。”


    “這我知道啊,不過……他都不迴家的嗎?這結的哪門子婚?真的鬧離婚呢?”


    “這說不好……”


    “他爸媽知道嗎?”


    趙尤笑了一下,殊樂推了推他:“您沒睡著啊?”


    晏伯遠繼續說:“通過和田可人的父母核實,家中確實有一部分財物失竊,當我們嚐試聯繫田可人的丈夫張立的時候,卻發現張立已失蹤多日。”


    “張立,四十五歲,漢族,青市黑山區皮鼓村人,就職於藍心首飾加工廠保安大隊,任隊長,有過工地工作經驗,和田可人是奉子成婚,他入贅的田家。”


    “6月5日零點十五分,這個在藍心首飾加工廠廠區門口的剪影就是張立留下的,在廠區內的最後的影像,至此,他在工廠的監控攝像畫麵中消失了,他的父母,同事,嶽父嶽母都再沒見過他。”


    “我們調查了張立的人際關係,不複雜,沒有欠外債,沒有仇家,平時還挺樂於助人,他的生活也很簡單,5月之前他在藍心工廠任行政副主管,兩點一線生活,沒什麽朋友,5月初的時候因為被爆與廠內一女工苗瑞瑞有染,被廠長蘇衛東調去了保安大隊。就是這個女工。


    “5月2號的時候她已經離職了,挺著大肚子迴了老家,雖然被爆婚內出軌,但是田可人和張立似乎並沒有要離婚的跡象。總之,經過多方排查,我們已經確定,苗瑞瑞的出軌對象是蘇衛東。”


    雷萬鈞這時道:“田可人是不是知道蘇衛東和苗瑞瑞是一對才不打算離婚?蘇衛東找張立幫自己隱瞞搞大女工肚子的事情,張立告訴了田可人?提前和她通了氣?”


    詹軒昂道:“蘇衛東和苗瑞瑞的事隱瞞得很好,就連蘇衛東的另外一個姘頭,和苗瑞瑞同宿舍的一個叫小雅的女的都不知道,據蘇衛東說,張立應該也是不知情的,他也覺得奇怪,他因為這件事處理張立的時候,張立沒有反駁,他還旁敲側擊打聽了幾句,感覺張立確實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不過他當時就想順手推舟,趕緊把自己摘出去,就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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