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路遠應聲記下,還想悄悄和林邪打小報告說林西在學校和人打架的事時,隻聽見樓上突然傳來了咯噔一聲。


    「啊呦,是不是知倦醒了?林邪?林邪你要不迴房間看看?」


    譚朝露敲了敲路遠書房的門。


    路遠聞言偷笑道,


    「少爺,您身上還有沒被啃過的地兒嗎?」


    「沒有。」


    林邪橫了他一眼,步履匆匆地上了樓。


    過了好半天路遠才反應過來。


    沒有沒被咬過的地兒了?


    沒有了?!!


    聽著林邪上樓時咚咚的腳步聲,林西撐著臉往她麵前那瓶插花中又塞了一枝玫瑰進去,並感嘆道,


    「陷進去了,陷進去了,我哥他完蛋了。」


    「他早就完蛋了。」


    一旁的路遠擠眉弄眼道。


    這幾天被告知了於知倦這個雙胞胎哥哥的存在後他才終於完全弄明白了這兄弟二人和他家少爺過往的交織羈絆。


    要說陷進去,大概幾年前林邪在格蘭蘇時初遇於知倦時就已經開始往下陷了。


    這樣說的話,少爺是不是還該感謝他當時沒算清時差呢?


    路遠偷偷想著。


    作者有話說:


    蘭渡大學是我編的,沒有原型)


    第143章 溫水


    林邪推開臥室門時,屋內一片昏暗沒有開燈,冷香冷香的信息素順著他的指尖攀爬而上,於知倦正坐在床頭,一旁是被他不小心打碎的玻璃水杯。


    因為瞳孔依然無法聚焦,他看起來有些迷茫無措。


    林邪很快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又替於知倦新端了杯溫水來。


    「林邪?」


    於知倦歪了歪頭,確認道。


    「是我。」


    林邪走到他身旁,習慣性撩開他額前的頭髮檢查他今天還有沒有繼續低燒。


    應該是背上那片傷和易感期的併發症,前幾日於知倦身上的溫度一直很高。


    「隻有你?」


    於知倦又問。


    因為有時候路遠也會來送東西。


    「嗯……」


    林邪「嗯」了一聲,剛要問他想幹什麽時便已經被於知倦反過來壓倒在了床上。


    要不是他握力強,穩穩端住了手裏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杯子,恐怕又會灑得滿床都是。


    於知倦騎坐在林邪腰間,雙手撐在他胸前,因為看不見的緣故隻能一路沿著他的喉結下巴摸上去,直到找到林邪的唇。


    有時林邪也會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醒來覺得口渴,看不清,打碎了杯子。」


    於知倦緩緩解釋道。


    他被林邪救出來後並不像往常那般急著分析清楚現在的局勢,甚至從不主動提及和陳皓、於知義或是哈裏斯家族有關的事情。


    易感期時alpha的思緒本就容易被衝動所取代,加上那缸幾乎要將他骨髓都浸透的吐真劑,於知倦需要時間來恢復。


    至少在這幾天他隻想賴在林邪身邊,什麽也不想思考。


    「在我這裏做什麽都沒人會怪你,」


    林邪低笑了一聲,抓住於知倦正在觸摸他臉頰的手指,


    「那現在還想喝水嗎?」


    「想,」


    於知倦頓了頓,雖然眼底不見光彩,但卻依然漂亮勾人,


    隻聽他又溫吞吞問道,


    「你都不喂喂我嗎?」


    「……」


    林邪咬了咬牙,


    「知倦,趕快好起來吧。」


    「?」


    於知倦沒能立刻理解他壓在話尾的克製和忍耐,下一秒他又被林邪反過來按住。


    隻見林邪抿了口溫水後俯下身去,一點點「餵」給了他。


    綿長冗密的唇齒交予過後,於知倦突然開口問道,


    「林邪,我真的很自以為是嗎。」


    看來還是很在意於知義說的那番話。


    林邪抬手擦去他唇角殘留的水漬,


    「得知你被別人這樣說的時候,我很生氣。」


    「但是會有人因我而死。如果我再謹慎一些,至少薑江不該成為他們報復我用的犧牲品。」


    「原本想等你清醒點再告訴你的,」


    林邪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知道,真讓於知倦什麽都不想是不可能的,


    「薑磊已經帶著她坐上飛往紐西蘭的飛機了,明天薑江就能進手術室。」


    「……?」


    於知倦有一瞬啞然。


    隻聽林邪繼續解釋道,


    「匹配骨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找到下一個合適的受捐者之前我找人撤迴了他們的棄捐申請。」


    這也是林邪不願意讓於知義和於知倦見麵的原因。


    從於知義口中得知他們為了報復於知倦能將別的小女孩的性命視作草芥時,林邪是稍有震驚的。


    他之前隻覺得於知義愚不可及,而且懦弱不堪。


    現在看來他對待自己的感情優柔寡斷,但對待毫不相幹的人時卻又能極其心狠。


    所以林邪並不相信於知義能那麽快就對於知倦產生歉意。


    「我說過,之後的事情全都交給我就好。」


    林邪垂眸吻了吻於知倦的額頭。


    雖然看不見,但於知倦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林邪撲閃的睫毛,以及帶著木調香的唿吸。


    而他迴應林邪的方式就是又在他身上各處留下代替標記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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