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安有些心虛的拉著張哲走了幾步,遠離東南西北四人。


    「當然是要活的,這可是師父放在心尖上的人。」萱安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對張哲說。


    張哲挑了挑眉,「你確定?這可是夜魂最大的敵人,他曾經搶占了我們歐美百分之五的市場,損失的金錢可是無法估量的,這幾年來死在他手下的a級兄弟們不說一千也有八百,更不用說一些外圍的兄弟們了,我們基地培養一個a級的人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這可不單單是經濟上的損失。現在你要救他?救了他之後會有什麽後果你知道嗎?」


    張哲平時是一個嬉皮笑臉的人,今天忽然很正式的和萱安談話,讓萱安一時有些不適應。


    萱安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真的要救嗎?救了對不起死去的兄弟,不救對不起師父。


    萱安猶豫了片刻,再次看向張哲時眼裏已是一片清明。


    「救……」


    「你確定?」張哲再次確定了一下萱安的答案。


    「救吧,就算他曾經讓我們損失慘重,救了他以後可能損失更慘重,但是這次是他救了師父,我們不能趁人之危,救他一命算是還了這個人情,從此他和我們組織依舊是對家,再無瓜葛。」


    萱安不知用什麽心態說出這段話,救一個對家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萱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再無瓜葛,嗬,真的能再無瓜葛嗎?


    張哲深有同感的拍了拍萱安的肩膀,「嗯,是這樣,人已經救過了,我問你的意見就是讓你難受一下。」


    張哲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若無其事的走了。


    ……


    !!


    「臥槽!張哲,你大爺!!」萱安的吼聲穿透了整個走廊。然而張哲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還是很紳士的走開了。


    正在爭執的東南西北四人聽到了萱安的吼聲也嚇了一跳,萱安的脾氣好是出了名的,能讓萱安動這麽大火也是不容易啊。四人立馬對張哲行注目禮,厲害了,張醫生。


    好奇心促使小東向前一步,屁顛屁顛的走到萱安麵前,臉上堆滿微笑,「安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了,讓您生這麽大氣?」


    萱安正在氣頭上,涼涼的看了小東一眼,「關你屁事。」


    然後就扭頭離開了。


    留下小東一人咽了咽口水,看來確實是生氣了,小西小北小南三人見狀立刻跑開了,開玩笑誰樂意往槍口上撞啊。


    萱安離開後就迴到了萱離的病房,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


    然而萱安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萱離坐著和張哲說話,滿臉笑容,不用說張哲已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了。


    萱安有些憤怒的推開病房的門,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張哲看到萱安這樣的行為輕笑一聲,萱離則是一臉迷茫。


    「徒弟,你失戀了嗎?」


    「沒有。」


    「那怎麽跟吃了槍藥一樣?難道組織出什麽事了?」


    「托非瑾軒的鴻福,他們最近沒空對付我們。」


    「那是為什麽?你不能無緣無故生氣吧?」


    萱安撇了撇在一旁看戲的張哲,「張醫生,您說呢?」


    張哲伸出食指往上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眼睛,「從醫學上來說,生氣是心理上的不平衡。」


    「哼……懶得跟你生氣!」萱安傲嬌的坐在萱離旁邊,拿起桌子上的蘋果開始削皮。


    仿佛是把蘋果當成了張哲,一刀下去蘋果就少了一半,看的萱離心驚肉跳的,「蘋果壞了沒事,你別切著自己的手啊,你拿的是匕首,不是普通的水果刀,你這一刀下去指頭都能切沒了。」


    「沒關係,斷了我可以給你接上,最近我就在研究這方麵的內容,還小有成就。」


    ……


    學醫的惹不起,惹不起。


    萱離拍了拍張哲,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自家兄弟還能真生氣不成。


    「我先走了,你們聊。」張哲收到了萱離的暗示,反正該說的也說完了,沒什麽事就走了。


    「行,你先迴去吧。」萱離意思意思的跟張哲揮了揮手。


    等張哲走後,萱離一腳踹向萱安,還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萱離直接爆了句粗口。


    「膽子大了啊……還學會悶不做聲了。」


    萱安見萱離扯動了傷口,立馬把她按了迴去。


    「不是針對你,是張哲,他今天故意讓我難受!!讓我做選擇,還拿一些兄弟情誼故意讓我愧疚!!」


    ??


    「什麽兄弟情誼讓你愧疚了?」


    「就是他已經救了非瑾軒,還非要我選擇是救……」


    「你說什麽?」萱安的話還沒說完,萱離就出聲打斷了他,萱安正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世界中呢,被萱離這麽一打斷嚇了一跳。


    「他剛剛來不是告訴你,非瑾軒已經得救了嗎?」萱安有些不解的問。


    「不是啊,他來告訴我我要注意些什麽,我這個傷可能要躺幾天。你是說瑾軒哥哥沒有生命危險了?」


    萱離的語氣明顯輕快了很多,和之前的沉悶完全不一樣,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開心。


    萱安見萱離這麽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隻是這笑有幾分苦澀隻有他自己知道。


    張哲這一招可真狠,先是用兄弟情讓自己愧疚,然後又告訴自己非瑾軒得救了,他知道自己知道這個消息後肯定會去告訴師父,他又先自己一步找到師父和她聊天,讓自己誤以為師父已經知道了,然後自己在無意間提起非瑾軒得救了,讓自己看到師父最真實的反應,從而看清師父的心,讓自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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