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笙麵上不動聲色,抬起頭望著女人。


    女人把子彈藏在手心,似乎覺得得意太易,眼底閃過懷疑,微微退了兩退,似乎要試探什麽。


    顧寶笙心裏一緊,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像是才發現子彈不見了一個,猛地抬頭,一臉驚慌地看著女人。


    “你……,你還給我。”


    顧寶笙小心翼翼地靠近,手已經做出要撲過去的動作,似乎要從女人的手裏搶迴來。


    女人轉過去身去,小步地跑開。


    如果真是搶劫逃走,哪會用小步。


    顧寶笙更是肯定了,這個女人在試探她,那個女人已經猜到眼前的事情也許是個局。


    不敢再遲疑,顧寶笙快步追了過去,嘴裏還嚷嚷著:“搶劫了,救命啊!”


    女人本來隻是試探顧寶笙會不會直接看著她離開,自然沒有跑得太過,等聽到顧寶笙大喊著搶劫的時候,立馬拔腿卻已經來不及了,顧寶笙為了真識,整個人都撲到女人的身上。


    使出了全身的力身,壓著女人,嘴裏還不停地叫著:“搶劫啊!”


    大手不停地在女人的身上胡摸著,一副要找迴子彈的樣子,不小心摸到到女人腰間,硬硬的,薄薄的,應該是一把刀。


    女人看有人圍過來了,也肯定了顧寶笙今天帶著子彈不是設套的,立馬抽出腰間的小刀,朝著緊緊抓著她的腰的顧寶笙的手捅下,下手極重,血就是像雞被割了喉嚨似的。


    顧寶笙痛得忍不住哇哇大叫,腦子裏卻殘留著一份清醒,身子猛地往後仰,做出痛得打在地上打滾的樣子,避開了女人往她小腹處把捅得刀子,同時被圍上來的人拖遠了一些。


    女人看顧寶笙已經被拖遠了,翻身一跳,踩著一個男孩子的肩膀跳到外麵,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程灝鼎聽到動靜跑了來,看到顧寶笙受了傷,血滴的滿地都是,還沒有止住的樣子,嚇得把剛買到的辣海帶,鴨勃子,雞爪全都扔了,撲了過去,把顧寶笙抱住。


    “老婆,你忍著點,我們去醫院。”


    顧寶笙嗚嗚叫著:“老公,有人搶劫,嗚,那是媽媽唯一剩下的東西了,媽媽說過,如果有人認識那東西,就可以幫她找到她的家人了,嗚嗚,媽媽失憶了,到死都記不起她是誰,我答應過媽媽,一定把東西保護好,給媽媽找到家人的。”


    “好了,別說了別說了,你媽媽有家人,你爸爸是她的家人,你也是她的家人,有你和你爸爸愛她,她已經很高興的了,她一定不想你為了那東西反而丟了自己的性命。”


    有好心人遞來白花油:“東西搶了就搶了,人在就好,來,把血止住,去醫院吧。”


    “謝謝謝謝。”程灝鼎連連道謝。


    止血的東西,他身上有帶,但是懷疑姨婆還安排了人在這裏了解情況,不敢拿出來。


    確實不敢拿,姨婆那麽精明,隻要程灝鼎從自己的身上拿了藥出來,今天的計劃就完全暴露了。


    倒了百花汕,又人旁人那裏接過砂布給顧寶笙包紮了傷口,程灝鼎便抱著顧寶笙走出人群,朝著停車場走路。


    血似乎還在流,程灝鼎擔心割破了血管,整顆心都揪緊了,擔心顧寶笙之餘,在心裏把姨婆一家人罵了一通。


    女人確定是姨婆的人不誤,拿走子彈後,離開了人群,拿開了假發,洗掉了臉上的妝,再把衣服一換,完全就成了另一個人。


    上了車子,等了一會兒,又有兩個人跟著上了車。


    “那男人把那女人送去醫院了。”


    “可惜了,再補一刀,我一定要了她的命,這女人真不禁嚇,才一刀下去,就痛得滿地滾了。”


    “好了,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拿迴子彈就行,那些人沒有能耐知道子彈裏的秘密,那女人的命在不在,秘密都不會從她的嘴裏說出去。”副駕駛上的男人冷聲說道。


    那女人忙地附合:“三哥說得是,是我太心急了,想找人的身體練刀子,也不缺她一個。”


    三哥嗯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車子越開越遠,最後開進了a市的一處樓盤裏。


    跟到這裏的特警,一邊把車子開走,一邊給季湛東打電話:“季隊,我跟著著車子走一趟,車子沒開向海邊,開進了錦繡山莊了,車子進去的時候,連基本的登記都沒有,我懷疑這個樓盤就是他們自己的。”


    “好的,不用盯著了,迴頭你調一份錦繡山莊的資料出來。”交待完,季湛東又問了一句:“寶笙怎麽樣?”


    “受了點傷,顧寶笙很聰明,知道那人想試探她,所以撲了過去,手被捅了一刀,初步估計已經割破了血管,程先生已經把她送到第三人民醫院。”特警如實相報,心裏對顧寶笙倒有些佩服,明知道危險,應該很擔心的,結果還能發現敵人的動機,又做出實際行動消除了敵人懷疑,真是不容易。


    季湛東嗯了一聲,隻有顧寶笙的生命不受到威脅,對他而言,就不是大事。


    再說顧寶笙,程灝鼎一路超車,闖了兩個紅燈,才把顧寶笙送到第三人民醫院,急救過後,確實顧寶笙的手被割破了血管,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程灝鼎趕緊把住院手續辦好。


    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讓謝綽準備一些生活用品帶到醫院來。


    謝綽收拾著東西,李諗走了過來,說道:“舅媽,灝子哥那麽緊張表嫂,你要多多忍耐著她,別讓灝子哥為難了。”


    若是這話換在別人身上,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可話從李諗的口中說出來,就成了另有所圖。


    李諗說這話,完全是想著謝綽已經被自己昨天的話影響了,這會兒自己說讓她多忍耐顧寶笙的話,隻會讓謝綽對顧寶笙越發不滿意,不滿意了,自然就不去醫院了,到時候自己再去顧寶笙那裏挑拔幾句,顧寶笙跟謝綽吵起來,那就離顧寶笙離開程家的日子不遠了。


    謝綽忍著沒有罵出來,笑嗬嗬地說道:“小諗倒是提醒我了,灝子把寶笙當成心頭肉似的,我真得擔待著些,不能去晚了,唉,就帶著這些去吧發,到時缺了什麽再買。”


    李諗聽了謝綽的話,眼睛猛地睜開。


    還想說什麽,又覺得說什麽也改變不了。


    總不能告訴謝綽,她不想讓謝綽去醫院看顧寶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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