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大家都紛紛走了,隻有蘇昶留下來跟程灝鼎說說c市裏顧友山一家的事情。


    程許和李諗走到半路,接到一個電話,便跟李諗分開了。


    李諗獨自迴到家,看到謝綽一人坐在客廳上看電影,叫了一聲:“舅媽,怎麽你一個人在家?小菁呢?她不整日喊著想你了,要過來玩嗎,怎麽來了就調皮起來了。”


    說到李菁,謝綽的臉色不好,隻是謝綽有涵養,對李菁再不滿,也不會說到李諗的身上去。


    隻是李菁實在是過份,吃飯的時候居然問她怎麽讓一個狐狸精進門了,還說一堆肮髒的話,全是用來形容顧寶笙的。


    歎息一聲,謝綽說道:“你妹妹上的是封閉學校,出來一趟不容易,便你和你媽媽出門逛街去了。”沒看到程許,便問道:“許許呢?”


    李諗抓了抓頭發,看謝綽的目光閃躲著,輕咬著嘴唇,仿佛遇到多麽難以啟口中的事情一樣,讓謝綽看了半天,她也沒擠出一句話。


    謝綽生疑:“又跑去見那人了?”


    李諗猛地搖頭,與剛才反應對比,顯得極為肯定。


    謝綽看李諗搖頭,便鬆了一口氣,隻要給程許別跑迴許家找虐,她便放心了。


    程許之所以叫程許,因為她原本姓許,許家人重男輕女,許父先和許母離了婚,重新娶了一個能生兒子的迴來,等著那女人生了兒子,直接就把程許送去了孤兒院,這麽多年來,從未聯係過。


    最近卻開始聯係了,原本謝綽還以為許家人年紀大了,開始迴憶過往,記起了自已還有一個女兒,結果呢,許家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認程許,他們聯係程許,隻為要程許的一個腎來續他的生命。


    李諗沒見謝綽追問,手指交纏起來,嘴唇都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子。


    謝綽鬆過氣,卻看李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頓時又生起了懷疑,問著:“小諗,在我這裏,你有什麽話不能說的,是不是許許真去了許家?”


    李諗搖著頭,說道:“許許沒有去許家,真的沒有。”


    “那你想隱瞞些什麽?”其實程灝鼎性子急,極大一部份是遺傳到了謝綽,見李諗一再遲疑,謝綽便急得不行。


    李諗低著頭,如同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了一樣,低聲開口說道:“許許從灝子哥那裏出來後,氣衝衝地就走了,我追了一段路,沒有追上,給她打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壞了。”


    說是低聲,其實李諗把聲音控製的極好,聲音又輕又小,但保證讓謝綽完完全全地聽了進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謝綽說著拿起電話給打給程許的手機,結果卻如李諗說得那樣,打通了卻沒人接。


    反複地打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謝綽隻好作罷,也不看電話了,看著李諗,問著:“小諗,別吞吞吐吐的,告訴我,在那裏灝子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把許許氣得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想了想,謝綽喃道:“不行,我得給灝子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又欺負許許了。”


    李諗眼中一閃,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把手按在電話機上,腦光一閃,再度看謝綽的時候,便是滿臉急切:“千萬不能給灝子哥打電話,灝子哥那麽疼表嫂……”


    謝綽擰著眉,反複尋思著李諗的話意。


    聽著似乎跟顧寶笙有關。


    李諗不知道謝綽對顧寶笙的印象如何,但想謝綽前幾天,可是為了程灝鼎突然要跟顧寶笙結婚而不舒服了,今天才見一麵,又有自己母親的摻合,過程應該不會很好,想來謝綽對顧寶笙的印象,也不會太好。


    心裏一橫,李諗麵上擺著擔心謝綽的樣子,然後眼睛一紅,眼底便氤氳了一層水霧,楚楚可憐,眼淚要掉不掉的,反而讓人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李諗如此,謝綽的心也動搖了,想著顧寶笙的柔順絕對是裝給她看的,現在不在她的眼皮底下,便不用裝了,直接撕了偽善的臉皮。


    李諗這會完全確認了謝綽動搖了,便加了一把火:“表嫂似乎很不歡迎我們。”


    “她怎麽對你們了?”


    謝綽問著,心裏想著,如果顧寶笙先前知書達理都是裝的,那她也太會裝了,連見個麵都是裝的,那跟程灝鼎的情意還有幾分真。


    偏偏聽程灝鼎那口氣,似乎已經把存款都交給顧寶笙保管了。


    保管?如果情意都是假的,哪還有保不保管的,說不定都想著哪天帶著錢走人呢。


    不行,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心裏直得很,心裏沒有半點彎彎繞繞,這會兒又對顧寶笙傾盡所有,掏心掏肺的,若是真被顧寶笙騙了,說不定程灝鼎還傻傻著想著讓顧寶笙騙去更多呢。


    李諗看了謝綽的反應,越發放心了,便說:“表嫂也不給我倒茶,吃飯的時候還讓我們吃剩菜,飯桌上灝子哥跟她說話,她便罵表哥吵著她吃飯,還說……”


    李諗說到這裏,越發委屈了發,眼淚都流了出來。


    謝綽這會兒對顧寶笙是一點好印象都沒了,心裏也氣得不行。


    李諗擦著眼淚,哽咽地說著:“她說我們活像一輩子沒吃過飯一樣,把菜都吃完了,不讓她吃,明明她早就給自己裝了一大碗的菜,後來不知道她跟灝子哥說了什麽,灝子哥就趕我們走了。”


    “可惡!”謝綽氣得臉色都白了。


    把這樣的人留在程灝鼎的身邊,叫她如何放心。


    “我要他們離婚!”謝綽顫著聲:“一定要離婚。”


    李諗垂著眉,眼底隱過一抹光芒,隨後支著額頭,一副難受極的樣:“可能昨晚沒有睡好,現在頭痛得很……”


    “什麽睡不好,壓根就是氣到的。”謝綽看向李諗,說道:“你也別太氣,這樣的女人不配進我們程家的門,你先上樓休息。”


    李諗點了點著,站了起來,身體居然搖搖欲墜起來。


    謝綽趕緊扶了李諗一下,心裏想著李諗一定隱瞞了一些事情,顧寶笙一定做了更絕的事情,不然哪能把一個人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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