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鼎也覺得自己想法太過大膽,隻是將事情一層層在心裏演譯下去的時候,又發覺幾個推測出的方向最後都奔向同一樣的方向,那便是讓顧寶笙不得擅終。


    至於為什麽一心肯定事情不像表麵那麽簡單,那便是傳出傳聞的人不對。


    如果傳出這些傳聞的人是顧家的人,程灝鼎可以完完全全地認定事情就如表麵那般,顧家人是希望顧寶笙羞愧難當,從此在c市抬不起頭,便再不敢迴到c市,不迴c市,那麽房子就永遠是他顧友山的了。


    之前也懷疑是顧筱葶與那校長說過什麽,但現在想一想,校長正是氣憤的時候,又哪會跟顧筱葶見麵呢?就算顧筱葶真有毀了顧寶笙名聲的意思,也會想到借別人的口傳出來,但她一定想不到校長。


    所以,程灝鼎肯定,這附近有一雙眼睛,正盯著顧寶笙。


    再看顧寶笙,那氣質渾然天成,舉手抬足,都在無意之間散出一股嬌貴。


    事情越想越遠,但程灝鼎隻能朝著那個方向設想,因為顧寶笙從未得罪過什麽人,那人卻對顧寶笙生出殺害之意,怕是顧寶笙的身上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程灝鼎靜靜看著顧寶笙,低頭思量著,不知怎麽就開口問了一句:“老婆,你對你媽媽了解嗎?”


    “媽媽?養母嗎?”顧寶笙一頭霧水,望著程灝鼎。


    程灝鼎搖頭搖,問道:“你親媽媽,有沒有從她的嘴裏聽說過她的家人什麽呢?”


    顧寶笙擰著眉,母親去世時她還小,自小被父母護著,過得無憂無慮,每天隻知道玩樂,對其他的事情卻記得不那麽真切了。


    程灝鼎靜靜看著顧寶笙,其實現在自己所想的一切都隻是假設而已。


    顧寶笙埋頭苦思了一會,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似乎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程灝鼎一驚,趕緊把她摟緊了:“沒事了,別想了。”


    顧寶笙猛地推開程灝鼎,獨在屋裏轉悠著,過後緊緊抓住程灝鼎的手:“二次,二次。”


    “什麽?”程灝鼎看顧寶笙的臉色越來越白,心裏慢慢緊張起來。


    顧寶笙卻一根一根地掰著手指,臉色又是激動又是急切,突然抓著程灝鼎的手急切地開口:“不是,是五次,灝鼎,不是二次,是五次。”


    程灝鼎看顧寶笙一臉急切,她激動地很,連指甲劃破了他手上的皮膚,她都不知道,趕緊細聲安撫著。


    顧寶笙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一口氣告訴程灝鼎:“灝鼎,我媽媽是七歲的時候出現在孤兒院的,那個時候,她什麽都不記得,連自己叫什麽名字,她都不知道,在她去世之前的一個月她去買菜的時候,被一個隔空拋下來的玻璃瓶砸傷了頭,那時起她就常常做惡夢,有一句話我聽了五次。”


    “什麽話?”程灝鼎怕顧寶笙激動過了頭,便將她摟緊了,像安撫小孩子一般,輕輕拍著她的背。


    顧寶笙擰著眉頭,接著說道:“我聽到媽媽說……小姨,你為什麽要拿刀捅我媽媽,對,就是這句,有一次還多了一句,就是……小姨,不要把我丟進河裏。”


    顧寶笙說完,猛地盯緊程灝鼎,程灝鼎同樣看著她,兩人眼底皆閃著異光。


    如果程灝鼎之前的推測顯得過於大膽,若真應了顧寶笙母親睡夢時的情況,那麽程灝鼎的推測完全有可能。


    程灝鼎的心思直,想得事情也簡單一些,認定背後之人對付顧寶笙,一定不是因為顧寶笙得罪過他們,可他們卻還要對付顧寶笙,且手段無所不極,自然而然就想到身份不明顧寶笙母親的身上去了,也許那些對付顧寶笙的直接原因是因為了她的母親。


    再細細分析著,顧媽媽是七歲時候流落進了c市榮華鎮的孤兒院,那個時候她對過去沒有記憶,記不記憶倒是其次,重點是顧媽媽那個時候還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


    顧媽媽得罪那些人的可能已經很低了,再隔一代顧寶笙,就更沒可能與之結怨了,如此算來,那些人的仇恨與顧媽媽也沒有直接的關係。


    再細細品了一下顧寶笙剛才說起顧媽媽的夢語,腦子倒是有些模糊的想法,許是顧奶奶(顧媽媽的媽媽)在死前握住了那人的把柄吧,他們擔心著那些把柄會一代一代的流傳出去。


    那人到底是誰?會是顧媽媽的小姨,顧寶笙的姨婆嗎?


    隻是顧寶笙的姨婆,究竟是什麽人?


    之前看顧寶笙周身的氣質,程灝鼎就猜測出顧寶笙母親的家世應該不差,不對,應該高於他家。


    顧寶笙也在思量著之前關係,直覺得混亂又難以置信,擰著眉頭。


    程灝鼎拉著顧寶笙在沙發上坐下,同樣擰著眉頭,與顧寶笙說話:“除了這可能,我還真想不到其他的地方去,隻是我實在太疑惑了,你媽媽臨死都未曾見到有人要對她怎麽樣,而你雖然被顧友山一家欺負,除了他們之外,這二十二年你過得也算平安,若事情真的是你那姨婆做的,她又如何知道你的存在呢?”


    顧寶笙也不知道,自己的圈子很窄,認識的人並不多,這段時間和程灝鼎一起,除了偶爾出去外麵吃飯和工作之外,他們都在別墅裏膩歪著。


    顧寶笙百思不得其解間,有發絲掉在項勃上,隻覺得癢得很,拿伸手去抓,觸到項勃的上的紅繩時,顧寶笙動作一頓,擰著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麽。


    程灝鼎見狀,隻靜靜地看著她,沒敢出聲打擾。


    顧寶笙輕扯著紅繩,把被紅繩係著的東西拿出來,問程灝鼎:“灝鼎,你能看出這個是什麽東西嗎?”


    程灝鼎很少看顧寶笙帶東西,幾次做/愛裸身體,她也沒有戴在身上,所以對於她今天戴在身上的東西,竟一次也沒有看到過。


    靠近了一些,程灝鼎把東西拿到手裏,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底充滿了驚訝。


    “怎麽了?”顧寶笙問著。


    程灝鼎看向顧寶笙,也沒有遲疑,直接說道:“我看了很多遍,現在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你,那是一枚很老式的子彈。”


    子彈!


    顧寶笙滿目驚慌,萬萬沒有想到自小帶在身上,時間越久,就越怕弄壞了再舍不得戴在身上的寶貝,居然會是一枚子彈。


    顧寶笙記得非常清楚,那是母親的東西,在她一歲生日時戴在她身上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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