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鼎靜靜站著,把臉埋在顧寶笙的頭發間。


    有很多的事情,程灝鼎也是清楚的,但是每次和顧寶笙做/愛的時候,他總想起那次高潮時,從顧寶笙嘴裏叫出周蘊哲的畫麵。


    久而久之,程灝鼎就當作顧寶笙還愛著周蘊哲,她的心還放在周蘊哲的身上,因著自己放不下手讓顧寶笙走,便勸著自己留不住她的心,那便留住她的人吧,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能撫平他的憂傷,至少歡愛時候,能讓自己的身體不那麽空虛。


    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程灝鼎就一再提醒著自己,顧寶笙不愛自己,逼著自己什麽事情就忍讓著,別什麽時候把她惹生氣了,連身體都不屬於自己,全都迴到周蘊哲的身上了。


    “灝鼎,現在我什麽都不解釋了,你自己來決定我們的關係吧,是夫妻,還是陌路人。”顧寶笙顧抬頭,看著程灝鼎已經發腫的臉,一字一頓地說著:“我的婚姻,要將心比心,要相親相愛,我不將就別人,同樣也不需要別人將就我,若是你有著那種,不管我心裏有沒有你,不管婚姻有沒有愛,隻要有我這樣的人存在,就可以與婚姻為牢,把我們捆綁在一起的想法,那麽我們就此別過,從此蕭郎是路人。”


    顧寶笙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程灝鼎的臉,若是程灝鼎有遲疑,都躲不過她的眼睛。


    程灝鼎一聽顧寶寶笙說以後當陌路人,心跳似乎都停住了,隻得把顧寶笙緊緊抱著,感覺到她的體溫,才不讓自己的心裏那麽害怕。


    張著嘴,想順著顧寶笙的話說話,可是腦子好像塞住了似的,一字也想不到,又似乎不記得顧寶笙剛才說的話是什麽了,程灝鼎急得想要敲打自己的腦袋,可又怕一鬆手,顧寶笙就不在了,最後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顧寶笙抬起的摸了程灝鼎的臉,心裏歎了一口氣,不管程灝鼎今天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也不能領證了,若程灝鼎就這麽頂著這張臉去民政局,真怕那裏的工作人員會懷疑是自己是逼婚的。


    “今天不迴去了,你去洗一把臉吧。”敲門聲已經響了兩趟,估計是送早餐上來了,程灝鼎這樣子,實在沒法見人。


    程灝鼎卻又誤會了,睜大著眼睛看著顧寶笙,急急地開口:“老婆,剛才我錯了,你原諒我,別不要我!你心裏有我,我是知道的,是我鑽牛角尖了,我以後不會了,你別趕我走。”


    顧寶笙聽著程灝鼎的聲音不太正常,再看他的眼睛,紅紅的,不管門口的敲門聲,顧寶笙踮起腳吻著程灝鼎。


    程灝鼎心裏慌亂得很,很快化被動為主動,忘我地吻著顧寶笙。


    兩人停止的時候,敲門聲已經停止了,而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顧寶笙看了,是酒店的內部的,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你們在房間嗎,早餐送到了,煩請收一下。”服務生態度好在不錯,沒有發難。


    顧寶笙嗯了一聲:“剛才不方便,馬上就來,另外,我想多住幾天。”


    服務生說了一聲好,已經登記了。


    掛了電話,顧寶笙開門接了早餐。


    迴到房間的時候,程灝鼎還在原地站著,目光尾隨著她。


    顧寶笙進了衛生間,用溫水泡了泡毛巾,擰幹了親手替程灝鼎擦著臉,問道:“剛才的問題,你想清楚了嗎?”


    程灝鼎點頭:“想清楚了,我們迴去結婚吧。”


    顧寶笙笑了,也不問程灝鼎想到些什麽,她相信程灝鼎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


    “吃了早餐,就迴去吧,好嗎?”程灝鼎沒得顧寶笙肯定的答應,又問了一句。


    顧寶笙搖了搖頭,拿著鏡子讓程灝鼎照著:“這樣的臉,怎麽結婚?”


    程灝鼎把鏡子丟一邊,說道:“照片不重要,有我們名字就行了,迴去吧,好嗎?”


    “灝鼎。”顧寶笙把毛巾拿開,看著程灝鼎:“過幾天迴去,我們就去領證,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相互猜忌,我們要有商有量才好。”


    程灝鼎這時的心情很平靜,聽得很認真,分析得很仔細,顧寶笙說了過幾天,他也不堅持,夫妻間該有的信任不能失了。


    勸妥了程灝鼎,顧寶笙便把早餐擺好,陪著程灝鼎慢慢吃著。


    正吃著早餐,程灝鼎的私號響了,程灝鼎看到是父親程衛東的電話,看向顧寶笙:“爸爸的電話,我把結婚的事情告訴他吧。”


    顧寶笙點點頭,程衛東以後便是她的公公,她跟程灝鼎結婚,沒有理由不讓程家的人知道,就是沒有今天這個電話,顧寶笙也打算著迴了a市就上門拜訪程家的人了。


    得了允,程灝鼎接了電話:“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出去一趟也不告訴我,交給你的事情一件沒做,幾天沒個人影,你倒是告訴我,你這是去哪了?”看來程灝鼎的性子遺傳了程衛東的,都是急性子。


    程灝鼎聽程衛東把話說完,才開口:“爸,我丟下一堆的事情,離開之前又沒有安排人交接,給你帶來麻煩了,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程衛東似乎聽出程灝鼎聲音的異樣,聲音降了下來,問著:“你現在在哪?”


    程灝鼎看著顧寶笙,一手拉著他的手,嘴角漾著笑意,迴答著程衛東的話:“我在c市,跟寶笙在一起。”


    程衛東那邊靜了許久,最後才納悶地開口:“誰是寶什麽?”


    顧寶笙的名字並不大眾,程衛東一下子不能分辯出來,也很正常。


    隻是程灝鼎的眉頭擰了擰,詳細地解釋著:“寶笙是寶貝的寶,笙歌的笙,我現在和她在一起,迴去後,我要跟她結婚!”


    程衛東又不說話了。


    顧寶笙心裏高高懸著,緊緊地盯著程灝鼎的手機,她現在最怕的就是程家人的不同意這樁婚事。


    像是應對顧寶笙的擔心一樣,程衛東的怒罵就傳了過來:“胡鬧,程灝鼎,你是瘋了不成,那寶什麽的,你跟她認識多久了,現在就喊著要結婚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也別告訴你媽了,你媽最煩的就是那不正經的女人了。”


    程灝鼎也怒了,他最聽不得就是別人說顧寶笙這不好那不好。


    現在聽程衛東說起,他更是生氣,對著電話罵著:“我老婆好著呢,比你老婆好十倍。”


    “臭小子,我老婆是你媽!迴來,看我不把你的狗腿給打斷了。”


    程灝鼎才不願意跟他吵,手指一動,把電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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