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後麵要說的了,之前司令授意總部組建西北第1裝甲師,現在已經整裝完畢。目前我西北軍曆經數年基戰,規模已經逐步發展壯大。現擁有各式飛機2000餘架,其中戰機900餘架,轟炸機1100餘架,對地攻擊機花貓1,2近100架,擁有各式坦克,突擊炮870餘輛。野戰軍團去年兵力近八十萬人,今年增加到了93萬餘人。綏遠戰區第5集團軍也陸續填充到了近15萬人。包括山西戰區,還新疆,西北本部兵馬,目前西北已經擁有以空,陸為主體的部隊約180餘萬人。而環顧在中原戰區的日軍有近45萬餘人。包括山西,綏遠,華北日軍留守兵力,目前西北承擔的日軍已經超過76萬人。”


    “從37年開始,民國經曆了戰略防守,到現的戰略相持。隨著西北開發出來的資源持續增多,軍力的穩步擴張。在戰略相持之後,民國即將進入戰略反攻的階段,這次把大家召集起來。是讓大家在堅持眼下戰局的同時,各集團軍指揮部,都要製訂相應的反攻作戰計劃。雖然總參謀部已經有了一些預備方案,不過集思廣益,作戰部隊能提出更合理的方案也不是不可能。”


    薑立坐在上首看著眼前會議桌的兩排人笑道。“我那幾壇子好酒可是窯藏幾年了,真打贏了這一場國戰,到時候一場好酒是少不了的,原來在座的現在還都在,也沒缺胳膊少腿,你們要是再有個閑功夫,自己執筆,或者請人代筆寫一本自傳,將來那幫孫子們研究曆史的時候,也能多一些參考的文獻。”


    “當初咱們飛機不過幾百架,重炮加起來也不到兩百門,西北軍內部還不團結。也打了幾年。從北平一直退到中原,現在死釘在鄭州防禦圈。現在軍力相較之前擴大何止倍許。中央軍已經被打到了湘南,桂黔一帶。幾百萬中央軍打到現在力量越打越弱。但咱們西北軍卻是越打越強,而且擴軍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從事實上講,咱們西北軍承擔的日軍壓力,一直不比中央軍低,從前如此,現在,日後更是如此。”說這話時,楊虎城直接看向薑立。


    “這些話,大家心裏有數就可以了,有多大的能力,承擔多大的責任,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不過有一點,是古今中外亙古不變的,實力才是硬道理。沒有足夠的實力,洋人還要說三道四。有了實力,自然可以自己說了算。眼下這種局麵,西北還沒有到能自己說了算的地步。所以現在探討這些,還有些早。”


    薑立的話雖然說得棱模兩可,不過在場的人跟了薑立這麽久,對於薑立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一方麵決定南北問題也需要蘭州那邊的幾位大佬一起決定。畢竟不完全是軍方說了算。另一方麵,由於西北軍力的膨脹,在場的部分人難免滋生了部分自大的情緒。


    ..................


    哇哇.....


    天上大群的黑鴉發出呱躁的叫聲,撲騰著翅膀盤旋在延津上空。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著心裏一陣陣發寒。自從日本打進民國,成千上萬的屍體,也使得烏鴉的種群在這種橫屍遍野的情況下急劇擴大。


    慘烈的中原會戰,雙方在戰區扔下了太多的屍體。


    起伏的沙邱,不時散落著一兩具雙方未來得及收集的屍體,殘破的鋼槍,生了鏽的刺刀,被炮彈洗禮過後,炸倒的大樹,坑坑窪窪的地麵。


    經雨水洗刷過後,再在太陽這樣一蒸騰下,四周散發著水汽,還有一陣血腥氣。


    如果不是地麵新添的西北軍屍體,在這樣一片荒蕪的地方,恐怕沒有人會覺得這裏會有雙方的作戰兵存在。


    不過原本一直趴在地麵,看上去像具屍體,穿著日軍軍服的家夥,腦袋上還紮著個草壞,此時卻像一隻烏龜一樣趴在地麵上,開始緩慢的向後移動著。不過與以往的日軍士兵不一樣的是,安田的步槍上捆著在麻布,隻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根據槍形來看,仍然是日軍製式的三八大蓋。隻是除了包裹在步槍上的麻布之外,上麵的瞄準鏡,明顯與其他普通日軍士兵的步槍不同。


    安田龜速爬行的過程中,額頭上滲出了幾滴冷汗。他沒想到在這裏才伏擊了幾名西北軍,沒想到幾個小時後,就招來了如此難纏的對手。安田感受到敵人的存在已經有幾個小時了,作為一名狙擊手,有時候的對拚是一種耐心與毅力的對奕。在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當中,雙方都在搜索著戰場上可疑的位置。隻是安田也守了幾個小時,仍然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可自己的同伴倒在戰場上卻是血淋淋的事實。同時安田作為一名在戰場上生活了多年的戰士,對於危險也有著一定的感知。他能感受到自己離危險越來越近。


    基層部隊大量低級軍官,士官在作戰中被擊斃,或者是在野外偵察,巡邏的士兵遭到伏擊,在吃夠西北軍狙擊手的虧之後。日軍發現對付西北軍的狙擊手,人少了上去等於是送死。人多了完全是浪費,而且付出的損失仍然劃不來。痛定思痛之後,日軍也開始訓練起了自己的狙擊手。日軍士兵原本的射擊訓練就十分嚴苛,作戰部隊中,不少士兵基礎都十分不錯。再加上日軍對於狙擊手的要求,對於情報收集上並不強調,而是特別強調狙擊手在戰場上的隱蔽,射擊能力。在基數相對龐大的作戰部隊裏麵,日軍很快在戰場上投入了相當數量的狙擊手。


    而安田就是其中的一員。


    “砰!”刺耳的槍聲中,安田逐漸後退的身體不再動彈了,汨汨的鮮血從黑色的頭發裏流到了臉上。


    “死菜鳥,跟我鬥,你還太嫩了一點。”傅長生冷哂了一聲,在傅長生的槍托上,已經是兩個圓形,與一個小方框。圓形在西北狙擊手裏麵精英狙擊手的分水嶺,擁有一個圓形的狙擊手,也就意味著已經擊斃了一百名日軍。而兩個圓形,則是西北軍狙擊手裏麵為數不多的王牌了。


    相對日軍臨時抱佛腳的發展狙擊手而言。西北軍,早在當初還是東北軍分支的時候,薑立就開始挑選槍法出眾的人組建特別分隊。這些人在奉天保衛戰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後來在西北落腳之後,立即著手組建了上規模的狙擊部隊,並且成立了專門的狙擊學校。從淞滬會戰,長城抗戰,還有西北內陸高達數百上千起大小規模不等的剿匪戰爭中,西北的狙擊部隊可以稱得上在戰爭中經曆了近十年的反複錘煉。無論是規模,還是經曆了無數戰爭錘煉出來的狙擊與反狙擊戰術。近十年積累下來的底蘊,不是此時狙擊部隊發展不過一兩年的日軍就可以追趕得上的。


    而眼下的安田,已經是折在傅長生手裏的第5個日軍狙擊手了。不過在這樣的對戰當中,傅長生也能感受到日軍的狙擊手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至少西北軍的普通步兵,在這些死亡幽靈的侵襲下,傷亡上升了不少。


    而在距離傅長生西北方向五公裏外,一起地勢高低起伏的戰場,西北軍的機槍手已經相繼被日軍的狙擊手擊斃了3名。軟趴趴的身邊無力倒伏著。被架在支架上的火蛇通用機槍的孤零零的佇立在那裏。


    轟!


    對火蛇通用機槍幾乎已經是恨之入骨的日軍,在機槍火力稍停之後,立即搞了一門戰防炮過來。也許是對火蛇的恨意,讓日軍的炮手有如神助,一炮便將火蛇這挺機槍給炸成了無數塊。


    “阪載!”


    幾名衝鋒的日軍見到這挺可惡的機槍被幹掉之後,歡唿一陣,便想衝擊對麵的西北軍。不過很快又被幾道突突突的聲音撩翻在地。雖然西北的火蛇通用機槍此時在產量上已經超過了仿捷克式。並且在軍中的機槍比例逐漸上升,不過西北的仿捷克式終究是生產了這麽多年,在軍中的基數,比起火蛇還是要高很多的。


    在這支部隊裏麵,火蛇雖然被幹掉了,但裝備量不低的仿捷克式,對於日軍而言,同樣是催命符一樣的存在。


    嗵嗵....


    兩發迫擊炮彈落在日軍的戰防炮附近,爆炸的彈片打在戰防炮的防護盾在發出尖利的撞擊聲。密不透風的彈片並沒有穿過厚實的防護盾,炮兵幸免於難,不過旁邊的幾名日軍都****翻在地。


    早在交戰之初,西北軍與日軍的戰防炮都是不帶防護盾的,可到了現在,這種不帶盾的戰防炮由於要抵進第一線,在雙方的火力下,炮兵往往死傷慘重,打到最後,隻能靠那些普通的步兵來操持這種失去了主人的戰防炮,命中率自然是大為降低了。別小看戰防炮旁邊的這兩塊鋼板,雖然上麵布滿了彈痕,但卻成功的讓日軍的炮兵在肆虐的彈片中幸存了下來。


    “殺光支那軍!”圍繞在這片區域作戰的敵我雙方兵力都差不多。幾名日軍死在機槍之下,另外近兩個小隊的日軍卻是繞到不遠處丘陵上的竹林,想要借助竹林的掩護,對視線內的西北軍進行射擊。不過很快又撞上了同樣進入竹林的西北軍。


    “哧......”讓日軍恐懼無比的聲音再次響起。


    “臥”來不及了,倒字還未說出口。小隊長便艱難痛苦的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某種東西鋸過一樣的,正如身前粗細不等的竹子一樣,也像是被某種東西鋸過,一根接一根倒伏下來。西北軍竟然在這裏還有一挺火蛇通用機槍。


    哪怕戒備心極強的日軍,此時也被機槍撩翻了十多個,機槍的速度太快了,快得有時候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事實上戰爭打到現在,西北軍經過一段艱苦無比的戰鬥,在付出了大量犧牲,同時也給予日軍大量殺傷之後,棄守了豫東,豫南大片區域,豫北一部也落在了日軍手裏,擁兵九十幾萬的中原野戰軍團,此時負責的作戰範圍不過才大半個河南省。無論是兵力,還是技術兵種的密集程度,都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士兵的作戰經驗,在這幾年也已經打熬出來了。哪怕是日軍,在經曆了大量的傷亡之後,就算是訓練精良,嚴苛一些,可一旦沒有了那種從心裏上對於日軍的畏懼,日軍在很多時候,作戰都已經越來越困難了。


    而眼下這種情形,兩個營的西北軍,對上日軍的一個大隊,並且還搶攻的情況,在以前也是不多見的,但就是在這種情形下,日軍仍然沒有討到太大的便宜。


    事實上自從西北軍的仿捷克式在軍中的裝備量提高後,特別是在火蛇通用機槍服役,並且由於火蛇的產量已經超過了捷克式。在軍隊中的裝備比例同樣也在提高。在沒有重火力掩護的情況下,日軍在機步槍火力上實際上已經是落後於西北軍,甚至已經出現了一定的差距。西北軍的仿捷克式比起現在日軍作為主力的歪把子性能更好,奉918式,火蛇通用機槍的火力輸出都比日軍裝備的三八大蓋,大正式,九二式重機槍的火力都要高出了一倍,甚至更多。相對日軍而言,也許西北軍的相對的弱點便是彈藥消耗過快,對於後勤上的壓力更大。


    隻是隨著作戰區域的縮小,而西北軍已經修通往戰區鐵路的主線與支線,還有大量的軍用卡車,騾馬彌補了這方麵的不足。在後勤上,日軍相要穿挺進野戰軍團威脅西北軍的後勤,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日軍也不敢做這樣大膽的舉動,西北軍不是國民中央軍,一兩個師團,落在野戰軍團的包圍圈中,日軍不敢冒這個險。


    這幾年隨著戰爭的發展,大量的作戰日軍很難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便是,一旦沒有了相對優勢的重火力,他們之前習以為常的小規模步兵戰術,對付西北軍,已經很難再取得針對性的作用。甚至越來越多的時候開始被對方所壓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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