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討論著典衛的眾人此時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不清楚他的武功路數,又是如此一個恐怖的人物,當如何應對?


    眾人麵麵相覷,卻也沒人真的想應聲。一方麵是惜命,而且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能擔得起如此重任,也是對所有人負責。另一方麵,眾人連人都不認識,也就更沒有跟他有仇的,所以場麵一度安靜。


    但,這時,有人迴了頭。


    就是那白衣勝雪的人,冷冷覷著所有人,然後……唇動了:“他,我殺。”


    簡短至極的三個字一出口,伴隨著她所負長劍的隱隱鳴聲,附近整個空氣似乎都被這凜冽的冷意凍結了。


    她話中那麽絕對到不容任何人質疑,也不需要任何人插手的姿態,仿佛她此來隻為這一目的而已。


    隻為——殺這人。


    她身邊的李武那一張滿是橫肉的臉都擠出了十分複雜的表情。


    凡音懵逼震驚臉:喵喵喵?


    本殿剛聽到了什麽?


    萬年麵癱的高嶺之花竟然開口說話了?!


    這還是人家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呢~想想還是有些小激動呢~


    而且美人這是對本殿的迴應吧?果然本殿的魅力還是最大了嚶嚶嚶~


    阿三:……


    你特麽到底有沒有關注人家說話的重點啊摔!


    當然凡音是肯定會明白人家的意思的,所以忙狂點頭,“好好。無無說什麽就是……”


    等等!


    某人成功卡頓住。


    ……嗯,無美人,你的後腦勺也很美。


    “咳咳。”凡音表示一點也不尷尬地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不過……等等!”


    凡音忽然反應過來一個超大的bug,忙看向飲寒:“寒道長,你不是要對付蘭君的幻術麽,那孤天那邊誰坐鎮?”


    聞言,纖裳等人也反應過來了,但也沒等纖裳開口,就見飲寒一臉平淡,仿佛早有預料般,開口:“寒會先設法除去那蘭君,再應對孤天。”


    “又如何保證他們不會同時出手?”蘭陵一枝花難得認真的說話。


    飲寒看向他,迴答道:“會有人幫寒拖住魔首。”


    拖住……魔首?!


    他語氣那麽平靜的,說著如此本來很難以令人相信的話意。但因為他那絕對信任的語氣,眾人反而不自覺便相信了,也有人隱隱察覺出了什麽。


    凡音卻是秒懂,於是一臉笑意地開口:


    “好了。既然都已經分析完了,棘手的倆個也已經分配好了,接下來就是競拍人頭……哦我是說分配戰力了。”


    凡音滿意地咂咂嘴,“首先是骷髏……有沒有自告奮勇的?”


    某人大手一揮,頗有種揮斥方遒的感覺。


    眾:“……”


    某狗捂了臉,為毛總覺得這個場景有著奇怪的熟悉感!


    但真的還是有人應聲了。


    沒錯,就是那無比活躍得每次都成功避免了某人冷場,仿佛是凡音真愛的——毒娘子。


    “我。”不過,這次她的表情倒是冷淡至極,甚至是麵無表情的。沒有一絲她慣有的媚色,就這麽清清冷冷地吐出了這一個簡單的字。


    東陵一枝花看著她的模樣,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卻也隱隱帶著一絲無奈與哀歎,他開了口,“還有我。”


    一句簡單的“還有我”……


    毒娘子扭頭對上他的眸,這一刻,兩人是那麽平靜卻又暗潮洶湧的對視……


    須臾,毒娘子移開了眼神,什麽都沒有說。


    凡音看著他們兩人,眸光閃了閃,隻說道,“那便是你們一起了,要小心。”


    你們,小心。


    因為是你們,所以要小心。


    保護自己與殺掉仇人,孰輕孰重?


    毒娘子迴視她,平靜道:“我懂。”


    “那好。下一位……”凡音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紙筆,手裏端著,裝模作樣地畫了幾筆,然後又抬頭笑咪咪地說,“九色……哦,這可是個美人啊~”說著還附帶了一個媚眼。


    但其實,自我感覺良好的某人,真實形象根本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種美女拍賣師,反而更像是青樓裏那不遺餘力地推銷姑娘的老鴇。


    眾:“……”白眼,走一個!


    嗬嗬。美人是美人,但有毒啊!


    當他們是那種為了美色而不要命的人麽!


    然後……就有人開口了,“那便讓在下來吧。”


    青巾白衫的憂傷書生,輕搖著折扇,麵上似有無奈道。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他,凡音微笑著表達出了眾人的心聲:


    “哦?那你可要小心哦。畢竟……牡丹花下死,做了鬼還怎麽風流啊,是不是,風流書生?”


    被眾人注視著的憂傷書生麵上無奈地苦笑,“凡音姑娘誤會了,在下並非有此意。還有,在下叫‘憂傷書生’,非是‘風流書生’。”


    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解釋,眾人也紛紛息了調侃的意思。好吧,其實也隻有某人一個人此時還有這個心情。


    不過,凡音微笑著,卻是無比清楚,包括他自己或許都沒有發現的——他並沒有說他慣用的那句話。


    令人憂傷?


    真正刻骨的傷悲又怎會浮於言語。


    再完美的掩飾也消不去的傷口……永遠都在心底。腐爛成潰。


    “下一個,魔鼎。”凡音淡淡開了口,雖這麽說著,卻看向了李武。


    李武也直接扭過頭,有些迫不及待:“當然是老子,方才還沒打完那龜孫就跑了!”


    這結果在眾人眼裏也是無比自然的。


    “嗯。”凡音也神情自然地點頭,然後低頭在紙上畫了兩筆。


    不過,地上的某狗卻是竄到了她的肩上,“嗷~”衝她低低叫了一聲。


    “哦。”凡音低頭拿筆畫著,無比淡定地開了口,“你說這人不也算是本姑娘的滅門仇人麽。沒事,別人殺了他也是一樣。”


    眾:……


    這,真是……


    眾人內心無比複雜,尤其是凡音身旁的幾人,那感覺……看著眼前這小姑娘,總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慰麽?


    這需要麽。而且,到底是誰在安慰誰……


    而且這貨的口吻完全不像是為了掩飾而刻意表現得雲淡風輕。她那神情,真的是無比坦然到自然而然的。


    仿佛有些噩夢,有些陰影,永遠不會成為她人生的主場。


    一時,多少人沉默,無言。


    而某個一時被忽略的成了精的土狗:……


    您特麽的語氣能再敷衍點麽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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