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寫到水楊軒一行人已經是趕到了山頂之上。而山頂上,發怒的水義那是火力全開,更是不留任何情麵,幾乎是皇級的兇悍技能一道接一道,經過了一份激烈的戰鬥,水義也終將是把五個賊人給斬殺了。戰鬥完畢,水楊軒看著水義這道曾經熟悉的背影,慢慢的靠近了。


    曾經赤足一起長大,曾經,也一起玩鬧戲耍,更曾經,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曾是,從同一個娘胎裏出來。蒼天作證,他們,真的是一對親兄弟啊,而且,還是一對齊心協力的親兄弟!


    雪花,仍舊飄飄揚揚,像是蒼天的眼淚,卻又像是那曾經往事的崩裂,搖搖晃晃,**大地,到最後,融化而開,什麽都不曾留下!如往事,往事也會最終碎裂消散,終歸沉寂而什麽都不曾留下嗎?


    不,當往事夠沉重的時候,它也一定會猶如漫天飛雪一般,在落地後,不是融化消散,而是積少成多、擠壓成山!隻是,當成山的往事被人拔開的時候,不知道,這到底是開心的迴憶,還是,是那迴憶,帶來的壓力。


    不是迴憶不堪入目,而是迴憶太過美好,如今現實的我們,再也迴不去,再也無法擁有!


    雪花,飄呀飄,飄呀飄……


    “錚錚……”


    當水楊軒一行人走上去,離水義也就還有三四丈遠的時候,忽然,水義竟然轉身就是將劍一橫,在錚錚作響之中,將劍,指向了水楊軒。


    劍,好是尖韌,更是銀白發亮,甚是冰冷。雪花,緩緩落下,滑過了劍刃,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便是被割開成了兩半!


    雪落劍身,更落人上,冰涼了利劍,卻也是冷凍了人兒。


    天地,有些幽幽,又是有些寂靜,沒有一個人的寂寥,但,人多,卻也沒有那熱鬧,反倒是有著長久未曾相逢的驚愣,還有,那心底深處的一抹猜疑!


    “你…….”當水義轉身亮劍的那一霎那,水楊軒驚愣癡呆了,而小湃與歐陽兩人卻是緊張了。小湃兩人還以為水義這個黑衣人是要對水楊軒動手呢,都是靈氣唿之欲出,隻是,在看見水義卻也並沒有繼續動手,更是看見水楊軒與水義這黑衣人之間都是驚愣不動了之後,小湃與歐陽都是納悶了。想問道,但,終究隻是在說了一個“你”字之後,小湃閉上了嘴。


    小湃與歐陽颯清都隱隱間猜到,這黑衣人與水楊軒定然是有著某種莫名的關係,隻是,此時此刻,感受著這微妙的驚愣,以及驚愣中的猜疑,小湃與歐陽都是沒敢多說什麽,反倒是紛紛閉上了嘴,配合上了這一霎那不知是滄桑還是興奮的安靜!


    那熟悉的輪廓,在眼睛裏盤旋,更是在記憶的大海中翻湧飄蕩。然後,記憶與現實重合,結果,卻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龐!原來,你還在!


    劍尖,鋒利無比,仿佛,就算是三山五嶽,它都是能夠將之給輕而易舉的刺穿一般!好一把鋒利的利劍啊,其上,更是刺眼的白光閃耀,向世人證明著,它就是無匹的存在!


    然而,如此鋒利的劍尖,就在水楊軒的喉嚨前的一絲一毫處,停留了。下一刻,這劍尖,在主人與背刺之人兩人的淚眼婆娑中,緩緩落下!


    原來,水宗裏還有人活著,而且,這活著的人,還是自己曾舍命都是要保護的自己的親弟弟,這,又怎麽可能還能讓得水義刺下去呢?哈哈,蒼天啊,謝謝你,謝謝你還讓他活著!


    謝謝你,謝謝……


    下一霎,利劍滑落,而於此同時滑落的,還有那黑袍下,笑顏上的淚水!


    “我雖沒有那資格再迴頭了,但,小軒,我的弟弟,這個如今水宗還活著的唯一繼承人,我定將用一生去保護!”水義心裏想著,下著決心!


    原來,水宗裏,活著的,不隻是自己一個人而已,原來,那最愛護著自己的親哥哥還在。他還在,自己的親人還在,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呢!


    往事如風,在水楊軒與水義之間不斷翻轉浮現,仿佛,當年的美好,當初的幸福,又是迴到了人間!


    隻是,這所有的溫暖在水楊軒的心裏旋轉的時候,卻已經是終止在了水義腦海中,那水宗被滅的淒慘之象!


    “你很不錯,水宗的以後,落在你肩上,一定會得到重振威名的!”想著自己的罪過,忽然,水義一咬牙,淡淡道。而一邊說著,水義也是踉蹌著向著下山之道行去。雪花中,那離去的黑色背影,行走緩慢,身軀,更是有些顫抖,就仿佛,每一走一步,對於這道身影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種,虐心的折磨!


    終究是無言以對,不是嗎?


    “哥,是你嗎?”


    隻是,當水義才走出兩三步遠的時候,水楊軒忽然一轉身,終還是在激動之中,又是帶著一點鼻酸的鼻音,叫喊道。


    哥?多麽熟悉的聲音,多麽溫暖的稱唿啊!仿佛,一切都是迴到了過去呢!所有人都是能夠清晰的看到,當水楊軒喊出“哥”的時候,黑衣人的身影,那是劇烈顫抖了一下,就仿佛,他是太過激動了一般。而事實上又有誰,看見了那黑袍之中,那一雙早已是冷淡之極,除了冰冷殺意之外,便是隻有迷茫的眼睛,在此時此刻,竟然是明亮了,而內裏,更是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雪花,在水楊軒與水義之間,蜿蜒輾轉,紛紛落落,有些,遮眼呢!


    他,不怪自己嗎?還是,他隻是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呢?如果讓得小軒知道了自己就是當初出賣了水宗的內奸的話,那他,一定會很傷心吧?唉!隻是,下一霎,那一抹激動,便是被現實的殘酷所打破,而所剩下的,隻有那無盡的無奈!


    “我,不是你哥!你哥,早就已經,死了!”頭也沒迴,水義忽然抬頭忘了忘天,然後,有些淒厲,卻也堅定道。


    “不是我哥?不……不可能。”水楊軒驚愣了一下,不信道。“不是我哥的話,那為什麽你的眼部輪廓跟我長得那是一模一樣?那你敢不敢將你的黑袍拿下來讓我看看你的正臉!”


    隻是,水義卻是沒有說話了,反倒是看著那天空的遼闊無垠,看著,那天空中的麵無表情!


    問蒼天,為何世道如此顛沛流離!


    蒼天道,隻因世間萬千恩怨情仇!


    有果必有因,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當初一手造成的不是嗎?自己掃除了兒時嘲笑自己欺負自己的所有人,卻也是因此而讓得自己的宗門都是被滅,連自己的爹娘,都是因此受累,竟然紛紛戰死!


    “哈哈,哈哈哈……”忽然,水義笑了起來,是大笑,是狂笑,更是顛笑!笑蒼天如此捉弄人,更笑自己,當初竟然就是猶如一個白癡般的傻!“不可能?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你的哥哥,早就已經死了,在水宗被滅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小湃歐陽都是哀傷地看看水楊軒,又是看看水義這個黑衣人,連他們這兩個外人都已經是感覺到,這黑衣人,應該就是水楊軒的哥哥,隻因為,水義那是笑得無奈深似大海,淒厲傷痛悲似鬼哭狼嚎!如果不是水楊軒口中的哥哥的話,那麽,又有誰會笑得如此蒼涼?


    “他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忽然踉蹌中的水義一改語氣,忽然震吼一聲,嚎叫道:“他已經死了!”


    嗬嗬,一個人,一個明明活著的人,卻是不得不對別人親口說,自己已經死了,這,又是一種何等的痛苦?恐怕,生當作死別,也不過如此吧!


    “嘭!”


    怒吼一聲之後,水義那是把劍一揮,瞬間就是將雪地給砍出了一道一丈深的大溝。隻留下了,那漫天的飄落的碎雪,猶如,那曾經的迴憶,被水義給無情卻也不得不無情的擊碎!


    “嗬嗬!”一道冷笑,沒有人看見了水義那激動卻也後悔的臉龐之上,將那男人還比鮮血珍貴的淚水停。然後,禦起劍,衝天而起,便是要離開。


    “你別走!”水楊軒又怎麽會相信這黑衣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呢?看到水義猶如一個瘋子般的淒厲掙紮,水楊軒那也是著急擔憂。當下,看見水義竟然離去,水楊軒一聲大喝之後,那是不顧一切,拔出飲血劍,將自己的所有靈氣都是傾巢而出,同樣也是禦劍而起,向水義追了過去。


    曾經的兄弟,如今,依舊還是兄弟。隻是,曾經是親密無間,而如今,卻已經是一正一邪了!而這番追逐而出,想必,已經是不顧一切的水楊軒定然是要想盡辦法將水義給攔截下來的,而至於水義,當然是要離開了。水義也想和水楊軒把酒言歡啊,隻是,如今的他,卻已經是沒有了那勇氣。


    猶如起初,馨兒要猛追水義,而水義,同樣是沒有絲毫停駐的想法。追得到嗎?當真的又是看到了水義那黑袍之下的臉龐之時,水楊軒又到底該是喜還是悲呢?有時候,相見,到還不如不見!ps:縱然課多得都是已經沒有了休息時間,但,咬著牙,依舊兩更,希望大家喜歡,也希望大家打賞推薦,以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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