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睡了吧?


    她竟然睡這麽早。還不過9點而已。


    霍景城在門外緩了緩情緒,又刻意的耽誤了兩分鍾,才輸入了密碼進去。


    廳裏,黑沉沉的。


    他打開燈,下意識的往沙發那兒尋去。


    以前她就是睡在這兒。


    可是,沙發上空的,並沒有人。


    但是,她定然沒有騙自己。整個屋子都無比的亮堂,不積半點灰塵,一看便是剛剛清掃過的。


    霍景城大步往樓上走。


    從主臥,尋到次臥,再到書房。


    空的!


    哪兒哪兒都沒有人!


    滿懷希望,此刻卻盡是失落。心裏頭空蕩蕩的,這種感覺,無比的糟糕。


    他拿了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電話,一會兒就被接通了。


    「餵。」景梵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聽到她的聲音,霍景城心底略略踏實了些,頓了一會兒,才問:「你在哪?」


    「我在迴去的路上。」


    「迴哪去?」


    「我家。」


    「下車。」霍景城重新出門。


    「啊?」景梵有些疑惑。


    「現在下車。」霍景城頓了頓又道:「告訴我地址,我現在過來接你。」


    景梵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之前心底的訕訕頓時一掃而空。


    「好,你等一下。」景梵和前麵的司機開口:「師傅,麻煩你就在路邊放下吧。」


    司機停好車,景梵給了錢。那邊,霍景城已經開著車出來了,問她:「在什麽路?」


    景梵環顧一圈四周,「這邊是靜環路上,我這邊是231號。」


    「外麵冷,找個地方坐著等。」


    「好。旁邊有個kfc,我去那兒坐著。」景梵吹著被凍得通紅的手,「你能不能快點過來,我有點餓。」


    那句話,有點像女朋友撒嬌的語氣。


    霍景城心裏是軟的,語氣卻不善,「不是讓你先吃,你沒吃?」


    「沒,一個人吃起來也無趣,我都塞冰箱了。」


    「笨蛋!我盡量快一點。」


    「誒!也別!」景梵趕緊道。


    霍景城問:「一會兒讓我快點,一會兒又讓我別,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你還是慢慢開吧,怎麽也要注意安全。」


    霍景城沒說話。


    外麵寒風唿嘯,車裏卻是暖的。


    他最終隻道:「趕緊去kfc。餓了就買兩個雞腿。」


    「我知道了。」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麽,掛了電話。


    景梵縮著身子往kfc裏鑽。


    原本是沒有胃口,這會兒胃口卻是很好。點了兩對雞翅,一杯可樂,坐在角落裏啃著。


    窗外,人來人往。臨近春節,一對對情侶手挽手的走在大街上。


    景梵看著,不由得有些出神,有些羨慕。


    這70多天,也許她和霍景城再沒有機會,像他們這些普通情侶一樣,手牽手在街上走。


    她又咬了口雞翅,放下了。


    ——


    靜環路離荊山倒不是很遠。幾分鍾的車距。


    霍景城很快就到了。


    他沒有立刻進去,隻是將車停在路邊,隔著玻璃,遠遠的看著窗邊坐著的小女人。


    快餐店裏的光,披在她身上。明明那麽明亮,可是,她小臉看起來卻有些黯然。


    她隻看著某一處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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