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盯著她,喉結滾動了下,竟是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我們算是男女朋友關係嗎?」景梵問。抱著那麽一絲絲的,明知道不可能的期待。


    霍景城眉心擰緊,雙手扣緊她纖細的肩頭。


    男女朋友?


    坦白來說,他自問從來沒有如此想過。


    昀深是死在她手上,這是他根本無法忽視的事。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模糊這件事,逼著自己不去想起。


    他的沉默,掙紮,都讓景梵心裏痛了痛。


    文沛說得很對,他們之間隻有不清不楚,永遠不會有名分。


    曖昧最是傷人。


    總會讓她產生一種他也許可以試著接受她的錯覺,可是,錯覺總歸是錯覺。


    曖昧被挑穿,剩下的隻有越來越多的難堪。


    「我們不要再這樣曖昧不清的糾纏……我受夠了被你莫名其妙吻,被你莫名其妙質問,被你莫名其妙欺負,所以,以後別再這樣……」


    她想,她至少該給自己留最後一點點尊嚴。


    用了力,像是終於下定決心,目光投向他,「霍總,簽完解約合同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


    決絕的話,說出口,自己卻先痛到無法唿吸。


    細細去聽,能聽到每一個字都在發抖。


    不要再見……


    不要再見……


    不要再見!


    霍景城眉心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


    這段時間,他腦子裏想的全是留下她。哪怕他們之間什麽關係都不是也好,至少,他們還能有見麵的機會。


    可是,她卻截然不同。她想的隻有離開他!徹底的離開!甚至,不要再見!


    她景梵從來就是罪人一個,她有什麽資格說離開?


    霍景城被這種強烈的落差刺激到,他牙關繃緊,「你想結束?景梵,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結束?!」


    他眼裏噴出火來,像是要將她焚燒成灰燼。


    景梵被他像扯著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似的扯過去。他扣在她肩上的大掌從後箍住她的後脖頸,將她的臉抬起,逼得她抬起頭來,「你欠我們霍家這麽多,拿什麽來和我說結束?」


    他力氣很大,景梵覺得自己的脖子幾乎要斷在他手上。


    她喘息一聲,艱難的問:「你想怎麽樣?」


    他被問住了。


    天知道,他也想弄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麽樣。他隻知道,他無法接受就這樣結束!


    他要繼續恨著她,厭惡她,報復她,繼續和她糾纏不清!


    霍景城眸色一沉,將她的臉抬起,張唇狠狠的咬在她唇上。


    是真的咬。


    當下就咬出血來,一如第一次在酒吧裏那樣。


    含著恨,含著怨。


    景梵痛得發抖。強忍著,連哼都不曾哼一聲。可是,下一瞬,咬,化作了吻。


    即便是吻,也帶著懲罰和報復。仿佛要將心底所有的憤怒都宣洩在這個吻上。


    景梵站在那,木然的承受著,由著他不斷的弄傷自己。這樣的痛,也算一種刻骨銘心。


    像是這樣不足以讓他泄憤,他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褲子。


    身上的襯衫被撕碎。


    寒意逼人,景梵一震,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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