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搖頭,「沒有。」


    「為什麽?」


    景梵淘米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下,沒說話,隻迴頭看了霍景城一眼。


    霍景城立刻明白了,神色幽沉了些。


    顯然,是為了五年前發生的那些事。


    彼此心照不宣。


    他沒再說什麽,也沒有再問什麽,轉身離開。


    看著那背影,景梵有些澀然。他們之間,離得很近很近的時候,好似五年前那件事都不存在。可是,偶爾隻要一提起,那便是根刺,讓他如鯁在喉,讓她套上沉重的枷鎖。


    霍景城站在廳裏環顧一圈四周。房子並不大,準確來說是很小,但是溫馨又整潔。


    除了她的東西,沒有太多其他多餘的東西,更沒有其他男人的痕跡。


    牆上,掛著一整麵的照片。他走過去看,都是她在南加州學校時表演的照片。


    霍景城一張張看下來,那時候的她,大抵是真的過得相當的辛苦。瘦瘦小小,很疲倦的樣子,遠不如現在看起來這麽健康。


    這幾年,霍家一直籠罩在陰影之下,他以為她會過得很好。現在看來,她在國外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麽逍遙。


    他是該為此高興才對,可是,望著那一群白人之間越顯瘦小的小身板,他竟有些不忍,有些心疼。


    視線,慢慢往旁邊移過去。


    她的包丟在一邊的椅子上,沒有關上的包裏滾出一個小小的藥瓶,映入他眼裏。


    他拿過去,仔細看了看,又打開。滿滿的一瓶藥,都是像他這樣的心髒病患者吃的。


    她這裏怎麽會有這種藥?而且,為什麽會放在包裏隨身帶著?


    霍景城沉吟。


    景梵正在處理雞排,身後響起腳步聲。


    她沒有迴頭。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神奇的事,連腳步聲都會有辨識度。


    她隻道:「你去看著小橙子吧,小孩子睡覺都喜歡亂動,我怕她從沙發上滾下來。」


    「這是什麽?」霍景城在她身後開口。


    景梵抬頭一看。看到那藥瓶,心裏『咯噔』一跳,握著刀柄的手一滑。鋒利的刀口從食指上拉過,雪白的指尖當即冒出血珠兒來,被染成血紅色。


    疼。


    她皺眉,把刀放下。


    霍景城走過去,「怎麽這麽不小心?」


    雖然是責備的語氣,但是已經將她的手塞到直飲水龍頭底下沖洗,「有創可貼嗎?」


    「有,我拿。」景梵打開頭頂的櫥櫃,踮起腳尖將藥箱取下來。


    霍景城撕開一個創可貼,貼在她手指上。看著他的動作,景梵有些怔忡,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視線,又情不自禁的落到他半張側顏上。


    霍景城似感覺出來,一轉頭,和她的視線撞個正著。景梵窘了下,要轉開視線去,卻已經來不及。被他伸手握住下頷,把臉固定住。


    「你躲什麽?」


    「我哪有躲。」景梵心虛,眼神飄著,找了個理由,「我把藥箱放上去。」


    她說著,將藥箱重新蓋上。


    霍景城把她的手一把扣住,阻住了她的動作。他掌心滾燙得像火在燃燒,從她手背,一直燒進她手上的血管。


    她聽到他問:「那瓶藥,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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