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那麽大聲音,想不聽到都不行。」


    景梵擔心的看他一眼,「哥,現在家裏公司情況真的很糟糕嗎?」


    「這些事你就別管了。」景淵道:「錢一會兒我拿給你,現在先把腳看好。」


    景梵抿唇,「哥,你要是為難,我再想其他辦法。雖然我不喜歡聽蘇雲庭那些話,可是,我也沒那麽不懂事。」


    「別把媽的話放在心上,我們景家還不至於落魄到連這點錢還拿不出來。」


    ————


    急診室。


    霍景城將母親的病曆本交給正在急診部門值班的賀醫生賀禮遇,「幫我預約精神科的郭教授,過兩天,我會帶我媽過來再看看。」


    「行。」賀禮遇一身白袍坐在看診室內,翻著病曆本,關心的問:「最近伯母精神如何?」


    「還是老樣子。」霍景城看了賀禮遇一眼,皺眉,「過幾天就是我哥的忌日,我比較擔心她的情況。」


    賀禮遇深知他們家的事,這麽多年過去,兒子和丈夫相繼離去的陰影,始終還是籠罩著她,也籠罩著整個霍家。


    這幾年霍母沒有少看醫生,可是,收效甚微。


    「你媽一直都希望你和慕晚早些結婚。你們要是早早生個孩子,說不定有助於她老人家的病情好轉。」


    霍景城靠在椅子裏,挑高俊朗的眉峰睞他一眼,「當真?你一個內科醫生的話能信?」


    「愛信不信。」賀禮遇將病曆本收起來,「你和慕晚都拖了這麽多年了,遲早該結婚。你要真擔心你媽的情況,給她了了這個心願也不錯。有了孫子,她的心思不會總掛在以前的那些事上。」


    霍景城抿緊薄唇,似是若有所思,沒接賀禮遇的話。


    這會兒,有賀禮遇的病人進來,他沒有再多留,起身離開。


    經過醫院長廊的時候,一男一女的身影,再次撞入他眼裏。


    男人正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低著頭,站在那的女人,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不是景梵還能有誰?


    「這張卡你拿著。裏麵有十萬塊,如果不夠,再和我說。」


    嗬~還真是個大方的男人!


    又或者說,這女人,是個很有手段的人。


    「我要不了那麽多。」


    以退為進?


    「要不了,你也先拿著,萬一以後應急。」


    「我……」


    「行了,別和我客氣。」


    沉默。


    她似是在猶豫。


    到底,最後還是伸手將卡接了過去,「我會還你的。」


    嗬~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男人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傻瓜,我們之間談什麽還?我養你也是應該的。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你送,你趕緊走吧,我知道你要開會,公司都打了多少個電話了。我就去醫院隔壁的銀行。」


    「你的腳……」


    「我腳包好,已經沒事了。你別管我了!」


    霍景城看著景梵推著男人的肩膀,笑著往外走。


    她麵上明朗的笑容,像根針似的插入他眼裏,很是刺目。


    一個害死昀深的人,怎麽還能笑得如此燦爛呢?


    ——


    醫院門口,景梵目送景淵離開,正拖著腳準備去隔壁的銀行。


    一轉身,臉重重的撞進男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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