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漠北,上空有一輪明月,顯得夜更清冷了。


    祁傾笑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了容翡,“宴安跟著我們一起來了嗎?”


    容翡聽到她提起宴安,有些不開心,不過還是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在離開雲帝城之前,我讓人去通知了他,他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想到這裏,容翡覺得震驚極了。


    世上怎麽會有宴安這種人啊!


    真的太討厭了。


    容翡鼓了鼓臉,氣的不行,他雖然看不慣宴安,可他還是忍了,誰讓他是容家人呢,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一定要平常心,平常心。


    容翡氣的不行,祁傾笑卻覺得這件事很是有趣,她真的沒見過容翡這麽“討厭”過一個人,難道就是因為她曾經說過的他倆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她覺得她的話沒那麽大威力吧!


    這麽一想她就笑了,笑著朝他問道:“那宴安呢,他這會兒在哪裏?你把他帶到哪裏了?”


    “沒有在哪兒,他在下麵呢,一個人在客房。”


    祁傾笑睜大了眼,好奇的不行,“隻有他一個人?他沒有帶侍衛和小廝?”


    “沒有,他好像是離家出走的。”


    祁傾笑:“……”


    她現在也是搞不懂這些小年輕了。


    她和他倆不就差一兩歲嗎?她怎麽就搞不懂他倆有時候的腦迴路呢!


    算了,宴安一個人還能弄出什麽花兒來?


    被容翡這麽盯著,宴安不管做什麽都能被容翡發現,她還用怎麽操心啊!隨便他們了。


    祁傾笑沒再問宴安的事,飛舟飛快的前進,在快到達目的地時,遠方傳來非常濃重的血腥氣息。


    ----


    祁傾笑對血腥味很敏感,聞得多了,自然會很敏感。


    她的手搭在甲板的欄杆上,眸光無比幽深,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前方的血腥味太濃了,應該是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


    這話她是對容翡說的,容翡沒她的鼻子靈,還什麽都沒有聞到。聽到祁傾笑的話,他的眼中帶了幾分著急,往遠處看了看。可惜天太黑,他什麽都沒看到。


    “嫂子,前麵真的發生了戰爭嗎?”


    “嗯,而且規模不小。”


    “可我什麽都沒有聞到。”容翡很惆悵,他這還怎麽出門啊!什麽都感覺不出來!


    祁傾笑可不知道他糾結的小心思,她的眼睛微微眯著,心裏有些擔心,恨不得飛舟能再快一點兒。他們馬上就要到容詡在的地方了,突然聞到這麽濃重的血腥味,不會正好是容詡那裏發生戰爭吧?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像聾子和瞎子,真的太讓人著急了,飛舟就不能快兒?!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抱怨,飛舟行駛速度再次加快。


    血腥味越來越濃,這下容翡也聞到了。不僅是他,樓下還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祁傾笑依著聲音看了過去,發現宴安一臉驚慌的跑了上來,一嘴的完了完了。


    祁傾笑詫異的看向了他。


    宴安此時一副天塌了的樣子,眼裏全是驚恐。


    容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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