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沒有一點交流,沈丘被遠遠拋在後麵,知道涉禾不待見他,也沒有厚著臉皮與他並肩齊行。


    “沈丘,沈丘,等等我。”身後突然傳來鳳灼的聲音。


    沈丘對鳳灼的所作所為有些看不慣,但人家是公主,他再不喜歡也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停下恭恭敬敬地跟她說,“公主,你怎麽來了?你重傷初愈,還是不要奔波得好。”


    鳳灼看到前麵兩人親昵的場景,剛平息下來的火氣頓時蹭蹭蹭地往上漲,兩側的手緊緊攥著,對沈丘吼一句,“我就是要去,要你管。”


    本來以為涉禾要去東海,會把芊桃留在浦滿殿,所以趁著涉禾離開的時候,就偷偷去浦滿殿,誰知道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她便知道涉禾把那個守門奴也帶上去,正愁找不到機會,現在把人帶出去,就不信沒有機會報仇。


    父皇不幫她報仇,那她就親自動手,這次東海之行,那個守門奴絕不能活著迴來。


    沈丘被鳳灼吼得一愣,甩袖追上她。


    原本的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沈丘與鳳灼就落後,涉禾與芊桃在前。


    鳳灼追上來時,戚七已經發現,早知道她不會輕易罷休,這次去東海是最好下手的機會,隻要她死在東海,就算是她動的手,玉帝也不會管。


    涉禾自然也看到了鳳灼,他以為戚七在擔心鳳灼會報複,下意識地更用力地摟住的肩,出聲安撫,“不用擔心,我會護你。”


    “玉帝要龍珠做什麽?”戚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原劇情裏沒有玉帝要找龍珠這段。


    “不管他要來做什麽,都不能讓他如願。”


    龍珠是東海至寶,怎麽可能借給外人,既然借不到唯一的辦法隻有偷,沈丘跟他來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幫忙,而是為了偷龍珠。


    戚七問,“那你為何要去?”


    既然不想讓玉帝拿到龍珠,當然是要直接拒絕他不就行了。


    涉禾說得輕鬆,“去湊熱鬧。”


    戚七:“........”


    兩人沒在說話,扭頭看鳳灼一眼,現在暫時不擔心鳳灼會對她怎樣,畢竟她身上可是有她的血,隻要她再小小的召喚一下,身體裏的蟲子會讓她再次生不如死。


    那眼神落在鳳灼眼裏就是挑釁,她不甘地手握成拳,這個守門奴竟然敢挑釁她,別以為有涉禾護著,就不敢拿她怎麽樣。


    你給我等著,到了東海,就不信涉禾能一直護著你。


    等我抓到你,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四人走了半個時辰總算抵達東海。


    龍王知道今日有客前來,派了蝦兵蟹將在海岸上等候。


    四人被帶動龍宮。


    龍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帶著不屑,仙界與東海少有來往,今日卻收到玉帝的信說他的人有要事來東海相商,原本他打算是拒不見客的,但想到玉帝那個老匹夫,又放棄這個想法,他倒要看看那個老匹夫讓這幾個人來有什麽陰謀。


    “仙界浦滿殿涉禾見過龍王。”


    “仙界浦滿殿芊桃見過龍王。”


    “仙界沈丘見過龍王。”


    “我是玉帝之女鳳灼。”


    三人都恭恭敬敬地拜見龍王,鳳灼卻趾高氣揚地連個正眼都沒有給龍王。


    龍王眉頭緊蹙,不滿鳳灼對他的態度,鳳灼這兩個字在東海沒什麽震懾力,但在仙界那可是公敵,誰聽到都要在背後罵上幾句,然而也隻能罵幾句,誰讓人家的父親是玉帝,“鳳灼?你就是鳳灼?果真是仙界敗類,連最基本禮儀都不懂,真不知道玉帝老兒怎麽教女兒的。”


    長這麽大還沒人敢罵她,鳳灼一下子被激怒,暴跳如雷地道,“你才是仙界敗類,別以為你是龍王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信不信我讓父皇派兵攻打東海。”


    沈丘伸手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把話說得這麽絕。


    然而鳳灼無動於衷,還狠狠地警告沈丘一眼,本公主的事何時輪到你一條狗來管。


    “好大的口氣,連玉帝都不敢拿我怎樣,你一個小小的公主,竟如此猖狂,”龍王同樣被激怒,拍桌而起,“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蝦兵蟹將立刻將四人包圍。


    “怎麽,你還想打架麽?”鳳灼無所畏懼,反正她是玉帝字女不管發生什麽事,父皇都會保她相安無事,就算父皇保不了,母後也會幫她的。。


    “還等什麽,全都給我拿下。”


    涉禾將芊桃護在懷裏,若無其事地推到一旁,“害怕麽?”


    戚七搖搖頭,這個鳳灼真的是沒腦子,還以為東海跟仙界一樣,可以為所欲為。


    蝦兵蟹將見他們沒有反抗跡象,也沒對他們動手。


    鳳灼那邊已經開始打起來。


    沈丘站在中間,左右為難,她以為公主隻是比較任性,現在看來她不是任性,而是愚昧無知,東海是她能撒野的地方嗎。就算是玉帝來了也要恭恭敬敬地給龍王行個禮,不是說誰大誰要行禮,而是他們是客,不能奪了主人的權。


    沈丘見雙方打得難解難分,萬分焦急,他轉身對龍王拱手道,“龍王,公主年幼不懂規矩,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


    龍王冷笑,“年幼?公主也有幾百歲了吧,還叫年幼,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們,隻是她實在是猖狂,不教訓一下,當我們東海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一群蝦兵蟹將也敢抓我,不知死活。”短短的時間鳳灼已經把衝上來的兵全部打倒在地。


    龍王一掌擊出,狠狠地打在鳳灼身上,鳳灼早有預料,用劍抵擋,然而還是被強大的氣流打得敗退,撞在身後的珊瑚石上,各種武器立刻抵在她喉嚨上。


    龍王反唇相譏,“廢物,連我一掌都接不住,也好意思來這撒野。”


    沈丘再一次求情,“龍王,公主一時衝動,還請你放了她。”


    “放了她,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放了她?把她帶走!”


    沈丘見求情無用,把目光投像涉禾,“涉禾仙君,公主乃是玉帝之女,如今有難,你為何無動於衷?”


    “自己找死,關我何事。”


    “你......”沈丘被噎得無話可說,鳳灼確實是自己找死。


    龍王道,“鬧事的人已經帶走,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麽話直說。”


    沈丘迫不及待地說,“我們是奉玉帝之命,前來向龍王借龍珠一用。”


    “龍珠?”龍王冷哼一聲,“玉帝老兒真是越活越貪心,聽到我這裏有龍珠就想借來欣賞一番,隻是不知道這借迴去的東西,還有沒有歸還的可能呢?”


    “自然是有借有還。”提到龍珠之事,沈丘立刻將鳳灼的事拋到腦後。


    “我憑什麽要借給你們,借給你們我又有什麽好處?”


    “請你盡管提,隻要仙界做得到,我自會同意。”


    他說的是仙界,就是想證明自己借龍珠的誠意,隻要提的要求跟仙界有關,仙界都可以接受。


    “哦,是嗎?”龍王捋了捋胸前的胡子,“我若是要殺公主,你也願意?”


    沈丘猛地驚住,“這.......”幾秒後,才緩緩地說,“公主乃是玉帝最寵愛的女兒,他曾說過誰若上她一毫,定要那人萬劫不複,還請龍王慎重。而且公主隻是年幼不識規矩,無意冒犯,我想龍王不會這麽小人,要將她處死。”


    先來個警告,再給個高帽,一般人都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公主若是死了,牽扯的就是仙界跟東海的事,龍王自然不會這麽傻,但他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我若執意要殺她,你又能怎麽樣?”


    “我......”沈丘被噎得無話可說,是啊,就算真把公主殺了,他現在又能怎樣,這裏是東海,不是仙界,他的話不管用,“涉禾仙君,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這個涉禾來到這裏就沒說過一句話,真懷疑他到這裏不是來要東西,而是做客的。


    “公主如此刁蠻,確實該死,龍王若是想殺她隨意。”


    沈丘怒吼,“涉禾!”


    “還是涉禾仙君懂道理。”龍王難得地讚同一句,“來人,奉茶。”


    沈丘目的沒有達成,臉色怒氣明顯,坐在涉禾對麵,眼裏帶著怨恨與不滿,玉帝派他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這個涉禾根本不是來借龍珠的。


    用鳳灼換龍珠的建議他是有一點點動搖的,但想到玉帝的手段,又不敢輕易動手,所以就算要換也不能是他同意。


    “報......”一個小蝦從外麵匆匆跑進來。


    龍王略微不耐煩道,“何事如此慌張?”


    “仙界留芳殿殿主斂默求見。”


    “怎麽又來了一個?”龍王剛緩和的神色又拉了下來,“今兒是吹了什麽風,把仙界的人都吹下來,是仙界塌了還是我們東海對他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是否需要屬下將他請走。”


    “不必了,讓他進來。”


    一個鳳灼夠他氣惱,如今又來一個斂默。


    斂默他自然聽說過,為人冷漠,不苟言笑,沒有必要絕不會登門拜訪,他倒要看看一個兩個的都盯上他東海有什麽目的。


    不到片刻,斂默就走進來,看到涉禾微微驚訝,卻也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唿。


    龍王開門見山,“不知斂默仙君來我東海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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