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決鬥?


    聽著那內門弟子理直氣壯的叫聲,圍觀人群卻都是一臉嫌棄。


    “文軒可是小天地榜排名四十二的高手,聽說已是初天境形山五段的高手,用不了多久,恐怕能追上一些外門導師的實力。”


    “就是,這樣的高手,竟然要挑戰一個一等一星的廢物,還上生死台,也不怕人笑話。”


    “惱羞成怒了唄,上次文軒被那廢物弄了個狗吃屎,能不生氣嗎?我敢肯定,隻要這廢物一上生死台,肯定會被打死!”


    “還別說,那廢物也挺奇怪的,難道這種廢物真的會什麽高階身法?可這樣的體質,怎麽可能練習身法呢?”


    “管他呢,看戲吧。”


    ……


    人們議論紛紛。


    文軒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挑戰吳憂這個廢物,確實很掉價,但他還有後手。


    見吳憂不說話,文軒往出站了一步,陽光下,白衣如雲,身姿儒雅高傲。


    “吳憂,別害怕,我知道以你的實力,哦忘了,你好像沒有實力。以你這樣的跟我打生死台,確實對你不公平。但沒關係,我可以讓著你!讓你三招,不,十招!而且十招以後,我隻用一隻手跟你過招,而且不用任何靈力!”


    文軒說的自信滿滿,現場不少人被文軒那句沒有實力逗笑,而大部分人卻依然覺得此事不妥。


    即便文軒讓吳憂十招,不用任何靈力,就用一隻手,吳憂也決計贏不了。


    就好像大象對付螞蟻,就算大象不動,螞蟻也可能累死。


    螢燭之火,怎可能與日月爭輝?


    不過,文軒這番話出口,人們倒是覺得文軒沒那麽不要臉了,都讓到隻剩一條胳膊了,看來這文軒也就是想光明正大給自己出口氣。


    換誰被一個廢物絆了個狗吃屎也不會善罷甘休。


    話畢,文軒饒有興致地看著吳憂,他其實並不想吳憂應戰,也覺得吳憂不可能敢應戰,而隻要吳憂不應戰,那自己就有諸多理由讓他下不來台了,比如,不應戰就讓他當麵認輸,然後作為一個未戰而敗的失敗者道歉,那樣羞辱起來,更爽!


    其他人同樣不想讓吳憂應戰,答應這樣的挑戰,跟直接去投胎有什麽區別?


    “吳少,不要衝動,這家夥實力在初天境形山級,一隻手也足夠打敗你。”紀明凝眉道。


    “是啊吳少,大丈夫能硬能軟,忍!”祁虎附和。


    “吳憂……”不遠處,萱靈一臉擔憂地叫了一聲。


    吳憂環視幾人,早晨的陽光下,萱靈臉色明媚,紀明和祁虎臉色剛毅。


    吳憂心中豪邁頓生,身為一個天生的廢物,能有這些朋友真正關心,也不算太慘!


    “我應戰!”輕吸一口氣,吳憂嘴角勾起悠然笑容,爽朗嗓音迴蕩。


    所有人震驚,目視吳憂,那一身白袍的瘦弱身姿,似一下子虛實難定!


    “嗬嗬嗬,”文軒冷笑,盯著吳憂道:“很好!正好讓我看看,你哪裏來的自信。”


    “嗬,”吳憂也挑眉一笑,“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還未上台,二人已經火藥味濃重。


    紀明、祁虎以及萱靈三人則是一臉焦急,這可如何是好啊!


    可已經答應,就沒有反悔的道理,除非不想做人!


    於是乎,眾人浩浩蕩蕩前往生死台。


    為了激發學員的修煉積極性,所以青鸞國宗設了這生死台,一上生死台,校規無用,生死全看實力。


    已經好久沒有人上生死台了,所以喧鬧的人群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連一些導師都聞訊趕來了。


    浩浩蕩蕩的人群,一路登上了斷蒼崖。


    斷蒼崖,一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深淵空中又白雲繚繞,如雲海浮沉,另一邊則是一塊平整石地,石地之上,有著一塊巨大青石,青石表麵被消磨平整,形成一方二十多米見方的石台,這便是生死台。


    山風凜冽,無數人白袍獵獵,山林唿嘯。


    炎炎夏日,竟有了蕭瑟之意。


    “吳憂!你是不是瘋了?”紅霓裳如一道風影在山頂落下,長發在風中飄揚,她推開人群,盯著擂台上的吳憂怒喝。


    正生死台就靠近懸崖邊,人群則圍在另一邊的空地上,空地盡頭是鬱鬱蔥蔥的山林。


    “快給我下來!簡直胡鬧!”走出人群,紅霓裳望著已經上台的吳憂,再度喝道。


    吳憂對她而言,已經不像其他學生那般普通。


    吳憂咧了咧嘴,腳下卻沒有動。


    “紅導師,你說話可不能太偏頗。”人群後方的山林裏,一位白袍中年人屹立在樹冠之上,身上籠罩著一團金色光霧,不緊不慢的嗓音如金鐵交鳴,在天地間迴蕩。


    望著此人,生死台上的文軒得意一笑,導師都來了,看誰還能終止這場較量!


    眯眼俯視著紅霓裳,那導師又道:“上了生死台,便不由校規管束,何況你個外門導師。”


    紅霓裳深唿吸,美眸怒意湧動,卻也無可奈何。


    人家是內門導師,比紅霓裳大出一個級別,沒辦法了。


    “木導師此話有理,咱青鸞國宗的規矩可不能破。”另一顆樹冠之上,一身黑衣的聶榮也來了,也是籠罩著一身靈力光華,高絕氣勢絲毫不輸那內門導師。


    頓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了生死台上的吳憂,陰毒笑意閃動,“另外,我再重複一下生死台的規矩,上了生死台,生死全靠實力,也就是說,隻有能做到,是可以打死對方的。”


    “嘶……”


    人們倒抽冷氣,聶大師這是話裏有話啊,故意挑撥文軒打死吳憂?


    “看來,這吳憂連聶大師也得罪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你說他一個廢物,哪來的自信和膽子,這才來幾天,就得罪了這麽多人,還都是高人?”


    “死定了。”


    ……


    人們的議論聲中,紅霓裳以及紀明、祁虎三人的臉色越發陰沉,盯著那木導師以及聶大師的目光滿是憤然,可現場也就他們幾個站在吳憂一邊,相比文軒背後的內門導師以及這位聶大師,顯得有些寡不敵眾。


    而萱靈,焦急地看著台上的吳憂,早已經滿手冷汗。


    “小子,別想了!你逃不了的!”


    就在這時,文軒陰笑看著吳憂叫了一聲。


    吳憂失笑,攤手道:“我說要逃了嗎?我他媽都上台了你還說要逃?文軒,你的智商越來越差勁了啊。”


    文軒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少廢話!說好的!先讓你十招!”


    話畢,文軒雙腿微微跨開,握拳站定。


    “不用護體靈力?”吳憂側眼,戲虐地問道。


    “當然!我文軒向來說一不二!”文軒又現出那得意笑容。


    “哈哈,那你完了。”吳憂大笑,旋即輕輕抬手,冷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哇……”人們瞪眼驚叫!


    吳憂手中匕首,刀柄為金色,刀鋒為銀色,可這三寸長的刀鋒,從其閃爍的冷芒來看,顯然不是凡品。


    “哇哢哢,這些好玩兒了!”匕首在雙手間來迴一掂,吳憂故意笑的變態。


    “咕咚。”文軒咽了口唾沫,額頭冷汗瞬間就出來了。


    雖然他實力比吳憂高出好幾條街,可在不用靈力的情況下,血肉之軀還真的沒到能夠抗衡玄兵的地步。


    頓了一下,他盯著吳憂大叫:“誰,誰他媽讓你用兵器了?”


    “臥槽!誰說我不能用兵器了?你說過?”吳憂瞪眼,一臉茫然大叫。


    文軒無言以對!


    確實,之前隻顧著限製自己了,忘了限製對方!


    “這小子還挺賤啊,哈哈!”台下有人大笑。


    “也不算賤,本來就沒說不讓人家用兵器的!這比試對他本就不公平,用兵器也不算什麽。”又有人附和。


    然而,紅霓裳幾個卻並沒有因為吳憂的舉動而放心多少。


    文軒的血肉之力是無法抗衡玄兵,可前提是你得擊中人家才行,對於什麽都沒學過的吳憂,能嗎?


    “哼!”深吸一口氣,文軒也想到了這一點,“好哇,反正大家都覺得不公平,那就讓你用玄兵!就怕你這廢物,用了玄兵也抓不到人啊!哈哈哈!”


    “那就試試嘍!”吳憂挑眉一笑,拔腿奔了過去。


    “嘶……”


    所有人倒抽冷氣!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吳憂奔出的一刻,現場所有人驚呆了!


    一等一星,什麽都沒學過的吳憂,這跑動姿勢,竟然是一種見所未見的身法武技!


    而且是極為高超的身法武技。


    吳憂的速度並不快,可那身姿輾轉騰挪之時,卻愣是給人一種模糊不清的感覺,腳下每一次的踩動,都如同踏著某種深奧的八卦陣型,每一步都暗含千變萬化,看不出任何規律!


    “這是什麽身法?”遠處,樹冠上的木導師都驚到了,凝眉自語。


    聶大師也是一臉懵逼,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兩下啊,可他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是怎麽學會如此高難度的身法的?


    最驚恐的,莫過於文軒了。


    他盯著如鬼魅幻影衝來的吳憂,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對方要如何攻擊啊,又怎麽躲?


    說是讓十招,但並沒有說是站定不動讓對方打,是可以躲的。


    可文軒萬萬沒想到,這從小就認識的廢物,竟然還會這麽牛逼的身法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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