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單元402，吳佳佳正在聽老爸講故事。
一個講了無數遍，卻就是聽不膩的故事。
穿了一身黑色複古，寬鬆襯衣長褲的老爸躺在躺椅上，搖著一把畫有山水的折扇，頗有些說書先生的意思。
望著窗外，老爸麵帶深深向往，微笑著，悠悠說著。
有些縹緲的嗓音，說的正是吳家老祖宗的故事。
相傳吳家老祖宗後來成仙了，沒人知道他活了多少歲，隻知道一些關於他的傳奇。
他年輕時，長的帥爆了，仗劍天涯，群芳環繞。
他厲害極了，曾一個人縱橫江湖，無敵天下。
他善良，卻又殺伐果斷，他救人，也殺人，他有自己的道。
老爸說，他的笑容比陽光都燦爛溫暖，誰看了都會化。
那遠古的歲月，仿若就是為他流淌。
吳佳佳聽得出神，雖然聽了許多次，可再次聽到，她總是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仿佛自己也屹立在那翠綠巔峰之上，旁邊就是那老祖宗深不可測又溫暖燦爛的笑容。
雖然隻是故事，雖然吳佳佳都不信這一切是真的，可她心頭還是希望，希望真的有這麽一個人，那樣的話，這枯燥而一層不變的世間，一定會更美好。
“叮咚，叮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老爸停止了講故事，擺出一如既往的微笑神態，不急不緩地示意吳佳佳去開門。
吳佳佳還有些不盡興，無奈地撇了撇小嘴，起身來到了門口。
房門打開，門外的吳憂映入了眼簾。
望著吳憂妖嬈中透著智障的打扮，吳佳佳靈動俏皮的眼底頓時湧起一抹厭惡，嘟嘴道：“你找誰？”
吳憂沒有立刻迴答。
微微凝眉，先是看了看女孩兒身後的屋子，然後吳憂才看向女孩兒精致笑臉，鄭重問道：“你姓吳？”
吳佳佳點了點頭，眼底疑惑與厭惡更濃，眼前這人好莫名其妙呢。
“你家老祖宗叫什麽？”看著女孩兒，吳憂又問。
吳佳佳眨了眨眼，生氣了，“你到底幹嘛？沒事我關門了！”
說著，吳佳佳翻了個白眼，作勢就要關門，真是奇怪，我家老祖宗是誰關你屁事！
吳憂抬手，擋住了對方的動作。
“你家老祖宗是不是叫吳憂？”微微仰頭，以俯視的姿態盯著女孩兒，吳憂沉聲道。
吳佳佳愣了一下，怔怔看著眼前的怪人，吳家老祖宗，那個從小就是自己最喜歡的床頭故事的傳奇人物，真的叫吳憂，可這個怪人怎麽知道？
看著女孩兒呆滯的神情，吳憂收了嚴肅，笑了。
“看來沒錯了，小姑娘讓一讓。”劍眉一挑，吳憂擺出長輩的溫和，五指張開蓋住女孩兒的小臉將其推到了一旁，然後自己就徑直走進了屋內。
直到吳憂走到客廳，吳佳佳才反應過來，一張小臉一下子烏雲密布。
莫名其妙之極啊！
哪兒來的神經病啊？隨便就闖進別人家裏，還摸自己的臉？
“喂！你有病吧！”猛地轉身，吳佳佳盯著吳憂怒吼，旋即嘩啦啦地跟了上來。
吳憂沒有理會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而是在客廳站定，目光鎖定了躺椅上的中年男子。
從男子發福的肚子上掃過，又看向那一雙慈眉善目，吳憂淡然道：“你就是無能？”
“咳。”也正盯著吳憂的男子被噎住了，深吸一口氣，才保持住和善笑容道：“年輕人，無能隻是那些俗人給我起的外號，我叫吳用，智多星吳用聽過嗎？”
“哦。”吳憂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徑直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壺往茶杯裏倒水。
望著這一切，吳佳佳張大了嘴巴，又四下看了看，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別人家裏。
吳用也失笑，第一次見這麽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人！
“年輕人，你是有……”吳用想問個清楚，卻被吳憂打斷了。
“不用急，我這就給你解釋。”喝了口茶水，吳憂輕笑。
看了看那愣住的小姑娘，又看向眼前的吳用，吳憂重新恢複嚴肅神色，凝眉道：“你家老祖宗是不是叫吳憂？”
吳用停止了搖擺折扇，斜眼瞅著吳憂，點了點頭，一副看你玩兒什麽花樣的表情。
人們都說吳用無能，而且是個老好人，可吳用自己卻覺得自己就是那梁山智多星，隻是聰明才智得不到欣賞而已。
眼前這個古怪年輕人，明擺著是來忽悠自己想得到點好處的，這種事以前多了去了，所以吳用想知道這個年輕人能編什麽故事？
“我就是吳憂。”收迴目光，吳憂淡然道，然後繼續悠然喝茶。
這一下，吳用也呆住了，一旁的吳佳佳更是連大眼睛都瞪圓了，如遭雷擊的表情。
頭一次見到裝人家老祖宗忽悠人的家夥！欺負人啊！
吳用收了笑容，生平第一次急了！
自己確實經常跟外人吹噓吳家老祖宗多麽多麽牛逼，所以並不意外外人會編個有關自己家老祖宗的故事來跟自己這個老好人討好處，可眼前這家夥倒好，直接說自己就是吳家祖宗，這是幾個意思？拐彎兒罵人？還是親自登門罵人？
雖然關於老祖宗的故事隻是傳說，沒人能證明，可這並不影響吳用崇拜老祖宗，如今吳家勢力遍布大江南北，這就是老祖宗的功勞！
一個奶毛沒褪光的年輕人，聲稱自己就是吳家老祖宗，這不光侮辱了吳家人，更侮辱了老祖宗！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忍。
“年輕人，我吳用雖然一生庸碌，但自問沒得罪什麽人，你為何要這樣？”吳用站了起來，俯視沙發上的吳憂，沉聲道：“你若有什麽需要幫助，大可以直說，年輕人嘛，誰沒個坎坷經曆，我吳用盡力而為，也不用侮辱我家先祖吧？”
“爸！打他！把他轟出去！沒見過這麽惹人討厭的家夥！”一旁的吳佳佳叫囂，她對老祖宗的崇拜不亞於父親，關鍵是，眼前這個貌似隻比自己大幾歲的年輕人，真的很討厭，先不說隨隨便便侮辱人家祖宗，光是這打扮，和這理直氣壯不當外人的無理行徑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和一臉肅然怒意的吳用，吳憂卻依舊平靜，臉上又浮起了那和煦笑容。
“都說了不用著急，我會給你們證明的。”端著茶杯，吳憂慢悠悠道，“吳家應該有一張畫像吧，拿出來跟我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嗬嗬嗬。”吳用笑了，並不意外吳憂知道祖宗畫像一事，這件事他早就在無數次吹噓吳家祖宗時跟外人說明了。
他笑的是這年輕人的無知和自信，吳用從小看著祖宗畫像長大的，祖宗長相早就爛熟於心，不說是不是荒唐，就算那位傳說已經呈現的祖宗真的出現在眼前，吳用也能一眼看出來，眼前這年輕人的長相顯然跟祖宗大相徑庭嗎，還口口聲聲要證明？
“好！那就讓你看看。”冷笑一聲，吳用抬手做出個請的姿勢，然後徑直往一件屋子去了。
吳憂挑了挑劍眉，端著茶杯跟了上去，路過吳佳佳時，看著那張古靈精怪的小臉，還特意笑道：“無能，你女兒長得不錯啊，有出息。”
“無恥流氓！待會兒我爸會打死你的！”吳佳佳咬牙切齒！
於是乎，三個人都進了那房間，房間裏就供著吳家老祖宗的畫像。
三炷香還在燃燒，整個房間都是香火味，畫像就掛在東邊牆壁的正中，古樸木質相框裝裱，半米高，兩尺寬，跟古董似的。
“這就是我家老祖宗，嗬嗬，你不會是說你跟他長的一樣吧？我吳用看著像瞎子嗎？”站在畫像旁邊，吳用指了指畫像，嗓音裏已經有了威脅的味道。
吳佳佳也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跟老爸聯手暴揍這個無良臭小子！
吳憂依然悠然自得的神情，晃著杯中茶水，並沒有立刻看那畫像中的人物，而是被畫像土黃紙張左邊的兩句詩所吸引。
“嗬。”吳憂不由發笑，看到幾百年前自己親手寫的話，這感覺著實很奇妙，縱然吳憂冷硬如鐵的心，都有一絲絲溫暖與滄桑。
“多少歲月付蒼茫？幾許英雄為情困？”
毛筆字，蒼勁有力中透著桀驁灑脫，神馬書法大師，跟這兩行字比起來，小學生嘛。
當年，自己有感而發，便在雪地裏寫了這麽兩句酸話，師父便說寫的極好，要是在再配上畫像就更好了，正好一幫改姓吳的手下也無比興奮，都想要這麽一副畫像，以在吳憂破碎虛空離開後留作紀念。
吳憂便欣然答應了。
畫師還是師父那個鐵公雞掏錢找的呢。
看著舊物，憶著往事，吳憂心情也平靜不少，隻有歲月留下的沉重的祥和。
嘴角掛著平淡笑容，吳憂喝了口茶水，這才看向那畫中人物，然後就驚呆了！
半張著嘴，吳憂嘴裏來不及咽下的茶水嘩啦啦地從嘴角流淌而出，宛如一下子真的變智障了。
“我勒個擦啊！”瞪眼看著畫像，吳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一個講了無數遍，卻就是聽不膩的故事。
穿了一身黑色複古，寬鬆襯衣長褲的老爸躺在躺椅上，搖著一把畫有山水的折扇，頗有些說書先生的意思。
望著窗外，老爸麵帶深深向往，微笑著，悠悠說著。
有些縹緲的嗓音，說的正是吳家老祖宗的故事。
相傳吳家老祖宗後來成仙了，沒人知道他活了多少歲，隻知道一些關於他的傳奇。
他年輕時，長的帥爆了，仗劍天涯，群芳環繞。
他厲害極了，曾一個人縱橫江湖，無敵天下。
他善良，卻又殺伐果斷，他救人，也殺人，他有自己的道。
老爸說，他的笑容比陽光都燦爛溫暖，誰看了都會化。
那遠古的歲月，仿若就是為他流淌。
吳佳佳聽得出神，雖然聽了許多次，可再次聽到，她總是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仿佛自己也屹立在那翠綠巔峰之上，旁邊就是那老祖宗深不可測又溫暖燦爛的笑容。
雖然隻是故事，雖然吳佳佳都不信這一切是真的，可她心頭還是希望，希望真的有這麽一個人，那樣的話，這枯燥而一層不變的世間，一定會更美好。
“叮咚，叮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老爸停止了講故事，擺出一如既往的微笑神態，不急不緩地示意吳佳佳去開門。
吳佳佳還有些不盡興，無奈地撇了撇小嘴，起身來到了門口。
房門打開，門外的吳憂映入了眼簾。
望著吳憂妖嬈中透著智障的打扮，吳佳佳靈動俏皮的眼底頓時湧起一抹厭惡，嘟嘴道：“你找誰？”
吳憂沒有立刻迴答。
微微凝眉，先是看了看女孩兒身後的屋子，然後吳憂才看向女孩兒精致笑臉，鄭重問道：“你姓吳？”
吳佳佳點了點頭，眼底疑惑與厭惡更濃，眼前這人好莫名其妙呢。
“你家老祖宗叫什麽？”看著女孩兒，吳憂又問。
吳佳佳眨了眨眼，生氣了，“你到底幹嘛？沒事我關門了！”
說著，吳佳佳翻了個白眼，作勢就要關門，真是奇怪，我家老祖宗是誰關你屁事！
吳憂抬手，擋住了對方的動作。
“你家老祖宗是不是叫吳憂？”微微仰頭，以俯視的姿態盯著女孩兒，吳憂沉聲道。
吳佳佳愣了一下，怔怔看著眼前的怪人，吳家老祖宗，那個從小就是自己最喜歡的床頭故事的傳奇人物，真的叫吳憂，可這個怪人怎麽知道？
看著女孩兒呆滯的神情，吳憂收了嚴肅，笑了。
“看來沒錯了，小姑娘讓一讓。”劍眉一挑，吳憂擺出長輩的溫和，五指張開蓋住女孩兒的小臉將其推到了一旁，然後自己就徑直走進了屋內。
直到吳憂走到客廳，吳佳佳才反應過來，一張小臉一下子烏雲密布。
莫名其妙之極啊！
哪兒來的神經病啊？隨便就闖進別人家裏，還摸自己的臉？
“喂！你有病吧！”猛地轉身，吳佳佳盯著吳憂怒吼，旋即嘩啦啦地跟了上來。
吳憂沒有理會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而是在客廳站定，目光鎖定了躺椅上的中年男子。
從男子發福的肚子上掃過，又看向那一雙慈眉善目，吳憂淡然道：“你就是無能？”
“咳。”也正盯著吳憂的男子被噎住了，深吸一口氣，才保持住和善笑容道：“年輕人，無能隻是那些俗人給我起的外號，我叫吳用，智多星吳用聽過嗎？”
“哦。”吳憂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徑直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壺往茶杯裏倒水。
望著這一切，吳佳佳張大了嘴巴，又四下看了看，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別人家裏。
吳用也失笑，第一次見這麽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人！
“年輕人，你是有……”吳用想問個清楚，卻被吳憂打斷了。
“不用急，我這就給你解釋。”喝了口茶水，吳憂輕笑。
看了看那愣住的小姑娘，又看向眼前的吳用，吳憂重新恢複嚴肅神色，凝眉道：“你家老祖宗是不是叫吳憂？”
吳用停止了搖擺折扇，斜眼瞅著吳憂，點了點頭，一副看你玩兒什麽花樣的表情。
人們都說吳用無能，而且是個老好人，可吳用自己卻覺得自己就是那梁山智多星，隻是聰明才智得不到欣賞而已。
眼前這個古怪年輕人，明擺著是來忽悠自己想得到點好處的，這種事以前多了去了，所以吳用想知道這個年輕人能編什麽故事？
“我就是吳憂。”收迴目光，吳憂淡然道，然後繼續悠然喝茶。
這一下，吳用也呆住了，一旁的吳佳佳更是連大眼睛都瞪圓了，如遭雷擊的表情。
頭一次見到裝人家老祖宗忽悠人的家夥！欺負人啊！
吳用收了笑容，生平第一次急了！
自己確實經常跟外人吹噓吳家老祖宗多麽多麽牛逼，所以並不意外外人會編個有關自己家老祖宗的故事來跟自己這個老好人討好處，可眼前這家夥倒好，直接說自己就是吳家祖宗，這是幾個意思？拐彎兒罵人？還是親自登門罵人？
雖然關於老祖宗的故事隻是傳說，沒人能證明，可這並不影響吳用崇拜老祖宗，如今吳家勢力遍布大江南北，這就是老祖宗的功勞！
一個奶毛沒褪光的年輕人，聲稱自己就是吳家老祖宗，這不光侮辱了吳家人，更侮辱了老祖宗！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忍。
“年輕人，我吳用雖然一生庸碌，但自問沒得罪什麽人，你為何要這樣？”吳用站了起來，俯視沙發上的吳憂，沉聲道：“你若有什麽需要幫助，大可以直說，年輕人嘛，誰沒個坎坷經曆，我吳用盡力而為，也不用侮辱我家先祖吧？”
“爸！打他！把他轟出去！沒見過這麽惹人討厭的家夥！”一旁的吳佳佳叫囂，她對老祖宗的崇拜不亞於父親，關鍵是，眼前這個貌似隻比自己大幾歲的年輕人，真的很討厭，先不說隨隨便便侮辱人家祖宗，光是這打扮，和這理直氣壯不當外人的無理行徑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和一臉肅然怒意的吳用，吳憂卻依舊平靜，臉上又浮起了那和煦笑容。
“都說了不用著急，我會給你們證明的。”端著茶杯，吳憂慢悠悠道，“吳家應該有一張畫像吧，拿出來跟我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嗬嗬嗬。”吳用笑了，並不意外吳憂知道祖宗畫像一事，這件事他早就在無數次吹噓吳家祖宗時跟外人說明了。
他笑的是這年輕人的無知和自信，吳用從小看著祖宗畫像長大的，祖宗長相早就爛熟於心，不說是不是荒唐，就算那位傳說已經呈現的祖宗真的出現在眼前，吳用也能一眼看出來，眼前這年輕人的長相顯然跟祖宗大相徑庭嗎，還口口聲聲要證明？
“好！那就讓你看看。”冷笑一聲，吳用抬手做出個請的姿勢，然後徑直往一件屋子去了。
吳憂挑了挑劍眉，端著茶杯跟了上去，路過吳佳佳時，看著那張古靈精怪的小臉，還特意笑道：“無能，你女兒長得不錯啊，有出息。”
“無恥流氓！待會兒我爸會打死你的！”吳佳佳咬牙切齒！
於是乎，三個人都進了那房間，房間裏就供著吳家老祖宗的畫像。
三炷香還在燃燒，整個房間都是香火味，畫像就掛在東邊牆壁的正中，古樸木質相框裝裱，半米高，兩尺寬，跟古董似的。
“這就是我家老祖宗，嗬嗬，你不會是說你跟他長的一樣吧？我吳用看著像瞎子嗎？”站在畫像旁邊，吳用指了指畫像，嗓音裏已經有了威脅的味道。
吳佳佳也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跟老爸聯手暴揍這個無良臭小子！
吳憂依然悠然自得的神情，晃著杯中茶水，並沒有立刻看那畫像中的人物，而是被畫像土黃紙張左邊的兩句詩所吸引。
“嗬。”吳憂不由發笑，看到幾百年前自己親手寫的話，這感覺著實很奇妙，縱然吳憂冷硬如鐵的心，都有一絲絲溫暖與滄桑。
“多少歲月付蒼茫？幾許英雄為情困？”
毛筆字，蒼勁有力中透著桀驁灑脫，神馬書法大師，跟這兩行字比起來，小學生嘛。
當年，自己有感而發，便在雪地裏寫了這麽兩句酸話，師父便說寫的極好，要是在再配上畫像就更好了，正好一幫改姓吳的手下也無比興奮，都想要這麽一副畫像，以在吳憂破碎虛空離開後留作紀念。
吳憂便欣然答應了。
畫師還是師父那個鐵公雞掏錢找的呢。
看著舊物，憶著往事，吳憂心情也平靜不少，隻有歲月留下的沉重的祥和。
嘴角掛著平淡笑容，吳憂喝了口茶水，這才看向那畫中人物，然後就驚呆了！
半張著嘴，吳憂嘴裏來不及咽下的茶水嘩啦啦地從嘴角流淌而出，宛如一下子真的變智障了。
“我勒個擦啊！”瞪眼看著畫像，吳憂忍不住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