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解釋到這兒,哈哈大笑著又讓自家妹妹牽出來兩匹年幼的,一看就知道是今年才出生的幼崽來。


    “來,這兩隻都是蘇木的崽,馬群你肯定是帶不走的。”


    “平日我幫你看著,你再每年迴來一趟就行了。”


    “我看你很喜歡蘇木,所以這兩匹馬崽你就帶走!”


    莫日根大手一揮,把幼崽的韁繩塞到了他手裏。


    江時:……


    江時持續性的茫然。


    他今天本來是做著要相親的準備來的,怎麽到了地方親是沒相了,但崽倒是又帶上了……


    他略微沉默,盯著手裏的韁繩迴過神。


    莫日根看著還以為他是不喜歡,壓低聲音,“江站長啊,我看你也沒多開心,難道還是想和我妹妹……”


    “沒有!我很喜歡!蘇木是匹好馬,想必它的幼崽也會是性格很好的馬兒!我非常喜歡!”


    莫日根開心的連說幾個好。


    “蘇木還有好幾個崽呢,你要是喜歡我再送……”


    “不了不了。”


    江時話都沒聽完,慌忙拒絕連滾帶爬的走了。


    來的時候一身輕鬆,成峰和張超各開一輛車就夠了。


    迴去的時候,又加了一輛載著馬崽的皮卡。


    等在草原局的休息室裏坐下,江時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去吃個飯,怎麽又帶了兩隻崽迴來……


    江時心中一梗,兩天都沒能緩過來。


    等得到金雕和小海冬青一家都要跟他走的消息,江時眼前一黑,差點沒厥過去。


    好不容易到內蒙古放歸金雕!怎麽現在還帶往迴走的!


    還有小海冬青,那一家不是好好的?怎麽也要跟他走?


    他火急火燎就去尋找草原局相關工作人員。


    結果對方表示,金雕伴侶以及海東青一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而且現在也不到時候放歸,肯定還是得先讓人照顧。


    等傷治好了,符合放歸情況的時候再說。


    “不過我們本地的救助任務也重,前段時間還救助了一隻蒙古野驢,工作人員又不夠,實在是分不出心去照顧其他動物,所以……”


    工作人員也是滿臉為難。


    江時能怎麽辦呢,江時隻能接受。


    臨走前工作人員跟他說。


    “對了,還有那三隻沙狐幼崽,那個……江站長,既然都已經接受金雕和海東青一家了,那沙狐幼崽是不是也……”


    因為當地保護組織已經接收了在盜獵者那間房子裏搜出來的那些動物,實在是沒有地方再接納這三隻。


    另外就是它們身上的貫穿傷,雖說做了手術但肯定還是要有更細致的照顧才行。


    當地工作人員已經忙不過來,跟江時前往申海才是最好的選擇。


    江時已經妥協了,不就再多三隻幼崽嗎?動物園難道養不起來?


    養!


    江時大手一揮,答應下沙狐的歸處。


    因為被盜獵者盜走給猛禽訓練,這三隻沙狐膽小,怕人,也完全失去了學習捕獵的能力,這些都需要以後人為幹預。


    怕人可以保持,但膽小和捕獵能力這點都需要做針對的訓練,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它們都要呆在籠舍中。


    申海有一個動物園可以收納這些動物,不用擔心它們住的時間太長無法給後麵的動物騰出空間來。


    所以……江時很好的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陪著攝製組又出去拍攝了些黃羊、蒙古野驢等畫麵。


    一行人在十二月底的時候準備返迴。


    返迴前,江時接到了一個噩耗。


    三隻沙狐中最嚴重的那隻在經過反複的傷口感染,內髒器官感染後,在準備離開的那天淩晨,死在了專門給它騰出來養傷口的小籠子裏。


    因為要控製它的行動,避免它因為劇烈掙紮而崩開縫針的傷口,所以這個籠子其實並沒有多大。


    江時接到消息從床上翻身而起,急匆匆趕過去,站在籠子前一看,小家夥的身體都開始僵硬了。


    它眼睛掙得大大的,消散的瞳孔裏帶著不甘和對生命走到盡頭的恐慌。或許在死亡之前,它是不是將這個籠子也當成了當初關押它控製它行動的那個籠子。


    那些罪犯除了領頭人其他都交代了,籠子裏的幼年期動物基本都是後來在人工幹預下才繁殖下來的。


    也就是說,在這隻小沙狐的世界裏,籠子貫穿了它整個生命。


    出生在狹窄散發著惡臭的籠子裏,死亡也在陌生和滿是消毒水氣味的冰涼鐵籠裏。


    這對小沙狐來說,該得是多麽難受……


    江時抬手捂住臉,沉默的走到門口蹲在屋簷下一言不發。


    成峰三個就跟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他充斥著悲傷的背影,體貼的站在角落沒有靠前。


    沙狐的屍體在當天上午被送去做無害化處理。


    江時在一上午的沉默後,帶著剩下兩隻沙狐坐上了迴程的車。


    兩隻沙狐被放在後座,金雕和海東青以及狼崽和馬崽就放在了後麵一輛皮卡的車鬥上。


    來的時候車上也就一隻金雕,結果迴去的時候倒是大大小小的動物帶了一大堆。


    江時從裝車的攝製組工作人員身上收迴視線,想到小沙狐還是有些提不起勁,剛準備靠著休息會兒,就聽一輛警車“嗚哇嗚哇”的駛進來。


    警察一個漂移,準確的攔在了江時這輛越野車的前麵,上麵下來兩個熟悉的警察。


    對方臉色嚴肅,眉頭緊皺。


    江時眉梢一挑,莫名就想到了那個一直沒交代的老實人。


    “江站長。”


    警察同誌敲了敲車窗。


    江時探頭過來,對方語氣也很嚴肅。


    “由於餘海舉報你誘導野狼咬傷他們,致使餘海發生嚴重的傷口感染,現在我們依法帶你迴去問話。”


    頓了頓,大概是顧忌江時的身份,對方又補充道,“希望江站長行個方便,不要讓我們為難。”


    這兩個警察是知道江時身邊有特警在保護他的。


    雖然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但也不算意外,江時很爽快的同意了去派出所接受詢問。


    但……他能和動物正常交流的事並沒有得到百分百的證實,那個餘海如果直接說他指使那群動物傷害他們,這種事不管是在筆錄上還是留下的影像資料裏都屬於無效證言。


    所以餘海從中挑選了關鍵詞自己組織。


    如果是用誘導這個詞,最主要的責任就在江時身上,是比較能將江時按住的一個說法。


    難怪之前警察審問的時候於海一個字不說,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坐到辦公室被警方詢問的時候,江時把這話反拋給了警察,問他們相不相信。


    警察同誌沒對他的反問給予迴答,而是向他詢問發現那群人之後的所作所為。


    江時沒有直麵迴答警察的詢問直接給顧廳去了電話。


    將現在的問題說明後,把電話遞給對方。


    江時並沒有在派出所待多久,進去不到二十分鍾就又被警察同誌送了出來。


    或許是擔心江時靠自己的人際關係逃脫審問,這次詢問離開時兩個警察對他的態度都是180度大轉彎。


    之前雖然懷疑他踩高壓線,但至少對他的態度沒有這麽惡劣嗎,不對……倒也不算惡劣,就是現在不那麽待見了。


    這件事他確實踩了高壓線,所以江時也不怪警察會對他這個態度,不過都是為了更好的辦案罷了。


    從派出所往返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江時迴到車上後就連忙跟上大部隊往申海趕。


    中間顧廳打過來一次電話告訴他的事情解決了。


    不知道是怎麽解決的,江時也沒有問過,權當這次的事不存在。


    顧廳也沒有對他說什麽重話,隻是告訴他結果,然後讓他以後小心一些。


    路程行到一半的時候,攝製組直接轉道去往首都,江時和那輛裝滿了小動物的皮卡車,則時繼續往申海去。


    陸榮華還沒有從非洲迴來,但動物園要添新定的事兒肯定會跟他那邊打報告。


    毫不意外的,迴到申海告知陸榮華他這邊又進了幾隻動物後,江時成功被數落了兩個小時。


    直到電話都發燙了才被放過。


    在申海短暫休息了兩天,青海那邊又打電話過來說是猞猁的傷勢已經得到了充分的好轉,但腿上依舊沒幾塊好肉,詢問江時是不是需要將猞猁接到他這邊來。


    猞猁以後肯定是無法再進行放歸的,那麽它現在就非常需要一個環境優美,各項設施過硬的動物園為它以後的養老生活保駕護航。


    所以江時是肯定要把猞猁接過來的,那邊電話一過來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定好時間要過去接。


    申海到青海之間的距離一個往返差不多用了將近三天的時間,把猞猁接過來後。江時給他取名叫小幸運,在官方微博上對它進行了介紹,然後就將它放在了小姑娘的旁邊籠舍。


    希望年輕活潑的小姑娘,給小幸運帶去一些轉換心情的歡快情緒。


    此時距離奧運會開幕還有近7個月,舞蹈準備完全來得及,江時本來想這幾個月內就先不出去了,在申海這邊照顧照顧其他的野生動物,結果這個想法落下還沒兩天,陸榮華從非洲打電話過來讓他一起過去。


    “嗯?”


    接到電話的江時一懵,有些茫然的抬頭。


    “我過去做什麽?星星和亮亮要放歸了?”


    陸榮華否認。


    “你過來和我們一起巡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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