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沒有聽清,問他:「你說什麽?」


    「沒什麽。」五條悟把手裏的太刀扔到家入硝子手邊,下巴微抬示意她治療,「看看這把刀能不能治好。」


    「哈——?」家入硝子真想一太刀捅死他,「這裏是醫、療、室、不是手入室。」


    「差不多差不多,試試看。」


    家入硝子拗不過他,頭疼地對著太刀使出反轉術式。


    反轉術式剛觸及到刀身就一滯,無法前進一步。


    她把刀重新扔迴給五條悟,「這把刀的驅動力跟那邊的修復力是一個東西,我沒辦法修。」


    「硝子,垃圾!」


    「你說什麽啊笨蛋五條?!」


    「連刀都修不好的垃圾硝子!」


    家入硝子額頭繃起十字青筋,抓起昏迷的加茂鶴見威脅五條悟,「再說一遍試試!」


    「我錯了!」五條悟迅速低頭,「英明神武的硝子大人。」


    「哼,這還差不多、哎你!」


    家入硝子剛放下人,五條悟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把人抱走。


    她指著五條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手背朝他揮了兩下趕人走,「正好給我省點床位,記得不能吹風不能壓迫不能碰水,吃的喝的用不著,偶爾做做清潔。」


    「知道了!」五條悟轉頭朝她吐舌頭,趁她起身打他前迅速撤離。


    家入硝子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用無下限托起加茂鶴見,重新在房間內點燃一根香菸,對著敞開的房門吹出煙圈,嗤笑道:「酸臭味。」


    -)


    春去秋來,一年的時光轉瞬即逝。


    加茂鶴見被五條悟安置在熟悉的小洋房內,傷勢一天比一天有好轉。


    偶爾任務迴來的時候五條悟會幫他清潔下身體,偶爾掌握新技能會迴來展示給他『看』,偶爾在學校待得無聊會迴來跟他說些不會得到迴應的牢騷。


    距離他醒來的日子越來越近,前段時間五條悟給家入硝子打過視頻電話,雖然具體的時間無法確定,但一定是在近期。


    「所以你為什麽一定要打視頻電話?讓我直接去一趟不可以?」家入硝子從地上撿迴鋼筆,問出埋了幾天的疑惑,「說不定直接看一眼就能確定準確的日子呢。」


    她和夏油傑剛才向五條悟扔出鋼筆和橡皮,不過鋼筆在他身前停住,橡皮則是被彈開。


    五條悟確認了自己已經能夠全天候全自動開啟無下限術式,還用「咻咻咻啪嘿呀」的描述來跟家入硝子解釋原理。


    這一年間他沒有停止訓練,完美掌握了先前一直嚐試掌握的省略掌印,也能做到[蒼]和[赫]的複數齊發。


    之後的課題就是領域和長距離瞬移。


    「唔……」五條悟聽了她的問題陷入沉思,捏著下巴給出迴答,「因為那裏是專屬於我和鶴見的?」


    「嗚哇。」家入硝子撇著嘴感嘆道,「你這傢夥怎麽突然開竅了一樣,明明星漿體那件事之前還像個感情白癡。」


    「我和夏油出資給你買的《戀愛大師》都沒有派上用場,賠錢!」


    五條悟笑眯眯地左右擺著頭,不搭理家入硝子愚蠢的質疑。


    因為某個日子將近,他最近的心情都很好,不管怎麽惹都不會生氣。


    夏油傑輕拍家入硝子的肩,給她使了個眼色,兩人湊到一塊大聲地說悄悄話:


    「硝子!他那次被伏黑甚爾打壞腦袋了!」


    「原來如此!鶴見前輩醒來肯定會被他嚇跑!到時候我們把他偷走!」


    「鶴見才不會嚇跑!!」五條悟推開『密謀』的兩人,大喊道,「偷不走的!」


    「哦——」夏油傑右手手指合攏,指尖蓋住嘴唇漏出一聲嘲笑,「悟怕了?」


    「怕了怕了!」家入硝子在另一頭看熱鬧不嫌事大,雙臂舉高上下揮動作助威狀,「偷走偷走!」


    「不不,」夏油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捂著嘴麵對著五條悟,嘴裏卻是問家入硝子:「硝子,誰說鶴見前輩會喜歡這樣的悟……?」


    「!!……」家入硝子也學他擺出一樣的神情,瞪大眼睛驚訝地看向五條悟,眼球四處轉動打量著他,「有道理啊,他看起來不是很受歡迎的樣子。」


    「我記得上次你們倆一起出去,被要聯絡方式更多次的是你吧?」


    「好像,是誒~」


    「是哦~」


    「是哦~」


    兩個人默契地擋住嘴巴,嘴角上升的弧度卻怎麽也擋不住,一臉的看好戲。


    「好哇你們倆!」五條悟兩手一揮抓住他們倆的腦袋,用力一按。


    「咚——」


    兩個人的腦袋被按著對對碰發出巨響。


    「痛!」「痛!」


    「虹龍!裂口女!」夏油傑邊召出咒靈攻擊五條悟邊揉著疼得發昏的腦袋,「給我教訓他!」


    沒有戰鬥力的家入硝子躲在他身後喊加油,「上啊皮卡丘!」


    「哈哈哈哈哈!」五條悟仗著自己有全自動無下限,任憑虹龍和裂口女攻擊,「夜蛾可是說過不能在學校裏召喚咒靈的,傑你就等著寫檢討吧!」


    夏油傑動作一滯,又立馬接上,破罐子破摔道:


    「反正都寫檢討了,怎麽也得拿下一本。」


    「看招!笨蛋悟!」


    ……


    三人鬧完時將近黃昏,五條悟獨自前往睡美人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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